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一起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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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毕业后在呼市一家夜总会弹贝斯,搞音乐并不是我的专业,只是我的一个爱好。小的时候学过几年钢琴,后来学习比较忙,也就搁下了,上了大学的时候,闲着无聊,又拾了起来,因为有以前的几年功底,加上我在音乐方面又很强的领悟能力,所以在学校里也就被誉为一高手。

大学毕业后工作很难分配,我学的是无机化工,那年是最冷门的一个专业。

我那年二十三岁,正是对音乐有天份的年龄。出道半年后我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了,记得那年很多的明星来呼市、包头演出,我都给伴奏过,像杨玉莹啦,毛宁了。现在的杨坤当时在包头、呼市的时候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歌手,每天也是在各个歌舞厅串场,一场20元钱,跑得正欢。

那年的冬天来的很早,我租的房子已经像冰窖一样,实在无法住下去了,乐队的朋友们帮着租了一家平房,房子不是很大,有几个平米,房东给供暖。房东是一对老头老太太,年纪有六十了,东北人,很爽快,我搬家的那一天,他们老俩口跑东跑西的忙了半天。

对于我一个在城市里打工的人来说,确实感到很温暖。于是我也常帮着两位老人干一些体力活,关系很融洽。老俩口的女儿在呼市,大儿子在北京,这里只有小儿子,结婚几年了,因为和小儿媳的关系不太好,所以也没有在一起住,这样更利静,老太太说的。

那时我每天的生活奢侈而又颓废,当时我一天的收入有50元钱,加上点歌钱,有时候一天能有百十元,收入还是比较可观的,可是开销也是相当大的,每天晚上散场后多半是在酒吧渡过的,喝到半夜,所以每天的钱也是剩不了多少,乐队的人大都是这样的生活。

很快乐,也很无聊。夜总会的老板是个本地人,以前也是混社会的,在当地有些势力,我们都称为二哥。

那年夜总会的生意很好,舞厅歌厅天天人爆满,二哥脸上天天都是笑,有一天他叫我们乐队的几个人喝酒,每人给找了一个小姐,我那时还是一个处男,从未碰过女人,二哥那天喝多了,对我身旁的小姐淫荡地说:“把我兄弟给破了哈哈”在场的人都不怀好意的笑了。

那个小姐足足大我十几岁,脱衣服倍儿快,我几乎还没看清楚她怎么脱的,她已经光光的一丝不挂了。我看见她的屁股白白的,很大。

说真的我在小姐面前脱衣服真有些害羞,但是我得装做很男人的样子,于是我脱了衣服以后,便很用力的压在她的身上,使劲的捏揉,但是底下家具却怎么也挺不起来,我想可能是自已太紧张了,太兴奋了的过,后来小姐不住的捏我的老二,才挺起来,小姐给带上安全套,我却怎么也插不进去,小姐有些不耐烦了,可能是因二哥请客的过吧,小姐白干,所以有些不情愿,后来在她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插进去,还没有抽动几下,就射精了。小姐一看,便穿上衣服走了。

我第一次的性经验并没有多少快感,其实很大的原因是我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有的只生理上的欲望,再漂亮,再性感的女人都激不起我任何的兴致。相反,对男人,我总是有种难以描述的情结,成熟的,刚强的男人总是令我心动,我常常幻想和一个极具男人味道的男人做爱,我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生活的转变是没有预兆的,如果没有遇见他,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我的生活也许不会是这样的,就像一歌唱到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会是什么样子我从不去想,因为已经发生了,而且这都是注定好的,因为你喜欢男人,所以老天就会派一个男人和你相遇,只是时间的问题。

和东辉相识的那天早晨我被一阵声响叫醒,朦胧之间我躲在窝里向院里张望,我记得那天很清冷,看见一个男人正在院里给葡萄树落架,他站在凳上拧铁丝,太阳从侧面照过来,照到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匀称而又健壮,脸型极具男人的味道,线条分明,显得刚毅而又霸气。他干活的动作敏捷有力,像一个豹子轻盈又有韧性。

我想这一定是老俩口的小儿子,我搬过来已经半个月了,从未见过他,只是听老太太提及起,他是分局刑警队的大队长,很忙。

我觉得我应该出去帮忙,顺便认识一下,于是我匆匆穿好衣服,到了院里。老太太也在院子里,见我出来笑着说:“今儿咋起这么早啊?这是我小儿子,今天我让他来给我埋葡萄的,不然的话,这几苗葡萄要快冻死了”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我和他很近的距离相视,他的脸上有明显络腮胡子的痕迹,小胡子茬一根根的坚挺着,他的眉毛很黑,直直的,使他的脸显得又很柔和。他对我笑了一下,露出细密而又洁白的牙。

我的心怦地动了一下,一种久违感觉从小腹传到嗓子眼,像中了下电。

他的名字叫韩东辉,东辉,每当我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内心一颤,多少年了,多少个夜晚,念着这个名字入睡。

“东辉小时候最不省事了,那年他才几岁啊,带着一帮小崽子去二机厂偷弹壳,半夜才回来,让人把鞋也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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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邻居们天天找我们要鞋”

老太太讲东辉小时候的事情我总是津津有味的听着,他所有的故事我都爱听。

其实他给我第一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只是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而且他的言行和动作有些很霸道,我想这可能是警察的职业气质吧,我并不是很喜欢。

两人男人的友谊是从干活的默契开始的,我和东辉配合的很好,有说有笑的。

他一边剪葡萄枝一边问我:“搞艺术的?”

我点点头。我那时的头发比较长,有些像搞摇滚的发型,那时候搞音乐的人喜欢留长发,我也不例外,虽然对我来说,长发短发并不是很重要,我也许那天一高兴,再成秃头也是很自然的。我不很注意外型,我注重的是内在的修养。

他笑了,那笑容有些玩事不恭的样子,他说:“看你的长发就知道,你是弹琴的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呢?”

他嘿嘿一笑说:“要不我怎么能干警察这一行的呢。”

我觉得他的答案很勉强,他看出我的意思,对我说:“告诉你吧,我刚才剪葡萄枝的时候,已经把的屋子看的一清二楚了,你那时还在睡觉,我看见你的屋里有吉他和电子琴,所以就知道你是搞音乐的了。”

天哪,他竟然在观察我。

他又问问了我生活上的一些事情,我都照直说了,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随口“嗯”了几声。到中午的时候活基本都干完了,饭香从橱房漂出来,是老太太炖的排骨的味道,东辉吸了几下,咽了口唾沫说:“别干了,吃饭,吃饭”他露出像小孩子一样天真的神情,并且向我愉快的吹了一下口哨。

老太太说:“先去卫生间洗一澡,水我已经烧好了,小张,东辉你们一起去洗,洗完吃饭。”

也就是,干了一上午,头上,脸上,身上全是土加上汗水,很难受,洗一澡正是我想要的。

东辉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边唱着歌,一边脱掉衣服,露出他健壮的身体,他的身体很匀称,健美,但并不是像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样的僵硬,而是自然的,很有质感的那样。很富有弹性,有光泽。

“小兄弟,快来洗啊,水正好”东辉在喷头底下喊我。

“哎好”我收住了遐想,脱了衣服,钻到了喷头底下。

“小兄弟,来给搓搓背”我接过手巾,他趴下,手扶着墙上的管子,他的腰弓了下来的时候,腰、背上的肌肉一块块的凸起,令人浮想翩翩。他的腰的周围有一圈黑黑的毛,腿很均匀,肌肉一块块呈现着男人的美感,他的家具很大,随着我的动作摇晃着。

很性感。

我当时很紧张,很兴奋,家具便不听使唤的涨起来,还好他看不见,我搓的很认真,也很细,连他的臀部也一道搓了,他可能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便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冲了冲身上,说:“来我给你搓。”

我顺从的趴下,他先用手把我身上的水给抹干了,我的皮肤被他的手抚摸的时候,一阵快感从小腹涌过,他的手那么温暖,有力。被他搓的时候我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吃饭的时候,大妈给上了一瓶好酒,我少喝了点,大爷因为有心梗,所以没有喝,东辉在妈妈面前就象一个小孩子,言行举止就像十几岁,尽量逗二老开心,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两位老人看儿子的表情更是充满了慈爱,不住的给儿子的碗里夹菜,并且时不时的说几句儿媳的不是。看着这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我也很快乐,因为我的家庭也很幸福,爸爸妈妈对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也是疼爱有加。

东辉喝了脸也红了,问我:“今年多大了?”

我回答说:“二十三了”

他说:“我整大你一轮,我三十五了。”

大妈说:“可不咋的,结婚都十年了,真快啊,孙子都十岁了。”

不知道怎么了,大妈好像突然陷入了沉默。好像想起了一些往事,东辉也不言语了。

好久大妈说:“不管咋得,把你都好好的养大了,成了家,过好过坏我也顾不上了,哪一天,我死了,你们爱咋样我也看不见了,富也好,穷也好,不关我的事了。这也亏了有你爸和我的退休金,不靠你们养活,不然的话,指望你们,哼,我们迟早也得饿死了,你们哪一个是管我的”

东辉陪笑着说:“看您又开始瞎说了”

大妈说:“我瞎说吗,你心里不明白,就你那媳妇,好像我上辈子短了她什么,一见我就拉脸子,你给谁拉呀,我短你什么了,哪一次不是顺着你们的心”

东辉嘿嘿傻笑。

大妈越说越气:“我那时候根本不同意你们两个的事,就她那样,懒到家了,啥活也不干,就知道要钱,还有她妈,一分钱看到眼里去了,什么都往自个儿家整,连你爸当先进时发的一条毛巾被都偷到她家里去。这样的女人谁能看上她呀,要不她哭着喊着怀上你的孩子,赖在咱家不走,我早赶走她了,和跟我吵架,你有什么资格呀,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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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我给气死了,和我吵完,和你爸吵,那可着嗓子吵呀,你有本事你去挣钱呀你,和我们要什么,我们的钱你们也忍心在搜刮啊,还是不是人”

东辉说:“那我不是回去也教训她了吗您看您老提这事”

老太太说:“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窝囊的,你教训她,哼,你教训得她一见我们就吵,这都是你教训的好”

东辉像个孩子惹了父母生气那样,很乖巧的陪笑着。

我觉得东辉很善良,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孝子,

随后的一段日子我很少见东辉,他并不怎么回来住,即便回来,也是匆匆就走,和我也最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他的身影,笑容却深深扎在我的心里,难以挥去。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一想起他性感的裸体,极具男人的面容,善良而又狡猾的微笑,便便令我欲火缠身,难以入睡。

就这样的过了两个多月,我一度的认为我们关系仅此为止,没有什么希望再发展下去了。

就在这时,发生的事情让的生活一下子打破了平静,从那天开始,我便陷入了一场有生以来最为凄美的情感中来。

那天晚上很冷,刮着凛冽的西北风,我下班回到小屋里,正和鼓手小宝听录音机,喝着奶茶。就见大妈疯了样的敲开门,急的话也说不出来,哭的声音说:“张健,你去看年你大爷咋得啦,不省人事了,刚还好好的,你快去看看,”

我和小宝唰的站起来,就往正房里冲了过去,看见大爷在沙发上躺着,脸色发紫,双眼无神,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双手抖的很厉害。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大爷的心肌梗塞犯了,我急忙对小宝说:“你去叫一辆出租车过来快点”小宝转身去了。

我从小到大一直处事不惊,越大的事情就越镇定,这也许和我多年在社会上磨练有关吧。我对大妈说:“您给东辉打个传呼。”

大妈点点头,去打电话了。

大概过去十分钟了,没有电话打来,小宝的出租车也没有叫过来,这里离正街还有一段路程,平常白天都很难打到车,那年呼市的120还没有开通。

我想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行动了,于是我背起大爷,让大妈给大爷披上了羽绒服,出了家门。

外面的北风干冷而且刺骨,大爷有一百三十来斤,我几乎都背不动,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了。到了街口,正看见小宝拦了一辆出租车,便上车直奔医院。

急诊室外,我和大妈无语。我见小宝也无事可干,那时已经有一点了,便让他回去了。

等到东辉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钟了,他风一样跑过来,大妈见了他,只是哭说不出话来,我看见东辉眼里闪过一丝绝望的痛苦的神情,他悄悄进了急诊室,里面大爷吸着氧,心电图一波一波的在跳动,很静。周围医生默默的站了一圈。

医生出来对我们说,大爷还在危险期,要观察到4时以后,现在还不清醒,即便清醒了,也随时有危险。

东辉并没有被突来的打击搞得慌乱,他把大妈安置一间病房的空床上,尽管大妈执意不肯去睡,可还是被东辉劝得在床上躺下了。

外面的走廊很安静,东辉在椅子上坐着,双手抱着腿,下巴靠着膝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茫然着等待着结果。

我在他旁边坐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恨不得自己死了,也要为他分担一些。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东辉那样坐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叹息了一声,跟着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我的喉咙这时一下子也哽咽起来,像被堵了什么。我知道东辉是孩子里父母最疼爱的,因为他最懂事,最乖,最能体谅父母。这时我的脑海反复出现了几句歌词:“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东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头埋上臂膀里,失声哭了出来。

大妈也没有睡,走了出来,母子俩个愁容满面,对坐无语。

这一夜是我对东辉性格了解的最透彻的一夜,他的坚强、善良、孝顺深深的打动了我,也就是在这一夜,我无法逃避的爱上了他。而且那么深。

那一夜大妈对我说了数不清的感激的话,东辉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从他看我的表情中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亲人,他看我的表情很温柔像哥哥看小弟一样,我喜欢他那样看我,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第二天早晨,大爷有些清醒,可到了下午又昏迷过去,东辉一刻也没有睡,守在床边,他樵瘁的很,脸上的胡子全都长了出来,显得很沧桑,却更富男人气概。我几乎是崇拜的望着他,他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让我着迷。

下午,东辉的妹妹、妹夫来了,晚上东辉的大哥也从北京赶了回来。

和我料想得差不多,东辉的大哥和小妹都是那样的优秀,尤其是东辉的小妹小丫,三十来岁,气质高雅,谈吐不凡,又时时闪现出聪慧的性格了来。

东辉的大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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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更是稳重,有风度,一派成功人士的风范。他们都是在政府工作,好象还兼什么职位。东辉的媳妇在晚上来了,似对这事对她一点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病情,可能看出来东辉家人对她并不是很理会,不冷不热的。一会儿便找理由走了。

说实在的我并没有对东辉的媳妇有什么好感,相反有一些反感。因为凭我的直觉,我觉得她顶多初中毕业,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家庭小女人,没有什么主见和智慧,而且还有些小心眼,嫉妒心和幸灾乐祸感。小市民具备的特质她几乎都有。并不是我有意贬低她,给我的感觉确实如此。

见了他的媳妇以后,我的心情突然很开心,如果她是一个高素质,高品味的女人,我可能会失落的很,也许会默默的祝福她们幸福,但她却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由的给我带来了一些期望,但具体是什么希望,我都不知道,也不敢去奢望。

大爷的病情在第二天的早晨稳定了下来,脱离了危险。这使大家长长的抒了一口气,随之大家开始有说有笑了,东辉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大家伙争着干一些事情,恨不得把这么多年对父母的愧欠的都补回来。大家伙对我更是格外的好,东辉的小妹甚至把我真的当成他的弟弟,施展开她女性特有关爱,对我照料有佳。

大爷住了一个星期以后,就出院了,出院那天晚上,大家在家里做了一顿美味的大餐,我被当成了他家的恩人一样款待,他家的人都很聪明,并没有对说什么感激泠听的话语,只是在行动中透露出和我的亲近,我喜欢这样,因为我是一个不爱表露的人,如果过于煽情,我会有些受不了。

席间东辉向我敬了一杯酒,我看见他温柔的眼神中隐隐有些泪水,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递给我,然后我一饮而尽。那天东辉喝了不少酒,我也有些醉了。

东辉的大哥和小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有很多的话要说,一家人团聚,有说有笑,尽管没有把我当外人,我还是没有什么可和她们聊的,便知趣的告辞,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睡觉吧,我想,我爱你们,希望你们幸福。

小屋里很暖和,外面清冷清冷的,月光很美,我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我的生活一下子有了转变,爱上了一个人,而且是那么的深,那么的重,无法脱身。每次看见东辉,我的心跳得的很厉害,他和我说话,我会窒息,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不用说一句话,只要能看见他,听到他的呼吸,我就满足了。我以前极其讨厌那些爱情歌曲,感觉很肉麻,很恶心,可是这些天,我听到的每一首爱情歌曲,都是那样的让人感动,让人想要落泪。

然而拌着单想思而来的便是苦不堪言,爱一个人却无法向他表达,甚至根本不可能去向他表白,他是一个标准的男人,他喜欢的是女人,他也不会知道我爱他有多深,最多把我当成兄弟那样,这种爱和我的爱是两码事。

