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会是女皇,哪怕是王公大臣千金,乃至郡主女官也好。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让凌钰忌惮多年的强国之皇。
“寻儿,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秦君岚对她说话时,总会眉目含情,也无君王架子,更没有尊卑之分。可柳千寻心里总是淡视一切,这中间或许会有过度,也会成为刺激秦君岚想办法接她进宫的一个重要缘由。
“叶冥,本郡主让你免礼,你没听到吗?”白若溪气急败坏地推了推叶冥,这个愣头青还未正眼看她,只是始终屈身行礼。
“谢郡主。”叶冥面无表情,对于白若溪急切的情绪,没有半点动容。
白若溪的封号为西城郡主,冀国少有女子被册封郡主,唯有白若溪受宠于女皇与太后,才有此殊荣。她兄长手握重兵,直面羽国,谁又敢得罪这位郡主。
可她从来也不想与叶冥之间产生距离,她曾经刁蛮任性,已经在慢慢收敛脾性,她还从未那样主动去纠缠一个人。
“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你还没看过我穿女装呢。”白若溪上前一步,靠近她。叶冥颔首余光,没有勇气抬眼。
“你抬起头来。”
叶冥不为所动。
“本郡主命令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白若溪怒意渐显,她就如此入不了叶冥之眼吗?
叶冥不言不语,只是微微抬头,目光一滞。白若溪身着荷叶薄纱裙,蝶舞翩然腰间,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郡主若无它事,在下先告退了。”叶冥不敢停留太久,她已经决定跟白若溪保持距离,就不可沉沦,更不能容许自己心生涟漪,可内心的波澜却无法控制。
“叶冥,你怎么了?你为何要如此避着我?”白若溪顿感心灰意冷,她怕叶冥不喜欢奢贵华服,特别精心挑选的这套清雅淡装,怎奈她还是如此。
“在下只是一介布衣,不敢对郡主有所冒犯,请郡主恕罪!”叶冥决然离去,白若溪两行伤心泪,从眉眼流出,或许真的是她在自作多情而已。
叶冥心里,可能只有那个柳千寻。可她不会放弃的,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会去争取,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放弃。叶冥,你等着!反正回到冀都,她有的是时间跟她磨。想到此,她擦干眼泪,目露笑意地离去。
白墙之后,叶冥目送白若溪离去,她拳打砖石,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呼吸难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曾经面对柳千寻时也有过,她自是清楚不过。可她十分讨厌这种感觉,有过一次就够了,她不愿意再被第二个人这样影响。
叶冥深深呼出一口气,忽听得离月之声,她忙跃身而起,身如壁虎贴于房檐之上。本能的反应让她觉得此时该藏身较好,她可不想再对着秦君岚行大礼。
“据说,以崇王为首的十几人都在东城大道被斩首示众,几大官宦大族都被抄家。这凌钰真够狠的,这一场动乱杀了近百人,连同家眷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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