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儿住了这些日子,加上经常用些良药喂食母蜥,母蜥又极通人性,见她下水,便游过来与她戏耍。
与母戏玩了会儿,有些困乏,昏昏欲睡,便依坐在热水中,背靠着潭壁,打算做个小歇,没想到这合眼,就当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蓦然惊醒,睁开眼,天已经很黑,只能勉强看见自己身体的轮廓,抬头看向这间侧屋的窗户。
这窗户设的很高,而且很小,可以看得出来,这窗户的用处仅限于空间流通,而且也糊了窗花,透过半透明的窗花能看到外面已降下夜暮,漆黑片,这觉竟睡了这么久。
好在她长年与药物打交道,为了研究母蜥,不时在水中加些精良药物,她泡了这许久,倒没有疲软的感觉,体力反倒恢复了许。
正想起身,睡梦中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又再升起,而且加剧烈,难道不是窗?可是明明扣了门,如果有人进来,她不会听不见。
虽然不认为可能有人进来,仍慢慢转身,看向与卧室相通的门口。
刹时间,只惊得魂飞魄散,心脏象是要跳出心房,全身僵住,忘了任何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那扇没有门的门框。
昏暗中可以看见,个欣长的男人身影抱着手臂,斜依在边的门框上。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相信他同样看不清楚水中的他,但能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蓦然惊觉自己此时身上未着丝毫。
心跳迅速加快,快到象是要跳出胸腔。将身体紧紧贴在温泉壁边,这样对方就没看到她水中的身体,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和慌乱,警惕紧盯着那人。
开始她以为是离洛去而复返,但仔细看过发现,这人比离洛略高,虽然看不清他的衣着打扮,但能断定不是这村里之人。
她看着他,对方也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打算,也不象对她存有恶意。
玟果终于觉不住气,沉声问,“你是谁?”
那人不言,动了,直身,离开了侧室。
玟果略松了口气,但不敢丝毫放松,暗暗叫苦,刚才竟没先取了干衣才下水沐浴,而湿衣也脱在离水潭有两步之遥的门边,要想拿过湿衣穿上,也只能先赤着身上岸。
可是那个分明没有离开茅屋,而是停留在了与这侧屋相连的卧室里,她起身拿衣,定会与那人赤身相对。
对着门扬声叫道:“麻烦你出去。”
她不知对方有何目的,忍着怒气,尽量语气平和,免得激怒了对方。
卧室内光线亮,那人不但没离开屋,反而持着灯再次出现在门口,对她含笑而立,倾国倾城的容颜,柔媚的笑意在烛光中闪动,“公主,你在水中睡得太久了。”
玟果讶得睁大了杏眼,恐惧瞬间化为乌有,句‘佩衿你怎么来了?’差点问出口,生生给咽了回去,略低头笑,他是未必知,要查自己有何难处,不过他寻来了,那不等于弈园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下落?
反正自己易了容,:来个打死不认就是了,抬起头重新看向他,“你是谁,竟敢私闯女子居屋,还有王法吗?你快出去。”
佩衿刚才明明看见她看清自己后,那瞬间放松甚至有些雀跃的表情,眨眼之间,又换了个样子,略为想,也明白她的目的,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出去,反而慢慢走到温泉边,放下烛台,坐在她面前,低头仔细看着她的脸。
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好的张脸,弄成这样,这些东西终是药物,长时间不卸去,对身体终是有害。”
玟果暗暗苦笑,知道他已经认定是她,骗是骗不过去的了,但鸭子死了,嘴还硬呢,她哪肯就这么认了,故意板起脸,“我不知你说什么,你这么看着个女子沐浴,不觉失礼吗?赶快出去。”
佩衿慢条斯理的从怀中取出丝帕和个小瓶,将丝帕浸入水中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