一阵笑,一阵哭,一阵欢喜,一阵忧伤。我的心情随着思绪飞快的变化着。算了算了,别想了,睡吧。我叹息了一声,放下书,准备关灯睡觉。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脚步声,到了房门前,听到了“咚咚”敲门声,我的心一下紧张起来,是他吗,我的思绪闪了一下。

“张健,是我”。果真是东辉的声音。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掀起了被子,飞奔到门口,开了门,东辉微笑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

“还没睡呢”他笑着进来,直接坐到我的床上。说:“家里人太多啦,没地方睡啦,和你挤挤吧”他倒不客气,开始脱衣服。见我楞在那里,他说:“别冻着,快进来”

我被这突来惊喜弄得不知所措,甚至有些不相信。但实实在在,他确实在我的床上,而且衣服脱得只剩下内衣。我真的今晚和他睡一张床吗?是真的吗,幸福有些来得太早了吧。

我上了床,床是单人的,我俩盖一床被子,我的侧半身几乎和他都贴着,虽然他穿着保暖内衣,可我还是感觉到他的体温,闻到他男人特有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东辉有些喝醉了,满嘴的酒气,他侧过身来,温柔的看着我:“以后我把你当成我弟弟啦”

我僵硬着平躺着,一动不敢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闻着他呼出的酒香,我幸福地快醉了。

他见我不说话,便说:“你要不习惯和我挤着睡,我就去和我哥挤去了,”

啊?怎么可能呢,我求知不得呢,我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没没没有不是的不是的”

我急情之下不知说什么,怕他一下子走了,手竟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意识到有些过于动情,不好意思的又放开了,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哈哈哈哈”他爽朗地笑起来,手勾住我的下巴,有力的挑了一下。他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说:“我要有你这个弟弟就好了。”

我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

“睡吧,”他说“这两天也把你累坏了”然后他脱了内衣裤,只穿着一个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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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被窝。

一会儿,他的酣声四起。

这时我的肌肤已完全和他的肌肤紧靠在一起,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是空。

这几天我累极了,可是今晚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身边睡着我的心上的人,吸着他呼出的气,感觉着他光滑有力的肌肤,我甚至有些晕了。

我一直静静的感受着,内心充满了幸福感,我小心翼翼的侧过身来,仔细看着这个熟睡的男人。

他的眉毛黑黑的,直直的,好帅,他的眼睛虽然闭着,可我还是能感到那么精明,那么有神,充满着自信,童真,还有狡谐,和坏,他的鼻子挺立着,好帅,他的嘴,好帅,他的胳膊露在外面,那么粗壮有力,还有他鼓起的的胸肌,他宽厚的背,没有一处不让我心动。

我悄悄的抬起被角,向下看去,他的小腹上长着很多毛,肌肉一块块的,随着呼吸起伏不平。

就在这时他突然动了一下,我吓得急忙把被子给他盖好,他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他的背部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我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背,很有弹性的,光滑的。

我屏住呼吸,轻轻的吻吻了他的背,闻见他的体味,男人的,成熟的男人的味道,被爱的味道。这时让我想起一首歌“味道”。我以前听到这首歌就反胃,觉这歌很肉麻,我讨厌抽烟的男人,包括他身上的烟味。可是当我紧着这个男人时,他身上的味道却让我如此陶醉。

我醉了,真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消失。为了这一刻我愿意死。

随后的日子甜蜜而又快乐,东辉回来住了,大妈因为劳累过度,病了很长时间,照顾父母完全落在了东辉身上。

他工作的时间我就替他照料两位老人,做饭啊,洗洗涮涮了,我已经逐渐的成为他家的一分子了,那段时间我被浓浓的亲情包围着,而且东辉有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聊天,我们一起做饭,做家务,晚上吃完了饭,我和他便一边收拾,一边聊天,看电视,然后我去舞厅弹琴,晚上回来的早,他便到我的小屋里,我们有时聊到很晚,或者看电视,我总是给他煮一些饮料,例如咖啡了,奶茶了,红茶了等等,有说有笑的非常快乐,他总是回前屋里睡觉,因为不放心老爷子,我可以理解。尽管我几乎是望眼欲穿的希望他能和我睡在一起,但是我不奢求。每天能见他,和他聊一聊,我已经足够了。

那段时间我天天有说有笑,非常开心,乐队的朋友们对我的转变感到很惊讶,以前我从不愿和人交流,也不多和朋友们说话,即便和要好的朋友在一起喝啤酒的时候,我也是默默的听他们说。

可是自从和东辉接触以来,我感觉生活是那么美好,朋友们都那么亲,就连我以前最讨厌的吉他手老姚看起来都那么的可爱,乐队在一起排练的时候,我的感觉每次都能够发挥到极致,有几次磊哥乐队里水平最高的,健盘手会突然看着我,对我发出一个会意的微笑,而我也心领神会,以前,在排一首歌的时候,经常会看见他皱起眉,轻轻摇摇头,我便知道那肯定是我和声又有不对的地方了。

那段时间舞会一散,我便匆匆的赶回去,因为我知道家里会有人在等我。每次一推门,看见屋里的灯亮着,我就感到很温暖,那一定是东辉还没有睡,他在干什么呢?我悄悄地走进去,他多半是在看电视,或者看影碟。他见我回来。他会说:“回来了,厨房还有一个熏鸡腿”我有时会和他看一会电视,有时他也会去我的小屋里和我喝两杯啤酒,聊一阵。他给我讲他遇到的各式各样的案子,遇到各种残忍的歹徒,我听的很入迷,心情随着情节的发生也起伏跌荡。

我们就这样相处下去,很好,尽管有时我的欲望就像火山一样的喷发出来,渴望得到他的身体,渴望与他合二为一,水乳交融。可我做不到,天生的性格教给我的只是被动去接受,我总是装做若无其事,能够和他这样相处我已经很满足了。

和他接触的时间长了,我隐约地感他没有同性的倾向,也就是说他不是天生的,据我的感觉和看资料,同性倾向好像是天生,或者从很小的时候就会潜伏着,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表现出来。

恋人之间的言语和表情是可以感觉到的,同样一句话,一个表情,在恋人之间意义是不同的,东辉对我的态度我其实心里很明白,生理的因素注定他不会体味到同性爱情的滋味。

所以我一直处于单相思的状态,被爱当然是幸福的,如果你没有被爱,只能选择去爱他,而不是强求,如果强求,结果只能是糟成一片。

算了,每天能看见他,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气息,足够了。

舞厅里经常会打架,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来说我们很少和人发生冲突,因为大家都知道,惹上某些有帮派性质的人是很麻烦的,所以一般都忍字在先。

那天晚上我们乐队的几个人和几个醉汉打了起来,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歌手娟子在唱歌的时候,底下就有许多人在起哄,后来才知道那帮人是有意来找磋的。

娟子在当地是很出名的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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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酷爱招惹男人,和他上床的男人大概有一个连了。她唱完一首歌后,一般来说总是对观众说:“朋友们,我唱得怎么样,来些掌声好吗谢谢接下来”怎么怎么之类的,观众们多半会很配合。可那天娟子那般说完后,突然有一桌人起哄,有几个拍着桌子大声说:“骚货。”观众们听了都觉得有些过分,正为娟子难堪的时候,娟子却说:“多谢各位夸奖,说我蛋逑事,我很满意,我不如你们,你们是逑蛋事”

大家哄堂大笑,我们也笑的前仰后合的,那几个人恼羞成怒,冲上台来,揪住娟子就打,我平常和娟子关系很好,一见女孩子被人欺负,我第一个冲上去和那伙人打起来,然后我们其它几个人,小宝,老姚,强子,小海还有几个保安一起打的不亦乐乎。就见满场酒瓶乱飞,拳打脚踢,大声吼叫的,歇斯底里的,把客人全都给吓跑了,后来二哥他们几个来了,报了警,这才完了事。

在舞厅这种事情我遇到很多,所以习以为常了,我也没受多大的伤,所以过一两天也就忘了,根本没当回事。有一天舞厅散场后,娟子非要拉着我和小宝去喝酒,本来我不想去的,后来拗不过他,便到了附近一个酒吧。刚喝了一瓶啤酒,就看见几个人向我俩走过来,坐到的我旁边,我一看这几个人正是那天打架的那几个,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娟子更是吓得失色。我声旁的那个家伙长得很凶,光头,阴险地笑着对我说:“你个透他妈还挺能打”我正要站起来,头发已经被人揪住了。

我的头发一旦被揪住了,我立即完全处于挨打的局面,只觉得浑身被拳脚打得很痛,一只皮鞋狠狠的踢到我的脸上,我哼了一下,鼻子一痛,流出了血。那边小宝也被打得够呛,娟子的尖叫声在混杂声音中特别的难听,像母狗的叫声。

我记得后来那帮人走了以后,小宝和娟子搀着我,打车回来,我虚弱的很,浑身上下一点劲也使不出来,头发根生疼,眼睛也肿了,很难受,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娟子尖锐声音在我耳边叫着,我很烦,她不停地说些没用的废话。

东辉听见了动静,过来一看我被打得这样,怒不可遏,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变形了,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嗓子都有些哑,问我:“谁打的,认识吗?”我摇摇头。

娟子一听说东辉是警察,更加来了情绪,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东辉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怜惜,娟子和小宝坐了一会,便走了。

东辉给我倒了一杯水,轻轻摸了摸我脸上的伤,说:“没多大事,只是有些淤血,很快会好的。”

我冲他笑了一下,说:“都怪我那天太冲动,替人出头”

东辉笑了:“英雄救美啊,不错吗,那是你对象啊,长得挺不错,就是有些不稳重。”

我又好笑又好气:“她哪是我的女朋友,她太烂了。”

我的头发被揪掉了很多,头皮也很痛,东辉将我拥在怀里,我脸枕着他的大腿,他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这时我觉得内心很平静,刚才的气慢慢的消失了,只是感到很累,一会便睡着了,东辉给我盖上被子,悄悄的走了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下班后,意外的发现东辉开着警车在门口等我,我很意外,也很惊喜,上了车,问:“哥,你咋来了,也不进去,我好请你喝啤酒啊。”

“没好意思进去,怕扰着你们,走,和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

“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噢”我回答,管他去哪呢,他去哪里我都愿意一同去。

车子到了郊区的刑警队的楼下停住了,然后我们进了楼,东辉领着我进了一个房间,我一看是一间临时禁闭室,里面全是铁栅栏,有一个人被铐在暖气片子上,很受罪的样子。

“你瞅瞅是不是他”东辉说

我一瞅,原来是打我的那个秃头,这家伙那天还嚣张得很,今天却像一只要死的狗,软在那里,眼里充满了恐惧。

我惊讶地说:“是啊,就是他,他怎么在这里?”我看着东辉,“你抓住他的”东辉点了下头,然后过去就是一脚,踹得那家伙倒在地上,铐在暖气片的手被使劲的扯了一下,他杀猪般的吼了一声。

东辉又踢了几脚,说:“你他妈的逑背景也没有还挺硬,连我弟弟你也敢打,我看你是想进去了。”秃头躺在地上不出声,只是哼哼。

我怕把人打坏了不好说了,忙拦住他,不让他再打了。

东辉又骂了我句,领我出来,下了楼,上了车。他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他,好不容易今天让我给逮住了,他妈的,多关他几天"

我有些担心:“那家伙不会有事吧,其实他也没怎么样我”

东辉说:“没事的,这里我说了算。整他一个小碴子还不是小菜”

我听了放下心来。

东辉说:“总算出了口气,走,我带你去玩玩”

车到了郊区的一幢楼前停下来,我一看是一家洗浴中心,门口的服务生一看是东辉的车,急忙跑过来,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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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韩哥来了,请”看来东辉和这里的人比较熟。

这家洗浴中心装修地很高档,估计消费也很贵。服务生把我和东辉领到一个客房里,给了我们钥匙,对我俩说:“您二位有事叫我”

客房很上档次,装璜的很温馨,很讲究,两张做工精致大床,躺上去很舒服,东辉说:“先去洗一澡”

桑拿房里人不多,搓澡的师傅们在一旁等着来活,见我们来了,都媚笑着问好。

我很喜欢洗桑拿,我以前在一家夜总会干的时候,那里就有洗浴,我们经常下班去蒸一蒸,很舒服的。

东辉自带一种威严感,让人在他面前总是感到矮一节,他气宇轩昂,给人感觉很傲。

搓澡的师傅自称是扬州人,对我很是殷勤,把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细细的搓过,然后又给我修了修脚。

洗完后我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很多,很爽,东辉刮了刮胡子,显得更精神,更加英姿挺拔,光彩照人。

进了房间后,东辉叫了服务生进来,对服务生说:“去给找两个按摩的小姐来,”服务生说:“辉哥,找哪个,小翠,还是红红”

东辉说:“随便,随便。”

服务生笑着说:“好的,您”

我说:“你常来这里,这里的人很熟。”

东辉笑着说:“这里的老板和我关系不错,这又是我管的地方,他们巴不得我多来几次呢”

怪不得这里的人对他都必恭必敬的呢,公安局的找小姐,传出有他受的,那时候确实很乱的,我记得那年贪污受贿等等盛行。风气很乱,党纪党风也是走走形势,警匪一家在当时很普遍。我这时觉得东辉很深奥,他的背景,他的经历,我突然觉得我其实还不了解他,我知道他的那些只不过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局部罢了。

一会功夫,两个按摩小姐进来了,见了东辉说:“辉哥,有段日子没来了噢,”听口音是南方人。

东辉的脸上显出很赖的那种笑容说:“想我啦”

“肯定啦,你这么帅,人家睡觉时都想你”

东辉乐得笑了。

小姐把东辉的衣服脱掉,东辉只穿了一条纸内裤,他那大家具看得很清楚。

我只脱了上衣,实在是不好意思全脱了。

小姐在我身上揉来揉去的,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无聊,没什么兴趣,倒是东辉很享受的样子,眯着眼,身体被小姐的双手揉搓着。时不时还和小姐闲聊两句。

小姐问东辉说:“他是你弟弟吗?”

东辉说:“你看像吗”

小姐笑着说:“肯定像啦,不过人家比你帅多了”

东辉听见她夸我长得帅,很高兴,很得意地说:“那肯定了,”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进来了,见了东辉,满脸堆笑,递了一根烟,给我递了一根,东辉摆摆手说:“他不抽烟”

我估计他就是老板

那人说:“你弟弟?我怎么从未见过”

“他一直在外地上学,才回来”

那人说:“辉哥这几天不忙吗,咋想着过来玩了?”

东辉说:“今天我值班,闲着无聊,过来玩玩”

那人笑着说:“哎,辉哥,我这里这两天来了几个俄罗斯的小姐,等会玩玩?”

东辉的眼睛亮了一下,笑着说:“傻你妈的,干净不?”

老板也嘿嘿笑着:“干净,没问题,一般人我都不让用,你情用了,都不用带套子,你家都是来这里的留学生”

“流你妈呢流,不就是洋鸡吗,今天没兴趣,改天吧”

按摩的小姐也乐了,老板嘿嘿地直笑。

按摩完了后,老板给上了几瓶啤酒,和东辉聊一阵,告辞了。

东辉喝得有些脸红,给我倒了一杯,碰了一下,干了。

他微微有些醉意,靠着被子,眼睛冲着前面的壁画,缓缓地说:“那天我看见你被打了,我很难受,真的,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我就去了那个酒吧,把那家伙的底细问清楚了,逮了两天没逮着,我心里真不是味,那两天我都不敢见你,我要连这个事都不能给摆平,那他妈的我也太磕碜了。终于那天让我给逮着了,小子还挺硬,我心里这气呀,上去就给小子两拳,当时就给他打趴下了,让我直接给铐回来了,先关他几天,让他出点血,赔点钱,再放他,整的他孬包一个”说着说着他得意起来,眼睛也亮了,看着我的时候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纯真,完全没有刚才那么霸气,那么得意。他完全是两种性格的人,在他家人面前,在我的面前,他是那样的一个温顺的,毫无脾气,甚至有些憨头憨脑的男人,而在外人面前,他却完全是另一种,狡猾的、精明的、给人感觉很坏的样子,事实他确实有点坏。

我听了很感动,静静的看着他。有时在他面前嘴笨得很,明明想表达些什么,但是关键时刻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用什么样的语气,神么样的表情,越是想说的话,便越是无语。

东辉搬来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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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嫂子就一知也没有露面,东辉家在麻花板,按说也不远,可是她一次也没来过。

那天中午嫂子不期而至,带着儿子,我第一次见东辉的儿子,很亲的小家伙,很懂事,小名叫铁旦,上小学四年级了,聪明伶俐,惹人喜爱。东辉见了儿子,一下抱起来,抛了几下,儿子乐得“咯咯”直笑,父子俩亲热的了不得。

嫂子至始至终阴着脸,不怎么说话,东辉早已觉查出来,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理会她。

一会嫂子问他:“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东辉没理她。

嫂子又问:“那我们搬过来,正好这边家大。”

东辉说:“铁旦怎么办?”

