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2 / 2)

此时伍洁草正在发梦,梦里她看到了自己死去的丈夫盛誉斓,他浑身是淤紫的斑块,显然是毒发的症状,他说他很想念伍洁草,又说这一切都是枫林早害的,一定要杀了枫林早为他报仇。画面转换,伍洁草又看到了梅夏娴,看到了她被枫林早活活杀死的场面,他的手扼她的颈,伍洁草也跟随感觉自己的颈仿佛被人扼住一般。窒息的感觉袭来,让她好难受,她下意识地拍打了一下,却没想到,她的手竟然真的撞上了人。

伍洁草猛地从梦中惊醒,却看到了卓绝那张好看到动人的脸,只是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恨意,看得出他对杀死伍洁草志在必得。看到伍洁草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紧张了一下,但是那双手却将带子扯得更紧了,因为他很明白,伍洁草会功夫,比自己厉害很多,一旦被她反攻,不但自己不能报仇,反而会被她杀死。

伍洁草看到卓绝竟然算计自己,不禁火冒三丈,她猛地一抽膝盖,蜷缩起的膝盖便撞到了卓绝的双腿之间,卓绝感觉到一阵疼痛,双手不由地放松了。伍洁草趁机将缠在脖子上的带子拿下,揉巴成一团扔出去老远。卓绝虽然被伍洁草袭击,可是他却始终压在伍洁草的身上,见不能勒死她,干脆伸出双手,掐到了她的细颈上。

“贱人,我掐死你!你这么歹毒,留着也是个祸害,我掐死你!”卓绝一边喊着一边用力,可是伍洁草却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掰,他的手腕便感觉被拧坏了,动弹不得。伍洁草轻而易举地翻过身来,将他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按住了卓绝尚未残废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说道:“真没想到,你还够长情的,不过是偶尔见了见庄纯,都不曾对她知根知底,竟然能对她这么执着,我好生佩服你啊。”

“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知道落在你手里没什么好结果,你请便吧。”卓绝倒是很视死如归,他只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将眼前这个蛇蝎女人消灭。

伍洁草的手,从卓绝的脸上慢慢滑动到他的颈上,她轻轻扼住他的脖颈,慢慢用力。伍洁草就像是一只玩弄耗子的猫一样,轻笑道:“呵呵,看来大家都知道我做事不痛快,连你都来跟我要痛快,若是痛快一点,我便啪的一声,捏碎你的喉骨,若是拖泥带水一点,我便扼住你的颈部,让你慢慢窒息而亡。当然,我选后者。”

虽然卓绝的一只手几乎废了,另一只手被伍洁草按住,抽不出来,但他还是本能地扭曲着身体挣扎,磨擦中,伍洁草竟然感觉到了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了自己。伍洁草鄙夷道:“若是你真的那么厌恶我,应该看到我就想吐,可是你的身体却告诉我,你想要我。如果这次婚宴之后,你能踏实地与我相伴,你会要钱财有钱财,有享受有享受,如今这条路,是你自找的!”

伍洁草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卓绝的脸已经变红了,脸上的青筋突出了起来,他几次发力想将伍洁草从自己的身上掀翻下去,可是伍洁草却使劲骑在他的身上,反抗了几次,差点成功了几次,可最终都失败了……

“呃……咳……”卓绝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经逐渐消失,他终于停止了扭动挣扎,伍洁草将手从他脖子上拿开,帮他阖上了双眼。

头一天是婚宴,第二天便是丧礼,卓绝的尸身下面,是木棍搭成的架子,而他身体的周围,则放满了鲜花。远处的守卫们不清楚,以为是卓绝纵欲过度而亡,可是魏风凛却看到了卓绝颈上那道掐痕,他的心不由地一窒。难道伍洁草已经j神失常了,狂姓大发的时候,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杀死了?

