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三笑越听越糊涂,听两人的对话,张奇行确实杀了人,但其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比如那张遮掩了脚印的凉席?比如张富西为何大半夜会在酒窖院落里等人?是谁约了他?
可是无论朱三笑怎么想,就是没有丝毫头绪,只觉得是张奇行在故意开脱。
齐千樱却多少听出了其中隐藏的诡异,张奇行既然已经承认杀了张富西,那么也没有必要再说谎。
所以那张凉席和脚印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留下,为的就是引导众人发现,从而逮捕张奇行。
只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若真有人设了局,图的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让张奇行这个凶手归案?
还有张富西大半夜出现在酒窖院落里又是怎么回事?还刚好是张奇行亲娘发病的时候,是谁约了张富西出来?甚至还因为一只突然窜出的老鼠导致张奇行暴露了……
这么多的刚刚好,会不会太过巧合了一些?
若不是巧合,那么设局之人的目的想来不仅是让张奇行归案那么简单,而是有意让张奇行杀了张富西……
但这人会是谁?既铲除了张府的继承人,又铲除了张府家业的竞争者,最终获利的……
就是张府其它庶子!
想到这里,齐千樱又否定了心中的想法,若是其它庶子干的,那应该把张夫人的小儿子张富荣也一起杀了。
毕竟张富西死了,最有资格继承家业的,是当家主母的小儿子张富荣。
偏偏张富荣没事,还代表张秋林外出谈生意去了……
一时间,齐千樱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一点头绪也找不出来了。
苏木君却在几人说话间,带上了眼镜,将传送过来的画面重头看了一遍。
里面的内容全都是通过留在张府的迷你侦查监控仪获取到的,正是苏木君一行人离开张府后,张夫人的动向。
张秋林扶着傅涟音回到房间后,傅涟音就让张秋林去看一看生病的三夫人,也就是张奇行的娘亲。
支走了张秋林后,傅涟音只留下了一个嬷嬷,便让其它丫头全都退离了房间。
齐嬷嬷见人都走光了,才小声的开口说道。
“夫人好计谋,若不是夫人得知知县来府,立即让三全支开酒窖的下人,让奴婢去酒窖里留了三少爷的鞋印,只怕那小傻子不一定能查到是三少爷杀了大少爷。”
傅涟音缓缓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原本泪盈盈的眼眸此时清明一片,很是平静,哪还有一丝一毫的伤心痛苦。
“小夜那孩子既然能破了那么多的案子,自然是有些本事的,难保不会查出来,只是如此一来,就需要很多的时间,一旦衙门的人天天出入张府,唯恐不会有人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
“现在这样岂不是很好,早早抓到凶手,早早离开张府,咋们都相安无事。”
“夫人说的是,好在夫人提前将小少爷支开了,否则以小少爷和大少爷的感情,知道大少爷死了,只怕会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