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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完后,他笑笑对我说:“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把屁股洗干净点。”
他说粗话一点也不介意,听得出来他是一个没文化的人。
我躺在床上,等着今晚有艳遇发生。
一会儿,老帅哥洗完后来了,坐在我的床边,递给我一根烟,说:“抽一根。”
我平躺着,抽着烟,他躺在我的身边,我们都不作声。
我抽完烟,府着身,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的手顺着他的胸前滑到他的腰上,他的小腹平而结实,没有一块赘肉,在他的腰间抚摸了一阵,手伸进了他的内裤。
他的阴茎摸上大而松软,在我的抚摸下,逐渐的硬起来,他逐渐的有了些感觉,双手在我的腰间轻抚。
他的手一挨着我的肌肤,我马上有一种快感,从小腹涌上嗓子眼,这种感觉令我震颤。我的嘴从他的胸前吻过他的腰,吻了他的大腿,最后含住他的阴茎。
他轻轻呻吟了一下。
他是我第三个口交的男人,而且是一夜情,他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他给我口交的时候细心而又温柔,完全是把这当成一种服务,一种工作,他时常会看着我的表情,而判断他的技巧怎么样,这和四疙旦是完全的不同,四疙看我的表情是纯粹的,无目的喜欢。
最后他弄得我射精。
完事后,我觉得很无聊,有些像和女人干完的感觉一样,完全是生理上的需要。
我们又抽了一根烟,他问我:“今晚在这里睡吗?”
我本来是想今晚搂着他一起睡的,可是这时我的心情不怎么样,而且这个男人我也不是很心动,于是我便说:“不了,回家睡。”那老帅哥讪讪的走了。离开洗浴的时候,给那老帅哥五百元,他就象一只低贱的狗一样送我出了门。
晚上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看着四疙旦的像片,他的模样帅气而又温柔,笑容那要灿烂,那么动人,而他的身体那么诱人,放射无比的吸引力,使我有强烈的要抚摸他的感觉。
我禁不住打了电话给他,他的婚事已经办了很多天了,这几天不知在干什么。
等他的电话的时候,我的心甜甜的。电话通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是艾莲的声音。她一听出我的声音,兴奋的很。
我说:“四疙旦在吗?”
她回答:“和几个朋友出去喝酒去了。”
我说:“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吗?”
艾莲说:“没有,他天天喝得都半夜才回来,我也管不住他。”
也没什么说的,便挂了。
一会了我睡着了,半夜里,随着手机的响声,我又醒了过来,我看了看手机号码,是四疙旦的。我接起来。
“我和几个亲戚喝酒去了。”他说话时大舌头,显然喝多了。
我说:“你少喝点,注意身体。”
他说:“没事,我的酒量大得很。”
我说:“别吹牛了。”
又聊了一阵,便挂了。
我想着他对我的好,心里甜甜的,真的他是真心的对我,我能感觉出来,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崇敬,那么的心爱。
我觉得他是一个双性恋,他对我的爱完全是一种爱情,我们的爱情像是在炖一锅汤,越久越浓,而且我们越来感情越溶在一起,我们现在可以随时的互相打闹,开玩笑,甚至骂他两句,他也会很自然地骂我。心无隔阂,真是这样的。
四疙旦回来的那晚,我亲自去的火车站接的他,他从老家带来了四五个亲戚,都是来这里打工的,那天晚上他们住在我的家里。
自从离婚后,我很少回家,多半去了老妈那里,四疙旦的到来使这个房子有了生气,而且是有了男人的味道,我感觉像一个家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伤感。真的,看着他在屋里忙来忙去,招乎客人。
我突然想,如果我们能这样过一辈子那该多好。家里有个男人的感觉真好,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并没有把自已当成女人看待,可是我还是觉得家里有个男人会更完满一些,有了男人的味道我才能觉得安稳,心情才能好。
我和他还有艾莲在厨房做饭,亲戚们在客厅里看电视,家里很热,我们都穿得很少,和四疙旦很久没见了,他又胖了不少,显得更帅气了,更有男人的成熟感了。艾莲也是很落落大方,没有见外,把这里当成他自已的家了。
他们俩的确很相配。
我那天的心情极好,晚上也多喝了几杯。四疙旦安排好亲戚们睡觉,艾莲和四疙旦的妹妹睡一个屋里。他的亲戚们分散在客厅里和另一间卧室里,自然我和四疙旦便在他的卧室里睡了。
这间卧室是我早先为他布置的,里面全都是他的用品,他的衣服。我躺在床上看着一本书,四疙旦进来后,看见卧室的样子,还是他走的时候的样子,他径直走到床前的柜子,那里有他的内衣裤,他打开柜子,拿出内衣裤,对我说:“我先去洗一澡。”
我说:“别忘了加水。”
', ' ')('他说:“噢。”
一切都那么自然,好像我们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一样。
他洗完澡,回到房间里,锁上门,跳到床上,他的头发湿湿的,我摸摸他的身体,凉凉的,我给他给他盖上被子,对他说:“别着凉了。”
他搂住我的腰,满嘴酒气要吻我,我说:“你老婆在旁边呢,”
他笑着说:“那又怎么样。”已经吻到了我的唇。
看着他英气的脸,温柔的眼神,抚摸着他的腰,他厚实的肩,我欲火难奈,恨不化在他的身体里。这一吻令我销魂,恍在梦里。
这些日子的相思在这一刻释放出来,那一夜是无眠的夜。
我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抚摸,只有在他的怀里,我才能找到活着的动力,才能给我能量。我宁愿躺在他的怀里,永远永远。
正月十五那天晚上,我们早早吃完晚饭,四疙旦、艾莲和我去广场看烟火。我不爱看烟火,因为看到它们在空中散去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莫名的忧伤。
烟火在空中绚丽的展开,人们惊呼声一片,四疙旦像个孩子一样,发出惊叹,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怕我在人群中丢失。我无心欣赏让人心碎的烟火,我只是依靠在他的身旁,陪着他,感觉着他的世界,每一分,每一秒。
春天来的时候,四疙旦已是一个老板了,我有一个石头矿,专为厂里提供石头,这几年一直承包给了一个朋友经营。开春的时候我便收了回来,交给四疙旦管理,按略低市场价从他那里购进石头。
没过几个月,四疙旦便挣了不少钱,于是在镇上买了一处房子,正式的有了一个家。四疙旦的境遇便了,跟随着他的言行等都在发生变化,现在他丝毫没有从前的影子了,现在宛然是一个老板的样子了,手下有好十几个工人。
他现在和以前最大的区别就是,如今他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很多人都羡慕他,巴结他,而他在这样的环境下,愈发显得豪情满怀,精神焕发,有着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的模样了。有一次我上山去办事,看见他在指挥着工人们工作,那样子很帅气十足,而且很有成熟男人气质,看见他,我恍然找到了当年东辉的样子。
那些日子,我也几乎天天住在他家里,他给我布置了一个卧室,让我每必须回来吃饭,每天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个有说有笑的,也倒和睦。就是睡觉的时候我有些不自然,因为他不可能再像以前我们那样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现在必须找一些理由,比如说要谈一些生意上的事了,谈得很晚,就睡在一起了,或者是喝了酒以后什么也不顾了,而他也会想和艾莲睡了,又怕我不乐意,便给我编一些理由等等了,总之他不停地想办法把我们的关系搞好,同时伺候两个人,他也挺难的,
慢慢地我发现他和我在一起睡的时候,便有些力不从心了,比如说他经常会出现不能勃起,或者有些心不在焉。我马上就会领悟到他实在太累了。
后来我便决定减少去他家的次数,我是聪明人,不会干一些让他不愿意干的事。于是我便找藉口尽量不去他家,慢慢地一周也就是去个一两次。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逐渐地发现了艾莲与身具来的一种没文化、没教养的一些毛病。这类毛病在大多的农家妇女里都有,比如说爱传一些闲话,闲着没事找事等等,而且她也没具备一些基本的判断事情的能力,这和她的文化层次有关,她辨别不出好坏,也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不正确的,这很让我头疼,让我想起了我的前妻,艾莲甚至不如她,我的前妻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艾莲的思维肤浅的让人惊讶,她脑子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没必要想的小事。
哎,不管她了,天生的,没法教。不过她对我还是比较尊敬的,她想着我是他们家的后盾,所以处处对我照顾,而我也能体会她的苦心,她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四疙旦吗。
有一天晚上我去了他家,四疙旦在山上忙着装车,要很晚才能回来,我吃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没什么意思,便去睡了。艾莲还在看一部无聊的连续剧。一会儿,四疙旦回来了,这时屋里动静很大,我醒了,听见客厅里四疙旦好像喝醉的样子,说话声音很大,好像让艾莲倒水什么的,然后听见艾莲说:“别这样,让人看见的。”
四疙旦大笑说:“我老婆吗,亲一下怎么了,看见了又怎么样。”艾莲说:“里屋张哥在呢。”
四疙旦“呀”了一声,我听见一阵乱响,他冲进了我的房间,然后他对艾莲说:“我在这屋睡了你自已睡吧。”
艾莲说:“你过来洗洗脚呀!”
