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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紧急叫去救治前线伤员,忙碌一下午,反抗军损伤很多,难民们私下议论战事不乐观,南方军攻势很猛。
回来后,蔷薇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午饭,一口未动。男人坐在床上,头朝着窗外,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能看到操场上那棵大树。
她收回视线。
如果秘林战区沦陷,他是会被杀还是用来做人质谈条件?那时候他们就不会再见了。蔷薇拿起冷掉的饭菜,他的伙食要比她的好很多,扔掉多可惜,她又把它们热了一遍,端到他面前,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冒着热气的米饭,米香四溢。她把勺子伸到男人嘴边,耐心等他理自己,手肘发酸,男人冷着脸无动于衷,她用勺子轻轻戳了戳他的脸,男人转回头一口吃掉米饭,她不自觉勾起嘴角,又盛了一勺饭菜,将勺子交到他手里,餐盘放在窗台上。她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追随着自己,她没有看他。
于野悄悄的端着做好的糕点走进来,生怕被其他医护人员看到跟他要,他的滑稽样子把蔷薇逗笑了,“好吃吗?”他竖起大拇指,点头称道,拿起一个递到她嘴边,她下意识的避开,她还介意另一个男人。
“我们出去吃吧。”她怯怯的说。“为什么?”于野皱眉。她无措的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感受到从他眼中透出来的逼人寒意,甜软的点心再次伸到她嘴边,她难为情的张开嘴咬住,舌尖接触温热的瞬间,她倍感羞耻,像在男人面前张开嘴含住另一个男人的阴茎一样,无地自容,点心卡在咽喉,她逃出病房。
“你不要再这样做了。”她对于野说,尽管有些过意不去。
“我知道了。”男人明显的不开心。
她打开房门,男人跟进来,她诧异,“还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做过了就会喜欢上我?”
女人睁大眼睛,吃惊的摇头,将他推了出去。“晚上我在值班室等你。”于野隔着门留下这句话。
她想象到和于野在床上做爱的情形,羞耻、抗拒的闭上眼睛,她会变成更加肮脏下流的女人,被营地里所有人唾弃。她越来越迷茫,男人是什么,爱是什么,性是什么。她好想回到和阿瑟最初的时光,从一而终。
她撸起袖子,揭开创可贴,用点燃的烟头接连烫下两个烙印。
她回到病房,窗台上放着午饭餐盘,她走过去收拾,剩了很多饭菜,她皱眉,仔细一看,勺子里放的还是她盛的那一勺饭菜,他根本没有吃,她的心又揪成一团。男人死气沉沉的躺在病床上,空气压抑窒息,仿佛都是她的错。她想一走了之,却必须护理他。
她粗鲁的把他拉起来,生硬的瞪着他说:“洗头发!”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她的工作安排就是这样,她已经不想再做多余的事了。
她把男人按在洗手池前的椅子上,拿起莲蓬头,打开热水,飞快的给他冲洗头发。
在家里时,她听到帮佣们闲聊别人的家长里短,总会说哪户人家夫妻不和,家庭不幸,夫妻打架打得头破血流。她难以理解,她的父母最多吵吵小架,生生闷气;她在书中看到的都是幸福美满的爱情故事。现在,她明白了,耐心耗光却不得不继续共处一室,共同生活,眼中只有对方的缺点,心里是对方留下的伤痛,谁也不愿再多一分包容,全部是恨,全部是怨气,看到他的脸都会莫名愤怒,愤怒让她变得丑陋无比。爱的底线下面就是这么丑陋不堪的东西。
