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简一门心思扑在梅争寒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等士兵走到门口通报,他才有所察觉。这个士兵是梁简留在门口的守卫,他知道屋子里只有梁简和梅争寒两个人,以为他二人还在拼酒便直接进来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吓的立刻背过身去。
梅争寒被梁简放倒在床榻上老实不少,士兵进来通报时他没在作乱,而是乖乖的躺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梁简。
竟然被手下的人撞见这尴尬的一幕,梁简气也不是,骂也不是,他坐起身撑着额角好一会儿,等身体的尴尬劲缓过去,道:“绣娘此刻何在?”
士兵回话不敢背着梁简,硬着头皮转过身,垂着头道:“正在前厅等候,若是城主不便,我这就去把她打发了。”
“没什么不方便,你去请她进来。”梁简没有责备士兵自作主张,他和梅争寒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有些欠妥。但稍微收拾一下便好,没必要让人绣娘白跑一趟。
士兵领命下去,不一会儿一位穿着明艳大红裙的妇人便在士兵的带领下从外面进来。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妇人见这混乱的场景也不吃惊,屈膝行礼道:“民妇见过城主,见过二公子。”
梁简抬手示意她免礼,起身道:“虚礼就免了,你过来量吧。我妹妹暂时不在府中,她的衣服尺寸我明日派人给你送过去。”
梁简治理时疫那段时间在城里混了熟脸,不少人都认得他,绣娘也是。所以这会儿见了梁简绣娘并不害怕,见梁简如此配合,直接过来替梁简量尺寸。
梅争寒躺在软榻上见梁简把他晾在一边顿时就不乐意了,他晕乎乎的坐起来,只见面前多了一个人影在对梁简动手动脚,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心想自己折腾那么久,美人都不肯乖乖的让他把衣服脱下来,怎么来了个不认识的,美人反而配合起来?
梅争寒心里顿时像啃了一口不熟的杏子,又酸又涩。他立刻从软塌上爬起来挡在绣娘和梁简中间,不高兴的瞪着绣娘。
绣娘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这位二公子,尴尬的退开,惶恐道:“民妇可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梁简头疼的扶额,拉住梅争寒道:“争寒,别闹。”然后又对绣娘解释道:“不关你的事,他喝醉了,别和醉鬼一般计较。”
绣娘这才发现梅争寒面带红云,眼神迷离,虽然在瞪她,可是那神情不像是生气,倒像是自己抢了他的东西他不乐意。梁简伸手过来拉他,他顿时委屈的扁嘴。绣娘忍俊不禁,感慨道:“城主和公子的感情真好。”
梁简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色,绣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看他这个样子多半不肯让你量身,还是等他酒醒了我替他量好和我妹妹的一起给你送来。”梁简现在只觉得头大,心里想着先打发绣娘离开,反正他的衣服尺寸绣娘已经量完。
绣娘了然的点点头,梁简叫人进来送她出门,绣娘行礼告退。
等绣娘一走,梅争寒顿时老实起来,不在缠着梁简,乖乖的坐在软塌上。梁简看着他,骂不得说不得,心里又气又无奈。
“你啊你,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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