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她做局?”她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囚禁她的本意就是为了引秦君岚前来,原来从召她回来的那一刻,都是为了今天。
“门主之令不可违逆,姐,你别为难我,我从来都不想与你为敌。”木槿神色严肃,拦住柳千寻不让她上前,可叹柳千寻如今内力被封,莫说与木槿交手,恐怕这十几个看似武功不高的侍卫,她也未必能够打赢。
“哼,凌钰就这点伎俩吗?”秦君岚拔剑而出,穿梭在十几人的攻击中游刃有余。这些人的武功虽不及柳千寻,却也高于常人,并不容易对付。
但秦君岚的剑法炉火纯青,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她御剑而上,右路攻击,左退防守,刀光电影在老槐树前闪动。一旁的柳千寻心急如焚,秦君岚子母蛊毒未解,这样打下去,实在危险。
为何不见离月?她不是该寸步不离守着吗?还有影卫,她纵然出门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前来才是。不对,既然是陷井,定是进城就被人盯上,然后被人用计拆散了。
傻瓜,你会猜不出这是陷井吗?还送上门来。柳千寻双手相握,所有的紧张都化为了沉默。
秦君岚奋起反抗,与侍卫打的不分胜负,当她准备再度出招时,却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猛烈的疼痛,连握剑的手都失去了力气,剑从手中滑落,她捂着下腹,疼痛感再次加剧。她微微屈身,疼得她跪落地面,只手撑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颜儿,你怎么了?”柳千寻紧张地问道,莫不是这个时候毒发了?不对啊,鬼谷子那个药不是能够压制蛊毒的吗?
难道是....?柳千寻愕然地四处巡望,若不是凌钰操控了母蛊,她怎会突然如此呢?她既然设局便一定会出来。
“没...”秦君岚紧咬牙关,想要吐露出没事,可后面那个字几乎没有力气说出。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用一根线控制着,至少稍稍拉扯,就疼的难以呼吸。
正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她手中握着竹笛,放在嘴边,刺耳的声音隐约响着。凌钰冷漠地望着疼得几斤打滚的秦君岚,没有一丝感情,她熟稔地操控着母蛊,让秦君岚的身体瞬间崩溃。
母蛊被操纵后,子蛊便会在秦君岚体内啃噬她的内脏,这种彻骨的疼痛感,比任何外伤都难以忍受。她双手抱着身体蜷缩着倒下,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再强的意志和忍耐力都无法承受这种剧痛,她终于疼的开始原地翻滚。
“颜儿!”柳千寻想要冲向前,木槿身手阻拦,她出招而去,虽然没有内力,招式仍在,只是少了许多杀伤力。
可是,交手不过几招,她便败下阵来。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过,望着昔日高高在上的秦君岚,如今这般,她的脑海瞬间想过许多救她的办法,却没有一件可行的。
秦君岚痛苦的翻滚,灰尘沾满了她的衣襟,嘴角的鲜血溢在了脸上,发髻凌乱挂在鬓角,狼狈不堪。
凌钰终于停止吹笛,秦君岚的痛苦渐渐减轻,只有沉重的呼吸,和辨不清方向的模糊双眼。凌钰俯瞰狼狈的秦君岚,发出一丝可怖的邪笑,“堂堂女皇,也有今天。”
“凌钰,你要做什么?”柳千寻惊惧地望着凌钰,她呼出的声音带着惊恐,带着担忧。因为凌钰现在恍若化身烈狱恶魔,本是纯白无瑕的薄衫,却像勾魂的白无常,正一点一点的摧毁秦君岚。
“做什么?你很快便知道了。”说完,她扬起竹笛再次放到嘴边,秦君岚的身体就像一个物体,被人肆意的一刀又一刀的剐着。她双瞳充血,瞪着凌钰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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