嫂子说:“你还想着儿子,你还有脸问儿子,这段时间你知道把我妈累成什么了,是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天天放到我妈那儿,你倒清闲。”

东辉没理他。

这时大妈走过来,看了看嫂子,没说什么。

嫂子正眼也没看一下大妈,只是对着东辉说:“你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我妈给看着,这几年累也累病了,你也好意思,躲清闲了噢连儿子也不管了你,”

东辉生气了,说:“李梅你他妈的别没完你,我躲什么清闲了,你妈得什么病了,我看就是得了想钱病,每个月给你妈的钱能雇五个保姆了”

嫂子说:“扯你妈蛋呢,韩东辉,你以为你那点钱够干啥的,连给儿子买牛奶的钱都不够。”

这时铁旦突然说:“爸爸,你给我订的牛奶每次都让小舅喝了。”

嫂子又气又笑,说:“滚你妈的,瞎说。韩东辉,我妈病了,没时间看孩子,铁旦这次考试不及格,我管不了,你好好管教他吧,我走了。”

嫂子说完就走了。

东辉那天心情很不高兴,铁旦的学校离这里很远,坐环城要倒三次,很麻烦的,每天接送孩子上学就是一个问题。东辉的工作没有准点,上下班也没有规律。接孩子上下学很困难。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很不愉快,大妈更是生气,大骂嫂子,东辉低头不语,看来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对东辉说:“以后接孩子的事情交给我吧,反正我也有的是时间,好吧?”

东辉看着我,点点头。

晚上我下班回来,一进门,发现正屋客厅的灯是黑的,莫非睡觉了,我悄悄走进去,客厅里没有,东辉的房间里,铁旦正睡的香,大爷大妈他们在后屋,屋门关着,东辉肯定不在里面。

我心一阵疑惑,这么晚了,他去哪里了,回家了吗?

我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心里惦记着东辉。他能上哪儿去呢。

深夜了,我突然听到门外摩托车的声音,是东辉的,他终于回来了。我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安心躺下睡觉。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东辉摇摇晃晃的进来了,满嘴的酒气,进来后坐到我的床上,不住的喘气。

我发现他竟然没有戴头盔和手套,天啊,外面可是零下二十多度的数九天。他的耳朵通红,手也冻僵了。而且他穿的还是平常在家穿的布鞋。

我的天哪,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握住他的手,冰凉,已经失去知觉了,我一时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心疼地反复地说:“你这是干啥呀,你这是干啥呀,这冷的天,你怎么连手套和头盔都不戴呢?你去哪里啦,快急死我了”

东辉只是看着我,不说话,嘴里呼着酒气。

我越来越心疼,不知怎么的,流下眼泪来。我轻轻给他脱下鞋、袜子,他的脚冰凉,僵硬,麻木。

我仰头看着他,说:“疼吗?”

东辉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的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流。我握住他的脚,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把他的脚贴在我带着泪的脸上,用我温暖的脸温暖着他。

“有知觉了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去给你倒杯水。”我起身站起来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眼睛直直地瞅着我,呼气的声音很大。

然后他一下把我拉到怀里,紧紧的拥住我,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粗壮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的我,酒香和他的气吸喷在我的脸上、脖子、胸前,我浑身没有一丝抗拒的力量,快感弥漫我的全身,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坚实背部肌肉。

他凝视着我,而我,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变成了泪水,是委屈的泪水,是想让人爱的泪水。

他舔舔我的眼睛,然后一下子用他温厚的嘴辱堵在我的唇上,他的胡子茬扎在我的脸上我们的拥抱变成疯狂的拥吻,他把我拥在床上,几乎全部身体都压在我的身上,他湿软的舌头在我的嘴里交织着,缠绕着,令我窒息。

他的双手很利落的把我的内衣脱掉,我见他眼里闪出灼热又狂野的神情,我喜欢的男人的神情。我的胴体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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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掩饰,我的身体,我的心,从一生下来,就是为了贡献给这个男人。

东辉,我的东辉。

我的身体被他那双粗大的手有力的抚摸着,在他的抚摸下,我的身体几乎要化掉了。他在我身上捏着,揉着。

我的欲望在他的揉搓下达到的顶峰,我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了他的裤带,双手伸进了他的内裤,我渴望的男人的地方,我捏着他的臀部,他的大腿,那么坚实的,有力的大腿。我的快感随着我的抚摸一点一点的升温。

东辉轻轻哼一声,脱掉他的衣服。

啊,他的雄健的身躯展现在我的眼前,我被他压在身下,我抚摩他结实的胸,向下摸到坚实的腹肌,他每一处肌肤都是我渴望的要得到的,我的双手搂住他的腰,一圈厚厚的肌肉,呼吸着他的带着冷香的体味,男人的味道,他也在抚摩我,我血脉喷张、他似乎已经按捺不住,而我早已失去了理智。

“哥,你要了我吧”我呻吟着说,轻轻地翻起身来,让他的上身趟在床靠背上,然后我轻轻地含住他的阴茎。

“嗯啊”东辉舒服的低声呻吟了一下,双手抚顺着我的头发。

他的肉棒又粗又大。

在我的一下一下吮吸下,东辉开始呻吟,他男性特有的低音和他迷乱的眼神给了我具大的鼓舞,我要让他永远也忘不了我,让他的老婆滚吧,她给你带来这样的快感吗,她像我一样把一颗火热的心,一个纯洁的身体交给你吗。她能吗?

我感觉东辉的快感是一点点上升的,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完全的舒展,完全的放松。

他迷乱的眼神变成了狂野而又粗暴的表情,他把我一把翻倒在床上搂住我的腰,我跪在床上,他的大肉棒努力地顶进。

随着我的一阵强裂的疼痛,他的肉棒完全的进来了,东辉已经好像失去了理智,他健壮的身体在我身后沉实而威猛,他每一下抽插都沉稳而有力,刚才的疼痛已渐渐消失,随着他一下一下的冲撞我越来越感到愉悦。我的呻吟声伴着他一次撞击的有节奏的和着。

“大哥,哥,哥啊啊。”我叫着。

我的手从胯下伸向的他的两颗睾丸,东辉愉快的又呻吟了一下,我觉得他很喜欢我抚摸。

东辉的身体素质很好,抽插了二十分钟也没有任何要射的样子,也许喝了酒的缘故。

突然他加快了速度,随着他低沉的声音越来越快,捏我的肌肉越来越有力,随着他一声低吼,射精了。

那一晚我和东辉紧紧相拥而睡。

铁旦这孩子确实很着人喜欢,他的性格有些内向,腼腆,但是有主见。我天天送他上学放学,逐渐的,这孩子和我有了感情,我有时会在他放学后带他去吃一些小吃。

那夜过后,东辉看我的神情有着胡显的改变,他现在看我是狂热的,深情的,我能感觉出他对我的爱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几天后东辉被派到效区驻点,要在那里工作近两个月,要离别那几天,东辉天天和我睡在一起,每一晚我们都同时达到高潮,东辉那天给我口交,我轻轻地对他说,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了,可他没等我说完,便一下子含在嘴里,我当时太兴奋了,没一会便一泻如注了。事后我对他说:“哥,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是我天生注定的,我愿意为做一切,但是你不必为此而回报什么,如果你刻意勉强,我反而会更加难受。”

东辉没有说话,把我搂得更紧了。

临走的那天,我默默的为他收拾好东西,心里很被分离的痛苦折磨的很厉害,要一段时间见不着他了,我心里说不出的舍不得。

东辉和爸爸妈妈告别,大爷的身体基本上恢复了,东辉对我说:“我妈我爸你费心多照顾一些。铁旦每天早晨上学就交给你了”我点点头,忍着泪不让掉出来,东辉拍拍我的肩,深情的看了我一下。走了。

到了晚上身边没有东辉,我好像少了些什么,这么些天我已经习惯搂着他睡,听到他的呼吸声,感觉到他的体温。每天清晨东辉醒来,总是习惯性的抽一根烟,这时,我便倚在他的怀里再多感觉一些温存。这段日子我们很少聊天,我们交流的方式是眼神,很神奇的,我们通过眼神来知道对方现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东辉其实是一个很负责,很踏实的一个男人,他每天总是起的很早送铁旦上学,然后他再去上班,从未有一天迟到,冬天的早晨,在温暖的被窝里,起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东辉只要被闹铃吵醒,抽一根烟后,便一秒钟也不多呆,一股脑的爬起来,去叫铁旦起床了。

东辉不在的日子里百般无聊,每日里接送孩子上学放学。晚上去夜总会弹琴,日子过得平淡快乐,伴着相思,也感到很幸福。

有一天周末,我忽发奇想,为什么不去看看东辉呢,于是我把这决定告诉铁旦,这小家伙高兴的直拍手。

于是向大妈保证我们肯定会没事之后,便兴高采烈的踏上开往武川的车。一路上我们俩有说有笑,兴奋的不得了,铁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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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冻得通红,可一丝也没有后悔。

到了武川县城时天几乎快黑了,我们到县公安局,到那里一问,才知道东辉他们下乡去了,要好几天后才回来。我当时失望极了。

东辉当地的朋友们见我们大老远从呼市而来,计划落空了,也挺不好意思的,后来他们中的一个人便找了一辆车,连夜送我们过去。

我万分感激地谢过他们,上了车,向武川驶去,一路全部是山路,我们坐在车上颠簸得很厉害,好不容易到了乡里,天已经完全黑了,山村的夜晚静悄悄地。很美。

我们到了东辉住的招待所,东辉和几个同事正在打扑克,见我来了,他楞了一下,随后欢快的喊了一声,跑过来,一下搂住我,狠狠亲了一口,弄得大家都惊异地张开嘴。

东辉一把抱起儿子,转了几圈,乐得不得了。同事们一看很知趣地走了。

东辉问我和铁旦:“还没吃饭呢吧,走我带你们去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他和我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会我们又陷入了沉默,倒是铁旦又说又笑的。

回到招待所,我们聊了一阵,铁旦那天很劳累,一会儿便睡了。

东辉紧紧搂住我,在我身上乱摸,胡乱地吻着我,说:“兄弟,想死我了,想我不?”

我哽咽地说:“想”

他近不及待的脱光我的衣服,随着也脱掉了他的衣服,露出让我日夜想念的胴体,我们疯狂的互相狂吻着,我吻着他的脸庞,他的胸肌他的胳膊,他的小腹,他的睾丸他的阴毛,他所有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那样的诱人,我真想变成他的一部分,一根肋骨,哪怕是一根毛也好。

东辉陶醉地享受着,他眯着眼,双手抚摸着我的臀部,这使我更加兴奋。我们尽情的做爱。

随着高潮的来临,我俩同时射精了。

完事后,东辉靠在床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的烟瘾较大,我喜欢看他干完后抽根烟,显得很满意地样子,这样会感觉我的努力没费,而且这样会使他对我更好,也许我能给他带来女人所不能的快感。

我轻轻地擦着他身上的我们混在一起精液,而且床单上也有很大一片痕迹,我倚在他坚实的臂膀中,摸着他的脸,他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胡子一根根挺着,显得他很威武,更加富有男子汉的气质。

我迷恋地瞅着他。

我对他说笑着说:“明天人家一看床上的痕迹,不知会么想。”

东辉说:“管他呢!这里的同事每天都有相好在一起睡,习惯了。”

我笑着说:“那你一定也有了。”

东辉笑了。

我心里一阵嫉妒,不知道怎么,每当我一想哪个女人在东辉的身体下被压着,被他性感的身体干着,我就心里酸酸地难以自已。

但是他那么迷人,那么有魅力,哪一个女人不乖乖的送上门来呢。

东辉搂着我:“别乱猜了,睡吧。”

我不知怎么了,问他:“你每天都搂着嫂子睡吗?”、

东辉淡淡地说:“我从不搂她。”

我心里一阵甜蜜,一阵激动。

我说:“为什么,难到他不喜欢你吗,这怎么可能。?”

东辉笑了说:“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在乎我,傻子。”

然后他叹了口气说:“找这么个老婆还不如死了。”

我心里一阵难过,想着他这么年和一个他不爱的人天天在一起,他能快乐吗。

我紧紧和拥住他。

第二天中午东辉的同事请客,大家喝了很多酒。他的朋友们都豪爽地很,都很有男人味,不知怎么一会儿,他们就说到谁谁又搞了男女关系了怎么怎么,越说越露骨,一个个地哪里有警察的样子,简直就是几个地痦流氓。

我忘了当时是什么话题引起了东辉说了一句话,可能一个同事说要给他找个小姐之类的话。

东辉说:“我他妈的现在对女人没兴趣,只对男人感兴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吓晕过去,这种话他也敢当着这么多人说。

他是同事们只是哈哈地笑了几下,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地,而且也看出来我们有些不一样。但是谁也没有好奇地多看我一眼,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自然。

其实是我想得错了,这些个警察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什么世俗的观念呢,在他们看来,玩女人已经是不足为奇了,玩男人才有新意。尤其是东辉,在我的感觉中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会怕这些吗,即便这世界都知道他爱着一个男人,又能把他怎样呢,而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我痴痴地看着他,他正大口地喝酒,大声地说话,神彩飞扬,满脸豪情,时不时得意地搂着我,或抚摸我的腿。他的同事们根本没有一点不自然。

我对他的同事充满了好感。

吃完饭,东辉和我和铁旦在办公室里,等着车送我们回呼市。

东辉喝得有些醉了,瞅我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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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好来了一个女同事,见东辉的孩子,很喜欢的样子,便带到了她的办公室里,逗着铁旦玩。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东辉躺在沙发上,我轻轻地俯下身,摸摸他的脸,他的胡子,他的唇,我是那样的迷恋他。

东辉说,还有二十来天就过年了,那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我笑着说,我要回家去过年,

东辉说,为什么不在这里过,这难道不是你的家吗。

我说,那不一样的,我迟早也要回我的家呀,难道我一辈子都住在你家吗?我又没卖到你家。况且前两天我母亲打来电话,想我了,让我回去过年。

他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着说,那也说不准,说不定我就不回来了。

东辉听完这句话,突得坐起来,像个孩子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盯着我说:“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说:“我毕业后要分配到乌海的呀,可能过年后也就该分配了。”

他说:“你在这里弹琴不是也挺好的吗”

我说:“那只是业余的,我又不是学音乐的,将来水平肯定不会有什么进步了,那时候我就完了。所以我想我还是要搞我的专业。”

东辉征征地瞅着我,不言语了。

我知道他的脾气,他有心事的表现就是沉默不语。

我看他好像当真了,又好笑又好气,便跟他说:“骗你的,我怎么会舍得你呢?我一过完年就回来。”

他说:“真的”

我又说:“真的,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赖在你家。”

他一把搂住我,捏捏我的脸,狠狠地亲了我一下,说:“你再骗我小心着点。”

门外这时响起敲门声,车来了。

告别了东辉和他的同事,我领着铁旦上了车,车缓缓驶出了大门,我回过头来,看见东辉向我挥手,他在那里站着,上衣有一个纽扣没有系,魁梧的身材在北风中愈发显得挺拔,坚强。

我心里一阵酸楚,一阵甜蜜,他对我是真心的,可以感觉得,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能天长地久吗,用什么方法才能做到呢?我应该走向哪里去,哪里呢?

那年春节我是在家里过的,我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过家了,家里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是很清楚。回到家,发现妈妈老了很多,而且生活不很开心,爸爸这几年搞了一个草酸厂,结果赔得一塌糊涂,要债的人天天排长队,我们每天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大哥一直在帮着父亲,父亲也明显的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很深。我的回来给家里添了一些喜庆的气氛。我是父母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是家里的骄傲。

多亏我四叔给了我们把债先还了,我们才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个年,四叔这几年作生意赚了许多钱,而且四叔是父亲和母亲从小带大的,和我们的感情很好,他时常的给我很多的零用钱,我非常喜欢他。

一直忙忙碌碌的,就没和东辉联系,过年那几天给他家打电话,很奇怪的就没人接,给东辉打传呼,也没有回电话。我就觉得不对劲。才过了二十来天,我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我那几天几乎每天一个电话,总是没人接,晚上十一二点了也没人接,真是很奇怪。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情来。

我走那天大妈和大爷都给我送行,大妈给我买了很多吃的,铁旦也是哭着舍不得。大家都说让我早些回来,在呼市看烟火。我都答应了,可是怎么连电话都没人接呢,难道去北京了,不可能呀,大爷的身体是不能出远门的呀。

我越想越不对,心里乱乱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第二天我便告别父母,踏上了东去的列车。一路上我胡思乱想,一愁莫展。

到了东辉家,果不出我所料,大门紧锁,也没有贴春联,我开开门,进了屋,站在院子里。只感觉冷冷清清的,好像已经多时没有人住了。

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推开的我小屋,还是那样没有变,只是床上有几件东辉的衣服,说明他来过我的屋里。那么他现在去哪里了呢?