女人粗鲁的举止激怒了男人,他咒骂了一句什么,推开她。热水溅湿了她的衣服、脸,她像被那些女人又扇了几个耳光一样,一身的怒气,举起手中的莲蓬头打在男人额角,男人愤怒的站起来,凶狠的瞪着她,抡起胳膊甩了她一个耳光。她的头撞在门上,眼前发黑,脱力的跌坐在地。已经干涸的泪腺变得湿润,泪水一点点涌出眼眶,她捂住脸,像久旱逢雨的大地,畅快的哭了出来。他把她变成了粗鄙野蛮的泼妇,这很好,她自作自受,她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不值得。
夜里她来到值班室,昏昏欲睡的于野看到她一脸诧异,说以为她不会来了,正后悔他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紧,惹她生气了。
女人没说话,关门上锁,平静的问:“于野,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男人愣了一下,点头说会。
“就算跟我生气了,也不会打我、骂我吗?”她想起那个男人愤怒凶恶的面孔对着她怒吼,她庆幸他们语言不通,他没办法伤她更深,又自暴自弃的希望她能听懂,让她伤的更彻底。他恨不得她死掉一样,掐住她的脖子,疯狂对她辱骂,他没有继续给她耳光或者进一步施暴,是因为她卑微示弱,哭着蜷缩在地。
“当然不会啊,咦,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她用手背遮了遮刺痛的脸颊,停止回忆。
她脱掉毛衣、裤子,解开内衣扣子脱下,脱掉内裤,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拉起男人,跪在他面前,解开他的皮带。
“蔷薇,我......”他咽了口口水,盯着女人把阴茎从内裤里掏出来,含在嘴里吮吸,舌头灵活打转,爱抚挑逗。
', ' ')('“硬了呢。”她说。站起身爬到床上跪下,屁股翘起来对着他,回头说:“插进来吧。”
“蔷薇......”于野走过去,用一种既羞涩又抗拒的心情盯着女人的私处,皱起眉毛。
“像个妓女对不对?”女人替他说,“和你想象的我不一样,色情肮脏,一点都不美好。”她吸了口气,眼眶有点湿,“跟他在一起三个月,他教我的就是这些。正常夫妻做爱不是这么开始的吧?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他喜欢我这么做,现在我也喜欢上这种方式了。”
“蔷薇,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说就要软掉了。”
于野闭上嘴,手握硬挺的性器,对准阴道口插入,女人喘息着,屁股动了起来,她的手肘撑着墙,腰部弯着性感的弧度,一只手揉捏自己的乳房,对男人说:“能不能再激烈一点?”
男人抓住她的腰,胯部用力顶,她继续说:“再粗暴一点,求你,再快一点,弄疼我。”
于野快速抽插,用力操干女人,听着她饥渴淫乱的叫声,脸色却不好看。
“能不能掐我的屁股,打我也可以。”“里面凸起的地方特别痒,操那里,啊……啊……不要停,求求你再激烈一点,狠狠的操我,不要顾虑我。”男人全部照做。
“再插的深一点,用力,里面也想要。”
“蔷薇,已经到最深的地方了。”
“不,还能进入更里面,子宫里。”
“那怎么行!”男人生气的说,“损伤了子宫你会没办法生育的!”
女人怔怔的盯着墙壁,心底还顽固存在的某些东西一点点碎裂。他拉住她的胳膊,严肃的盯着她,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问:“你和霍维伊兰德平时都这么做?他还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她茫然摇头,她原来不是他的女人,他只是在玩弄她的身体罢了。
于野将精液射在纸巾上,把女人的衣服捡起来递给她,说:“穿上衣服早点回去休息。以后忘了那个男人吧,别再多想。”
她独自走在黑暗的走廊上,心想自己是不是已经不能生孩子了。有种想和于野分手的偏激念头在内心滋生,她配不上任何人,她只能跟肮脏无耻的伊兰德男人一起下地狱。