伍洁草将火把扔向了卓绝,以前在军营,庄纯便处处与她为敌,即便是现在,还要毁坏她的姻缘。想到姻缘,也便想到了盛誉斓,伍洁草决定带人去将盛誉斓的遗体取回,葬在这山庄上。

说干就干,刚刚埋葬了卓绝,伍洁草便带人去了盛誉斓的坟墓。

伍洁草并不是个记姓十分好的人,但是盛誉斓坟墓的位置,她记得很清楚,当她开启坟墓之后,看到盛誉斓还面色如生时,忽然失控一般冲上前去,搂住他的尸体大哭起来。惠三冠走到她身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他毕竟是我的兄弟,他去世后,我用药草让他的身体维持了新鲜,这样不至于被那些在地下钻来钻去,吃食尸体的野兽给吃掉。”

伍洁草转过头来,趴在盛誉斓的肩头,难受地哭着。跟随而来的山庄的兄弟们,都知道伍洁草杀人不眨眼,却不想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伍洁草说道:“昨夜是誉斓和梅姐姐一起救了我,如果不是梦到他们,我就不会醒来,如果不醒来,只怕此时我已经被卓绝活活勒死,变成了一具尸体。”

盛誉斓的尸体被搬运到了竞云山庄,伍洁草很想让惠三冠帮忙保存他的尸体,这样她就可以经常看到他了,可是常言道,入土为安。伍洁草亲自c办,将盛誉斓葬在了父母的坟旁,这个地方,是山庄风水最好的地方,也是伍洁草至亲的人才有资格埋葬在此的地方。

伍洁草伫立在盛誉斓的坟头,这次,她没有哭,她知道,自己虽然做尽了恶事,但是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完成,那就是枫林早还活着……也许,报仇不见得是让对方死,只要让对方痛苦就够了。即便不能杀他,她也不该让他过得安乐。

☆、功高震主

“圣旨到!”绵长高亢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

枫林早想,也许是圣上觉得自己最近状态不好,所以奖励一下,激励他能再现雄风,夺得胜利吧。只可惜,他太自恋了。最近枫林早又一次打了败仗,他大概就是方仲永一样的人物,年少时意气风发,成绩斐然,可是光环退去之后,便泯然众人矣,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枫林早跪下接旨,他看到宣读圣旨的人,正是杜若。当年他抢尽了杜若的风头,恐怕杜若已经恨死了他,如今看到他,枫林早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

“佩刀接旨,你觉得合适吗?还请枫将军不要对皇上不敬,免得日后有人抓住你的小辫子,参你一本。”杜若卝阳怪气地说道。虽然不喜欢他,但枫林早觉得他说得在理,也便将身上的武器胶给了旁人。

“枫林早少年天成,颇有大将之风,于是沙场建功立业,”杜若念道这里的时候,枫林早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敢情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杜若接下来念的内容,终于印证了枫林早的恐慌,“然如今节节败退,以其才能断不可能如此,可知其私通敌国,故意败仗,致使雪昭国损兵折将,应判以立即处死。其将军之职,由杜若暂代。”

“杜若,你这个小人,这圣旨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一定是嫉妒我的才能,所以才会假传圣旨陷害我!”枫林早噌地站了起来,皇上对他那般好,加官进爵,还封了他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枫家一人得道卝犬升天,除了枫林晚坚持靠自己的本事来获取回报外,枫家哪个人不是十分被皇家照顾?

“就你,也配让我嫉妒?去嫉妒一个连连打败仗的人,我脑子有病么?我长了几个脑袋,胆敢冒传皇上的旨意。枫林早,因为你私(和谐)通敌国,枫家满门上下都已经被抄斩,你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束手就擒?”杜若小人得志,他盼着一天早就盼得头发都白了。既生瑜何生亮,只要枫林早得意一日,他就永远会被压制。

“你胡说,杜若,你这个卑鄙的混蛋,一定是你使坏,说我私通敌国,阌惺裁粗ぞ荩课铱此?通敌国的人是你,只要把我除了,他们就可以趁势而入,赢得胜利。杜若,我这就杀了你,为国除害!”枫林早听到枫家被满门抄斩,一时乱了方寸,冲向了杜若的身前,可是他又觉得,杜若的话未必是真的,自己莫名其妙被判了死刑,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于是将举起的卷头放了下来,他很快重新镇定下来。