“不洗了,”四疙旦大声说,“砰”的把门关住了,随手锁住。扑到我的身上。
我闻到一阵酒香,他的胡子已扎在我的脸上,他紧紧的拥住我,不停地亲我,我立刻快感涌上来,搂住他的腰。
四疙旦起身,开始脱衣服,他脱的很快,我侧卧,欣赏他的样子,他飞快的脱掉衬衣,露出他结实的上身。然后他开始解裤带。
他脱裤子的时候我激
', ' ')('动地已经不能自已了,快感一阵阵的涌上喉头,我有一个嗜好,便是爱看男人脱裤子,尤其是健壮的男人。四疙旦每次脱裤子的时候都会让我一阵阵的心动。
他脱的只剩一个裤头,便扑在我身上,对我轻轻说:“想死我了,你这些天怎么不来?”
我没吭声。只是紧紧拥住他,抚摸他的肌肉,四疙旦假装恶狠狠地说:“说呀,”然后捏住我的背,使劲在我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我笑笑说:“滚你妈的,你这么忙,我来了又能怎样?何况你又有老婆,我来干啥。”
四疙旦喘着粗气,把裤头脱掉扔了,将他涨起的大肉棒送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你说干啥,嗯,你说干啥”
然后塞到我的嘴里。我含到嘴里的时候,他的阴茎有一股咸苦的味道,我便知道好久没洗澡了。
我挣脱出来说:“你他妈的多少天没洗澡了,”
四疙旦涎着脸说:“不知道几天了,反正你也不嫌弃我”
我被他那种无赖的表情搞笑了,真的我不嫌弃他,于是我便又轻轻地含住他的阴茎。
这时艾莲在外面敲了敲门,大声说:“手机响了,出来接电话,”
四疙旦懊恼地把身子从我嘴里抽出来,说道:“什么破事,早不打来,现在打。”
我说:“快去接去吧,说不定山上有什么事情呢。”
四疙旦极不情愿的下床来,向门口走去,我急忙说:“穿上裤子,”他头也不回地说:“不用。”
然后他就挺着半涨起的阴茎开门出去了,拿着手机进来的时候,我好像听见艾莲说:“丢死人了,衣服也不穿。”
四疙旦坐到床上,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用手抠着脚上的死皮,我侧卧着,看着他打电话,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问他:“山上怎么了?”
他说:“山上有一个电机坏掉了,我让老刘过去看看给我挠挠后背,痒得很我给老刘打个电话,让他快些去。”
我挠着他的后背,问他:“是这里吗?”
“靠下点,再下一点好好,就这里哎老刘,你现在去一趟山上,有一个电机烧了,你去换一下”
我喜欢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抚摸他,挑逗他,这样很有趣,我喜欢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谈事情,却还要被我捉弄时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的手伸到他的大腿间,抚摸他的阴茎,他用手挡住,却被我又拉开,他无可奈何地说:“老刘,就这样吧,你晚上加个班,明天我请你吃饭,”
随后挂了手机。对我恶狠狠地说:“没看见我正忙着呢。”
我笑着说:“没看见”
他说:“好呀你,看我怎么整你。”
就在这时,艾莲突然打开门,探进脸看看我们。
我急忙把被子盖上。
四疙旦说:“看啥看,男人们有啥看的。”
艾莲笑着说:“看看咋啦,有啥不让我看的”
四疙旦起身把她推出去说:“去去去,睡觉去。”然后把门反锁上。艾莲嘟囔着说:“鬼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当他回来再压到我的身上时,我发现我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总觉得有人在旁边注视着我们,四疙旦也有这样的感觉,他的阳具怎么也涨不起来,我用嘴含了半天,才硬起来,四疙旦好像精力不集中似的,总也进不了状态。
我上下用力吸吮,过了一会儿他才喘开粗气,有一些快感,我那晚也有些进不了状态,本来能把握住时机,让他不要过早射精,可那天即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把握住他的感觉。几分钟后,他便射了。
我照例用内裤擦干了射在我身上和他身上的精液,用嘴舔舔残留在他阴茎上的精液,然后乖乖地躺在他的小腹上,抚摸着他最近有些脂肪的小肚子,四疙旦看着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躺在他的怀里,我的心一片不安,不知道在想什么,隐隐地有一些预感,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预感主要的来源便是艾莲,这个女人逐渐地渗透到四疙旦的生活,并且影响我们的交往。刚结婚的时候,艾莲并不过问我们的事情,可是逐渐地,她开始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她似乎有些觉察,但还不能肯定,她也不明白我们两个男人在一起能够干些什么。
所以当初的时候,她并不在意有时我和四疙旦的亲密举动,可是时间长了,她便隐约的发现我们的关系好像是超出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了。
这个事情傻子也能发现,朋友之间无论是说话也好,做事也好,都不会是像我们这个样子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跟本就不用语言来表达,通常就是一个眼神,一个行为。这使艾莲极为不解,她觉得自已是一个局外人,还没有真正地进入四疙旦的生活。
她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默契,于是她便觉得我对她有一些威胁,而她就开始留意我们,从中找出她想找出的问题的答案。
这很正常,她要维护她的小家庭不被任何可能的因素破坏。
这真的很麻烦。我得处处留意不被她抓住把柄
', ' ')('。否则后果很严重。四疙旦丝毫没有任何警觉,他心理根本就没有同性恋这个概念,也不知道这个世上同性恋受人歧视,他也根本没必要知道,即使知道了,对他来说也无所谓,这便是他很有男人味的魅力,我就是依恋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使我很有安全感。
他依旧我行我素,不受任何人的影响,他这样的举动给我很大的宽心。
随后的日子风平浪静,有一些日子我没有见四疙旦,他很忙,我也挺忙的,顾不得见面,只是在电话里唠唠,有一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乐得说:“老婆怀上了,有两个月啦。”
我一听高兴万分,约他出来喝酒。晚上的时候我们两个在镇上的酒吧里兴高采烈的喝的醉熏熏的。他说等孩子满月的时候一定要大办酒宴,并且让我给起名字。
我兴奋地说我们一定要把酒席办的最好,请镇上的好多人过来,庆祝一下。随后我便想想应该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四疙旦姓靳,我说,叫靳刚怎么样,
他说:“好,就叫靳刚了。”
我说:“靳刚,靳刚,有些像金刚,猩猩名字,不好听,干脆叫靳铁算了,怎么样?”
他说:“好,叫靳铁。”
看着他无立场的样子,我不禁得有些来气,说:“哎,这可是你儿子呀,你倒不着急起名字,我瞎急什么。”
他憨厚地笑着说:“嘿嘿还不是你儿子吗?你就是他爹。”
我笑笑说:“我可没本事给你生儿子,我是他爹,你是谁?”
他说:“我也是他爹,他有俩爹。”
我俩同时大笑。
不由得我有些心酸,我要是能给他生个儿子就好了,哎,只是想想,可能吗?
