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惨叫响彻整个牢房,让不远处的一些牢房里闭嘴装死的犯人们纷纷颤了颤,更加减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脸色煞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而下,整个的躺倒在地痛苦的扭曲了身体。
“本宫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齐香湄厉声一喝,周身冰冷阴戾的气息越发浓重了几分。
见男人仍旧死咬着唇不说话,齐香湄素来沉静淡定如水的眸杀机四起:“好!不说是吧,那本宫就陪你好好玩玩,等本宫将你的四肢全部斩断,再割了你的耳朵,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头,将你丢入深山喂狼!”
齐香湄说着,手里的长剑再次一挥,伴随着森冷的银芒闪现的是又一只飞落的胳膊和喷洒的血腥。
“啊……”
没了另外一只手的支撑,男人整个人匍匐在了血色的草堆之中,双臂齐断,血色喷涌,让这方腐朽阴湿的地牢血腥阵阵,寒凉至极。
齐香湄这一次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而是欣赏了一会儿男人痛苦扭曲的神色,才抬剑一挥,几乎是银芒闪现的时候,男人终于受不了折磨的软了口。
“我说……”
饶是如此,齐香湄也并没有收回剑,只是放缓了些许力道,在男人的大腿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嗯呜……”
这尖锐的刺痛越发重上加重,让男人眼睛一翻,差点没晕过去,若不是本身就是军营里的人,早就在这样的酷刑下昏死了过去。
齐香湄手中的剑收回后,那森寒的剑身上属于男人的血液不断顺势滚落,一滴滴自剑尖低落在地面,在潮湿的泥土上晕染出朵朵残丽的花朵。
“机会只有一次,不要对本宫说谎。”
男人缓解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虚弱道:“是……是宁王……”
对于这个答案,齐香湄并不意外,对于这幕后主谋她早已有所猜测,不是楚文瑾就是楚文清,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也无法确定究竟是谁。
不过就算男人如此说,齐香湄也没有完全相信。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你……手里……有这么多……人……可去查……我……都这样了……没……必要……骗……骗你……”
齐香湄看着男人出气多进气少,就知道是失血过多快不行了,对着身后一抹黑衣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人立马会意的上前给男人喂了一颗保命的药丸,这才缓解了血色的流动,也暂时保住了男人一口气。
齐香湄看着男人奄奄一息的模样,神色沉冷又尖锐:“最好把你跟本宫说的再给那些人说一遍。”
齐香湄说完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立即将这人丢去给都察院都御史严臧,务必让他将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要快!”
“是。”
这件案子既然已有了定论,熠儿又被关入了天牢,以她对楚焱烈的了解,很有可能夜深人静时赐熠儿一杯毒酒,现在她最需要做的不是让整件事情的真相明了,而是阻止熠儿的死亡。
这个张开府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要他向严臧说出幕后主使,以严臧公正严明的性格,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张开府的口供,严臧也会连夜入宫,只要楚焱烈听到此时还有问题,定然不会立即处死熠儿,那么她就有时间翻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