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宛不甘仅做一个礼部尚书,她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要把凤君推向最高位。
但如今凤君恼怒,容宛沉下心思,反思。
“臣惶恐。”容宛答。
你惶恐,你还有什么可惶恐的。君卿看着那一干子跪在地上求饶的少女,以及即使跪在那,背脊依旧挺得直直的容宛。
“衣嫙,你出来。”
凤君的话音一落,容宛皱眉,顺着望去,却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灰衣女人,从内殿出来。面容普通,但刻板拘谨,一板一眼向凤君行礼。
“凤君。”
君卿望着容宛,冷冷吩咐道:“国子监办事不利,翰林院学士,衣嫙,协助会试。”
这是哪里冒出来葱。容宛望着这个翰林院学士,朝堂之上,绝对没有见过她。看着对方那刻板的一举一动,定是常年淫浸书墨。这个礼部尚书之位,怕抢的就是这个衣嫙的。
容宛想要这个衣嫙吗?一点也不想要。这就是凤君按在她这的一颗钉子,碍眼。她还没有完全掌握礼部,哪里容得她人分一杯羹。
“是,凤君。”容宛领命。
“带着你的女人,滚。”
“是。”
容宛弯腰退出,身后跟着一群从地上爬起,还未缓过神的少女。还有那个衣嫙。
一群如花娇美的少女,混着一个灰衣中年,脸硬得像砚台的女人。容宛在前走着,神色冷漠,完全没有同僚寒暄的意思。
而衣嫙,也望着前面,久仰大名的前丞相孙女,容家贵女,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容宛,若说是第一贵女也不为过。当然,在她才名之前的,还是她的美貌。清丽秀婉,迷倒多少家公子。
今日一见,果然如新月生晕。但性情,倒是比传闻中深沉阴翳得多。但今日,最让她诧异的是,容宛惹怒了凤君,居然还能活着走出流弦宫。而且,凤君说的“年纪大”?衣嫙直觉不对劲。但敏锐的她,不让自己再猜测下去。活在官场,走上谋略之路,聪明的人,会知道哪些能听哪些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