后来我们决定,儿子就叫靳铁,女儿就叫靳小燕。后来我们还畅想未来,儿子我教他弹吉它,女儿就跟我的一个好友学舞蹈。
越喝越高兴,越说越畅快,后来我们摇摇晃晃地回了家,开院门的时候四疙旦说:“老婆,今天不在家,去我姐那里住了,今天没有人打搅咱们,咱们好好的亲热亲热”
屋里一片漆黑,果真没有人,四疙旦开开灯,打开电视,脱掉上衣,脱掉鞋子,躺在沙发上,拉着我的手,搂我在怀里,要脱我的衣服,我挣脱开,站起来,他搂住我的腰,眯着眼说:“你要去哪里”我说:“喝了那么多啤酒,我想去尿尿”
他谗着脸说:“尿在我的嘴里,行不”
我笑着说:“看你那傻样”
我挣着往前走,他搂着我的腰不让我走,我一使劲,把他从沙发上拽下来了,他醉熏熏笑着说:“还挺有劲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手就要解我的裤带,我被他这样一弄,就摔倒到地上,他把我的裤带解开,我笑着向前爬着,他笑着揪我的裤子,我们笑着打闹着,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爬着的时候就被他把衣服脱光了,而他早就脱得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然后我们就滚在了一起,在地上我们笑着,闹着,互相亲吻,抚摸,最后他靠在沙发上,叉开双腿,我跪在地上,亲吻他的大腿,他的睾丸,含住了他的大肉棒,开始吸吮。
正当我们沉浸在鱼水之欢的快感里的时候,艾莲从后屋里出现了,最先看到艾莲的是四疙旦,随着艾莲的一连声尖叫,他敏捷地把我的脑袋扳开,立即跃起,挡住了她。这时我才看见她的出现。
我当时惊恐的要死掉了,酒一下全醒了,魂好像都散到天外了,心好像沉到了最底。这是我心底里担心了多少年的,最隐密的事情被一子给供众于世,我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迅速、慌乱的穿上裤子,披了一件上衣。
艾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慌、蔑视、愤怒,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挣扎着,四疙旦对我说:“你先回吧,我处理就行了。”
艾莲一下子挣脱了四疙旦,她跑上前来,死死地拽住我的上衣,脸如死灰,眼睛都睁的变形了,十分的恐怖,不让我走,大声地说:“谁也不许走,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干什么”
四疙旦拚命揪开她,艾莲歇嘶底理的吼到:“放开我,你们这俩个无耻的畜生,不要脸”
她的声音异常的大,左右邻居的灯都亮了,狗也开始狂吠,我知道,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左右邻居就来看热闹了,这样闹大了就麻烦了。
这时四疙旦狠狠地扇了艾莲一个耳光,艾莲恼羞成怒,疯了似地又抓又挠,四疙旦的脸上被抓了几道,顷刻间便有了血痕。
我急忙地拉开他俩,慌乱中,被艾莲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四疙旦一见我被打了,急得眼里要喷出火来,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下把艾莲摁倒在地,骑在她身上,耳光如雨点般落下打在艾莲的脸上。
我当时吓坏了,因为艾莲怀着孩子,万一打坏了可怎么办,我急得拉住四疙旦,哭着对他说:“别打了,小心孩子。”
他听见我的话,手停住了,这时艾莲却“呸”地吐了四疙旦一脸口水,说:“不要脸,畜生不要脸。”
', ' ')('四疙旦的手又挥了下去,打得艾莲不断地尖声吼叫。我当时身体软的无力,而且也接近不了四疙旦的身边,打了很长的时间,我一看这样下去真的要人命了,于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拉起四疙旦,抱住他,眼泪不听使唤地掉下来,让他不要在打了,我抱着他,脸靠在他的背上说:“别打了,都是我的错,别打了,我好怕”
他扭过脸,眼里全是愤怒和凶狠,看到我,他的眼神才变得温柔些。
四疙旦指着地上的艾莲说:“你再骂,看老子打死你。”
艾莲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躺在地上低声的哭,很可怜。脸肿得像个茄子。
四疙旦一直都是光着身子,我递给他衣服,他穿上后,埋头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他点烟的时候,手颤抖的很厉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没事的。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艾莲,她正哭得伤心,见我要走,她又低声地骂道:“不要脸,不要脸”
我的心一慌,快步走出他家。
往厂里走的路上,我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在路上行走,四疙旦家离厂区有好几里路,正值深夜,很黑的,我茫然地走着,辩不清方向,脚下一高一低,只是顺着厂区的方向走,脚下的四合木将我的腿划的一道道血痕,我却浑然不知,走着直着,我觉得有些旋晕,随着脑子一热,我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子晕到地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已软得一下也动不了,连动一下手的劲也没有了,只是脑子清醒的很。望着天上的星星,我开始绝望了,真的,自已太渺小了,太孤独了,太无助了。
我连爱的自由都没有,爱一个人却要偷偷摸摸的,怕被别人发现,整天还要装的若无其事,糟糕的是竟然还被人发现了,真要命。我本来很自信的,虽然知道自已是同性恋,但是我却从未感到过羞耻和不安,因为我觉得这对于我来说是很正常的。可是今晚,我却不由的羞愧和不安,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干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惭愧的很。
我躺在地上一阵阵的冒冷汗,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越来越害怕,回想起艾莲那愤怒的表情,我便头皮一阵阵的发麻。难道这真的很可耻,很丢人吗?
一个男人爱上另人一个男人,就应该受到大家的唾弃吗?就是不要脸吗?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通。
在地上我静静的躺着,后来便不停的呕吐,吐过后,身体开始恢复,我爬起来,一步步的走回厂里的宿舍。一进屋便倒头栽到床上。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晴朗,春天的景色很美,树也绿了,花也开了,可我的心一片灰暗。
这种情绪极为影响我的工作,我一整天无精打彩,魂不守摄,中午给四疙旦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样了,四疙旦说没什么事,他后来还笑着说,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没事的。听着他信心十足回答,我的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随后的一天早晨,我在办公室里看着生产报表,艾莲进来了,我一看到她,慌地差点没有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随后进来的还有她家的一个什么亲戚,也是个老婆子,她见到我惊慌的样子,冷笑两声,说:“心虚吧,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可不是要心慌吗。”
我本来确实有些慌张,见她这样,我反而镇静下来,我靠在椅子上,对她说:“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心虚。你要干什么就直说。”
艾莲冷笑着,眼神充满着恶毒说:“你叫众人听听,你做下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你还有理,还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呢,我这是第一次见。”
我说:“你说话放尊重一些”
“放尊重一些,你做的不要脸的事情,让我放尊重一些,太可笑了。”
我实在气不过了,拿起电话打给门卫。她一看我打电话通知保安,一把抢走电话,尖声吼叫,说:“你就是叫人来,我也不怕你,今天大不了死在这里,你也得偿命,你来打死我吧。”
我大声说:“你冷静点,你这样闹对谁也没有好处,你也为四疙旦想想呀!”
她说:“我还为他着想,他差点没打死我,我死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我看她越来越没有理智,便站进身来往出走。
她死死拉着我,不让我走,我气得大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翻着眼睛,说:“干什么,你们不让我好活,我也不你们好活,跟我去公安局,我要告你流氓罪。”
她越闹越凶,办公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时办公室主任老李过来拉开她,对她说:“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影响经理工作。”
艾莲冷笑道:“你问他,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你问问他,他还要脸不了!”
老李说:“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张嘴闭嘴就骂人。”
艾莲说:“我骂他是应该的,谁叫他不知道羞耻,和我老公做出丢人败兴的事情,你个同性
', ' ')('恋、不要脸。”
当她咬牙切齿说出同性恋这三个字时,那语气好像她说了一件极为可耻、连她都脸红、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情。这三个字一说出来,满屋上下一片哗然。大家的脸上都显出吃惊和蔑视的神情。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呆呆地站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
老李说:“你不要信口胡说,败坏人的名誉。”
艾莲说:“我败坏他了,他们都被我捉奸在床了,我还信口胡说,你问问他。”
大家听到她说“捉奸在床”都不禁笑了,老李也笑了,大家好像听了一件很无所谓、有些搞笑的事情,并没有怎么当回事,老李说:“你不要瞎胡闹了,影响厂里工作你可负不了责。”
艾莲气恼地说:“我负责?谁为我负责,四疙旦天天一见我就往死里打我,他们恨不得我早点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不要脸的事了,我死了,谁又为我负责?”