她打开房门,月色下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抬头看她,是伊兰德。他站起身走向她,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手伸到她身后锁上门,抬起她的脸,轻吻肿起的脸颊,抱住她,手在她的背上爱抚,舌吻,女人抗拒,他撤出舌头,吸允她的嘴唇,圆滑的下巴,纤细的脖颈,手隔着紧身毛衣,轻轻抚摸女人乳房的形状,右手下滑,轻揉臀部,她退后,他便前进,她躲闪,他便贴上,将她逼到门上,贴紧,硕大的硬物挑衅似的顶在她两腿之间,摩擦。
“走开,别碰我!”她恼恨的瞪着他,用力推他,不管他是新伤还是旧伤。
男人听不懂她的话,也不会听她的。
伊兰德的手强健有力,肆无忌惮的伸进女人的牛仔裤,用力抓揉她的屁股,手指勾住内裤卡在两片臀瓣之间,摩擦私处。
“啊!”她从嗓子眼泄出一丝呻吟,眉毛痛苦的揪在一起。他知道怎么能让她有感觉,她已经湿了。女人的手肘抵在他胸口,握紧拳头,身体却软绵绵的依偎着他,鼻尖贴着他高傲的下巴,想强吻他,在这场疯狂、注定以她的失败告终的游戏里占据一时的上风。
“阿瑟……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她轻声自言自语。她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她不想知道答案。
她被男人脱光衣服,按住头背对他,双手扣在背后,双腿打开弯腰站在地上。男人的性器横冲直撞的挺入体内,由于里面湿软扩张,畅通无阻,粗硬的性器直接顶开子宫口,插入子宫,他疯狂的抽插女人,操干女人。
蔷薇流出无声的眼泪,发出放荡的呻吟。他把她捏成他的形状,容纳他粗暴的欲望,满足他一切需要,他用自己的精液灌满她的子宫、阴道和嘴巴。他给予她超出自身容量的欲望,让她非他不可,同时他也给予她无限量的快感,玩弄她到极致。
她以为这就是爱,她给自己洗脑,对他给予的一切都当做真理,她甚至不清楚这是伤害,盲目遵从。她渴望被他弄坏,然后殉葬爱情。
桌子上放着半截香烟,男人不客气的拿起来点燃,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吸着。
不知道他有没有吸到残留在烟头上的她的肌肤烧焦的气味。她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阴道口流出来的精液和床单黏连着,不分彼此。她也想学他的样子吸烟,看起来很酷,很坏,只把他的背影和精液留给女人。
她按住胳膊上的伤口,没有烟头可以用来止痛。
男人带走了烟,走之前在她头顶揉了揉。她打开他的手,不想再跟他说半个字。她现在领会了把爱和性分清界限的要领,不带感情去做爱,就不会深陷其中。
她找到于野,她说她现在没办法爱上任何人,如果他愿意,他们还可以做回朋友。也许他看出她态度上的巨大转变,也
', ' ')('许是因为她做爱的方式让他不能接受,于野没有纠结,两人安静的分手了。
她继续做着霍维伊兰德的护理员,像对待其他南方军俘虏一样,做好本职工作。两人不交流,也不对视,表面上相安无事。每到夜里,男人便不请自来,就算她睡着了,也会被他操醒。她不知道他怎么拿到她房间的备用钥匙,又是如何次次瞒过看守的视线。她想到最差的情形,就是和伊兰德苟合时被抓个现形,以一对狗男女的丑态被反抗军处死。她不再想死在他前面,她想看到他是怎么死的。但他们的龌蹉事一次都没被人发现。她很失望。
她发觉自己身体异常时已经怀孕45天,医生问她孩子是谁的,她不知所措,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怀孕的。
她不知道这种事该咨询谁,最后找到于野。男人肯定的说孩子不是他的,他弄在外面了。她茫然。“你不知道男人射出来的那个会让你怀孕吗?”男人解释原理,又说避孕的方式是做的时候戴套或者事后吃药。她没听他复杂的解释什么是避孕套,只清醒的明白一点,她在林中小屋从未怀孕的原因是每次做完,男人都会让她吃药。她每次接过药,连想都没想就吞下去。“不过药吃多了会导致不孕。”于野说,他看女人一脸困惑,终于忍无可忍,“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蔷薇,你真的太傻了!”
