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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去拍透视光片的话,也许能发现什么。男人思索着。
“昨天......你叫我晚上来这儿,是做什么?”女人继续着上一个话题。
“什么做什么。”他语气冷淡。
“就是,你说我‘放你鸽子’,我想,嗯,你是想做什——”她吞吞吐吐。男人直接打断她,“我忘了。”
怎么会忘......改变主意了吗?蔷薇希望自己能再不要脸一点儿,毕竟更不要脸的事情都已经在刚刚的客厅里,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了,她告诉自己,在霍维面前没有害羞的必要了,如果她喜欢这个人,就该勇敢的去追求他。
“我想跟你做爱。”她还未想好便脱口而出,不光把对面的霍维,连她自己也吓到了,眼前一阵晕眩,关键时刻便会怯场。
算了,不去想了,她继续向前走,让自己不能再回头:“我想做霍维的女人。”
男人又一怔。他发现一件事情,女人被他调教之后,变得更开放了,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了。虽说这种发展趋势是没错,但有点快得令他难以应付。
“霍维救了我,就不想占有我吗?”她试图说服男人“吃”了自己,想到自己的“险恶”用意,心中羞愧。
“哼,真搞不懂你。昨晚信誓旦旦说要‘拯救’我父亲的人是你吧,说的那么感人肺腑,睡一觉就忘了?”
“我没忘,但我没办法骗自己......我又自慰了。昨天跟你吵完架后,疯狂的想要你。现在如果我还说喜欢先生的话,就是欺骗所有人。我心里喜欢的是你,霍维。”
“呵,说什么喜欢,就是想做罢了。”男人互抱着双臂,眼神轻蔑。
沉默片刻,她默认。
“是,我想做,现在就想跟你做。”
“用脚?”
什么??她鼓起勇气表白,居然像玩笑一样被对方弹开,还是以这种方式,让她连生气或是难过的情绪都没有。
她咬牙,羞辱我吧,尽情的羞辱我吧,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你越是无视我,我越不会放弃!她抑制内心的挫败感,不甘心的瞪着他,好胜之心被点燃。
躺在床上的女人抬起腿,双脚伸向男人的裤腰,脚趾张开,夹住男人的皮带,一番折腾,千辛万苦的总算把皮带解开,脚趾再次夹住西裤的金属拉链,一点点下拉,男人的手突然张开,一只手便握住她的一双脚腕,像翻书页一样把她的双脚拨向一边。
霍维的表情意味不明,冷漠的双眼俯视着她,像戏弄,像轻蔑。
“你果然是在耍我......”女人哽咽,每说出一个字,内心的情感就被掏空一分。“我已经在顺从你,为什么你还是难以取悦?是我的问题吗?是我没有魅力,像只黑泥鳅,瘦巴巴的身材没有可看性对不对?!”
一旦产生了这种念头,女人便走进了自我否定的怪圈。她双手遮住脸呜咽,就算最后的反抗只有歇斯底里的痛哭一场,她也想保留自己可怜的自尊,不让男人看到她不堪的样子。
“我没有那样想。”
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如果你不想碰我,就不该怜悯我,让我对你抱有幻想。还是说,你只是太过博爱,对每个可怜的女奴,都会伸出援手呢?”她不禁又揣测另一种可能,他喜欢男人。她在心中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能因为他对自己没有“性趣”就妄加断言他对女性都没有“性趣”,自欺欺人的行为不过是不敢承认自己缺憾的一面,进而让对方更看不起自己。
还有,她不能贬低他,这是她该学会的“规矩”,就算猜测有可能是事实。她只能说赞美他的话。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她要委屈自己,更加想虐待自己。男人没有答复,她也不再指望他的答复,她起身拿上自己的衣服遮在胸前,就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男人拿起玻璃桌上的洋酒倒出半杯,浓烈的酒精味钻进他的鼻腔,他拿起酒杯,放到唇边,停住。
如果说早上他饮下烈酒是因为看到蔷薇挽着父亲的手,怒火中烧,那现在,他为什么还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放下酒杯,打开卧室的门,朝蔷薇的房间大步走去。
他承认自己是金妮口中的“恶魔”、“刽子手”,他是双手染血的屠夫,但并不是一个难以取悦的独裁者,伊兰德庄园更不是他的王国。
也许偶尔,他该听听她的意见,把她当做一个特殊的“有思想的花瓶”。
......其实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他一直带着某种跟过去无法剥离的执拗。
同时,他不想承认自己不成熟。看到两人互相挽着手的背影,他意识到,与父亲相比,自己还不算是男人。
他转过长廊,女人的房间出现在面前。
如果他不爱这个女人,就不害怕自己跟她发生点什么。
他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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