屋里像冰窖一样。

不行,我得去问问。

我到隔壁的张大爷家去问问他。

张大爷和东辉的父亲原来在一个单位工作。退休后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天天在一起下象棋。

张大妈见了我,急忙把我让进了屋。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从头到尾给我讲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听得心惊肉跳。

“你走了几天后,大概也就是过年的前十几天,李梅把孩子接回了家,几天后,老韩对老伴说想孙子了,接回来过年,东辉他妈就让小保姆去了李梅家,接回来了孙子没一会,我就听见屋里吵成了一团,我和你大爷就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一进去,就看见李梅和他弟弟正指着小保姆骂着,东辉他妈很生气的样子。

李梅见我进来,对我说:“你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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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家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我知道李梅的为人,所以没理她,对东辉他妈说:“咋得啦”

东辉他妈又气又恨说:“咋得啦,人家找上门来闹事儿来啦”

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东辉他妈让小保姆去孩子,李梅并不在家,家里只有孩子一个人,小保姆也是为了东辉妈着想,快年了,家里有个孩子显得热闹,怕李梅不让过来,所以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也没留个便条,便把孩子给领回来了,李梅回来一看孩子不在,以为出了什么事,着急的很,最后想到可能是孩子的奶奶接来,便追过来问个清楚。

李梅说:“我怎么是来闹事的?你没长手吗,你就不会留个条给我,这孩子要是丢了怎么办,你负责?“

小保姆委屈地直掉眼泪。

李梅得理不饶人地说:“你到挺会作主的噢,你知道这家人都是啥人,这多亏是自家人领走了,这要万一让别人领走了,那我还活不了?”

小保姆一听气得哭了。

东辉他妈也气得不得了,指着李梅说:“你别没事找事,不就没告诉你吗,是我不让告诉你的。这个孩子不用你管,丢了我们负责”

李梅扯着嗓子喊:“你想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呢,什么人家,儿子在外面混女人,你们还护着,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公公婆婆”

东辉他妈说:“我儿子在外面混女人,说明你这个媳妇没本事,他看不上你,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李梅气急败坏的,像个波妇一样的骂了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

我和你大爷好不容易才把她们劝走,李梅走了以后不一会,老韩就不行了,浑身哆嗦,脸色发青,我们把他送到医院不久就没了。“

听到这里,我听了心里咯登一下,乱成一团,真得吗,我才走了几天,大爷就这么没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东辉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干什么?

大妈接着说,东辉赶来的时候,老韩已经没气了,东辉他妈见了他,狠狠打他了一个巴掌,当他知道大爷是李梅给气死的,当时什么也没说,等他爸出完殡后,东辉去了李梅家,当着她家人面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当时李梅家人还挺多,她弟弟拿着菜刀劈了东辉一菜刀,东辉那天像发了狂,把李梅家砸了个稀巴烂。后来李梅家人告了法院,这段时间单位把东辉给停了,让他在家里休息。

东辉他妈受不了这个打击,那几天每天伤心流泪,最后东辉和他大哥便把他妈接到北京住去了,东辉在那里过的年。临走时让我转告你,说他把他妈安顿好就回来。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告别大妈,我回到了小屋。

我默默的坐在了床上,点了根烟,静静的呆着,屋里很冷,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我没有点灯,脑子里很混乱,却又一片空白。我这时想得最多的就是东辉现在一定很受伤,一定很痛苦,他这时最需要人来安慰,而他最痛苦的时候我却没有在他身边,陪着他。我算什么朋友。

我心里的愧疚突得一下爆发出来,泪水跟着涌出来。

我急需要见到他,哪怕一分钟,我要告诉他,我永远会陪着你,永不会背叛,永远爱你。你虽然失去了一个亲人,但你又得到了一个至亲的爱人,是我,愿为你付出一切的人。

是的,那时我已经控制不住的想他,我冲到街上,抓起电话,试着给他打了个传呼,可给我的回答,关机。

我快要疯了。在街上我坐了很长时间,那天已经是正月十四了,明天就要放烟火了,记得东辉跟我说,他等着我回来一起看烟火,很美丽的烟火。

你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我在想你,等得你心都快碎了。

那天我的心像跌到了深渊,空空的。

晚上,我拥着东辉的衣服昏昏的睡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来,脑袋冻得直疼,我还是没有一点力量,静静坐着,昨天一天基本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今天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饿。

中午的时候,我清醒了一些,锁住门,走到街上。

没有东辉的城市是那样的陌生,才一个月的时间,这里的面孔就生得这样历害。

在街上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碗面,也不觉得冷了,而且头脑清醒了很多,这时,我的理智才开始恢复。

我去找小宝,他没有回家过年,他和他的女朋友在团结小区租了一间楼房,见我回来了,很高兴,这个城市里,除了东辉就是小宝和我最好了。

小宝还在那个舞厅打鼓,他的身材矮胖矮胖的,但是脸长得英气逼人,很讨女人欢心。

那晚和小宝喝了很多酒,后来我们一起去街上看了烟火,街上人群攒动,一会我和小宝便走散了走散也好,快乐是属于他们的,我有些格格不入。

那天我的忧伤到了极致,烟火很美,伴着人们的赞叹声,我的泪水刷刷而落,那一夜的忧伤几乎使我致病,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每当我看烟火时,心里总是忧伤的不知为什么。今年的烟火我是和四疙旦在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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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西湖公园看的,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很兴奋,我突然间很激动,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他也紧紧的握住我,生怕我走丢了。我太孤单了,我需要一个男人在我身旁,呵护着我,虽然今年我已经三十岁了,生活也平静了。可我还是那样的需要,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一生的需要。

那晚我病了,我感觉烧得很历害,小屋里的空气冷得吸一口都呛肺,我带着皮帽子,盖着厚厚的被子,可还是冷得发抖。

第二天,早晨,第一缕太阳升起,我睁开眼睛,其实我一夜根本没有睡着,只是难受得很。也许是酒喝得太多的过,我的头疼得快裂开了。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我勉强下了地,险些摔倒,眼冒金星。

那一天我在床上渡过,我基本上有些撑不住了。到了下午的时候,我脑子已经晕得很了。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一闭上眼睛,就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可是脑子很清醒,却又怎么也醒不来,动不了一下。我知道我很虚弱。

晚上我几乎的不行了,我突然想我是不是要死了,然后我便吓了一身冷汗,接着就清醒了很多。可一会又睡去了,反反复复的老产生幻觉。

这时我听见门外有动静,一会儿进来一个人,是小宝。

他开开灯,看见我,然后很着急地问我:“张健,你怎么了。”

这时我一下清醒了,我笑了,这个城市里还有关心我的人,我很感动。

他搀着我,锁上门,去了他租的房子。

第二天,小宝就给我找了一家舞厅,我开始工作了。

每天我都会骑着自行车去东辉看他回来了没有,可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他一直也没有回来。

那天我又回到了小屋,屋里还是那样的凄凉,我坐在床上,抽了根烟,我想,他也该回来吧。然后我想到了东辉对张大妈说,他把妈妈安顿好就回来,让我等着他。

是啊,那他一定会回来。

他不会骗我的。

我突然心情一下子变得温暖又开心起来,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让我等他,那他一定会回来。

哈,我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等他回来。让他一见我,所有的烦恼都消失,我要告诉他,我会守护他一辈子,照料他一辈子,直到他不要我为止。

不行,家里太冷,他回来不能是这样的,应该是一个温暖的家。

我得把暖气烧起来。

锅炉在院子里火房里,东辉走的时候已经把水管里的水放完了,节门在隔壁的张大爷家里,我去他家把节门开开。幸运地,水管没有冻,我感谢了一下上帝,回到院里,把锅炉点了起来。

望着炉膛里的跳动的火苗,我的希望像那片火,红红的。

一会儿,我的小屋里便开始有了热气,我来到正屋的窗户外,隔着玻璃看着里外,一会儿,玻璃上的冰开始化了,我想,东辉你快回来吧,我在家等着你。

多好,我收拾收拾家,扫扫院子。望着院子被我打扫的很干净,我心里乐滋滋的,东辉,你快回来吧。

几天以后的一个夜晚,我下班回来,发现正房的灯和我的小屋里的灯是亮的。

天哪,他回来了,肯定的。

我急急忙忙的冲到正房里去,客厅没有,东辉的卧室里也没人,我转了一圈,没人。

难道在我的屋里吗?

我冲到我的小屋里。

东辉正躺在我的床上微笑地看着我。

我愣在那里,呆呆不知所措,这么日子没见,他经历了那么多事,脸上竟然有了沧桑感,可是,他依然那么迷人,那么英俊。更多了男人成熟的气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讷讷的说了一句话,我却没有掉眼泪,也没有要掉的感觉,甚至我很平静。

“下火车一阵了才回来”他回答我。

我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凝视着他,千言万语无从说起,这么多的日日夜夜,那么多的相思之苦,刹那间涌了出来,我趴到他的胸前,拥住他,这时候那么复杂的感情从我的身体里流过,我感觉很安全,很温暖。

他拥着我,很久很久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然后听到他很长的一声叹息,认识他这么久,我是第一次听他叹气。

我起来问他:“饿了吧”

他说:“有些,从北京一上车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给他准备了几个小菜,下了碗面,开了一瓶他那时最爱喝的托县二锅头。

我和他碰了一杯,他一仰脖子喝干了。他的眼睛充满了忧伤地说:

“你回家没几天,我爸就没了”

听完这句话,我的泪水一下涌出来,我哽咽地说:“我全都知道了”

东辉看着我,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助,他显然还没有从那时的悲痛中解脱出来,我想那时的他一定也是这样的表情,我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的很痛。

“这一生我崇拜的就是我父亲,我原以为他可以活一百岁,可是是我,害死他。”

我不知该如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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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他,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酒,他又喝干了。

“这些天我陪着母亲回了趟东北,看了看老家的亲戚,在那里住了半个多月,本来想着早点回来,可是老人恋家,就在那里多住了几天,然后又去了北京我大哥那里,这几年我妈可能是不会回来的了。

大哥那里条件很好,我妈在那里会很好的。

他停了停看着我说:“我一直都很想你,真的,兄弟,在东北的时候我常想着你应该回来了,想着你一个在这里,一定是很孤单了。我恨不得马上回来。我怕你见不到我,会急,可我没办法和你联系。真的,我实在放心不下,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

我的眼泪涌出来,无从说起,我喃喃地说:“想你除了想您,没别的”

东辉紧紧搂住我。

那夜我们紧紧相拥,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日子甜蜜又幸福,东辉单位的事情还没解决,离婚的事是迟早的。那些天东辉没有什么事,每天他那些狐朋狗友们都会来几个,赌或者是喝酒,仿佛又回到了他单身的时代。

我们每天都会激情到深夜,东辉对我的床上功夫赞叹不已,而且我会使他生理和心理上都产生很大的愉悦。

那一天晚上他的几个狗友们都喝得差不多走了,我照例开始收拾,东辉在浴室里洗澡,我熬了一壶绿茶,一会儿,满屋全是茶的清香味,我爱喝茶,爱它那股清香又干净的味道。

东辉洗完出来,我照例会给他倒一杯茶。他已经习惯了我对他的照顾,而且显得很自然。

我现在每天都睡在他的卧室里,我一度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家,我们的家。

我洗完澡后,东辉躺在床上看电视,我跳在床上,坐在他的腿上,把他的手举到后脑,像要强暴他似的,然后吻了他一下。

东辉一笑,对我说:“哎,给大哥我做个全活。”

我说:“小本生意,概不欠账,先给钱再说。”

他一下把我摁倒在身下,装着恶狠狠的说:“我就要先干你,怎么样?”

每当他我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总是兴奋不已,我可能是喜欢被他干的缘故吧。可能是我迷恋的眼神对他起了刺激作用,他把他的大肉棒塞进了我的口中。

可能我是天生的同性恋的缘故吧,这种让男人愉悦的本事也是天生具来的,我会很精确的感觉到东辉的感觉,每次都会把他弄得飘飘欲仙,而且每次他到要射的时候我总是会缓一阵子。

我喜欢轻轻的用舌尖快速的抖动他的龟头,每次总是恰到好处的到他的临界点,总是弄的他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而又不会射出来。

他时常会达到迷糊的状态,然后浑身无力,舒展得很,他特有的呻吟声会让我更加的着迷。

我的嘴上功夫越来越一流,东辉他每次几乎都在极度快感中射精。

我最喜欢他抚摸我的腰,我的大腿。

那一段时间是我至今最快乐、最幸福的。我想上天对每个人的幸福是平均的。我那时那么奢侈,把幸福都用光了,导致后几年天天都生活在忧伤中。忧伤就像一个寄生虫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无法除去。

我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并没有被这突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我有时会理智地想,我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无结果。这是一个必然的定律。然而我却抱有一线希望,隐隐地,我希望和他天长地久,我竟然痴心妄想地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努力的。

现在想想真可笑。

真幼稚。

那一段时间很平静。东辉几乎没什么事可干。他的心情也恢复了往日的快乐。每天他的狐朋狗友像上下班一样的准时,他几乎天天都醉地一塌糊涂。

正合了我的心意。我喜欢东辉醉地样子。每当他喝醉了以后,他便会特在乎我,把我搂在怀里不肯放手,亲热的不得了,他时而会狠狠的搬住我的胳膊,露出凶狠的样子,他的手劲很大,我有时会疼得求饶,在他强壮的身体下,我会失去男人的兴质。这时我求饶的样子总是温存而又妩媚,我会轻轻地说:“大哥,饶了我吧。”

他的眼睛立即会闪出特别温柔的神情,恨不得将我含在嘴里化了。我会尽时机的脱了他的衣服,含住他的大肉棒,轻轻的用舌尖颤动他最敏感的褶皱住。他总是快乐地呻吟着。我觉得我可以给他带来别人不可能带来的快乐。

我会用尽我所有的本事让他快乐。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毫无保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忘记我的父母,忘记我的处境,忘记所有的一切。我会为他死,真的。我那时确实这么想。

更何况做爱,他比较喜欢干我。

从背后插入,他喜欢这个姿势。

我想可能这样更能让他有男人的快感。其实每次我都忍着剧痛,被人那样干很痛。

很多次我上厕所大便的时候都很困难,坐在马桶上拉不出屎来,屁股像顶了一根棍子似的疼痛,但我还是愿意。

他喝醉了的时候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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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有时候能一连抽动十几分钟。可能是他的身体素质好的缘故吧。

我最幸福的事就是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宽阔又温暖的胸膛,是我忘掉一切的地方。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期间,我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女人的角色,尽管我的外表,我的言行,在外人看来都很正常,可是事实上我已经彻底地成了一个同性恋。

也就是从那阵子起,我才真正的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即我便开始关注有关一切同性之间的事情来。我最大的关注的问题就是,现在城市里有多少人认可,反对,厌恶。

我想这可能是我为以后在着想吧。最佳的结果就是我们可以安全地,甚至是合法的生活在一起。

东辉离婚是在那年的四月份,一个春天来的时候。很多事情我已经懒得再提了,总之那天我们的心情还是比较好的。晚上我们在一家很上档次饭店庆贺了一下。花去我一个月的工资。

喝酒的时候,东辉说:“自打认识了你以后,以前所有的朋友我都不放在心上。只有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在他说来是真心地对我,可我听了很不是滋味。他难道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同性之间的恋情吗,难道他还是当成朋友一样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真心的对我。

东辉很快也恢复了工作,这次他的权力好像更大了,那几年中青年干部都很受重用,东辉一向很受领导器重。他的前途是公认的,大大的有。

我当然替他高兴了。

五一的时候,东辉单位组织去旅游,我们去了北戴河,我结识了东辉单位的一个女人,刘莲。

刘莲据说已经是二十七、八的人了,未婚,她看起来像个少妇一样,很富态,很有气质,她是那种很爱装的女人,这当然是我看来了,事实上她的性格如此。装的意思就是她不直白,不像平常人那样心直口快,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在作表演,心计很深,毫无真实感,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漂亮。她在单位是一位名人,很多人追求她,但都被她拒之门外。

我敏感地发现她对东辉有意思。而且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关系。

异性之间的感情很容易觉察到的,我天生有这方面的感觉。我发现东辉和刘莲并不怎么说话,但是他们经常用眼神来交流,这点是一般朋友关系无法做到的。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晚上了,给我们安排了宾馆住下,我和东辉同住一屋。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就去了海边。

海,我第一次见海。在海的面前,我有些想落泪,无理由。东辉在我的身边,我还好受一些。我俩静静的坐了一会。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游泳的人欢呼着,打闹着,我们也逐渐地被感染了,心情激动地很。东辉一会也跳进了水里,游了起来。

我对东辉的依恋有百分之八十是他的身体。他让人心动的身体。

他赤裸的身体在阳光下发亮,是男人成熟的性感。强壮、有力、敏捷。他的脸庞如此的英俊以至于他的笑容都那样灿烂,那么可爱

刘莲也在水里。东辉一见她,立刻游到她的身边,教她游泳,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有说有笑的。玩的很开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个在一起。我并不很讨厌刘莲。而她对我也没什么感觉。我们三个在一起全是因为东辉。气氛倒也很融洽。

喝了几瓶啤酒。我和东辉便回屋睡觉去了。

东辉趴在床上,我给涂一些防晒霜。我问他:“那个刘莲在你们单位是干什么的?”

