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敲响为盲僧而鸣的钟声,梁简脚步顿了顿,带着梅争寒离开此地。
市集之外,闻尧和江盛雪在租借马车。江盛雪玩的太兴起,乐极生悲扭伤了脚,暂时走不动。他们二人也有听到钟声,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寺庙的和尚在做功课。
闻尧已经备好马车,伸手扶江盛雪上马,江盛雪单着一只脚跳不上去,可怜兮兮地看着闻尧。闻尧轻咳一声,道:“得罪了。”
说着便伸手将江盛雪抱起来,跨上马车将她安置在马车内。
远处赶来的梁简和梅争寒看到这一幕,二人都没有出声,等闻尧准备驾车离开才叫住他们。
江盛雪听见梅争寒的声音,连忙掀起帘子探出头去,见真的是两位兄长顿时开心地笑起来。不过她笑容还未爬上眉眼,忽然想起昨夜的事,笑意有些僵硬。
梅争寒道:“怎么?这可是在嫌我来的不是时候。”
江盛雪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才不是呢,我只是奇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江盛雪放下帘子,梅争寒和梁简两个人绕到马车前面上马,闻尧欲行礼,梁简抬手示意不必多礼。闻尧备的马车并不大,梅争寒和梁简一进去就显得空间有些拥挤。好在他们两个大男人还能凑到一块,到不会委屈江盛雪。
江盛雪揉着自己的脚踝,眼神在梁简和梅争寒之间来回打量,道:“你们也是来游玩的?”
“我们是来找你的。”
江盛雪面露怀疑之色,道:“真的?”
梅争寒认真地点头:“真的,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我和兄长遇见了大长公主殿下和安宁郡主。”
梅争寒在江盛雪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就把自己和大长公主的事简单地提了提,他说的轻快并没有注意到江盛雪在他说出大长公主名号的时候脸色剧变,瞬间苍白,贝|齿轻咬下唇,面上慌乱之色一闪而过。
梁简倒是看见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心底划过,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江盛雪,并没有提醒梅争寒。
等梅争寒说完话,江盛雪才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哦,原来找我只是顺便。”
说完便不再吭声,看的出来情绪不好。梅争寒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逗弄两句她也没反应,只是在揉自己扭伤的脚。
梁简看出问题所在,拦住梅争寒让他安分下来,一行人便在这种沉默的氛围中慢悠悠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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