大家看她说话越来越没谱,都劝她回家。
这时保安赶到了,连拉带扯的把她们拉出门外,听见艾莲尖锐的咒骂声音渐渐远去。
我跌坐上椅子上,脑子里混乱成麻,办公室里的人都散去了,秘书小刘过来给我倒了杯茶,拍拍我的肩,对我说:“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别生气了,工作要紧。”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对他点点头。可是心乱如麻,让我如何能静下心来工作。我抽了根烟,静了静,理清了思路,开始想对策。
过了一会,我给门卫打了个电话,问问艾莲走了没。门卫说:“还没走,四疙旦来了,正在大门口打她呢。”
我电话里说:“你们快些拉开他们,派车把那个女人送回家去。”门卫应声去了。
好大一会,四疙旦怒气冲冲的走进我的办公室,对我说:“太不是东西了,我真想杀了她。”
我劝住他,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他一口气全喝了,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四疙旦点了一根烟,看着我,我看他,我们四目相对,不知如何是好。
我先说话:“咋办?”
四疙旦说:“能咋办,再这样闹下去,你在厂里还怎么见人,怎么工作,这个傻女人,看我回去怎么教训她。”
我说:“没用的,你以后不能再打她了,你越打她越闹的厉害,况且她现在有身孕,你也得为孩子着想呀。”
四疙旦抽着烟,低下头,脸色沉重,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日后不好见人,可我却担心他今后每天面对着这个女人,该怎么办,总不能为了这事离婚吧。
真是不走运,我心里想。
我对四疙旦说:“你回去和她好好谈谈,千万不要再打她了,不然的话,真得闹得大家都不好看,你尽量哄她,安抚她,慢慢地她也就想开了,你听明白了吗?你一会儿就回去,我再派一个合适的人去帮你说服她,好吗?你先回家吧。”
四疙旦点点头,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掐灭烟,走了。
随后我便找来了厂里的最能说会道的、大家外号叫“八嘴婆的”一个女人前来商议,这个女人在镇上的名气很大,非同一般,左右逢圆,八面玲珑,是能把死人说活了的那种。
当我对她说求她办件事的时候,她受宠若惊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我说完事情的大概后,她一拍胸脯,对我说:“这件事情好办,大姐给你办好,若办不好的话,我决不见你。”
我当即叫财务上给她提了一千元钱的办事经费,对她说:“如果钱不够,你直接和财务领取,不用和我打招呼。”并且叫司机这几天全程听她使唤。“八嘴婆”一见她这样被重视,兴奋的逞现出一种视死如归、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神情来,兴冲冲地走了。
办完这些事,我一下跌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祈祷,希望把这件事早早摆平吧。好让我和四疙旦回到安静的生活里来。
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八嘴婆”的努力取得了初步的成效,在她的劝说下,艾莲终于决定不在把事情闹下去了,而且她也想开了,想得很开。第一、我不会给她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相反,正因为有我的存在,使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得罪了我,她可能会失去的更多,失去现在她富有的日子,她这点还是比较聪明的。
第二、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了解我不是一个坏人,不会坑她,害她,所以她也没必要担心害怕。第三、至于我的四疙旦的关系,她的理解是有钱人没得玩了,吃饱了撑的那种,毕竟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所谓爱恋远不如男人和女人之间爱恋的那种可怕。四疙旦至今还没有发现与别的女人有染,这也使她可以安心了。
总之她想开了就好,这也使我的愧疚之心稍稍减轻了很多,她的好些要求我尽量满足。
不久之后这件事便慢慢的被大家淡忘了,而我和四疙旦尽可能的减少见面的次数,说来有趣,我们的见面有些像地下工作,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总是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在暗地里监视我们,倒是四疙旦丝毫没有
', ' ')('任何感觉,依旧我行我素,一副天塌下来他顶着的大男人模样,根本不顾及旁人怎么说,有一次我们在他的山矿上视察工作,在他的办公室里开会,他和其他几个负责人汇报完工作,大家在一起随便聊时,他像个孩子似的对大家说:“昨天我在沟里抓了几只野山鸡子,今天大家都别走,吃吃野味。”
然后他便绘声绘色的讲起来他是如何抓到这几只山鸡的,讲到兴头处,非得让大家去厨房看看山鸡子的模样,他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一个心爱的玩具好让大家都来分享,他的眼里透出天真的神情。
见我懒懒的不动,他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拉我站起身来,拽着我往出跑去看山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急忙要挣脱他的手,可被他死死的握着,挣脱不开,只好随着他走,大家看见了都偷偷抿嘴笑。
他就这么一直握住我的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始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见他豪气冲天,满不在乎的神情我也就自然而然的把心放下了,任凭他的摆布,就这样,他一直拉着我,旁若无人的给我讲他是如何捉到这只狡猾的山鸡的,他的神色飞扬,讲的也是津津有味,把大家逗得很开心。望着他,我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晚上在山上他请大家吃饭,我有些事情先下山了,山下不远就是我的宿舍,回到宿舍吃了晚饭,便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我估计着四疙旦一会儿要来,因为他下山要路过我这里。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等着他回来。
果然,不一会,四疙旦满嘴酒气的推开门,见我躺在床上,他兴冲冲的坐在我旁边,对我说:“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真是的”
我看他有些醉了,没理他,继续看电视,他把脸凑了过来,冲我直傻笑,对我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小心的解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块肉,喂在我嘴里,对我说:“我给你留的山鸡肉,香不?”
真的很香,我点点头,他说:“厨房刚做好,我便挑了几块最好的肉给你留着,你都把他吃了,大补,我去给你倒些水来。”
看着他忙来忙去的,我挺感动,真难为他还这么细心的想到我。
我看见他的衣服沾了不少灰,对他说:“衣服脏了,脱下来洗洗”
他“噢”了一声,脱了下来,我一看内衣也脏了,就叫他全都脱了,一会儿,他便脱的赤裸裸的。我从衣柜里拿出他的衣服,叫他换上,他没有换,说:“着什么急呀,现在换上了,一会和你亲热时,又得脱,不换了,走的时候在穿。”
我被他的幽默逗乐了,我说:“那你也得穿上内裤呀,万一有人进来,多不好看。”
他说:“那也是,不过好像没有内裤呀。”
我看看,确实没有他的内裤,我便从衣柜里,翻出我的内裤来,扔给他,他接住了,没有穿,贴到脸上闻了闻,眯着眼笑着说:“好香呀。”然后套在头上对我说:“像不像飞行员?”
如果在往常我肯定会骂他两句,可自从艾莲的事情之后,我在也没有骂过四疙旦一次,哪怕是开玩笑都没有,四疙旦在我眼里已不像当年的四疙旦了,现在他成熟稳健,我愈发感觉到逐渐开始依附他了。
以前我们在交往的时候,我们俩性别之间是模糊的,我有时会充当一下男人的角色,表现出自已阳刚的一面。可逐渐的,我发现我和四疙旦相处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成为完全被动了,四疙旦越来越强的男人主义使我完全依附于他,成为了他的女人。
基本上已经回到当年我和东辉那样的相处。
他又问了我一句:“像不像一个飞行员?”
我笑笑,没理他,走到他的面前,把内裤从头上摘下来,看着他。
他调皮的眨眨眼,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地对我说:“你又怎么不高兴了?”
