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顿时有些发呆,心想:“这是在哪里拍电影怎么我什么时候成演员了”
“晏职,你醒了,感觉伤势咋样”
那人的声调很怪,语音像是某个地方的方言,听着有些别扭,但勉强能听懂一点,辰凌茫然点了点头,四处扫了一圈,才发现这是一个大帐篷内,周围躺着近百的古代甲士,不停地在惨呼、呻喊。
“这是哪”
“这是伤兵营啊”
“什么伤兵营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辰凌面前是一个黑脸粗汉,胡子撅起老高,呲牙咧嘴道:“遭了,这孩子莫不是伤到脑子了,咋地还说糊涂话,咱们这是在河东战场上啊,你不会忘记自己是魏军先锋左营的小卒子吧”
辰凌心中犯了合计,被眼前一幕弄傻了,心想自己该不会是穿越时空了吧这等诡异的事情,或许只有在小说、电影中发生吧他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来,随后一些纷乱的念头渐渐融入他的记忆,杂乱不清
这具皮囊是属于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因为皮肤相当,骨架也不大,辰凌脑海中已搜寻不到少年的久远身世,只知道他是一位逃难的贵族公子,晏职是临时取的名儿,在韩国做了人质后,逃亡过程中,被魏国军队抓来充当马前卒,几日前那场大战,就是秦国与魏国争夺河东之地,进行的一场殊死搏斗,双方各投入了十多万人马。
“晏职不,我是辰凌”
辰凌脑海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逐渐压过了其它几种杂念,尝试着驾驭这具新的躯体,极力地想了想,刚想坐起身来,胸口一阵疼痛,那里绑着厚厚的白色丝绢,开口道:“你是黑”
“对,黑虎子,大名儿滕虎”那粗犷的大汉哈哈大笑,流露出一股兄弟的亲切感。
另外两个青年一个叫沈铮,二十四五岁,一个叫景砚,才十五六岁,都是被强行征兵入伍的,在春秋以前,贵族之姓承袭自远祖,因此百代不变,而平民是没有姓氏的,平民仅有名,百姓泛指贵族。
战国时,宗法制度瓦解,姓氏制度也发生根本变革,这时氏开始转变为姓,如本属于妫姓的齐国田氏,至战国时已以田为姓;进入战国以后,平民有姓,百姓遂成为民众的通称,姓氏制度的演化,反映了贵族的没落,平民地位的上升。
这三人都是晏职的战友,都在先锋左营充当步卒甲士,与秦军交锋的时候,被虎狼之师的秦军精锐冲散阵型,一时损失惨重,几人被冲开,“晏职”他被敌卒一剑砍倒,辰凌阴差阳错附在他的身体上。
就在这时,军营内走进了一位少女,穿着淡青色丝麻裙裾,外置湖水绿地比甲,一身素净,秀雅清丽,可是她的裙裾裁剪得体,比甲轻软柔顺地衬出跌宕起伏的腰曲线,体态可人,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放了不少草药和裹伤布,看到帐内很多甲士在喧闹,娥眉一蹙,娇叱道:“别叨扰伤员休息,没事的赶快出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