他回答:“一般科员。”

我说:“她长得挺漂亮啊,怎么没有男朋友呢?”

东辉笑了说:“我怎么知道"

我笑着说:“好像她对你有意思。”

东辉也笑了,没说话。

我也不吭声了,专心地给他涂油。我轻轻地擦着他的大腿根部,一会他的裤头就顶了起来。

我脱掉了他的裤头,他的大肉棒一下挺了起来。

东辉一直都很自然地干这些事,没有丝毫地窘迫和害羞。我其实挺纳闷他这一点的。他的意识里好像根本就没有同性恋这一说,也许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一点给我很多的启发。在他面前,我放得很开,同性恋怎么了,又没有危害社会,危害国家,这是两个人的事,只要双方愿意,没有什么不可的。

我轻轻抚摸着东辉的阴茎,他的大肉棒很粗,大概有一根黄瓜那么粗,我的手刚好握住。每次塞到我的嘴里的时候,我的腮帮子累得很,快要掉了的样子。不过我还好,慢慢地习惯了。

一会他便呻吟开了。我轻轻地含住他的肉棒,他发出一声快感地低吟。在我的吮吸下,他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总是在这时眯起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大,一眯起来便成了一条缝,但这时,也是他男人最诱人的模样。

我舔着他的龟头沟处,用舌尖轻轻的颤动,每次这招总是很管用的,东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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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这招弄得飘飘欲仙,他不停地说:“受不了,爽,不行了,不行,啊啊”

我总是把握着时机,一般我都能让他爽半个多小时,然后就加快速度和力量。随着他的高潮的来临。他的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快,随着他一下颤抖,便喷发出来。我伏在他的身上任精液喷在我们身上。他抱得我很紧,久久才放开。

我觉同性之间的感情百分之八十来自对方的身体。其次才这个人的性格。至少我觉得我和东辉是这样的。

我喜欢东辉抚摸我,深情地看着我。这样我就可达到高潮。他对我口交的次数很少,而且我也看出来他并不是很喜欢这样做,完全是尽一种让我喜欢的义务。说实在的其实我并不是很需要生理上的快感,我的快感的来源更多的是他的抚摸和拥抱。

我对东辉的身体的想往是每分每秒的,每一刻钟我都会急切地想拥住他,抚摸他。每次给他脱衣服的时候,都会给我带来极大的快感。尤其是解开他的裤带,脱下他的裤子的时候,这时我的欲望便会达到一个小高潮。

晚饭吃的海鲜,饭店的老板知道东辉是领导,更加的殷勤起来。海鲜各种各样,什么皮皮虾,这虾那虾。我也记不住了。吃完饭后,我和东辉回房间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

这时他的呼机响了。

我装做不关心的样子。其实我心里很在意。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刘莲好像要约东辉出来在海滩上散步。

东辉看看了,没说什么,穿上背心,对我说:“我有些事,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我没作声。

他很久也没回来。我躺在床上无心睡眠。爱上一个人,便开始受一种煎熬,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也不是异性之间能感觉到的,异性之间的恋情,想和对方表达,可以有千万种方式方法。

而同性之间呢,说句“我爱你”,那会显得很单薄,无力。我对东辉的表达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躺在他的怀里抚摸他。如果让我对他说:“我真的喜欢你”,那我一定是流着眼泪,痛苦地说着。

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只要今天拥有,我已满足。

很晚的时候,东辉才回来,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东辉轻轻地开开门,悄悄地上了床。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上卫生间小便,上床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东辉的传呼,上面写着:下楼来,等你。苏小姐。

我扔下传呼,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晨,东辉起床来,到浴室冲澡。

我躺在床上听着水声,还有东辉乱七八糟的歌声。

我下了床。走进浴室,东辉背对着,从镜子里见我进来,说:“起来了,一看就没睡好,没精神。”

我没说话,从背后抱住了他,轻轻吻着他的脖子,他的背。镜子里的他那么英俊,那么强壮。镜子里的我那么幽怨,像一个怨妇。

一会儿,他说:“好了,好了”要挣开我。

我轻轻说:“不”更加紧地抱住他。

我握住他的双手,环住他,不知道怎么,我想一生都这样,从背后抱住他,永远永远不放手。

这在我心中已是永恒的记忆。每当我回忆起来这段情景,我总是嘴里发甜,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洗洗脸该吃早饭了。”他摸摸我的头。穿上衣服,离开了我。

吃早饭的时候,刘莲明显的活跃多了,眼神里充满了快乐。话也多了。她不停地在策划早晨的日程,东辉也是很兴奋的样子。

看着他俩很投机的样子,我感觉酸溜溜的,本来应该是我和东辉有说有笑,而且东辉也应该是理所应当由我来安排,谁知却杀出个程咬金来,不得不让人感到烦燥。一下子我好象成了多余的人了。

随着的几天,刘莲和东辉天天在一起,连越来越走的近了。而我被夹中间,成了个无用的人了。

玩了五天后我们便回了呼市,中途去了北京逗留了一天。

在北京更加让我难堪。刘莲甚至完全不注意我的感受,逛街也好,吃饭也好,完全她占主动,她说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她说吃什么,我们就去。糟糕的是,我彻底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以前她干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时不时问问我,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这下可好了,完全不在意我。最让我伤自尊的是,她很少正眼看我,从不主动和我说话。

我完全失去了玩地兴致。倒是东辉傻呼呼一直跟着。

我开始反感起来这个女人了。

平心而论,她确实极有魅力,她对人说话总是不卑不亢的,很得体,她的动作言行透出一种优雅和不凡,表明她出生不是一般人。

这种女人,我不喜欢。我喜欢的女人是那种质朴的,善良的。类似于妈妈、姐姐之类的。

我既然不喜欢她,自然神情就表露出来了。

东辉还是那傻傻的,我真的认为他其实很笨的,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我心情坏到了极点。这个女人弄得我很不高兴。晚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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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俩脱了衣服,东辉递给我一根烟。我深深地吸了一口。

望着淡蓝色的烟圈,我的心情很忧郁,东辉搂着我,看着一部无聊的电视剧。

他抓住我的手,伸到他的内裤里,让我给他手淫,不知怎么,我无法进入状态,有些心不在焉。我轻轻地揉着他的阴茎,一会东辉被我给挑逗起来,翻起身来,让我跪在床上,他往阴茎上抹点润滑剂,便从我后面插了进来。

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抽插,我不知怎么感觉到了一丝屈辱,我脑海里突的闪现出了一个念头,东辉在玩我,虽然就闪了一下,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远方的亲人,我的父母,我的大哥,他们怎会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他们最疼爱的孩子被人干着,被一个男人抽插着屁股。

东辉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我的心理,依然用力的抽插着。大声的呻吟着,很爽的样子。我的心情却复杂的很。

他完事后,照例点了一根烟,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委屈地流出了眼泪来,这时会我多希望他说声永远爱我,永不离开我,只要他说这句话,我的心情一定会马上好起来。可是东辉看了看我,并没有问我为什么流泪,只是笑笑,搂紧了我。

他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不过很多事情他并不在意罢了。我在他眼里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男孩,伤心只是一会的事情,根本无须安慰。过一会自然会好的。

我有一个要命的弱点就是不善表达。爱一个人越深,就越无话可说。

这时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想不起来要对他倾述什么委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无论将来我落到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会后悔。

东辉抽完烟,关了电视。“睡吧”扭过身,睡了。

我搂着他的背,手握住他的手,脸贴着他的背。静静地流着泪,又一夜无眠。

东辉开始忙了起来,每天的应酬很多,几乎天天都是醉着回来,我们的关系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微妙起来。

两个人呆久了,感情上必然会淡下来,我虽然依旧每日渴望得到东辉的爱抚,渴望得到他的身体,但感情上还是由最高点慢慢的向下坡滑落。

从北戴河回来以后,我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搞乐队的朋友们对我说,如果我再这样的懒散,动不动就不辞而别,那么我最终的后果就是,没人再敢用我。我相信,这几次我轻率的辞去了工作,对朋友和舞厅的老板们的印象很不好,他们认为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那段时间很无聊,我每天的事情就是看电视,听录音,练琴,扒带。小宝经常来和我一起聊天,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我的好友,虽然他常问我借钱,而且大多数都不还。可我还是很信任他。

和东辉的关系真的很微妙的,我一方面完全被他征服,而另一方面却有着我自已的个性和生活方式。毕竟我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我不会像一个附属品一样,依附在他的身上。我有我的生活。所以有时我们会有一些尴尬,一些矛盾,虽然最终让步的还的我,可是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风平良静的阶段了。他对我的依恋已远不如当初了。

他和刘莲的接触却越来越亲密了。

尽管他一再的回避当着我的面前提起刘莲,可是刘莲在我们之间造成的尴尬还是经常表现出来。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很有魅力。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从各个方面来看,用她当做女朋友确实也是有面子。我觉察出来东辉以经接受了她。

那天下午,东辉很早就回来了。我觉得很奇怪,他兴奋地告诉我,刘莲要来吃饭。我当时心情就一下子坏了起来。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想我不能太小孩子气,同事之间来吃饭,合情合理。

刘莲那天打扮的格外动人,她把女人的妩媚,妖柔,表现的很出色。我觉得东辉很快就投降了,连说话好象都变得温柔了。看着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我心理很不是滋味。

刘莲的家是乌盟人,她的父亲好象是公安系统的一个什么领导,据说是挺有权的。而且她的家族势力听起来也是比较庞大的。交这样的女朋友,对东辉来说,只有好处,而无坏处。他不傻,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那天刘莲表现的格外出色,亲手作了几道菜,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这更加的让东辉相信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在饭桌上谈论着单位的事情,讨论着领导层的局势,刘莲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东辉连连点头,眼里闪硕着钦佩的目光。

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在旁边听。、

刘莲几乎成了主人一样,她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和我争斗的了,她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表情很不自然,有时还关心地问我一两句:“多吃点肉,看你瘦的,”

我根本不瘦。

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你现在再干什么工作?”

我说我是弹贝司的。

她说:“贝司是什么?”

我撇了一下嘴,没有理她。她觉得有些没面子。

东辉觉得好像有些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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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看看我,然后对刘莲说:“贝司就是吉它。”

东辉明显有偏护她的意思。

刘莲说:“在呼市打了几年工了?”

我说:“我一毕业就在呼市打工。”

她说:“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内工大”

她说:“怎么一直没有分配?”

我没说话,我觉得和她说话是一种受罪。

她看我不怎么理她,也就没有话了。

我草草吃完饭,离开他们,到客厅看电视,听见他们有说有笑,我心里很烦乱。

他们俩的关系我想已经完全的公开了。

刘莲走的时候,东辉执意要送,出门的时候,他们没有和我打招呼,就像没我这个人一样。

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情灰落的不知该干什么,电视里的剧情我一眼也没看进去。

东辉一夜未归。我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漫长的夜晚,漫长的等待,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等人这么久。

我猜不出他们一夜在干些什么,我也不想猜。

第二天早晨东辉回来了,感觉他疲倦地很,和我打了声招呼,冲了澡,出来看见我,走过来,对我说:“昨晚和几个朋友打了一晚上麻将。”见我在沙发上睡着,对我说:“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懒懒地说“看电视看晚了,就睡着了。”

他笑笑,摸了摸我的脸,去睡觉了。

我越发觉得我们的关系根本就不是恋人之间的关系。完全是朋友加上性的关系。这种关系我想常人很难理解的。

东辉和我做爱,大多是他喝醉了的时候,平常他很少主动要求,一般都是我主动的挑逗他。这点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彻底的同性恋。

而我偏偏如此喜欢他。

随后的是日子他更忙了,几乎很少回家,大都住在单位里,而他和刘莲的关系愈发地密切了。经常两个人同时回来,一起做顿饭,聊天,喝酒。那段时间,东辉一次也没碰过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下恢复到好像刚认识一样,连说话都是一本正经的。很客气的对待彼此,尽管我们彼此还是爱护着对方,关照着对方。可是少了一份默契,恋人之间应有的气氛。

朋友给我找了一家舞厅上班,在林学院附近,来回不方便,索性就在朋友那里住下了。东辉先是极不同意,但拗不过我,最后还是同意了,最后他对我说:“如果没钱就来找我。”望着他真诚的目光,我叹了口气,笑了。是苦笑。

这家舞厅的规模还是比较大的,音响也较好,乐队有七八个人,连管乐也上了,负责乐队的是个蒙古人,叫朝鲁,三十多岁了,从小学钢琴,水平极高的,科班出身,好像是中国音乐学院毕业的。我挺纳闷,中国音乐学院的怎么跑回内蒙来了?这家伙谱很大,一般人不放在眼里,介绍我来的朋友在呼市音乐圈也是小有名气,所以朝鲁还是对我还是挺客气的,这也就是我那两天没钱花,要不然当时我就决定不干。

在我看来朝鲁一点修养也没,在排练的时候他脏话连篇,令人呕吐,乐队里就我一个汉人,其它全是蒙人,这也可能是他们以前的交流方式,但是这家伙性子很直,他骂完以后,马上就忘的一干二净,完后就请吃饭,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时常和他对骂两句,他丝毫不再意,只要你水平高,让他干什么都可以,逐渐我们的关系便融洽了。

他们都是东蒙人,性格单纯,关系简单,相处容易。很快的,他们和我建立了良好的朋友关系,虽然语言上的交流不太容易,但更适合我,这样我们可以少说话,多做音乐,况且音乐的配合是无须用言语来表达的。在这个乐队里,我的即兴能力发挥到极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感觉轻松多了,被东辉搞坏的心情也好多了。

那年夏天呼市的雨水很多,几乎每天都是阴天,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去东辉那里了,有一天我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看看家里怎么样了。

我一进门,便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烟头,酒瓶满地,厨房里的食物已经发霉了,东辉的脏衣服也一屋子。

我轻轻叹了口气,坐到桌子旁,看着我的东辉的合影,心里说:“我怎么就爱上你了呢?”

我时常这样的问自已,我也是一个男人,怎么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呢,而且还是这样的深。

我收拾了收拾,把碗筷都洗了,然后,拿起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感觉他留下的气息,味道。半年了,他的衣服都是我给洗,内衣内裤,袜子。我已习惯给他做一切事情。这些天我不在,也没人给他洗衣服,唉,还是我给他洗吧。闻着他内衣散发着的味道,我醉了。

爱一人深的时候,真的可以为他狂乱。

临走时,我又痴痴的看着我们俩的合影,在海边,他矫健的身体,迷人笑容,我在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背,头靠在他的肩上,很幸福的样子,也很傻。

看着看着,我的心很酸,很酸。

晚上歌手唱了一首歌叫做“如果云知道逃不开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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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的牢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下心在乞讨你不会知道

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平静泪水它一旦流尽只剩决心放逐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想你的心化成灰烬真的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哽住呼吸爱你的心我无处投递”

我实在实在的想他。

散了舞会,乐队的朋友一起去喝酒,我已习惯每晚喝酒来麻木自已了,那天喝的大醉,到了后来,我完全的被想他的感情左右,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传呼:

“想你,想你。”

你知道吗?

秋天到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和东辉之间关系。这段时间,我们见过几次,他现在更加的忙了,权力一天天的增大,使他变得深奥了,见了几次面,他总是心事重重,和我说话时心不在焉,在官场上混的人多多少少心理都有些变态,或者说是敏感。

我那段时间一直在练钢琴,并且我和朝鲁的关系越来越好,我佩服他的功底,他佩服我的乐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谈论乐曲,谈论大师,时间过得很快,我会忘记很多东西,变得单纯。

往事过去十年了,我把我最纯洁的身体,我的感情通通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那样的优秀,我所写的都不值他的十分之一,而我为他所付出地远远不止这些,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模糊了,现在写出来也是很苍白的了,但是他的身体,他的笑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从那以后的若干年里,我没有对其它的男人感兴趣过。有很多男人确实很优秀,值得去爱,但我都没感觉,我对男人所有的认识就有一个模式,那就是东辉。

今年我三十一岁了,我现在的年龄还不及当时东辉的年龄,而我现在的思维,我的经历已经成熟了,我现在的感情很平静。可想而知,当年我要求东辉像我一样的付出感情确实是不现实的。

在他眼里,我始终是一个小男孩。需要爱的小男孩,他每天只能抽出一部分的时间来照顾我,他为我付出的远不及我的百分之一。年龄上的差距,经历上的差异,注定我们不会在一起。

这就是我痛苦的根源。

算了,一切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选择的,无法后悔。

家里来信了,让我回去,那几年家里全是事儿,大哥也离了婚,妈妈得了骨质增生,我想我得回去了。

还有就是我在这个城市很孤单,没有任何安全感。我从小就缺安全感,胆子很小,喜欢平静和安全的生活,喜欢有人照料和照料别人。现在没有了,我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

和朝鲁辞行的时候,那家伙很爽快,拍拍我的肩,说晚上请你吃饭。我笑笑拒绝了。拉马头琴的牧仁,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用不流利的汉语说:“贝司手,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笑说:“我一回来就先找你。”

他拥抱了我一下。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买了回去的车票,晚上11点的火车,晚上,我去了东辉那里。

路上我在想,他百分之百不在家,我只想见他一面,跟他说一会话就满足了,即便他再怎么留我,我都不会改变主意。我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到他家里,果然没有猜错,他不在,我甚至苦笑了一下。见他一面真难,如果他知道我要回家了,那他一定会回来看我的。

我想一定的。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试一试呢,我都快要走了,这点要求不太过分吧。

我的心怦怦直跳,手有颤抖,给他打了个传呼:“辉哥,我要回乌海了,想你,能见一面吗。”

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等着他的回电。

电话铃响了,我急切的抓起话筒,传出东辉的声音:“张健,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今晚要回乌海了。”

东辉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停了一会说:“不知道”

“你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

一会儿,东辉回来了,满嘴酒气,眼睛发红,他一见我,眼神中竟然又找回了我以前熟悉的眼神,那种孩子气的表情。他看着我,极痛苦地说

“为什么要回去?”