我完全像个受委屈孩子,依偎在他怀里,不说话,这种感觉只有和东辉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四疙旦抚摸着我,脸贴着我的脸,轻轻蹭来蹭去。
我低低地说:“你回家吧,你老婆在家等你呢。”
四疙旦说:“不”
我说:“回吧。”
他说:“不”
我笑了。
他拥着我躺在床上,给我讲矿上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我非常感兴趣的听着,我们有说有笑的,时间过的飞快。
一会儿,快十一点了,我又催他回家,他还是赖着不走,但是我知道他必须回去,因为如果这样下去,迟早又会被艾莲搞得一团糟。
我给他穿上衣服,他又脱了下来,后来他见我有些生气了,便让步了,陪笑着说:“好好好,我回,我回还不行吗,不过你得伺候他满意了。”
说完,他指了指涨起的阴茎。
我说:“回去让你老婆伺候去。”
四疙旦说:“她现在大肚子,不能干那事。”
我一听来气了,说:“我说怎么今天想起我来了,原来没有人给你泻火呀。”
他委屈地看着我说:“
', ' ')('我真的想你,你要不愿意就算了。”说完他就要穿衣服了。
我说:“别,别,逗你玩呢。”然后我俯下身来,含住了他的阴茎,吮吸开来。然后我发誓这样的玩笑再也不开了。
四疙旦被我的吮吸弄得很是爽,他低沉的呻吟着,发出愉悦的叫喊声,双手在我的臀部和大腿上抚摸着。我舔着他最敏感的部位,感觉着他的感受,真的很幸福。
一会儿,他挣开我,将我抱在床上,用他迷醉的眼神注视着我,深深地吻了我,他的舌头和我的舌头绞在一起,我浑身颤栗,快感到了极至,爱从心生,恨从心生,感情极为复杂,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用力咬住了四疙旦的肩膀。
他“啊”了一声,伴随着疼痛,他更紧紧抱住我。疼痛刺激了他的征服欲,他把我的头移到床边,然后把阴茎插入到我的喉咙内,我应激的抽搐了一下,他的胯部完全贴在我的脸上,闻着他胯部男人发出的体味,我也愈发被挑逗起来,快感一阵阵的涌上心头。
四疙旦用力的抽插着,我有种想吐的感觉,但为了他,我要挺住,随着他猛烈的抽插,我一阵阵的反胃,难受极了,最后他终于射精了。
当他看见我脸色苍白,很难受的样子,他很心痛,又深深地吻起我来,混着他的精液,唾液,我们纠缠在一起,久久不愿意放开。
他还是得走,我趴在床上,看着他穿衣服,外面很黑,我让他路上小心点。他“噢”了声,临走之前,他又亲了我的背,我的腰,我的屁股,最后,他亲亲我的脚,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脚趾头,见我没有反应,他稍使了使劲,我痛的呻吟了一下,他才放开,最后他拍拍我的头,走了。
看见车灯亮起,听见远去的声音,我怀里抱着他的衣服,闻着他留下的体味,漫漫长夜,孤枕难眠,我越想越心碎,不由得失声痛哭。
艾莲流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难受了好几天,我一直把四疙旦的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一样,我甚至想像着他将来出生、成长都和我在一起,我会教他音乐,做人,伴他成长。四疙旦那两天心情极为失落,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尽管流产的原因是因为艾莲被雨淋感冒而引起的,可他还是觉得和那几次动手打了艾莲有一定的原因。
在我和朋友百般劝说之后,他才逐渐的恢复了常态。
他的生意越来越好,周围的几个非法石头矿都被停掉了,他的石头矿因为是我的大厂的一个分支机构,所以安然无恙。他的石头不光卖给我们,还卖往其它的厂家,生意当然是越来越好了。
我们俩的关系依然保持着平静如水,一个月能见个几次面,他因为经常来市里,所以时常到我家里来和我住。那阵子我和母亲住在一起,四疙旦对我妈就像他的亲妈一样,说来也怪,我母亲非常喜欢这个家伙,有时我会有些嫉妒,每次回家里来,四疙旦总是帮着母亲干这干那,孝顺的很,他和我家里的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其实我母亲和我的家人早就知道我的性取向,母亲虽然没有办法但是没有反对我,在她的心目中,只要我高兴、快乐就比什么都重要,家里人都知道我和四疙旦的关系,但是大家处的很自然,很和谐。
转眼到了冬天,又到了建材市场的淡季,厂里已经停了工,放了假,所以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里陪着父母,四疙旦隔三差五的便来一趟,有时会住一晚上,第二天在走。家里都没有把他当成外人,而他呢,哄完老的,哄小的,整的家里一团和气,真有他的。
有一段时间他很少来我家,我以为他工作忙,没有时间,后来才知道他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女人。我当时听了差点没有气死,可是又能怎么样的,男人一有钱就很自然的会在外面招女人,而且艾莲并不是长的多么好看,又没有什么气质,土里土气的毫无女人的味道。只是我每想到他和某个女人在床上调笑,做爱,亲吻和拥抱时,我就会心酸酸的无法控制。那段时间他和艾莲的关系很紧张。
有一天他来到我家,晚上没有回,我劝了劝他,让他别在外面混女人了,好好回家过日子,他对我说:“你不知道,我现在一见艾莲,就麻烦的不得了,那个女人怎么那么烦,每天唠唠叨叨。本身一天到晚就够累的了,回到家还看着她的脸子,真烦。”
我想也是,哎,只要你高兴就好。我又问了问山上的情况和他的日常生活。
他说他准备和别人合伙开一个煤矿。
我征了一下,坐起来,看着他,他躺在床上,抽了一根烟,眼神里充满了要发大财的表情。
我问他:“和谁?”
他说:“齐涛和马老五。”
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洗煤厂的副经理,一个是煤管局的干部。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搭配。四疙旦生产煤,卖到洗煤厂,而煤管局又有股份,上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下面都有备无患。
四疙旦得意的很,他给我描述了一下前景,看着他满怀信心的样子,我不忍心拂他不高兴,但是我心里隐隐决的有些不妥。
很快的他们便买了一个小煤
', ' ')('窑,开始出煤,当地最大的客户便是齐涛所在的国有洗煤厂,开始一切顺利,四疙旦的煤以很高的价钱卖给洗煤厂,然后利润和齐涛分、马老五分。那些日子让四疙旦赚了个满盆。
可惜好景不长,半年后,洗煤厂换了一个经理,这个经理姓袁,叫宝山,在当地甚至市里都非常有势力,来头很大,他一上任,便不在购买四疙旦的煤,因为袁宝山的小舅子也是开小煤窑的,所以他当然不可能买四疙旦的煤了。
更绝的是,他到来以后,便把齐涛调离厂长职位,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差事。
这下断了四疙旦他们的财路了。
四疙旦又气又急,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流到别人的口袋里。
我劝四疙旦把小煤窑卖了,专心经营石头矿,可他那段时间挣惯的大钱,实在是看不上石头矿又累又不挣钱的买卖。我也劝说不动,任凭他瞎折腾。
那天四疙旦约我出来喝酒,喝的微醉的时候,他对我说:“袁宝山那老家伙不让我好活,我也不让他好过。”
我心时一惊,对四疙旦说:“你想干什么?”
他说:“我想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原来他当天去找过袁宝山谈,可是被人家拒之门外,而且言语中还带着羞辱的口气。
我说:“这点气算什么,人在社会上混,哪有不受气的。你可不要干傻事,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不要出事,为了我。”
四疙旦没有说话,握住我的手,点点头。
那晚他执意要走,我也留不住。回到家里,我开始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真,没几天,便听说了袁宝山被人打的残废了,住在银川抢救。我当时一听,便感觉是四疙旦他们作做的,给四疙旦打了电话,听他的语气好像和他无关,心稍稍的放下了,想着袁宝山这几年的仇人太多,不知道被谁报复了。
直到四疙旦被抓起来的那天。
那天早晨我一到办公室,便听说了这个消息,昨天晚上四疙旦被抓起来了,袁宝山是被几个外地的黑社会性质人打残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四疙旦、齐涛和张老五雇了几个外地的打手,让把袁宝山除掉,然后付给打手十五万元,袁宝山也是命大,那天竟然没有被打死,于是齐涛和张老五便不愿意了,只给了打手们五万,打手们实在气不过,玩了个鱼死网破,意然投案自守了,这便是那年发生在乌海市的一桩有些离奇的买凶报复案,影响极大。
我一听说四疙旦被抓起来了,两眼一黑,喉咙发甜,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难受的到了极点,四疙旦呀四疙旦,放着好日子你不过,非要做违法的事,你太愚蠢了,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现在只能想办法看看如何将事情压到最小。
我紧关住办公室的门,关照不让任何人进来。我静静的想着对策。凭着这几年的社会经验,我大致的理清了思路。首先,要见到四疙旦,让他在被审讯的过程中一定要说自已自始至终没有参于这件事,在这件事中,他只是拿出钱,而策划、和实施的只是齐涛和马老五。
第二,利用我一切的关系网,买通刑警队的办案人员,尽量的把四疙旦的行为最小化。
第三,最快的时间去探一下袁宝山的口气,看看有没有私了的可能,这一点我想可能性不大。
第四,如果私了不成,那么在检查院公诉的时候,尽量使罪名定性轻一点。
第五,贿赂法院,尽可能的少判或不判刑。
思路理清后,我第一个便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大民,现在是公安局刑警队中队长。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
大民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上学的时候,我们两个是同桌,当时班里没人和他坐,因为他是蓝球队的,每天穿着球鞋,男女同学都嫌他脚臭,不愿意和他坐,唯独我不嫌他,而且很喜欢他,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同桌兼最好的朋友。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喜欢男人了,只是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只是觉得他人长得帅,又对我好,便喜欢和他再一起。很单纯的。
大民听完我讲完后,皱了皱眉头,对我说:“有些难度,这样吧,我先看是谁分管这个案子。”然后他打了个电话,对我说:“这个案子是大队长亲自审,队长姓常,走我现在带你去。”
到了刑警队找见常队长,这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民一进他的办公室,就立刻把门关上。问了一下他四疙旦案子的情况。
常队长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他什么人。”我说:“他是我厂子里的人,也是我的兄弟,他这次完全是冤枉的。”
常队长笑了几声说:“冤枉什么呀,快把人家都打死了。”
我一听话风不对,看看了大民,大民说:“大队,袁宝山你认识?”
