季君月的视线扫过星初,发现这小孩长的确实白白嫩嫩的,面若樱花白里透红,五官精致灿若繁星,很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一双如珍珠玛瑙般乌黑的眼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透着点调皮精怪的灵动,整个人犹如一抹高贵脱俗又靓丽的水仙花,生机勃勃,朝气阳光,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贵气和亮丽至美的气息。
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样的孩子不可能是普通人家能生养出来的。
刚才就是他第一个开口怒骂那两个亲兵的。
果然,当星初发现季君月的视线看向他的时候,那双本就盯着季君月看得眼睛越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的身体,满是疑惑不解的问。
“刚才那道紫光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会变魔术?”
季君月随意的说:“一种秘密武器而已。”在星初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又道:“秘密,不能告诉你。”
这一句话彻底让星初即将脱口的询问卡在了脖子眼,瞪着乌黑的眼睛不满的看着季君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人的时候他怎么都做不出平时耍赖或者自持身份的事情。
总觉得在这人面前耍赖无用,自持身份?看着这人身上透出的让人低人一等的清贵优雅之气,他就觉着用身份欺压那完全是一种自取其辱……
于是,星初憋得脸色通红,然后颇为气愤懊恼的冷哼一声,撇开了脸,看都不愿再看季君月一眼。
旁边的黑衣少年原本是不打算说什么的,不过看到夜砚看向了自己,他想了想,看了一眼未说话的窦湛,还是开口介绍了自己。
“阮墨,十八。”
冷淡的语气极为简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确实,夜砚和星初与他被关在这牢房里两天了,这两天他几乎没有与两人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夜砚主动开口与他交谈,他都一副孤僻不近人情的样子,半句话都不说。
星初见阮墨开口,顿时嘲讽一笑:“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相处了两天半句话都不说,也不理人,现在多了一个有身份的人你就知道开口了?势利!”
星初说话可谓毫不遮掩又嚣张难听,不过看得出来他虽然骄傲像个被家里人宠坏的孩子,但是却不是没脑子的笨蛋,反而反应快速又灵敏聪明,一眼就看出了阮墨行为上的意图。
阮墨的心思被人揭穿,脸色顿时沉了三分,冷冷的看了星初一眼就转身走出了牢房。
夜砚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向窦湛道:“大将军,那些人很快就会回来了,大将军是否有什么安排?”
窦湛听出夜砚问的是他在外有没有做什么安排,于是把自己的部署说了出来。
“我们能带几个就先带几个离开,我的人马在镇外扎营,亲兵都藏匿在镇上,只要出去就可以让他们来救人了。”
若不是抚远县上报的新兵人数太少,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也不会乔装成新兵潜伏进来查探情况。
为了防止一下惯用的手段,他随身对了一些解迷药和软骨散的解药,在吃饭的时候发现外面藏着人,他就知道饭菜里有问题,于是提前服下了解药,这才确定负责抚远县征兵的那个军侯有问题。
进来之前他已经让亲兵注意着衙门,若是晚上他没有传递出消息就说明这地方有问题,亲兵就会联系镇外驻扎的三千兵马包围衙门。
现在这个时辰只怕镇外躲藏的兵马已经整装出发,朝着这里包围而来。
季君月听了窦湛的话也没多说,直接走出去去了旁边的牢房随后抓起两人的肩膀,就那么犹如拎着两只小鸡一般,轻轻松松的拎着两人从窦湛几人身边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