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真的觉得自己好傻,被君临虐到如斯境地,却放弃不了喜欢她的心情。
在宿舍君临也时常会对靳以使用暴力,不是掐得靳以手腿红肿,就是用力在靳以的腿部背部扇巴掌,那清脆的响声甚至惊动了舍友。安安说:“你不要把她给打死了。”
虐待完靳以后,君临又抱住她,在她脸上蹭来蹭去,说:“我对她打是亲骂是爱,我对靳以用情最深了!”
靳以时常会胡思乱想:你经常跑来跟我挤一张凳子,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为什么是我呢?秋晴不在,你才会想起要我陪你。
或许你只是想要个人陪,而不会在乎那个陪你的人是谁。
以往你有什么事要我做,我一定会不惜改变自己原有的计划也会为你做。可是我开始会学着狠下心去拒绝你了。
你是觉得我一定不会离开你,还是觉得我离开了也无关痛痒?你是不是也习惯了我对你好,开始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觉得根本没必要在意我的感受,是吗?
我以为只要我坚持,我所做的一切你都会了然于心;我以为你如此聪慧,即使我不明说你也会心底清明;我以为只要我一直默默喜欢你,总有一天会得到你的回应……
你是我的唯一,但我在你心里大概却排不上号。真的,就算我再爱你,也总有疲惫的时候。
别老是跑来坐在我大腿上了,我会想要把你推倒的。
第20章离不开
靳以花了好大力气去说服自己不喜欢君临,结果却都只是徒劳。
靳以内心很煎熬,面对君临的忽冷忽热觉得身心疲惫。靳以这天大概脑子坏了,竟然叫君临走开。说完靳以就后悔了:是我活该,你不会理我的了吧。
君临气呼呼的,真的不理靳以了。晚上,靳以睡不着,脑子很乱:我真的爱你么?我不知道,夜晚的泪也许已经替我回答了。看着你的背影,好难受。我怎么可能发你脾气,我只是气我自己。其实我还在这里,就差你一个回头。
其实君临也没真的生气,就是想逗逗靳以,隔天就屁颠屁颠地又去撩拨靳以了,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靳以所在的班级只有4个男生,有一个大二第一学期没读完还退学了。一般来说,稀少的物种会被视为珍宝,然而这几个男生却惨遭女生嫌弃。靳以也不待见这些男生,但真正会让她感到厌烦的是明东。
明东有女朋友,向来作风高调,班上同学都知道。他女友是英语系的,长得挺标致,性格也好,然而却被明东给糟蹋了,大家深感遗憾。当然,靳以并不关心这些,惹毛靳以的是明东总是找君临聊天,还喜欢捉弄君临,背后又说君临的坏话。是个性格像八婆一样的雄性动物。
好死不死的是,明东选了和靳以她们寝室的人一样的英语选修课。这门课的考察需要小组合作,一般都是同班的人会组成一组,靳以她们小组无奈之下接收了明东。但是他说上这些课没用,小组任务他也不管,就等着其他人去解决。
这门课老师每节课都会对各个小组进行考察,老师提问小组抢答,但每次回答的人不能重复,答对的多平时分就高。然而靳以寝室的人都是偏内向的,除了君临和安安回答过问题以外,其他人都低头沉默,即便是知道答案也不敢站起来回答。君临找到问题的答案,让其他人回答,其他人也只是退缩。君临很生气。
上过两次课后,君临默不作声就调去了其他组。靳以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也觉得君临那样做也无可厚非,她那么优秀没必要被拖累。寝室的人肯定对此各怀想法,但表面上都平静接受君临的决定。然而明东却不淡定了,明明自己对小组毫无贡献,还在靳以她们面前义愤填膺地批判君临:“我觉得君临真的很什么咯,她就只顾自己,说都不说一声调去别的组,那么在意成绩。”
靳以冷冷地回他:“关你什么事,你没资格说她。你牛逼你也可以调组。”
靳以看明东的眼神像刀锋般凌厉,明东只能讪讪地闭嘴。
