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乔未摇头,“我不要和你离婚!”
“我心意已决,你多说无益。”蒋方亭把怀里的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小桌上,“签好了我们就去办手续。”
“不,我死也不会离的。我不会把蒋太太的位置让出来给文澜的!这样我一直都会是蒋太太,墓碑上也会写着爱妻蒋氏乔未!”乔未咬着唇,很不甘心,一双眸了通红。
她甚至一把把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给撕碎了,然后像是漫天的雪花一般撒落下来,纷纷扬扬在两人视线之间。
蒋方亭依旧目光平静,根本不把乔未的话放在心上:“乔未,这婚离定了!你让别人失去幸福,你也不配拥有幸福的资格。如果不是你制造车祸让余露和文刚死去,然后受伤失去子宫来博得我的同情,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娶你!这些时光都是你偷来的,应该还了。”
“不,方亭,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不会允许别人也拥有你。余露不行,文澜更不行!”乔未看不起余露,但却不得不把文澜当成对手,她不得不付出更多来挽留住蒋方亭,“方亭,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乔未的眼眶里都包着泪水,在晕黄的灯光下晶莹闪烁,即使如此楚楚可人的模样,再也勾不起蒋方亭一丝一毫的同情。他已经看清楚这张美人脸下隐藏的那颗恶毒之极的心。
“乔未,我告诉你,我蒋方亭从没有爱过你,哪怕有感情也只是同情。而现在我对你连那所谓的一点同情都没有了。”蒋方亭冷漠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你的伤害,如果不是我和你结婚,文澜她不会一生不嫁!所以以后我会好好去弥补我犯下的错!”
是怎么样的绝望让文澜至他之后再也没有谈过感情,甚至放弃青春年华,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
也害得文一泽和文一恩兄妹打小失去了父母,也是文澜含辛茹苦一手带大。
他愧疚,他难过,可这一切都是他们制造的悲剧。
“不,我不允许你和文澜和好,我不允许!”乔未急了,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蒋方亭,她不爱你!”
“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有机会去善待她!”蒋方亭已经不再企求文澜的原谅,因为他罪孽深重,就用这一生来还。
“我要杀了文澜!我要杀了她!”乔未杀气浮起,说着便要跑向门边,想要离开这里,去找文澜算帐。
蒋方亭一把拉住她,一个用力,把她白推到了床上,坚硬的床板磕得她身上疼。
她咬牙忍着疼,却用那一双眸子不甘地瞪着蒋方亭。
“你要动她,先从我的身上踩过去!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动文澜,文一恩,文家任何一个人!即便石玉俱焚,也在所不惜。
这是他的态度,让乔未知道他的决心。
“后会无期。”蒋方亭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神色冰冷。
蒋方亭回到了客厅,乔致远已经回来了:“爸,妈,我话要说。”
“是关于乔未的事吧。”乔致远不用想也知道。
“是。”蒋方亭点头,然后向乔致远和江美芝坐着的方向弯腰深深鞠躬。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就说吧,我们两老不会不明事理。”乔致远抬手示意蒋方亭坐下。
这一次的事情对于乔家来说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乔家失去了嫡曾孙,长孙又离婚,女儿不成气,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这让任何人接受起来都觉得椎心。
乔致远和江美芝也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鬓角边又生华发。
蒋方亭轻坐下,面色严肃:“爸,妈,我要和乔未离婚。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其他的我都可以给她。”
意思是就算他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结束这段婚姻。
“好。”乔致远没有犹豫就点头了,“不过错不在你,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我们乔家的人都明白。”
“方亭,我知道小未她不是一个好妻子,到是委屈你了。”江美芝叹息着。
“爸,妈,对不起。”蒋方亭抿紧了唇,眉宇间也是不忍,“自从成为乔家的女婿,你们对我很好,帮助我,没有你们就没我的今天,所以我还是决定把我名下的别墅车子,还有一些存款都给乔未,蒋莱若是愿意跟着我,我还是他的父亲,如果她要跟着乔未,我也没有意见。”
“不必了,那些都是你应该得的。”乔致远摇头。
“如果这样不行,那一切按程度,夫妻的一切财产平分,谁也不吃亏。”蒋方亭多准备了一些离婚协议书。
他取出两份,已经签好了字,放在了桌上:“我已经同乔未讲过了,只是她不同意签字。我希望二老能劝劝她。等签好字后,我会来取,和乔未一起去办手续。”
“好。”乔致远也同意了。
“那我先告辞了。”蒋方亭起身,然后再向二老鞠了一躬,便离开了这里。
等蒋方亭走远,江美芝才抑止不住哭意:“我们乔家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切都无力再挽回了,该来的总会来。
孙子离婚了,女儿也要离了。
乔家的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让两位老人是心力交瘁。
“好了,别哭了,这一切都是乔未造成的!是我们乔家的问题,怨不得别人!”乔致远拿起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让乔未把这个签了。”
“我不去。”江美芝摇头。
“你不去,那我去。”乔致远起身,捏着那两份协议书往地下室而去。
乔致远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了桌上:“这离你不离也得离!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签好字放在这里!”
乔未坐在床边,没有像刚才那样反应激烈,而是一脸的落寞,也一言不发。
“爸,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任性了。我欠的债我会还的。”乔致远转身后,乔未才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想清楚了就好。”乔致远微微有些欣慰,至少乔未有所转变了。
第二天一早,乔家传来的地下室传来了尖叫声。
而此时乔家人正在吃早餐。
“这是怎么了?”乔致远拧眉,放下手里的碗。
“司令,老夫人,大小姐她,大小姐她……死了……”送餐的佣人一路跑回来,气喘吁吁,还惊魂未定,额头上滚落着大颗大颗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