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虚心受教,先从魏篆学起,因他生长古武世家,多少翻过古文篆体,有个大概的印象,这时经过洛俞的点拨教习,很快入手,寻找关键点,借助以前的记忆和理解,学起来速度非常快,逐渐掌握了魏篆的特点和规律。
半个时辰后,辰凌已认识了上百字,洛俞都是十分惊叹他的理解能力,两人边写边谈论一些话题,有的关于历史、有的关于政论、有的关于琴棋书画、天南海北,甚至西域塞外,辰凌都能说出自己的见解,而这些见解恰恰在这个时代很罕见,越说越让洛俞吃惊、敬佩,彼此熟悉起来。
二人愈来愈投机,不时传出笑声,那贴身小婢见小姐与辰公子相谈甚欢,识趣儿地悄悄退出书房,在大厅等候。
“辰兄,想不到你学识如此渊博,见解独特,洛弟真是佩服之极,在齐国学宫内,即便那些贤者名士也不见得高出辰兄”落俞算是折服了,无论她说什么,这辰凌都能说出一套全新的理解,让她眼前一亮,耳目一新,有一种穿梭出这个时代的框框把握历史潮流发展的感觉。
辰凌甚是汗颜,心想这些常识,都是课本和网络整理的,他平时翻阅很多书籍和网页获取信息,在二十一世纪,几乎人人能懂的常识,搬到这个战国时代,都是极为先进的思想理念,甚至想都不敢想过。
“这也没什么,都是一些个人见解,或许说得不对,希望你不要见笑。”
洛俞叹道:“我哪敢见笑你,就凭你刚才一番言论,就足以称为大智慧者了,以前我自己为熟读史政,精通百家之言,以为看的书多了,就能采集百家之长,著书立说,流芳万世,现在才知道,小觑了天下豪杰,更小觑了学问之根本,我的那些见解,与辰兄就相差何止百里千里,哎”
这洛俞说着说着,竟是长叹一声,也是在感慨,也是在自嘲,听过辰凌一番话,算是彻底受打击了,自己兴致勃勃指点江山,有意走访战国各地,收集正史野史,然后通过自己的理解,采百家之长,著书立说,形成一方之言,成灸圣诸子,目标不可谓不宏大。
可是此刻,听过了辰凌一番见解,却觉得自己的那些论点和思想,简直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让这个洛俞感到了一丝心恢。
辰凌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个普通士子,也没在意她的这些复杂想法,微笑道:“用笔刀和竹简太麻烦了,我准备研究毛笔和竹纸,用来读书写字,印刷书籍,一旦推广,会降低造价,简单方便,携带和保存都很容易,会很大推动社会文化的进步,而且肯定是暴利。”
洛俞疑问道:“毛笔竹纸那是什么东西”
辰凌哈哈笑道:“毛笔就是写字的工具,取代笔刀和现在写字的沾笔,竹纸则是通过竹子材料,经过机加工,打造成纸张,比丝帛成本要低得多,而且使用方便,这是新发明,可以取代目前的纸和笔。”
“当真”洛俞还是首次听到这个新奇见解,眼光一亮,简直不敢相信。
春秋战国,诸侯称笔为雄,在当世,而且各国对毛笔的称呼也都不同,吴国叫“不律”,楚国叫“插竹”,基本工艺均是笔头为兔箭毛制成,长三寸,笔头夹在劈开的竹杆头上,用丝线缠捆,外涂一层生漆。
辰凌说笔,连洛俞这等学识渊博之辈,也都茫然了,从未听闻过。
她的这个表情,让辰凌更加渴望,在推出毛笔、皂角、牙刷这些新物品后,无疑是暴利,能为自己聚集大量资金,然后就开连锁酒店,储存黄金,开钱庄,造兵器,大赚特赚,储备雄厚的实力,到那时,看列国谁还敢欺压他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