我无话可说。

东辉说:“这些日子我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你,真的,你别走了。行不”

我没吭声。

他有些急了,蹲下来,脸几乎要贴住我的脸,说:“你说呀,别走了,过几天我带你去昭君墓玩”

我笑了说:“还有谁?”

东辉说:“就咱俩”

我说:“那刘莲呢。”

东辉皱皱眉头,干脆地说:“不带她。”

我一阵激动,看来我在东辉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就在这时,东辉的传呼响了,他看了一眼,迅速地拿起电话拨了回去说:“喂,咋啦?"

那边刘莲的声音尖而亮,我听的一清二楚。

“你跑到哪去了,急死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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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事怕过不去了,你替我应付吧”

“你你混蛋你,我能替你吗,这种事情是我能替的吗,你知道我把老爷子拉过来费了多少时间,一个礼拜,人家才有时间出来吃顿饭,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快点过来,哪怕咱们早点完。行吧?”

东辉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好好你等一会儿”

他挂了电话,对我说:“你别走,我马上就回来。”

我点点头,他出门的时候,我从后背一下抱住他,用我全身的力气抱着他。东辉转过身来,用力地吻了我一下,轻轻地说:“别走了,噢,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等我。”

东辉走后,我坐下了使反复地想,回,还是不回,想得很多,家,父母,东辉,这里的乐队,想得很多,无法决定。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没有结果,离开车的时间也快到了。我有些焦急。东辉还没有回来。

回吗?还是不回。

只要东辉能接受我,我怎么都行,哪怕一个月见一次,能和他呆一天也是可以的。

别回了。

离开车的时间不远了,我的思绪烦乱的很,这时,大门一阵混乱,进来两个人,我一看东辉几乎是摇着回来的。醉得很历害,后面跟着刘莲。

刘莲一见我很惊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没事过来看看。”

刘莲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可看的,噢,对了,你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走,这几天你把你的东西拿走吧。我们要装修家了。别给你弄丢了。冬天我们要结婚了。”

东辉醉得很厉害,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没有吭声。正准备走。这时东辉不知怎么一下醒了,说:“兄弟,过来,你和我睡,别理她。”然后又一歪头睡了。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我笑了。

刘莲冲着东辉说:“有病,我看你是变态。你们俩个在一起,迟早出问题。”说完去了卫生间。

我没理她,叹了口气,走到东辉身边,蹲下来,望着他熟睡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他的嘴,他的额头。

转身离去。

回家的路上,我的思维都是空白,无法形容是忧伤还是难过,很平静的。

转眼已经过去六年了,六年之间我和东辉没有任何的联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充其量不过一年,而分开的时间却有六年了,他早就忘记我了。

这些年我一直呆在家乡,哪里也没有去,同学让我去外地打工,都被我一一拒绝了。我厌烦在外地漂泊的生活,心很累,我想找个温暖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三年前结了婚,很失败,去年离了。离婚的原因很简单,我实在无法忍受那个女人没完没了的唠叨,而且她经常把她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让我这么干那么干,天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和事情,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很烦,只要她一说话,我就心烦意乱。最后我实在无法忍受,冲破层层障碍,离了。

离婚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真的,我天生就不喜欢女人,让我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就好像把磁铁的同极放在一起,生来是要排斥的。

家里人已经默许了我这种性格,只是母亲有时候会发愁,她看着我每天都很沉默忧郁的样子就心疼,其时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我健康,很充实。我不需女人来爱我,我也不会去爱她们。

父亲和大哥这几年事业很好,大哥开了一个粉磨厂,生产水泥熟料,卖给蒙西和周边的一些地方。这几年熟料比较紧缺,价格也高,所以效益一直都不错。

去年大哥又建了一个粉磨厂,完全由我来料理。有着这几年的经验,干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很好,虽然每天忙忙碌碌的,很充实。

厂里的基建安装完后,留了几个师傅处理遗留的问题,其它人就都回家去了,厂里需要几个临时工人清理一下。

我到了镇上找了几个民工来,谈好价钱,这几个民工要价挺高的,但是我没有还价,我这人不爱讨价还价,尤其面对受苦的人。

把他们带到厂里,安排了活,主要就是把留下的钢管、架板、钢球等等都收拾到仓库里。

几天以后,我发现了一个民工干活很实在,他不怎么说话,但是干活很利落,也不偷奸取巧。他的身体很结实,干活的时候肌肉耸起,很有力量。他人一说话的时候先冲你微笑一下,他的微笑很有特点,带着一些卑微的样子,他人长得也十分出众,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时间长了,我发现他长得很帅。真的,他浑身透出的气质很让我觉得亲近。不由得我对他产生了好感。闲时在一起聊的时候,知道他叫四疙旦,比我小两个月。乌盟前旗人,来乌海已经一年多了

最后一天干完活,我把他们叫在一起给他们发工钱,他们显得很兴奋的样子。看的出来,他们在这里干活很愉快。除了应给的工钱外,每个人又多给了点。他们觉得很惊讶,一般说来,雇主给钱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苛扣一些,而我不但没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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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多给了,这在他们认为很奇怪。我这人就这样。

大家都满意地走了。

四疙旦临走的时候又对我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纯,很真挚,略略带着一些卑微的表情。

我心怦然而动。竟然有些舍不得。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很忙,我便将这件事忘了。

几个月后厂里正式生产,招了十几个工人,都是从各地的水泥厂高价挖过来的,比较有经验。

有一次厂里需要把库里的料倒换一下位置,这需要人力来干,厂里的工人都是技术人员,没人愿意干。后来大家一致认为去找几个民工来干比较合适,于是便找了几个民工来。

那天我去工地上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四疙旦竟然也在。他的脸上已经被汗水和泥水混在一起,花了。他一见我的时候,又露出他的笑容,牙齿细而密。见他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说不清楚的感觉。

那两天不知怎么,我没事就不由自主的去四疙旦干活的地方去看看,逐渐地便和他熟了。经常在一起聊天、抽烟。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很愉快,而且我逐渐地发现他这个人很聪明,有一些技术活他很快地就会掌握。有时候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他会很轻松的处理了。

他在我心中越来越重要了。

干完活的那天,结工资时,我又多给了他们一些,对他们说:“大家辛苦了,多的报酬是给大家的喝酒钱。”

大伙欣然接受了。

干完活,大家都去了厂里的浴室里洗澡,我身上也全是灰,在厂里走一圈,全身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四疙旦的裸体更有看头,长期的体力劳动使他的肌肉爆满,他的个头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偏高,他身材很匀称,充满着男人的味道。在浴室里,他的身体很性感。我看着他,一种久违的快感从小腹传到喉间。

洗完澡后他显得更挺拔、更帅气了。

傍晚的时候,我意外地接到了四疙旦的电话,电话里他不是很善于表达,最后我听清了是说他们要请我到镇上吃饭。

不知怎么,我没考虑就答应了。

到了餐馆,哇,好些人,全是在我这里干活的人。他们的笑容都很真挚,朴实,没有任何的利益,让我很感动

那天我喝了很多的酒,到后来彻底醉了。大家说什么也不让我开车回去,因为从镇里回厂里全是土路,很黑,不安全。

后来四疙旦骑摩托车把我送回去了,路上凉风一吹,我清醒了很多,偎在四疙旦的后背,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知怎么,那种久违地感动又涌动出来。

到了我的宿舍,我说成什么也不让他走,我拿出一盒好烟,拿出几瓶啤酒,和他喝了也来。

四疙旦和我也比较惯了,他平常不爱说话,爱微笑。我喜欢他的微笑。

他那天也喝了很多,不住气的傻笑,我问他:“你笑啥”

他回给我一个傻笑。

喝了几瓶以后,他更不拘束了,眼睛眯着,醉了,对我说:“张哥,我头一次见你这样的老板对工人就像对自家兄弟一样。”

我笑了,没理他。

他甚至有些伤感,很想表达一下自已的情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表露,他深切地看着我,诚恳地对我说:“给你干活的时候,哪怕不给工钱,我都愿意。真的我真的这样,以前从没这样的想法,自打认识你以后,我就感觉到很亲,真的我以前干活,老板当我们驴使,跟你干活,才有人样。”

然后他低头不语。喝了一大杯啤酒。

我静静地听他说,也很感动,那天晚上闷热,可能要下雨,四疙旦热得脱下上衣,赤着上身。望着他,我有抚摸他的冲动。

我们一边聊,一边喝酒,时间过得很快,四疙旦给我聊了很多家里的事,他现在和他的姐姐、姐夫住在一起,他的姐夫我也认识,来这里干临活已经有很多年了。挺实在的一个人。家乡还有一个妹妹,没有出嫁,父亲早已没了,母亲和哥哥在一起住。家里的生活很艰苦,于是来这里打临工。说着说着,他有些伤感。

又喝了几瓶,我住的地方在郊外,蚊子很多,一会儿四疙旦后背就被叮了几个大疙瘩。他不停地挠,手够不着,很吃力的样子。我见了,取了一盒清凉油,给他涂上了,手触到他的身体,光滑的肌肤,结实的肌肉质感很强。我给他涂油地时候,他感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神里充满着感激和不安。

那晚聊得很晚,把酒喝完了,已经是深夜了,他刚要说走,就被我制止了,我说:“你不能走,就在我这里住下。”

他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在地下睡吧,这么热,身体也睡不坏。”

我假装生气了,我说:“你要嫌弃我的话,就算了。”

四疙旦慌忙说:“哪能呢,哪能呢,主要是怕你睡不好。”

我笑笑说:“明天我没事,你也没事,能睡个懒觉。”

他顺从地上了床睡觉了。

晚上,一个雷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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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骤降,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我也喝了不少,一会儿就昏昏地睡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全在我的身上。四疙旦只盖了个被角。我笑了,这家伙还挺会关心人的。

起床的时候,我们抽了一根烟,我问他:“以后打算去哪里干?”

四疙旦说:“干一天算一天,我们这些受苦人,哪里还不一样。”

我说:“那你就来我这里干吧。”

四疙旦急切地说:“只要在你这里干,什么都行!”

四疙旦留下来,他确实是一个聪明又能干的人,然而他的到来也打破了我原有的平静的生活。

这些天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四疙旦那憨厚、淳朴的笑容,他真得很特别,他的气质令我着迷。爽朗、善良、憨厚。

我喜欢他。

早晨我起床来,对着镜子,我看我自己,自我感觉良好。成熟的体魄,而且我感觉我不失男人的气质。略带着些儒雅、温柔。在女人眼里我是一个具有魅力的好男人,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的好男人。可她们怎么知道我的内心其实更加喜欢男人。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四疙旦闯进我的生活,他的界入使我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乐趣,没有爱的日子里我生活的无聊又无趣,而这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我六年来如死的生活,让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我逐渐成为四疙旦家里重要的一员,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习惯他们的关心和照顾,四疙旦的姐姐、姐夫、和他的外甥都成为我的生活的一份子。

我的家在市里,那里有我一处大房子,从离婚后我很少回去,大多时间都住在离家百里的厂里宿舍。

而四疙旦家里的人已经不把我当成外人,他们经常等我回去吃饭,而我呢,有时睡到他家里,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感觉出来他们是真心的,对我很自然的关心,而不是虚假地、有目的的关心。

我唯一能报答他们的就是尽我的力量解决他们所遇到的困难。我在镇上也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一般的人都给我些面子。那些日子没少为四疙旦家里解决些事情。

而我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们,我的谈吐,我对小孩子的教育,我对一些事情的理解,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新鲜而又有启发作用的。四疙旦的外甥是个调皮的男孩,学习不好,我充当起他的家教来。每天吃完饭后,或教孩子学习,或和他们聊一会厂里的事情,而这时,我们多半是喝啤酒或是喝茶,这是我想像中家的样子,我也感觉到,我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如果哪一天我没有到他家,他们会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而我每天的到来,会使家里的气氛变得温馨又快乐。

有时放假的日子,我会开车带他们到市区,到我的家里住一两天,去一些大的饭店吃一顿。对于他们,我丝毫不在乎钱,花多少我都乐意,我喜欢他们,为他们付出多少我都心甘,何况还有一个我喜欢的人在其中。

我和四疙旦的关系一直保持着兄弟的关系,时间长了,我的眼神里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些什么,四疙旦好像总是觉得欠我了些什么,对我百依百顺。

有一天四疙旦对我说:“老家的几个亲戚想来咱们厂里打工,你看行不?”

我说:“来呗,受苦挣钱吗,哪里还不一样。”

四疙旦说:“我妹妹也来。”

我说:“噢?那好呀,这样咱们家又多一个成员了。什么时间来?”

四疙说:“就这几天。”

随后的几天四疙旦家里的气氛也不一样了,我也很想见到他的妹妹。要来的人在本地都有亲戚,所以这几天大家都过来瞧瞧问问,每天晚上人都很多。

有一天四疙旦兴冲冲地跑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他们今晚十点半的火车到乌海,咱们晚上去接。”

我也很高兴,说:“好的。”

然后,我们抽了根烟,聊起了厂里的事情。

四疙旦是一很重感情的人,他总是想着回报些我什么,在干工作的时候总是尽职尽责,而随着他的技术的提高,也开始成为厂里的骨干,他干得也比较顺心,话也多了。前一段时间我把他提为班长,让他带着十几个人,这下他的积极性更大了,每天说的做的都是厂里的那些事情,神色飞扬。厂里的一些领导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一般,都处处让着他,而他的谦虚厚道善良也使很多人喜欢他,逐渐地他在厂里的地位越来越高。

晚上吃完饭,他家里的亲戚来了不少,坐了满满一屋子,有说有笑的,等着远方的亲戚回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开着车,带着四疙旦去了火车站。

镇上离市里驱车一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我们开着车,听着音乐,看着车外的夜景,真是很惬意。

到了车站,火车还没有进站。我们在车上抽烟,四疙旦的心情极好,他跟我说:“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我妹妹了,我妹妹可是个好姑娘,甚也能干。”

火车进站了,我们在站外等待着。出站的门一打开,人涌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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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蜂涌而出。

四疙旦大声地喊:“红梅,这里,这里。”

这时我看见五六个人向我们走来,大包小包的扛了一堆。四疙旦的妹妹红梅个子较高,明显地是乌盟农家女子那种气质。笑着跑过来,兄妹俩见面,很多话无从说起。四疙旦把亲戚们一个一个地认出来。他们中有大有小,大的有四十多岁,小的有十几岁,说话清一色乌盟口音。

四疙旦太兴奋了,忘了向大家介绍我,只是拥着亲戚们说:“走,回家,回家。”

我慌忙地跟上他们,去把车子打开,帮着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

亲戚们一见我们开车来,露出羡慕地表情。四疙旦指指我说:“这是我朋友的车。”

住回走的路上大家出奇的安静,倒是四疙旦有说有笑的。

回到家里,更是像炸了锅,这次一起来的各家的亲戚都有,呆了一会儿,各家把各家的亲戚都领回家了。

那天晚上大家聊得很晚,从红梅言语中可以听出来,老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四疙旦的哥哥一家生活也挺艰苦的。而且他的妈妈在哥哥家住的也不顺心。

四疙旦听了很难受,半天没有说话。

不过一会又高兴起来,红梅和四疙旦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一话说之前先笑一下。而且他俩的笑容都是很像。

很晚了,我们才睡,红梅的到来让本来不大的家更拥挤了,我刚说:“不行我回厂里睡吧。”就被大家给否决了。

四疙旦说:“你和我姐夫睡一张床,红梅和大姐睡一张床,我睡沙发。”

我当时就低头不语。本来就一晚和谁睡都无谓,但是我觉得四疙旦很粗心,一点都不了解我当时的心情。

四疙旦是一个聪明的人,他马上看出来我的不乐意,便说:“我和我哥睡吧,让姐夫睡沙发,他打呼噜太响,谁跟他睡都睡不好。”

我心里偷偷的乐了。

到床上我俩脱了衣服,抽了根烟,聊了一会,我跟四疙旦说:“不行就把你妈接过来吧,你在这里买所房子,也不贵。你和红梅,你妈住在一起,你要缺钱,我先借给你。”

他点点头,说:“我也这样想。”

我说:“别想了,来,拿拿皮,睡觉。”拿皮就是按摩。

我和四疙旦在一起睡觉之前,总是爱互相给对方拿皮,四疙旦的技术较高,每次都整得我很舒服,我主要是喜欢他在我身上抚摸的感觉,而我也喜欢在他的身上抚摸。

那晚,我拥着他睡了。

两个在一起久了,无论做什么事情也就习以为常了。那段时间我们经常相拥着睡觉,我拥着他,或他拥着我,我们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劲。

红梅的到来给家里带来的烦恼是家里实在是睡不开了,四疙旦决定和我回厂里住,红梅跟着我们,给我们做饭,洗衣服。

我们厂处在开发区,那里有几个大的工厂,也住了很多外地打工的民工,所以我们的生活也不寂寞。我有车,缺什么,或是想去镇上玩,开车就去了,很方便。

红梅很聪明,很懂事,我在厂里给她安排了个轻松的活,我们三个住在一起,红梅给我们做饭,洗衣服,其乐融融。

四疙旦很自然的就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每晚我都拥着他睡。处了这么长时间可能他也习惯了,他有一天竟然对我说:“我喜欢你搂着我睡。”

我很高兴。在一个夜晚,我们两个喝的大醉,我们在床上互相打闹的时候,我含住了他的阴茎。他当时有些惊慌,但是在我坚定的目光中恢复了神情,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晚我们很尽兴。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我们下步应该发展到什么程度。

有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看电视,四疙旦被老乡叫去喝酒了。红梅已经睡了,宿舍的暖气烧的很热,我只穿了内衣躺在床上,电视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我看着一个谈话节目。

这时四疙瘩摇着就进来了,满脸醉态,眼睛发直,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瞟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看我的谈话节目,四疙旦也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去拿了两瓶啤酒,启开给我一瓶。

我起身来接过,说:“今天谁请客?”

