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兰！”
还不等她说完，江建军急忙开口打断道：“你在胡说什么，你当妈的怎么能跟孩子说这样的话？”
江意见状摇了摇头。
可惜了，依照钱玉兰的性格，今天只要答应下来，回头再激一激就有可能忍不住出去到处跟人说，谁让在她心里江意就是个废物呢。
今天她吹得越厉害，回头等成绩下来，江佳音丢的脸就越大。
江意要的可不仅仅是江佳音这一次成绩差，她要江佳音越来越差，直到最后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江意想着抬头看了江建军一眼。
平时江建军不怎么爱说话，今天看来其实比冲动的钱玉兰要聪明多了嘛。
而且钱玉兰怎么会觉得江建军不疼江佳音，如果不疼，刚才就不会那么着急地阻止了，这分明是怕她会坑了江佳音啊。
江建军对上小女儿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好像完全被剖开了一样，顿时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
“以后这种话谁都不许说，不管成绩好不好，爸已经说了，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供你们念书，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有文化哪能有饭吃？”
带着些训斥和警告的意味，江建军尽量语气平淡地说道。
可江建军心里根本没有那么平静。
因为他发现，以前说到退学，他最多就是觉得能供就供吧，要是小满实在是不开窍成绩差，退学了也不能怪他，不是他没供。
他可能会有些觉得有些可惜，毕竟他也是希望小满好的，只是小满自己不争气他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