常队长说:“见过几次面不太惯,怎么了?”
我一听心放下了,大民说:“帮个忙,让见一面。”
常队长低头不语。良久
', ' ')('说:“你小子不想活了,这个案子非同小可,局长都惊动了,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担不起责任。”
我一看事情有些不好办,便对大民说:“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和常队长谈谈。”
大民有些发楞,我冷静地说:“你先出去。”
大民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常队长一看我的大民的关系的确不同,而且他也看出来我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拉开他的办公室的抽屉,从包里取了一万元,迅速放进的抽屉。又马上给他合上。
我对他说:“常队长,靳树滨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看着我和大民的关系您帮一把。”
常队长对我说:“见人不太可能,不过在办案过程中我会做的。”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晚上回到家,我几乎哭着说出了这件事,母亲一听,也是难受了半天,后来她沉思了一下说:“你父亲和市局的大局长关系好像挺好,等你父亲回来,让他给打个电话求求情。”
晚上父亲回来后,我把这件事情讲给他听,父亲听了也是一愁莫展,他说:“这件事情不好办。”
我一听,急忙对父亲说:“不用他怎么办,你只要给大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关照一下底下的办案人员,尽量把罪名给那两个加上,把四疙旦尽可能的解脱开。”
父亲说:“小孩子想法,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公安局是给你家开的?”
我一听急了,粘在我父亲身上,说什么也要让他想办法。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打了电话。
父亲在电话里说:“老刘啊,我的一个侄儿子前两天打人被抓起来了,你想想办法给弄出来。”
刘局长说:“你侄儿子是谁呀,犯了什么事了?”
父亲说:“他叫靳树滨,前几天把人打的住院了。”
刘局长说:“嘿嘿,我说呢,估计你就说的这个事儿,你知道他打的是谁吗,袁宝山,人家可是政协委员,优秀企业家,袁宝山的妹夫你知道是谁,是咱们市里人大的主任,你想我有这个胆子把人放出来吗?”
父亲说:“嗨,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和我侄子一同犯案的不是还有两个人吗,想想办法吗。”
刘局长说:“你呀,尽给我找麻烦,我给常子龙打个电话吧。”
父亲说:“谢谢噢。哪天请你吃饭。”挂了电话。
一会儿大民给我打来电话说:“你过来一趟。常队长让我今天去审一下犯人。”
我一听大喜,穿好衣服便来到刑警队。见到他,抱住他狠狠拍了他一下。他说:“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个案子影响太大了,我只能尽力让四疙旦罪名减小。至于法院怎么判还得看人家呢。”
我说:“先不管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有你办这事我就放心了。”
我说:“我能见他一面吗?”
大民说:“最好别见,少给我找点事儿,你写个字条,我给传过去。
我一听急忙给四疙旦写了个条子:“四疙旦,我在外面给你活动,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你在审理过程中千万要记住,你是被人牵扯进去的,策划和实施都是他们两个,切记,切记。想你。
大民让我回去了,他说:“你得多准备些钱了,看守所那边就不少花,在号子里的日子可是不好过,这个案子到判下来最少要半年,这半年,四疙旦在号子里也被折磨死了。
我听了点点头。和大民分别了。
那晚我做了一晚上的恶梦,凌晨醒来怎么也睡不着了,想着四疙旦现在再监狱里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被人欺负,号子里每新进一个犯人都会被调轮,很残酷的,不知道他被号子里的犯人整成什么样的了。
哎,急也没有用,走一步算一步吧。
上午,我去了刑警队,大民见了我说:“你那个朋友骨头确实很硬,被号子里的犯人打成那样都没吭一声。我已经跟看守所的弟兄们说了,特别照顾四疙旦,你放心吧,没人在敢打他了。”
我说:“谢你了,大民,以后再回报你吧。”
他说:“咱俩啦,谁跟谁呀,这件事交给我了。”
看着大民,我心存感激,也放心了。
这段时间我和艾莲通了几次电话,艾莲在电话里总是说:“他死了才好,这次有这个事真是活该,快枪毙了他算了。”我当时以为她的是气话,可是她总这么说,我才觉得她是真得是恨死四疙旦了,对四疙旦这件事,她不但不着急的去想办法解决,还不停地说着风凉话。
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四疙旦的案子移交到了检查院了,我终于见了他一面。那天我和律师一同去了看守所,在会见室里,我见着了四疙旦。
他瘦了很多,目光也痴呆了些,监狱里的日子渡日如年,已经折磨地他不成样子,看见他,我的眼泪不由的掉下来。
四疙旦也痛哭了起来,他对我说:“你在外面辛苦了,难为你了。”
我泣不成
', ' ')('声,只是对他说要保重身体,我会尽量想办法让他出来。临走时,他告诉我,他给艾莲在家里放了十万元的现金,在他家里衣柜顶上有一个存摺,里面有十五万,让我拿出来办事用。
我随后来到他家里,艾莲见了我,问:“你来干什么?”
我说:“四疙旦让我来拿钱的,我们要尽早让他出来,你把钱给我。”
艾莲尖声大笑,说:“天太的笑话,自从他混上那个女人后,就一分钱也没有给我,拿钱,拿什么钱,一分钱都没有,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别瞎说了,四疙旦已经告诉我了,你手里有十万,赶快拿出来,我办事用,说不定,过两天四疙旦就没事了,只要人出来,钱还不好挣。”
艾莲说:“你以为我是傻子,我问过律师了,他这件事最少判他十年,还想出来,我不信。”
我真想扇她两个耳光。忍住了没理她,走到衣柜前,向上伸手摸到衣柜的顶子上,存摺没有,只有灰尘。
我说:“衣柜顶上的存摺呢?”
