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哄着小满叫他干爸，后来一想要是小满管他们几个都叫干爸那不是没有区别了，他又想让小满叫他宋爸爸，或者卫国爸爸都可以。
可这会儿看着孩子跟他们还没熟悉起来，宋卫国心疼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一直盯着小满，想要让她别怕。
江意不怕，她就是紧张。
因为她不知道问了之后会得到一个什么答案。
可是再怎么样，好不容易遇到了跟他认识的人，她都一定要问一问。
江意用力握了下手，好像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勇气。
终于抬起头来，一张口声音甚至紧张得有些干涩，可她还是紧紧盯着两人，一个字一个字问道：
“我，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是，你是。”宋卫国一听急忙红着眼睛点头，“小满你当然是你爸的女儿，当年是我们把你抱过来的，我亲手抱着你过来的。”
“对，我也来了，我们一起送你来的，而且小满，你跟你爸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会不是他的女儿呢。”徐泽林也声音哽咽地连连点头，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孩子。
江意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刚才根本没敢叫出那个“爸”字，可现在从他们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意终于敢看着他们，急切地问出她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
“那他呢，他在哪儿？”
江意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她连呼吸都放轻了，好像周围的一切她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她就在等一个答案。
徐泽林和宋卫国，两个已经中年的男人，面对孩子那样急切那样害怕的询问，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江意看着他们的表情，看着徐泽林难掩伤痛立刻别过去的脸，一瞬间从头冷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