她的父母在会面室等她,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的人在争吵,爸爸怪妈妈没教给她避孕的方法,妈妈怪伊兰德没照顾好她。她有些悲哀又有些庆幸,妈妈也跟她一样是个傻女人,幸运的是她遇到的是爸爸,而不是伊兰德那样的男人。
她告诉守卫取消会面,直接来到了妇科诊室。
“要不要流产得快点决定,45天的胎儿已经很大了。”
胎儿……她听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竟然意外的感到亲切。这是阿瑟的孩子,她抚摸肚子,还不知道它长在哪里。
“……不要了。”她很迷茫,但一切都得自己决定。与南方军私通,未婚生子,伊兰德的私生子,这些标签足够她把天平倾向一边,她首先得保护自己。
她去做妇科检查,遇到那天跟着索菲亚手下一起羞辱自己的医生。医生态度礼貌得让她不适应。做完检查,医生突然说,她们羞辱完她的第二天,索菲亚的手下就被伊兰德给打了,听医生的描述,被打的是给了她两个耳光的女人。
于野来劝她打掉孩子,说金妮可能想利用她让伊兰德叛变,他虽然不想说反抗军的坏话,但她太傻了,她父母被隔离在外,消息不灵通,他必须提醒她,提防金妮。
她说过伊兰德枪杀三个侵犯她的南方军,说过他是来找自己才被抓,她说他们之间是爱情,她不断向金妮证明她是他的弱点,如今她怀上了他的孩子,金妮会如何利用她呢?
医生说暂时不能为她做流产手术,上级不允许。
她直接找到金妮,索菲亚递给她一份文件。金妮说,只要伊兰德签署这份与反抗军私下合作的保密协议,那么他和她就能获得自由。
“你说我们?”
“你难道不想给孩子找个父亲?”
“他不爱我,他不会认的。”她肯定的拒绝。
接着她被通知去拷问室观看伊兰德被执行极刑,她脸色惨白的听着男人愤怒的咆哮,被生剜肾脏的惨叫,跪在金妮脚边求她放过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她将那份文件递到处刑后卧床治疗的男人面前,用跟白茉莉学来的南方语对他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能否为了我和孩子签下这份文件?”她背诵索菲亚交代的台词。男人被冒犯底线一般愤怒,将文件揉成一团,甩在她脸上。他失去了一个肾也没有妥协,她却用孩子要挟他服软,以她的地位,简直是火上浇油。
晚上,男人拖着伤来到她的房间。他脸色森寒,将她按在床上。即便他不能用下半身,他也还是有方法能玩弄她。男人用手指插入她的阴道,带给她快感又让她隐隐感到害怕。在她即将高潮的时候,男人的手指握成拳头,整个插进阴道,她疼的呼喊,嘴巴被男人堵住,眼泪不断外涌,体内像撕开了一样疼,比第一次被他强暴还要疼痛十倍不止。坚硬的拳头带动健硕的手臂在阴道内无情侵犯,她的身体痉挛一般颤抖不停,她求他放过自己,不断的哀求,可男人无动于衷,将拳头伸到阴道的最深处,手指撑开子宫口,伴随着高潮般的快感与撕裂的剧痛,腹部收缩,大量热流从阴道口涌出来。男人抽出鲜血淋漓的手臂,拳头上挂着血丝。蔷薇低下头,看到下体的血污,意识渐渐消失。
姜续缘,因为不知道性别,她给它起了一个中性的名字,她闭上眼睛,眼角渗出两滴眼泪,默默跟它道别:我的孩子,来世,妈妈再爱你。
反抗军问不出她的孩子是怎么流产的,她只重复一句话,睡梦中肚子疼,醒来时孩子就流掉了。
她弹着《月光》等待跟父亲的道别,母亲因为太过悲伤,没办法来见她。她想告诉他们,她现在很坚强,她不是在寻死,她要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她弹完一首曲子,等来的却是那个男人,父
', ' ')('亲一定以为他还是她的最爱,她会为了他放弃那个决定。
她站起身向门走去,他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蔷薇。”
她没回头,继续走。
男人用力拉住她,她也用力挣脱他,毛衣的袖子被抻长,撕裂,胳膊几乎脱臼,她还是没有回头。男人松开手,她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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