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方露白,屋子里只有朦胧的光晕。梅争寒睡的很熟,他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在梁简的身上,手臂压着梁简的心脏,脚压着他的腿。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梁简身上,难怪梁简在睡梦中感到有些不舒服,被魇在梦中。
如果梅争寒现在醒着,能感受到梁简剧烈跳动的心脏,也能察觉到梁简的尴尬。
梁简心乱如麻,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带着体温,和梦境里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轻易的瓦解他树立的心理防线。下身的状态蓄势待发,梁简顾不上会吵醒梅争寒,拉开梅争寒的手和脚,从床上翻身爬起来抓过一旁的衣服匆匆出门。
睡梦中的梅争寒没了暖和的手炉,不满的嘟囔一声,拽着被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想要留住对方残留的温度。
梁简冲进浴房洗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珠从赤|裸的身体上滑落,刺骨的寒意依旧浇不灭他心里升腾的火焰。他干脆整个人都埋进浴桶,平复自己突然爆发的情绪。
昨夜他和梅争寒开玩笑让梅争寒暖床,梅争寒竟然满口答应,甚至来了当登徒子的兴趣,毫不避讳的把他压|在身下问他暖床有什么好处。
梁简本来就神经紧绷,被梅争寒这一撩拨险些没压住。他不敢再让梅争寒靠过来,伸手把梅争寒推开。梅争寒可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就偏到别的地方,依旧没个正行的和他打闹。
梁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把梅争寒抱在怀里压住他的手,佯装生气的叫他睡觉,他才肯老实。
梅争寒倒是睡的安稳,可怜梁简半夜就沉入混沌的梦境中,备受煎熬。
梁简在水中坐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心里的情|欲压下去,从浴桶里出来换上新的衣物,梁简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进水里清洗。
今日没有太阳,一层薄雾笼罩城池,早起的气温比往常要低很多。
梁简洗完衣服出来杜大娘也正开门,她抬头看见梁简披散着湿润的头发,手上还端着一盆衣服,有些惊讶的多看他两眼。
梁简被她看的脸颊发烫,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杜大娘应了一声,道:“你这是洗的冷水澡?”
梁简迟疑片刻才点头。
红叶城马上就要入冬,气温可不比夏季,井里提上来的水冷的刺骨,更何况现在还有时疫横行。杜大娘是个爱操心的性子,见梁简点头顿时担忧起来,唠叨洗冷水不好,容易生病,让梁简下次给她说一声,她给他们备着热水。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有下一次?梁简囧的说不出话来,眼看杜大娘又要开始絮絮叨叨,梁简快速晒好衣服把盆往浴房一放,说自己有事然后打开大门溜的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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