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心里一动，没有再停留。
趁着江建军转过头去，贴着门边从空间出来，然后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直接跑回了小仓房。
几乎是她关上门跳上床的同一刻，就听到了江建军大步跑出来的声音。
上一次江建军急着找那枚邮票，还能记得敲敲门，可这一次江建军竟然连停顿都没有，直接用力一把推开了小仓房的门。
江意紧紧闭着眼睛，只犹豫了一瞬，就睁开了眼。
因为江建军这么大的动静，她要是还装着不知道就太不可信了。
只是还不等江意假装自己被吵醒，就看到江建军已经大步走到了她床前。
小仓房里没有开灯，江建军的身影立在床前，大口大口喘着气，手里拿着剪刀，身后月光拉出来的影子黑沉沉的，看起来很是渗人。
有那么一瞬间，江意都要以为江建军打算一剪子刺死她。
心砰砰跳着，江意手下意识抓紧放在桌边的书，做好了随时扔出去的准备，声音发紧地道：“爸？”
可是江建军没有回答。
他就那么大口喘着气握着剪子站在那里，喘息声在深夜里让人毛骨悚然，江建军脑海中闪过梦里那些人对他的质问，还有那个人给小满托梦。
他说要来找他，结果今晚就真的来了。
江建军觉得自己不会听错，就是那个人的声音，就是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他们想干什么，是要为小满不平吗？
他们有什么资格，他江建军做得还不够好吗？凭什么来指责他？
江建军一瞬间心里的愤怒和恐惧冲到了顶点，让他已经眼睛血红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只觉得手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地抬了起来，剪子就要狠狠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