但是平时明东又喜欢缠着君临说学习啊恋爱啊什么的话题,聒噪且没内涵还要自命不凡。君临面前一张脸君临背后一张脸无缝自由切换,靳以对明东这方面的造诣也是深感折服的。每次明东一走近君临,靳以就像一头领地被入侵的狼一样用凛冽的目光发出警告,仿佛他敢再往前一步就会撕裂他。最让靳以受不了的是,明东还会动手动脚,故意拍打君临的肩部背部之类的。君临感觉被欺负了,有时会跟靳以撒娇:“你快帮我打他!”只是靳以也知道,那只是打闹而已,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这天上课快要迟到了,君临和靳以匆匆赶在去课室的路上。说是匆匆,其实也只是靳以内心有点着急而已,她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对迟到这件事情很在意。可自从和君临走在一起,她都快要放弃自己的原则了。而君临总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子,虽然嘴上会喊着:“呀~~!快迟到了!怎么办怎么办?”脚上却像粘了胶水儿似的迈不开步子,也坚决不跑。有时候靳以也会从背后伸手去推君临,可这人就像没有骨头儿似的,只是眯着眼“嘿嘿嘿嘿”地笑。靳以和君临并肩一起走的时候,都会把手放在君临的腰后的位置却不碰到她,只是护着,怕她走着走着就绊倒然后可以及时扶住她。因为君临是扁平足,再平坦的康庄大道她也会把自己绊倒,总是几步一踉跄。她自己崴了就回头冲靳以傻笑,倒是靳以总是被吓得不轻。
在走下一段小阶梯的时候,明□□然从旁边跳出来在君临耳边大喊了一声,然后一阵风跑开。君临被吓得尖叫出声,脚下一空,还好靳以及时捞住了她的腰。靳以的怒火蹭蹭地冒上头顶,像只炸毛的猫,简直想冲上去挠花明东的脸。靳以咬牙切齿地对着跑开的明东放话道:“你再敢吓她,信不信我砍死你!”明东一脸的莫名其妙,明明被吓到的那个都没说什么,旁边那个却是一脸杀气。
君临也觉得意外,一向温顺的靳以竟然发那么大脾气,问:“你干嘛那么生气啊?”
靳以别过脸,闷声说:“谁让他吓你。”
君临:“他弄我你不开心对不对?难怪你总是对他充满敌意。”君临伸手把靳以的脸扭过来,看着她笑了。
上乒乓球课,靳以她们的水平根本就是渣渣,然后一直在捡球,没一会儿就累趴了……靳以非常敏捷地在放满包包的长椅上找到了一个位置,坐下。君临走过来:“好累喔,你走开,给我坐啦”
“不要。我也累死了。”靳以觉得自己拒绝得实在太毫不犹豫,不禁想为自己点个赞。
然后君临就推靳以,靳以岿然不动,不理会君临。结果,靳以就是很没骨气的,没坚持几秒就拍拍大腿说:“坐这里。”
君临当然就很不客气地坐在靳以腿上了。
开始还好,坐着坐着君临整个人往后倒,靳以胸部被压到。然后靳以背后没东西靠着,真的很累!再后来腿都麻了……
看着怀里的人,靳以心里没底: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是喜欢你,你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理我了吧。
第21章心跳的日常
日语系每年三月份都会举行文化祭,由每年大二的一级主办,今年轮到12级了。靳以班上出了两个节目,一个是集体唱班歌,一个是新疆舞。靳以从未在人前正儿八经地唱过歌,只是在家会玩闹式地吼两嗓子不着调的旋律。所以,班集体的节目演出强制性要求每一个人都得参加让靳以很头痛。而且靳以的嗓音比一般的女生低沉,根本和其他女生合不到同一个key上去,又低不到仅有的那三个男生的key,显得突兀,所以靳以也不敢怎么放声唱。所以最后,靳以退居后勤,接下负责在合唱结尾时放礼炮的工作。
课间的时候,老师问到班上出什么节目,几个班干直接就说现场唱给老师听。班干在多媒体平台播放伴奏,前奏响起的时候,君临从自己的位置起身坐到旁边的靳以腿上去了。君临躺倒在靳以怀里,拉起靳以的手打拍子,惹得全班都把目光投向她们。君临的声线是偏可爱的,唱起日文歌的时候尤其好听,像歌曲原声一样。
文化祭当天,因为要上台表演,大家都在化妆。靳以对化妆这件事的了解简直是空白,她拥有的唯一跟化妆保养品扯得上关系的只有洗面奶。虽然以前是长发,但从未扎起过头发,完全无法接受高跟鞋和裙子,打开衣柜映入眼的只有黑白灰。作为一个女生,活得这么粗糙也是没谁了。靳以低头穿过人群,目光落在君临的鞋上,停下脚步。抬头,看见君临化了淡妆的面容愈发精致,上扬的嘴角似月牙般,靳以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她清清亮亮的眼神摄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