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地位是得有多低啊!”吕梓略表同情,随即转念一想,突然出声问道:“哥,如果我跟嫂子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到顾玖头上,让他微微一愣,淡金色的眼眸微眯,好似脑海中有很认真地在想这个画面……
空气突然沉静了下来——
这搞的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就像简单说的,死的那个人还能抢救一下不就完了,一定要这么较真吗?
搞的,吕梓和简单俩人莫名有些紧张了。
一边是亲爱的妹妹,一边是深爱的女人,怎么办?
顾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简单这急性子忍不住了:“行,我不用你救,我会自我抢救!”
说完一只手搭在胸口上,做了一个心脏抢救的动作,这才化解了尴尬——
……
随后,11点五十七分,顾玖突然拉着简单的手就往大门口带——
吕梓和闫瑾俩人面面相顾,最后还是被门口的响声吸引而去。
只见在喷泉旁,摆放着十多个小型烟花,不停的喷发出五颜六色的烟火,很是绚烂夺目。
顾玖伸手揽着身边女人的腰身,一双淡金色的眸子低垂,看着那黑亮眼眸中的花火和嘴角的弧度,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他记得,她去年说过,没有烟花爆竹的年少了很多味道。
简单有些惊喜,看着眼前的烟花,说起来,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烟花了。
门口站着的吕梓眸中也有几分光亮,但触及到烟花旁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时,眸中突然又有几分落寞。
闫瑾看着身边的吕梓,没有作声言语任何。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对吕梓何曾没有龌龊过心思。
甚至在想,在盼着她跟牧之的情感能分崩,这样,他的喜欢才不会显得这么低贱。
哪怕,她离开牧之之后,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书房的窗户旁。
吕笙和顾尘俩人站在窗户旁看着楼下还在燃放的烟火,脸上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只剩下宁静和安然。
“顾尘,简单她知道你儿子的身体吗?”吕笙突然出声问道。
“我没有过问。”沉稳的声线不急不躁地出声回应。
吕笙嘴角轻挽:“你儿子跟你很像,我怕他会做出当年跟你一样的傻事来。”
顾尘:“……”
“他的病,会遗传吗?”吕笙看着楼下喷泉旁的修长身影,眸中有些光亮。
顾尘迟疑了一下,低声回应:“应该不会,你当时生下吕梓不就没事!而且他现在谈不上有病,只是不能碰酒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话音一落,吕笙转过身来,嘴角再次浮现笑意,从睡衣的口袋中取出十几个颜色不一的byt来……
顾尘:“……”
他最近是真的太忙了,一个月能有半个月回家睡几个小时都是不容易了,确实在这方面冷落了她。
想到这,顾尘的眸子黯淡深沉了几分,伸手抱着吕笙的腰身,想要亲吻她——
吕笙偏头躲过,呆呆地出声说道:“别误会,这些套是给儿子准备的!”
顾尘:“……”
什么鬼?
“想当初,顾玖是怎么来的?就是你妈往我们抽屉里的避孕套戳了洞才意外有的。我现在好不容易熬成婆了,这么能放弃这个故技重施的机会呢!”
吕笙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还有一点点……怨气?
如果不是顾尘有一个神助攻的妈妈,她也不会二十一大学还没毕业就怀上了孩子…。
而且好巧不巧,简单过了今天也二十一了,这简直就是天赐良缘嘛!
历史,即将有望重演。
顾尘面无表情,完全不知道该作何思想了。
为什么女人为什么这么会‘记仇’?
而且不是应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吗?
……
半个小时后,简单他们才回别墅上了电梯。
闫瑾的客房在三楼,吕梓的房间在七楼,顾玖和简单他们俩个最后才出的电梯。
一进房间,简单先去洗澡,顾玖去衣柜旁换了一套睡衣……
随后,简单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习惯性的走到顾玖的身旁,趴在他的腿上,让他用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
头上传来呼呼的热风,简单趴着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随意的一瞟,触及到床头柜上的俩个避孕套,眉头顿时意味深长地一挑……
“你这早有准备啊!”简单转过头来,对上那双淡金色眼眸。
顾玖微微一愣,顺着简单的视线看向床头柜上的避孕套,眉头轻蹙,有些犹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