四疙旦说:“乔兵那个班。”

我喝了一口。

四疙旦对我说:“再过些日子我想把我妈接过来。”

我说:“好啊,不过等冬天放了假,你再回去。”

四疙旦说:“你跟我一起回吧。”

我想了想,挺想去的,我说:“看情况吧,应该没问题。”

四疙旦说:“说真的呢。”

我说:“真的,我也想出门玩玩。”

四疙旦和我碰了一下。他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衣,在我的背上抚摸着。

我趴着,侧着头看电视,四疙旦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抚摸,我的心中充满了安详和舒适。他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我的臀部,随着他轻轻的捏着我的肌肉,我的阴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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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涨起来。

我翻过身来,面冲着他。他的眼神充满着温柔。这些天来,工作上的顺意使得他充满着一种豪情。

他连说:“好热。”脱得只剩下内衣裤。他的衣服都是我给买的,包括他的袜子,他现在比起以前判若两人,我给买得衣服总是很得体,他穿上后显得越发的英俊。

他轻轻俯在我的身上,喷着酒气吻了我一下,我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肌肤。

他脱下了的内衣,露出赤裸的肌肉,令人心动的身体。他想要脱掉我的衣服,可是我躺着,怎么也不好脱。四疙旦急了,一把将我抱起,揪起我的衣服,一下子撸了下来。

我俩都哈哈大笑。他又一把揪掉我的内裤。我的身体完全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笑着说:“你奶奶的,你不能轻点?”

他笑着说:“我就这样,你能把我咋样?”

我说:“傻你妈的。”

他紧紧抱着我,双臂坚实而有力,手在我的后背用力的捏着,在我耳边轻语:“还骂不了?还骂不了?”

在他的捏揉下我体会着同性之间的快感,我的快感其实并不是在性器官,而是在爱抚、和拥抱,亲吻。

亲吻,就可以使我浑身无力达到高潮。四疙旦的吻使我着迷。

四疙旦可以为我付出一切,我可以肯定。

我也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所以我们在一起,坦诚相待,毫无遮拦,我不会因他而要装出些什么,他也不会因为我而去改变些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个人,完全可以忽略对方的存在。

在他的爱抚下我逐渐地兴奋起来,我的手握住他的阴茎,轻轻地揉起来。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舌头和我的舌头绞在一起。

我将他的阴茎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他温柔地看着我,手在我的头上抚摸。

我们互相口交,丝毫没有要取悦对方的意思,完全一种很自然的感情流露,这也是我曾经和东辉所没有的。

四疙旦是一个很细致,极聪明的人,他虽然没有上过几年学,但是他的阅历足以让他上升到任何一个层次。

我们在极快感中一泄如柱。我们点了一根烟,我起身来倒了两杯茶水,我们谁也没有穿衣服,赤裸着身子,喝茶,看电视。

冬天到来了,我们也处于半生产的状态,临时工都辞了。我和四疙旦也没有什么事可干,一般都是喝酒,做爱,我们喜欢喝了酒做爱,那样会更有激情。

有一天早晨,刘工来我办公室告诉我水沙库堵了。我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以前也有堵得。但是到下午也没有开,我又着急了,去了现场看看。

水沙库前面围了很多人,刘工告诉我,水沙没有烘干,在库里冻住了。必须想办法及时地破成碎块,不然的话,如果一时解冻不了,可能就是明年春天的事了。

这几天正是好些大厂储备熟料的日子,供不应求,也就是这几天忙,再过一个月就彻底地放假了。偏偏在这时出了问题。

我没有说什么,看着大家,大家互相看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都拿不出一个好主意,面对着那个十几米高的庞然大物,都无从下手。只有四疙旦一句话也没说,楞楞地看着库。

我摇摇头,回到办公室。

一会儿,有人过来跟我说:“四疙旦找了些炸药,准备往开炸库呀。”

我听了心里咯磴一下。急忙跑到库底下。

库底下围了很多人,四疙旦已经进了库里。我当时急了,大声说:“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人们都说:“拦不住他,谁说也不听。”

我当时心急如焚,心里不敢想后果。库里的料虚得很,不小心就会被埋进去,更何况拿炸药去炸。

这时我听到一声闷响,大家都说:“爆了,爆了”刘工去了下料口。一会儿回来说:“没开。”

很长时间,又听到一声闷响,刘工过去看了回来说:“还没开”

大家都在纳闷,刘工说:“炸是炸开了,可能是有大块料挤在下料口,把下料口堵死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刘工猜测说:“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四疙旦肯定是捅下料口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万一库边上的料被震下来,四疙旦当时就会被埋在料堆里。

我不敢想像。

这时有几个胆子大的工人自告奋勇要下库底看看。

我感激地点点头,让他们注意安全。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有些支撑不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是那时我没有任何不祥的征兆。

真的很灵的,尽管我很紧张,但我没有不祥的预感,我觉得四疙旦肯定是没事的。

又过了一会,刘工高兴地跑过来说:“开了,开了,往下流料着呢。四疙旦这家伙真可以,不佩服不行。”

四疙旦最后一个下来,他浑身上下已经全是灰,只有眼睛和牙还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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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的面前,冲了我笑了一下,全是灰的脸上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我没说话,转身走了。

一会儿,他洗了澡,来到我的办公室,大家也都来了,坐一屋子,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下午发生的事。四疙旦在大家地心目里成了英雄。

是啊,我的英雄。我的最爱。

晚上我在酒店摆了一桌为这些勇士们犒劳。大家喝得很多,四疙旦被大家左一杯右一杯的敬着。一会儿,便有些醉了。

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我对他说:“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在发生了。”

他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命大的很,不会有事的。”

我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感觉我已被这种男人气概给征服了,没说话,叹了口气。

他捏了捏我的脸,说:“我要这么玩完了,也太亏了吧,我还没红火过女人呢。”

我听了笑一下,掉过车头,往市里方向驶去。

四疙旦不解地问:“去哪里?”

我说:“打炮去。”

他淫荡地笑了“嘿嘿”

到了市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直接去了洗浴中心,这家我经常去,很舒适,很安全。小姐也挺干净,打一炮一百五。我离婚后常常来这里,也许是生理的需要吧,我毕竟是一个男人,有生理上的冲动和欲望,但是只是生理上的需要。每次我完事以后,总是对女人有种厌恶的感觉,而且我从没有要拥抱,抚摸,亲吻女人这些欲望,更没有搂着她们睡觉的想法。

这足已证明我是一个同性恋者。

四疙旦洗完后,我找了两个按摸小姐,这两个小姐我都认识,而且经常给小费,所以对我很是亲热。

四疙旦确实是第一次接触女人,显得挺紧张,不停地喘着粗气。按摸完后,我换了个房间,给他找了个小姐。

他完事后,我去了他的房间,他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不知想什么。我给他一根烟,对他说:“你他妈的挺能干,时间还挺长,爽不?”

他笑了,没说话,抽了一口烟,说:“爽!”

我忽然嫉妒起来,心里酸酸的,把脚伸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说:“快去死吧你。”

他抱住我的脚趾头,咬了一下,深情的看着我,说:“没你爽。”

我忍不住了笑了,心里暖暖的。

转眼冬天来了。飘落了第一场雪。清晨醒来,望着远处山上的积雪,很美。我身边四疙旦睡得正香。

我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好美,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四疙旦在床上睡着,像个孩子一样,我不禁摸了摸他的脸,他这些天明显的胖了,显得他更有成熟的男人的身体。他的肌肉光滑,有弹性,摸上紧绷绷的,极性感。和他亲吻使我陶醉,他每次把嘴伸过来的时候我都会浑身颤抖,不能自已。每次他把我拥入怀里紧紧拥抱的时候我就会想,让我死到他怀里算了。

冬天是建材行业的淡季,这段时间几乎没什么买卖,厂里基本上放假了,只留了几个人干点临活。这几天我们在商量着回他老家的事儿,充满了回家的兴奋感,红梅也来了好几个月了,挺想家的。于是四疙旦和他姐姐、姐夫、孩子、红梅还有我选好日子,踏上了东去的旅程。

四疙旦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没事干就学着开车,他对这行很是开窍,没几天已很熟练了。所以这次出门也不是很累,我们交替地开车,一路上,不紧不慢的,沿途景色很迷人,身边有心上人,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了。

晚上我们在包头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身,两个小时后到了呼市。这些年断断续续地来过呼市几次,我一直对呼市的印象都不是很好,远不如包头的昆区和青山。呼市的脏乱无序,拥挤和无文化氛围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而包头的感觉却不一样,人的素质也整体比呼市人高,可能呼市的乌盟人多的过吧。开玩笑,我无意贬低乌盟人,我的几个好友都是乌盟人。但是说实在话,乌盟人的整体素质确实不能让人有亲近感。

在呼市逗留了一会,给四疙旦家里人买了些礼品,开始向目的地,察右前旗出发,一路很顺利,到了前旗已经是下午四午点了,我们到了四疙旦的家天已经黑了。

我们在大门口停了车,四疙旦很响地晃着铁门,一会儿,院里的灯亮了,出来了一个女人,开了门,看见我们,先是楞了一下,没认出来,后来看见红梅,红梅叫了一声“嫂子”她这才尖叫一声,笑着说:“呀呀,我以为是谁了?原来是你们呀,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快进,快进。”

进了屋里,炕上坐着几个人,看我们进来,都惊呼着起来,一进门,屋里乱成一团。四疙旦给我逐一介绍了下这些人,他的妈妈、大哥,嫂子,还有一些亲戚。他的妈妈非常热情,非要我上炕坐,我脱了鞋,上了炕。四疙旦的嫂子和他姐在忙着做饭。男人们坐在炕上,抽烟,聊天。

四疙旦和哥哥分开了很久,好像有些陌生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问了问各自的生活情况,倒是红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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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笑的,活跃着气氛。这次四疙旦和姐姐没少给母亲和哥嫂买衣服,一家人比试着衣服,有说有笑的,我坐在炕上,抽了一根烟,观察了一下四周,正房比较矮,家具显得也比较陈旧和粗糙,可以看出来家境不是很好。

菜上来了,炖的猪排骨,猪是自已养的,肉很香。大家在炕上围着桌子坐了一圈,男人们都喝起了白酒,红梅和姐姐也喝了几杯,四疙旦的嫂子推说不会喝,大家也不勉强。

酒越喝越多,感情越来越浓,后来又来了几个邻居和亲戚,大家伙越喝越热闹。我和四疙旦都脱了外衣,穿着衬衣,他的衬衣是我给挑的,料子和质地都很考究,四疙旦穿着显得很精神,很出众。

亲戚们都说四疙旦和以前大不一样,成了城里人了,大家也从他的穿着上看出他的境况确实好多了。都比较羡慕,而且有几个年青人在试探着询问着这边的情况,有意思春天过来打工。

大家喝到午夜,各自散了,四疙旦的妈妈张罗着如何睡,后来大家决定女人们睡一炕,男人们睡一个炕。聊了一会大家伙便都睡了。

炕越来越热,我有些受不了,四疙旦见我不停地翻身,问我怎么了,我说太热了。

他笑了,说:“你睡的那个地方是最热的。这是老家待客的习俗,热的地方给尊贵的人睡。”

我笑着说:“实在受不了。”

他温柔地看着我,把我抱起来,从炕的这头放到炕的边上,说:“这里不会很热。”

他的这一抱会让我永生难忘,那一刻我的心里很甜美,很安全。四疙旦脱了衣服,钻进了我的被窝,二话不说,搂住我,一会儿便睡着了,我们的身上出了很多汗,被他搂着,浑着我们身上的汗水,相拥着睡着了。

我们的到来无疑给村里带来了新鲜感,那些四疙旦的家里每天都是亲戚和朋友,大家对四疙旦都是刮目相看,因为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多半境况都不怎么样。

有一天我提议请全家去城里吃饭,大家一开始还说怕我破费,但是看着我一番好意,也就没有拒绝。到城里我们去了最大的一家饭店,点了一桌子菜,我们吃得很高兴。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竟意外地遇到我的大学室友,排行老五的张翎,我俩相视了一阵,都楞住了,谁也没敢认,好半天他才惊叫到:“老八,真是你呀!”

这家伙激动地忘乎所以,裤带也不系,抱住我,裤子也掉了下来。

六年没见过了,三年朝夕相处的室友,我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我记得他最爱吃红烧肉和炖骨头,我在学校经常搞文艺活动,领导请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老五叫上给我抬乐器,趁机蹭一顿,他那时很羡慕我经常去吃大餐,发誓要学一门乐器。可惜三年后也只会弹个小草之类的儿童歌曲。

我拉着他来到我的桌子上,向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这时四疙旦的哥哥竟恭敬地叫老五为:“张乡长!”

哇,这家伙现在竟然是乡长!真是没有想到,四疙旦家里人和乡长坐在一起喝酒都显得很兴奋。

老五记下我的电话号码,说明天找我联系,和大家告别走了。

家里人对显得很高兴,因为大家都想能认识乡长,对将来办些事情会很方便。

第二天老五真的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又单独的聚了一次,一来一往,又找回了以前那种纯真的感情。我们一个宿舍八个人,五个乌盟人,分散在各地。

老五有些喝多了,伤感地说:“我们几个还能聚了几次,只有你一点音讯也没有。”

我默然无语。

老五问我:“那家人和你什么关系?”