艾莲说:“什么存摺,我不知道。”
我说:“别装了,快拿出来,救人要紧。”
艾莲说:“什么存摺,我不知道,你还是去问那个相好的吧。”
我当时恨不得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争执了半天,毫无结果,我无奈的离开。
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果然,没几天,艾莲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二个月后,四疙旦的案子判决了,齐涛十五年,马老五被判十年,四疙旦被判七年。
这就是我所能办到的最好的结果。为了这个结果我几乎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七年,太漫长了,等他出来已经快四十的人了。这七年他在监狱里该如何的渡过,我不敢想像。
那些天我天天闷在家里,心里难受的很,每天茶饭不思。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下会变成这样,我的命难道就这么苦,才让我感觉到生活的美好,就一下子失去了。
四疙旦呀四疙旦,你为什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傻事,我想不通,也后悔极了,当里我要是劝住他,让他不想胡来,也就没有这个事了,可偏偏那时我不在他的身边,我也有责任。
每天晚上我都从恶梦中惊醒,浑身吓出一身冷汗,这种情绪折磨的我神经失常,我无法正常工作了,只能在家里休养,母亲每日里也是愁眉不展。
终于有一天,我在恶梦中惊醒后,失声痛哭,母亲听到了,来到我的卧室,她也没办法安慰我,只能是叹气,她说:“你光愁也没有用,得想想办法。”
我看看母亲,说:“能想出什么办法,人都已经进去了。”
母亲说:“不行咱们就花钱,看看能不能保外就医。”
我何常没有想过,不过这种事情办起来难度太大,不光花钱,还要有人,钱可以凑出来,可是办事的人去哪里找。
母亲说:“你燕子妹妹不是在呼市司法局吗,让她看看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我看着母亲,我心里一振,或许有一线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我便给燕子打了个电话,燕子是我三叔家的女儿,从小我们非常要好,现在在呼市的司法局工作,我打通了电话,把这件事情一说,她在电话里沉思了一会说:“这个事情也不是不能办到,现在要知道他在哪个监狱里服刑,分管领导是谁,下面还有多少个能管到他的,每一个人都要打点,少一个人都不可能办成功。”
我坚定的说:“只要能保外就医,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表妹说:“那你来吧,我在这里也有不少朋友,监狱那边熟人也多,过来后咱们在商量。”
我当天便开车去了呼市,呼市离乌海八百多公里,开车要八个小时,一路上,落叶枯黄,我的心就像这秋天的太阳,毫无暖意,十一月的天气了,越往东走越冷,等到了呼市,发现这里的人们都穿上了毛衣了,我心里更加的难过,现在四疙旦不知道有衣服穿没有,每天干的活苦不苦。我一想到这些,就哽咽要掉眼泪。
到了表妹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在她家吃过了饭,大家在一起商量如何办这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去了呼市第一监狱,找见了燕子的同学刘凯,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把这次的来意向他说明了一下。
刘凯沉思了半天,说:“现在保外的手续非常难办,比你想像的还要难,像他这样的刚进来的犯人,更加难办,去年有一个犯人差点病死在监狱里,都没能批准保外。”
我说:“那么谁能有权力批条子?”
刘凯说:“那得监狱长亲自批准,不瞒你说,想让他批条,难了。况且,就他一个人批条子也是没用的,还得要底下的人一层层的证明,不好办。”
我说:“慢慢来,我想先认识一下监狱长,最好能约出来吃个饭。”
燕子说:“这好办,让李宏兵去,他们有工作上的来往。”
李宏
', ' ')('兵是燕子的未婚夫。
两天后,我们在呼市的一家高档饭店请监狱长吃饭。
没去之前我就象演员要上台一样,默默的演练着的台词,这次见面至关重要,这是救四疙旦出来的第一块敲门砖。这次一定要给监狱长留下印象,以便日后好办事。
那天我们早早地来到饭店。这个房间非常高档,这次的宴请我定的菜都是精挑细选的,一定要让他吃好,玩好。
我静静地等着监狱长的到来,心里紧张的很。
大家都到位了,李宏兵也来了,我问监狱长什么时候到,他说:“马上就到,我刚给他打的电话。”
一会儿,就听见屋外有人大声的打电话,李宏兵说:“来了来了,”便出门迎了进来。
监狱长一进门,我的脑子“嗡”的一下,手里拿着的杯子落在地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楞楞的不知所措。
东辉。
是他,没错,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稍稍有些发福,他还是那样的精神,威武,满脸英气,胡子茬一根一根的挺立。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扫了一圈,没认出我来。我却直勾勾的盯着他。
突然间,他的眼睛盯住了我,然后他楞了几秒钟,认出我来了。立刻他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表情。我站了起来,看着他,他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抱住。
一霎那,我仿佛回到了我的学生时代,那样的清淅,我和东辉相处的日日夜夜,历历在目。老天呀,你到底给我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八年后,让我遇到这个我曾经为他付出全部的男人,这个曾经让我每日里以泪洗面的男人.
我的呼吸短促的很,几乎要晕倒,这些日子我的身体极度的虚弱,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头一晕,栽倒在地,东辉扶住我,我靠在他的胸前,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头上和脸上汗水渗渗而下。
燕子大声说:“二哥你怎么了?”
我坐在椅子上摆摆手。
大家伙被这样的场面弄糊涂了。
东辉笑着对李宏兵说:“你说的要请客的人就是他?老兄,太谢谢你了,这个人我找了七、八年了,老天有眼,终于让我见着了。”
他看着我,我的头低下了,我还一下无法适应这个场面。东辉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走吧,和我单独聊聊。”
他一把将我拉起来,我只能顺着他,东辉对在场的人说:“各位实在对不起,改天我一定给大家陪不是,在坐的各位慢慢吃,慢慢喝,一会我让人来结帐。大家不要客气,我俩失陪了。”
我明知这样出去对大家不尊重,可是我却一点骨气也没有,任凭他做主,被他拉着,在大伙一片惊异中,出了门,上了他的车。
坐在他的身边,我恍若隔世,看着他开车的样子,望着周围陌生的街景,我就像在梦里一样。
难道真的在梦里?不是的,确实是真实的。
东辉带着我来到一家环境极为幽雅的酒吧,在一个角落里,我们坐下了,这里还有乐队表演,台上几个乐手在演奏爵士乐,很棒。
东辉对我说:“这个地方我经常来,喜欢听这个乐队的表演。有时候我会想,老天爷哪一天发慈悲,让你来这里演奏,而我正巧在这里,那么我便可以找到你了。”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眼睛有些润湿了。
我茫然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傻傻地看着他,自从见了他,我就没有说出过一句话。
他说:“这些年你到底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低头不语。我的心情不知道怎么了,灰落到了极点,见了东辉,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愁,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悲伤。总之,我的心空落落的。
我们半天没有说话,他只是一杯杯的喝酒。我也是。
突然间他直直地看着我,我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怯怯地看着他。
东辉叹了口气,他说:“你真是一个精灵。折磨了我八年,这八年,我无时无刻不想你,你呢,是不是忘了我?”
我低下头,我忘了你?能吗,不是我忘了你,是我都不敢想你,一想你,我的心就痛,痛的很厉害。
东辉越来越显得激动,他又喝了几杯,起身拉起我走出了酒吧。
路上,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车上我说:“去我那里吧,我住在昭君饭店。”
一到我的房间,他便紧紧抱住我,痛哭起来。而我,木木的毫无感觉。
好久,他放开我,看着我,我见他的眼泪已经湿了满脸。我轻轻用手擦了擦,叹了口气,倒在他的身上。
他一把将我抱起,放在床上,他看出来我很虚弱,他脱掉我的鞋,我的上衣,然后拿过一床被子,给我盖上。又给我倒了一杯开水。我静静地看着他做这些事情。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久久凝视,我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脸上,抚摸着。
东辉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轻轻地
', ' ')('回答:“我怕。”
他说:“怕什么?”
我说:“怕我一见你,就又找不回我自己了。”
他说:“那又能怎么样,我们在一起你不高兴吗?”
我无语,我们能在一起吗?
他说:“这么些年,你不想我吗?”
我说:“我不敢想。”
他说:“为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一想你,心就痛,就像有个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我一想你,我的欲火就要喷出来,压得我无法忍受,难受得在地上打滚。”
东辉叹了一气,眼里露出痛苦的神情,说:“傻子,你为什么这么傻,宁愿一个人受罪,也不来找我。”然后站起身来,我以为他要走,便死死拉住他。
他说:“我不走,以后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
我笑了,说:“我也是。”
他说:“好,我们庆祝一下。”然后,他到酒柜前,打开,看了看,他调笑说:“全洋酒,不好喝,咱们喝啤酒怎么样。”
我说:“和你在一起,喝什么都行。”
他倒了两杯啤酒,递给我一杯,我们两个碰了一下,正要张口喝,他忽然说:“等等。”
然后,他又露出我梦里常见的那种孩子般调皮的神情,说:“交杯酒。”
我也笑了,我们弯了手臂,套过彼此的臂膀,喝下了这杯交杯酒。
喝完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紧紧压住我,搂的我紧紧的,深深的,长久地吻住了我。
突然间,我这几个月的紧张,害怕,担忧,无助通通的一扫而光,好像卸了千斤的担子一样,因为又有了一双可以让我安全的靠着的臂膀了,而且这个臂膀是那么强壮,那么有力,那么有安全感。
东辉狂热地吻着我,然后,他开始脱他的上衣,转眼间,他赤裸的上身便呈现在我的面前,在梦里他的胴体时常就像这样压在我的身上,而今,一切成为了现实,我不敢相信,我搂着他的腰,抚摸着他坚实的背,他今年四十多了,可肌肉依然那么强壮,有力,还是那性感。
他除去了我的上衣,他那狂野的眼神又呈现在我的跟前,他喘着粗气,将手伸向我的下体,突然间,四疙旦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打了个冷颤,心一紧。将他的手抓了出来。
他楞了一下,看着我。
我失声痛哭起来,说:“辉哥,救我。”
他起身抽了根烟,盘腿坐上床上,对我说:“说吧。”
我说:“你躺在这里,我要你搂着我。”
他顺从地躺下,将我拥在怀中。
我躺在他的怀里,细细给他讲从我离开他的事,讲到我结婚,离婚,讲到我认识四疙旦,讲到我们的感情,讲到他出的事。东辉静静地听着,手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
我仰起脸来,看见东辉的脸上流着泪。
他说:“你太傻了,付出的太多了。”
我说:“如果他是你,我也会这做。”
东辉说:“我相信。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倔,为了心爱的人能付出一切。”
我说:“你呢,怎么样,刘莲对你好吗?”
