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紧张,不安,煎熬……无数的情绪都在她的心中糅杂着。
乔冷幽能等到现在,已经说明他的控制已经很好了。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但又不想让他失望。
女人,更多是因为爱而性,所以她觉得自己也是可以试试的。
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不再像曾经那样抗拒和他的婚姻,他给了她很多的信心,抚去她的不安,所以这一次他也能做到,而她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便好。
乔冷幽见文一恩没有说话,便有些无赖道:“恩恩,你没有说话就代表你默认接受我了。”
文一恩也没有开口,只是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一丝。
乔冷幽再一次以吻相邀,用他的真情去打动她,去抚平她的不惶恐。
他珍惜她的第一次接触,这一次尤其重要。
一贯沉稳淡定惯的他这一次都无法完全完全平静,连他自己都有些按不住的期待和雀跃。
在文一恩第一次“勾引”他时,他就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反应是那样的强烈和渴望。
他的确是能激起他男人欲念的女人。
有些男人很花心,对任何女人都会来之不拒,希望过遍万丛花,尝尽世间味。
而有些男人的命中注定只有那一个女人都打开心门。也只为一个女人裸露身与心。
乔冷幽是后者,只需一个便可刻骨铭心。
乔冷幽缠绵的吻来到了文一恩的细腻的脖颈间,像是轻柔的羽毛扫过,又像是滚烫的岩浆般灼烫着肌肤,痒痒的,麻麻的,仿佛有细小的电流涌向身体的神经末稍。
那种感觉渴望而又而耐。
想要迎合而又羞涩。
乔冷幽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用柔情与蜜意软化着文一恩,仿佛是温柔的潮水一波一波包围着她的身体,让她放松着自己……
当乔冷幽的手指剥落着文一恩的衣服,把热吻烙在她精致的锁骨处于她还是退怯了,这是她这一生从来有过的体验,这样的亲生经历足以让她无法承受更多。她现在无法全身心的完全的投入,做到没有一丝的杂念。
而乔冷幽也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与害怕。
“乔冷幽,对不起……”文一恩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用尽全力,歉意深重。
乔冷幽轻咽了一下自己的喉结,克制的声音里还有压制完全的情动:“虽然我们是夫妻,但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你不需要向我说抱歉。”
文一恩有些急,怕他误会自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不情愿,也不是矫情,而是我真的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冷幽,请给我再多一点时间。只要多一点点。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拒绝你了。”
她的明眸透着真切,她在心里对自己暗自发誓着,也在向他保证着。
“这不是你错,是我太过心急,没有考虑到你感受。是我不好,的确是应该给你更多的时间,等待时机成熟。而不是这样勉强你。”乔冷幽修长的手指替她拉好睡衣,把她身前的春光遮蔽。
乔冷幽把所有的错都规在了自己身上,不想她的心理压力。
可能是今天他喝了些酒,所以自控能力就差了一些。可是在文一恩的面前,他的自控能力一向都不怎么样。
明明是她的错,却被乔冷幽这样化解。这让文一恩更加的自责,心里产生罪恶感。
“冷幽,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文一恩纤长的羽睫下的明眸楚楚可人,水雾晃动,“冷幽,你这样会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你是生我的气了吗?”
她想不到任何的理由,只能想到乔冷幽生气了,因为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被拒绝被打断,而且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都有这个义务。
“傻瓜,我为什么要生气?”乔冷幽伸手抚过她的额头,把一缕发丝别到她的莹白的耳朵,“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第一次自然是无比紧张,我能理解你,所以你也不必因此而对自己深深自责。我不希望因为我而不快乐,因为我想要给你的唯有快乐。让你不快乐,便是让我不快乐,所以只要你快乐了,我也会感到幸福。”乔冷幽说得话快绕晕了文一恩,而她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满满的感动让她的鼻头发酸。
文一恩伸手搂住乔冷幽的颈子,眼眸上有一层水雾在晃动:“冷幽,我很开心,谢谢你。”
“傻瓜,说谢就太过于生疏了。我们之间不必言谢。”乔冷幽揉着她的黑发,虽然这一次并不顺利,但他觉得他们之间能坦诚沟通,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夫妻之间不管什么事都要坦诚相待,不管是好的,不好的,都该如此。
“说实话,虽然我心里还是会有失落,但来日方长,我愿意待到你愿意向我迈近的那一天,而我也相信你会做到。”乔冷幽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多想了,累了就睡吧。”
乔冷幽把文一恩轻放到了枕头上,拉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无限的宠溺。
然后他起身,系好睡衣上的腰带。
文一恩坐起身来,长发柔顺的垂落在她的身前,别有一分慵懒。
她抓住他的手:“你去哪儿?”
她的心里还存在着阴影,怕他生气。
“我去洗个冷水脸。”乔冷幽笑道,还始逗着她,缓解着气氛,“怎么,你是怕我跑了不要你了?”
“我是怕你跑了。”文一恩怕他丢下自己在这个偌大的别墅里。
“我就算要跑也要上你,放心吧。只是洗个脸。”乔冷幽轻拍着她的手背,“赶紧睡吧。”
文一恩这才松了手,看着乔冷幽往浴室而去。
她坐了一会儿,才缓缓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非常混乱。
她突然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过来的。
安静之中她听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乔冷幽在洗澡,不是刚才才洗过吗?他的洁癖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平时和他接触中他是有轻微的洁癖,但也没有严重到病态的地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