我说:“四疙旦是我最好的朋友,拜把兄弟,以后他家里人你多照顾着些。”

老五说:“那肯定了。”

我回去的时候,大家都羡慕地看着我,能和乡长在一起喝酒,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一种荣誉。

后来我笑着说:“明天我把他叫来家里吃顿饭,认识认识。”

第二天我真的给老五打了电话,把他约到家里吃了顿饭,他在百忙之中给了我一个面子,开着车来了。

那天四疙旦家里来得全是村有头有脸的人,陪乡长吃饭,还请了一个当地很会唱山曲的女人来作陪,那女人很开朗,也很风骚,劝酒也是一套套的,把我们都喝得一塌糊涂。

乡长走后,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里,可以看出来,我们这次返乡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改变,大家明显地感觉到在村里的地位提高了。而对我更是感激的不得了。

亲戚们的话题逐渐地转到要给四疙旦介绍对象上来,大家你想一个,他想一个,那阵势像给皇上选妃一样。后来大家寻么了一个什么亲戚家里的女子,然后便指人第二天去打问一下。

大家有说有笑的,气氛很热闹。

第二天便有信儿来回,女方家里很愿意,约个时间去见见。

相亲的那天我也跟着去了,四疙旦没有怎么打扮,因为在我的调理下他平时穿着就很讲究,倒是人家女方着实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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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一下。

那个女子二十五了,长得挺俊俏,性格也柔得很,双方都挺满意的,大家吃了顿饭,便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都很兴奋,四疙旦哼着歌,我也为他感到高兴,并没有因为他将要有个女人而嫉妒或着是吃醋,这分明是两种感情,而且这两种感情在他身上是可以并存的,这取决于我。

我并不是没有分析过我们的感情,四疙旦对我这份爱是原始的,质朴的,无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都会一如既往的对我,他的善良和他的质朴决定他会这样的对我。

我极珍惜这份感情,真的,我会用毕生的精力去维持这份感情,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这需要很多的技巧和方法。在我们之间,性别的取向很模糊,而且我们也并不以性别来作为爱的条件。无论他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这种感情是一样的。

过了两天,我们把那个女孩子约出来到镇上吃了一顿饭,女孩子叫做艾莲,很好听的一个名字,人长得也挺秀气,就是脸上有挺多黑点,皮肤也挺黑的,那天她擦了好多增白之类的霜,脸上一股特殊的香气,她很爱笑,这点和四疙旦十分相像。那天吃饭的气氛挺好,大家都很直白,没人拘束,聊得很投机,艾莲的性格和四疙旦有些相像,都是说话之前先笑一下,很容易获得人的好感。

吃完饭后,我和四疙旦把艾莲送回去,回来的路上,我对四疙旦说:“这个女孩子可以,挺不错的。”四疙点点头,看来他对这桩婚事还是比较满意的。

回来的路上我们经过镇上,看见一家洗浴、住宿的饭店,我自从到这里就没有洗过澡,身上已经有味了。

我对四疙旦说:“今晚咱俩别回家了,在这里住一夜吧。”

四疙旦点点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们进去后开了个房间。房间的档次也还可以。有浴室。

洗完澡后,我们轻松多了,躺在房间里看电视,房间的设施挺好,很舒适。

四疙旦给我剪脚指甲,我们经常这样给对方剪脚指甲,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我的另一只脚在他的脸上不停的蹭着。

他笑笑说:“别闹了,小心剪着肉的。”

我的脚没有停下来,反而在他的身上不停的蹭着。

他假装正色地说:“别闹了噢,听见了没?”

见我不理他,他把我的腿拧住,把我翻过来,使劲撇我的腿,我疼得求饶。

他趴在我的背上,性感的肌肉引诱着我,我搂住他,抚摸他,四疙旦吻着我,几乎令我窒息。四疙旦的吻可以使我忘掉一切,忘掉时间和空间,他的身体和他的气息令我销魂。

他的唇厚实而又温暧,我几乎是呻吟着,而且有些狂乱,四疙旦的身体充满着诱惑,令我无法自已,抚摸着他每寸的肌肤都会使我迷乱,被他压在身体下,我才能有激情,才能有生活的乐趣。

我迷迷糊糊地说:“四疙旦,别离开我”

他怔了一下,看着我,不知怎么,突地将我紧紧地拥住,头埋在我的肩头,我听见他的喘息声,很粗重。

良久,他才凝视着我,他的眼睛里似乎隐约地有泪花,我捏了捏他的脸,他的表情像一个孩子,眼神透露着一丝委屈。他真得很帅,温存的眼神,坚毅的下巴,柔和的脸部,他的每一个部位都会令我着迷。

我实在忍不住了,扑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他,渲泄着我的情感,我也许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表达,我天生是这样,越是喜欢对方,就越不会表达,更不会向对方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话来。这也可能是我表达自已情感的一种方式吧。

四疙旦发出低沉的一声吼叫,把我搂得更紧了,疼痛唤起了他男人的本能的征服欲,他翻过身来让我跪下,撇开我的双腿,就要顶入。

我们在一起做爱的时候,从不肛交,这是因为我们都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尤其是我。我们经常看一些同性做爱的碟片,这些天我从网上买了一些,我和四疙旦没事的时候经常看,我们看的碟片很杂,不光是同性片,黄片看的也不少,只是看看,我们从没有肛交过。

四疙旦插了半天也插不进来,弄得我很疼,他也不好受,最后他在我的屁股上倒了些啤酒,他的阴茎上也倒了不少,在液体的润滑下,他终于插了进来。

真得很刺激,他不停地往我们交合处倒一些啤酒,凉凉的,很爽,他的抽动有力,一下一下,已经能到达阴茎根部,我感到他的小腹冲撞我的臀部,随着他的抽插,我也一前一后动着,迎合着他,听着我们发出的声响,我越发的迷醉了。

四疙旦抽动了不到一分钟就受不了,随着他的抽动的加快,听到他一声低吼,射了。

我翻过身来,看着他,笑了。我笑着说:“你球也挛不成哇,球几下下就射了。”他也笑,喝了一大口啤酒,沙发已经被我们给弄湿了,他抱起了我,将我放在床上。含住我的阴茎,轻轻地吮起来。

我的手揉着他的头,他的短发很硬,扎手。

他的舌头温暖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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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抚弄下,我的快感一波接一波,我开始呻吟了。

那天是一个令人终生难忘的夜晚,我们几乎整晚都在做爱,他拥着我睡了一会,便又将我抚摸醒,他涂了很多液体,这次是正面的插入,我的腿担在他的肩上,他这次抽动的时间挺长,看得出的快感一阵阵的加大,他的抽动也一下下地加快,他的呻吟也不断。

那晚我们大汗淋漓,忘乎所以。经过这夜,我们将自已最原始的最赤裸的爱展示给对方,这一夜,我们真正的从肉体上和情感上合二为一,我们的感情明显的加深了。

天亮了,我们相拥着,屋里的温度很高,我们都没有盖被子,赤裸着身体,相互品味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我趴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小鸟,昨晚他带给我的快乐使我无法忘怀。

这样,我们又拥着睡到中午。起了床,我们去吃了午饭,这里的炖羊肉很特别,不像乌海地区和伊盟那样,什么调料都不放,就吃那种天然的羊肉的鲜味,这里的炖羊肉调料放的很齐全,像炖猪排一样,不过也有他独特的味道。喝了些羊肉汤,又喝了瓶白酒,浑身开始发热。昨晚没怎么睡好,吃完饭后,困意开始涌上来。

回到房间,屋里太热了,我们又吃了发暖的食物,身上燥热,我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冲了一澡。

四疙旦也脱了衣服,进来冲澡。昨晚被他插过,我的肛门火辣辣的疼,用热水洗了洗,感觉还好一些。

我对他说:“你他妈的昨晚差点没把我插死,我现在屁股像火烧一样。”

他急切地说:“真的,那你咋不说。”

我拥住他说:“傻子,我喜欢。”

他很感动的,轻轻拥住我,我们热水下拥吻,他将手伸进我的肛门,伴着热水,轻轻地给我揉着,问我:“好点没?”

我说:“好点了。”

他笑了说:“趴下。”

我说:“你他妈的又想闹我?”

他说:“你别问了,你趴下。”

我说:“你真他妈的是虐待狂。”然后我顺从地弓下身来,撅起屁股,等着他干。

四疙旦俯下身来,用手拜开我的屁股,舌头轻轻地开始舔了起来。

这种男人和男人之间赤裸裸的性爱,我想很少人能体会到,我真幸运的不能在幸运了。我们之间如此的坦然的对待对方,为对方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完全出自真诚的情感。我们恨不得变成对方的一个器官,溶合到一起算了。

我开始兴奋起来,他的舌头温热而又有力,像一条蛇一样在我的肛门处蠕动,我的内心充满了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情感,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我所能做出的行为就是呻吟。

“啊嗯”真的很快感。

四疙旦对我说:“怎么样,爽不?”

我笑着骂他两句:“你真妈的贱。”

他媚笑着说:“只要你喜欢。”

看着他这种表情,我突然想闹他,我说:“你再这样,我闹你了。”

他很认真地说:“我喜欢。”

我一下受不了,将他摁着趴下,让热水淋在他的背上,我捏着他的屁股,举起阴茎,捅了进去。

他的屁眼挺大的,我没费什么劲就捅进去了,四疙旦发出一声低沉的痛苦的呻吟。

搂着他的紧实的腰肌,摸着他的厚实的背肌,一下一下的插入,真是太爽了。我几乎把所有的情欲都释放了出来,快感达到了顶峰。水从我们的身上滑落,随着我的抽插,发出“啪啪”的声响。我俩毫无顾忌的大声叫着。我喜欢从后面干一个女人,很爽,会使我有男人的感觉,没想到干一个男人会更爽。

我一边抽插,一边用手抽动着四疙旦的大肉棒,他的叫声越来越大,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我们在极度快感中一起射精了。

我们昏昏沉沉的睡到下午。

当两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把心交给对方后,便开始一无所顾地承受着所有遭遇,幸福也好,痛苦也好。那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啊。我从小一直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甘愿为对方付出生命。

我没有从异性上体会出来,但我从同性上真的感受到了。不管能持续多长时间,只要我得到了,那便是永远。就像我对东辉的爱,我丝毫没有任何的怨言和后悔。那是人间最美的情感啊,在我心里出现,我应该感谢上天,能让我体验出常人无法体验的幸福,常人无法体验的痛苦。

这就是我的爱,我的爱情。

我在四疙旦的老家住了十天,四疙旦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下来,乌盟那边办这种事的效率很快,艾莲的父母对四疙旦的印象很好,对这桩婚事也十分的满意。

我给四疙旦留了办事用的钱,告诉他如缺钱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他汇过去。走的时候,四疙旦的家里人都恋恋不舍,这些天,大家对我都很有好感,把我当成自已家人了。

四疙旦非要送我,我实在拗不过他,开车到了村口,我对他说:“好了,你回吧。”

四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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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无语,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笑笑,说:“回吧,又不是见不着了。”

他一把搂住我,然后吻我,他的舌头很用力的抵住我的舌头,令我无法喘息,我的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肌肤。

我们像疯了一样的狂吻着。这时我看见一个放羊的老汉走过来,我急忙放开他,指了指那个老汉。

四疙旦放开我,我说:“好了,回吧。”

他没说话,开开门,下了车,向我挥挥手。

我对他说:“办事的前几天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过来帮忙。”

他点点头。

我开车走了。

一个月后,四疙瘩给我回电话说他要结婚了,问我能不能过去参加他的婚礼。那几天正是要过年的样子,我在家里陪着母亲,就没有去,电话里我问他缺不缺钱花,他说暂时还不缺,然后他诚恳地说:“这些日子已经花了你不少的钱,我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我笑了,说:“咋俩都处成这样的关系了,你还和我谈钱么,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四疙瘩说:“看着正月十五之前吧。”

我说:“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暖暖的,真的,现在我觉的这个世界都是那么可爱,那么可亲,很温暖。有了心爱的人,而且他也是那么的爱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真正的关心你、爱你,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啊。

妈妈看我那些天很快乐的样子,也很高兴,她很久没有看到我像现在的快乐,而且是真正的舒心的快乐。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家里的人都回来团圆了,那些天洋溢温馨的氛围。我和四疙瘩还是一天一个电话。

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家洗浴中心,不是很大,档次也不高,人也很少,我比较喜欢那里,安静。那里有一个搓澡的师傅,四十来岁,乌盟人,说话的口音和四疙瘩极像,估计是他的老乡。有一天晚上我和朋友喝完酒,便去了那里。

搓澡师傅一见我,笑着说来了,他给我搓过几次澡,慢慢地也就熟惯了。那天我喝了不少酒,酒精的缘故吧,我那天兴奋地很,他给我搓澡的时候,不知怎么,我觉得很有快感,老二便不听使唤地涨起来,他见了,冲我一笑,也没说什么,多亏那天洗浴里就我一个客人不然的话,丑大了。

一边搓澡,一边聊,聊着聊着,我让他给我找个按摸的小姐,他看看表说:“这咋会儿都下班了,没有人了。”

我笑笑说:“那你给按吧。”

他说:“行啊,就是不知道你能满意不。要不我给打个电话叫来一个按摩师行不?”

我说:“其实我不喜欢女人按摩,真的,她们的手太轻了。就你来吧。”

他说:“那好吧。”

我心里很兴奋,他这样一个老帅哥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爽!

我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喝了口茶,等着老帅哥来为我服务。

一会儿,老帅哥来了,先拿出一根烟递给我,说:“烟不好,凑乎着抽吧,抽完再干。”

我点点头,抽了一口,他盘腿坐在床上,上身赤裸,虽然有四十来岁了,可肌肉还是很坚实的,下身穿着一个小裤头,很性感,他个子不高,但很精神,抽烟的样子很有男人味。

他随意地问了问我说:“这几天生意怎么样?”

我一楞,便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他说:“你前几次和朋友们一起来的时候,我听见你们的谈话,知道你是开厂子的老板。”

我笑了一下,不作声了。

他抽完烟,起身来,对我说:“脱了吧,都是男人。”

我把睡衣脱了,只穿了一件纸裤头。平躺在床上。他给我擦油时,很细致,很温柔,他有力的手在我的身上抚过时,很有快感,我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便很放松的享受这老帅哥给我带来的快感。

他抚摸到的我的大腿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便涨了起来,他冲我笑了一下说:“兄弟的家具不小啊。”他的牙很密,很白。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给老弟找个小姐打一泡?”

我说:“算了,改天吧。”

他说:“我给你找的小姐都不错的,东北的多,很火爆”

我笑笑说:“不瞒你说,我真的不喜欢和女人做那事。”

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感到奇怪,他说:“是吗,你这种客人我在包头干的时候也遇到过,他一来洗澡就点名让我为他服务,并且足疗、按摩都叫我,小费每次都很多,他挺有钱,好像也是一个什么电台主持人。每次我说给他找个小姐时,他也是这么说,不喜欢和女人干那事。”

然后他忽然停了一下,看着我,神秘的笑了一下,对我说:“有一天他竟然对我说,包我睡一夜给多少钱?”

我好奇地说:“他要包你睡?”

老帅哥乐得说:“可不,我当时一听就乐了,我说你在开玩笑吧,他可是认真的,后来我说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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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和他睡了一晚上,哎,我那个后悔呀。”

我说:“怎么了?”

他说:“别提了,我整整一人晚上没睡好,他搂着我,一会摸摸这儿,一会摸摸那儿,一会抓住我的逑,揉来揉去的。哈哈哈那家伙变态的很”

我也笑了,说:“其实那不叫变态,我也一样。”不知怎么,我丝毫没有觉得丢人,勇于承认自已。

他说:“哎,不能这样说,那家伙看上去就像一个女人一样,和你不一样,你们这种人我们经常见,女人玩腻了,专挑那些俊俏的小后生玩,我在包头,呵呀,那些小帅后生们真挣钱了,尽被一些大款养着。”他露出羡慕的表情来。

在哪一个行档干久了,必然会受到这个行档的影响,就像我绝不会羡慕一个按摩小姐,哪怕她比我挣钱多。

对于他来说,职业没有什么贵贱,挣钱就行。

我说:“你不是也有人要包吗。”

他笑了说:“不过那个家伙确实小费给的挺多,每次给他服务完,我都能挣个四五百,同行都羡慕得不得了。”

我说:“噢,你还有这奇遇。”

他说:“没过多久他就再也没来过,不知去哪了。”

我说:“你想他啦?”

他说:“哎,干我们这行的人要是提感情,还不把人笑死,拿人家的钱,为人家服务吗,想到是不想,不过,那人确实是一个好人。虽然有些女人味,可是干起事来很爽快。”

说着说着,也差不多干完了。他收拾了收拾,对我说:“先生你休息吧,有事叫我。”

我真想叫住他,让他给我服务一晚。忍了忍。让他走了。

结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多给他二百块钱的小费,他感激地谢了又谢,脸上全是卑微的笑容。把我送出门外来。

那晚我脑海里全是这个老帅哥的形像,可能四疙旦离开我太久了,我有些寂寞了吧,对这个老帅哥很感性趣,满脑子想得就是如何让他就犯。

过了几天和朋友喝酒喝到深夜,回家路过那家洗浴中心的时候,不知怎么,便想进去见见老帅哥。

我一停车,老帅哥便出门迎接我来了,这家伙一看生意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笑眯眯的说,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我说洗一澡再回。

老帅哥很殷勤,又是帮我脱衣服,又是拿这拿那的,跑来跑去的,客人就我一个,连工作人员都下班回家了,整个洗浴中心只有老帅哥和那个收银的女人。

老帅哥给我搓澡的时候,很认真,很细致,他问我:“今天按摩吗?”

我眯着眼调笑着说:“你给我按?”

他说:“你看,谁都行。”

我哈哈笑着说:“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按的。”说完斜着眼看看他。

他笑了笑,他的笑容很低下,有点贱的感觉,可能是出于生活所迫吧,人在钱的面前,始终是低下头的。

他一边给我按摩的时候,我们一边聊,我有意的聊到他和以前那个人都干了些什么。

他说:“什么都干,只要人家让你干,你就干什么,一般就是我舔他的逑,他日我的屁股啦,搂在一起睡觉了什么的。”

我问他:“一般给你多少钱?”

他说:“一般也就是二三百,咱也不像人家小后生,一晚就是千数块钱。咱这老家伙啦吗。”

我突然说:“今晚我给你五百,你陪我睡一晚。”

他看了下我,低下头,不吭声,不知在想什么。

我以为他不愿意,便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他楞了一下,说:“行行,老弟,你让我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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