他说:“哼,别提她了,我真后悔找了这个女人。”
我说:“怎么了,她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她现在哪里工作?”
东辉说:“她现在公安厅,本事倒是不小,可是偏偏我不喜欢。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生活了,我一见她就烦。”
我说:“那铁旦呢,今年应该十七八了吧?”
东辉说:“我把他送到澳大利亚上学去了。”
我说:“他那么小,生活能自理吗?”
东辉说:“还小,他都一米八几的人啦,送到社会上去锻炼去吧。”
就这样,我们聊一夜,一直到清晨,这一夜,我们所有的恩怨全都化为乌有,又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早晨,我们去了监狱,东辉要安排我和四疙旦见面,在车上,东辉愉快地吹着口哨,象个孩子,他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腿上摸着,车上放着着这两天最流行地歌:“狼爱上羊呀,爱得疯狂”,他也跟着唱。
见到四疙旦是在一个工地上,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向我们跑来,近来一看,果真是四疙旦。
他瘦了很多,颧骨都突起来了,脸晒得黑黑的,身体倒是硬朗了很多,他还是爱笑,一见我,拉住我的手,问:“你咋来了?”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相思之苦,委屈的泪水,见到他,我都发泄出来,哭得一塌糊涂。他说:“别哭,别哭,我再这里好呢,不就七年吗,很快就会过去,我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他用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脸,擦掉我脸上的眼泪。
探望时间也到了,我对四疙旦说:“老天有眼,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你的一生总有贵人相助,真的很灵。这里的监狱长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你不会再这里呆
', ' ')('很长时间的。”
四疙旦高兴的点点头。看着我们离去,他也流下了泪。
回去后,东辉让手底下的人给四疙旦派了个轻活,去给农场养猪,这个活不累,而且没有管,也不和犯人们一起住,自已有住的地方,这样的活,一般都是住了十几年的老犯人才有的待遇,四疙旦有史以来是第一个。
三天后我来到劳改农场四疙旦养猪的地方,看见四疙旦的时候,他正在给猪圈打扫卫生。见我和东辉进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把我们让进屋里。
屋子是一间土坯房,有一个炕,屋子里炉火烧得很旺,这里是劳改队的一个农场,平常犯人早晨就在这里劳作,晚上收队回监狱。这里只放了两个值班的监警,一般没有人来。这里便是属于四疙旦的一亩三分地了。
我坐在炕上,很硬,上面铺了一层稻草,有一床很薄的被子,我心理想一会儿出去给他买一些日用品回来。
四疙旦对我和东辉神秘地说:“别走了,等一会儿收队了,我给你们炖兔肉吃。”
说完,他从屋里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提出一兔子来。
东辉一见四疙旦这个样子,不禁皱起眉头笑了。
四疙旦也傻笑起来。我们聊了一阵子,东辉的意思是保外还不到时机,先在劳改队呆个两三年,有机会减刑,住不了几年的。四疙旦感激的点点头。
当我再一次去农场的时候,已经是寒冬腊月天了,四疙旦养的猪都被杀掉了和卖掉了,他现在的工作就是收拾一下场地,把草根除掉,定期灌溉一下,农场又养了几头牛,几十只羊,基本上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
那天晚上我和东辉没有走,在四疙旦的小屋里喝起来酒,两个监狱警也来陪着喝了一会儿,就说有事先走了。
四疙旦和东辉两个人喝上了兴致,酒逢知已,喝了很多,我在旁边招乎着这两个男人,给他们烧水泡茶,我还带了一些咖啡,在炉火上熬着,咖啡的浓香和酒香飘在屋子里,外面是寒风萧萧,屋里却春意盎然,他们俩喝了一会,浑身发热,便都脱了外衣,四疙旦平常干活的时候穿着脏衣服,显不出他的帅,当他一脱下外衣,只穿内衣的时候,就会发现他和东辉两个人帅得不相上下,有趣的是,当他俩看见自已和对方都穿着一模一样的内衣时,互相对望着,稍稍有些尴尬。因为他们最近的内衣都是我给买的,而且我一买就是双份,他俩的体型差不了多少。
俩互相瞟了一下对方,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嫉妒的神情来,我趴在桌子上,手支着下巴,望望东辉,望望四疙旦,心里乐开了花。看着这两个心爱的男人在一起饮酒,我幸福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这时四疙旦要去外面看看羊,他说:“有一只羊,要下小羔子了,我去看看,别把羊冻着了。你先陪辉哥喝酒。”他拿着手电,就要往出走。
我说:“把衣服穿上。外面冷。”他还没有听我说完便出去了,门一开,一股寒气吹来。
我还在嘀咕着:“感冒了可怎么办。”
东辉见我,用手划着脸,看着我笑。
我捏了捏他的脸,说:“你笑什么笑?”
他冲我做了个鬼脸。
一会儿,四疙旦回来了,对东辉说:“辉哥,过来帮个忙,羊圈被风吹烂了一个大窟窿,我一个人绑不住,你来帮个忙。”
东辉二话没说,便出去了,我一看大急,喊着说:“你们俩个把衣服穿上呀。”
他们俩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消失在寒风里。
我穿上外衣,拿起他们的衣服,便追他们去了。
到了羊圈,我站在他们俩身边,看见这两个男人在修补羊圈,这两个男人怎么说呢,无论从外表,从行动,从各方面都有些相像,却又不怎么像,他们俩干活的样子我很喜欢,给我很踏实的感觉。
东辉见我傻站着,对我说:“天这么冷,你快回去。”
我说:“不。”
东辉恼了的样子,但又无可奈何摇摇头。四疙旦看着我冲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一会儿,羊圈修补完毕,我们三个相拥着回到四疙旦的小屋里来。
大家又坐上桌子旁喝酒,我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咖啡,他们喝了都说好喝,那天他们俩个喝了二斤多白酒,喝到兴处,我提议结拜为兄弟,他们俩大声赞同,于是我们跪地磕头,结拜为兄弟,东辉是老大,我是老二,四疙旦是最小,其实这是我早想的,有个名份这样大家相处时都不会尴尬。那晚我们豪情万丈,要不是我紧劝他俩,他们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呢。
他俩喝得大醉,睡倒在四疙旦的炕上,东辉和四疙旦眯着眼睛看我收拾碗筷,他们两个抽着烟,说话都不清楚了。
我收拾完后,躺在他们中间,炕烧很热,我们三个都脱了衣服,只穿了件内裤,我瞅瞅东辉,威猛霸气,他的脖子上带着一条细的金链子,很性感,我又瞅瞅四疙旦,强壮英俊,他的脖子上同样带着一条一模一样的链子,同样很帅,这两条链子是我在呼市最大的金店特意
', ' ')('为他们定做的,样式全部都是我来设计的,世上仅有两条。
他俩也看见我的左胳膊上刺着“辉”右胳膊上刺着“靳”,我前些天很无聊时刺的,他俩都不知道。
他俩几乎同时把我摁倒在炕上,一个摁着手,一个摁着腿,东辉指着四疙旦恶狠狠地对我说:“除了他,别的男人敢喜欢你,看我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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