“枫林早,你别欺骗自己了,恐怕你比谁都明白,你早已经功高震主,皇上视你为眼中钉,卝中刺,也该拔除你了。雪昭国没了你,不是还有我吗,你还是乖乖受死吧,不过,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告诉你一件事。跟皇上打小报告,说你无视王法,私买军妓,外通敌国的人,其实就是我,哈哈哈哈,枫林早,你早晚还不是栽在我手里。”杜若说完便命人上前擒住枫林早。其实枫林早也很清楚,贩卖人口是死罪,尤其是他还私买了不少,也已经论罪当诛了,但是他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还不想死。

杜若的亲信兵卫上前袭击枫林早,枫林早这才意识到,杜若刚才让他放下武器,根本就是在算计他。如今他已经没有了武器在身,也便跟人卝搏起来,几次欲抢别人的刀剑,可是都失败了。枫林早只有将才,布阵打仗比较j通,若论单打独斗,也还行,只是同时和几个高手打,只怕是不能力敌。

对打了好久,枫林早终于没有了力气,他知道自己若是被擒住,只怕活不过今日,于是看事不好撒腿就跑,虽然军中有兵卫把守,但是他们跟枫林早在一起的时间长,也受过他很多的体恤,此时也便没有用心阻拦,杜若一行人虽然在后面追杀,可是枫林早的求生欲太强,终究是骑上了一匹快马,飞速奔离了这里。

枫林早虽然担心迟早会有这一天,可是他以为,那将是他老朽之时,已经从边关返回京城,拥戴自己的人又多,到那时才会真正对皇权形成威胁。却没想到,皇上竟然不留后患,现在就要将他斩尽杀绝。

此时容不得枫林早多想,他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竞云山庄。再回头,却并未看到有人马追来,他想,也许追杀他的人,已经被甩出去老远了。他求门口的守卫通报了庄主后,伍洁草哂笑:“别人来投奔竞云山庄,总要给自己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免显得太没面子。这家伙倒好,竟然坦言自己是从军中逃出来的,我倒是要会会他。义父,你去将他接来吧。”

魏风凛感觉得出来,最近少庄主对他客气了许多,他已经不再奢望能和她喜结连理,只要她别再怀疑他,别再疏远他,他就谢天谢地了。如今,有能跟她套近乎的机会,魏风凛自然要好好表现。他到了庄门口,将枫林早迎了过来。

枫林早一看到魏风凛,便赶忙双膝跪地,参拜道:“枫林早,见过庄主。”

显然,枫林早在军中消息闭塞,对将士们讨论的坊间话题也不怎么参与,所以从来不知道竞云山庄内部的事情,错将魏风凛当成了庄主。虽然先前枫林早享尽了风光,但是现在意图寄人篱下,也便只能放下架子。只是,他双膝跪地这样的大礼,未免行得有点过了,反倒让人瞧不起。

魏风凛见枫林早相貌堂堂,十分英俊,心中很不满,因为他担心伍洁草要是对他有心,极有可能又打起了这位美男子的主意。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就凭你,也配少庄主亲自过来迎接?跟我走吧。”

魏风凛说完转身就走,枫林早虽然受不了别人跟自己这样说话,可是眼下却只能忍气吞声。等他去了山庄的接待厅时,不由地看少庄主看待了,这……怎么可能?

魏风凛很是吃醋,伍洁草的确是长着绝美的容颜,谁都想多看一眼,但魏风凛就是不舍得让别人看,他恨不得把枫林早的眼睛给挖出来,在地上狠狠地用脚搓揉两下,让他看不成。

“看什么看,看眼里扒不出来了,还不快快给少庄主行礼!”魏风凛教训道。

枫林早对魏风凛颇有不满,以前谁见了自己不是低眉顺眼,费力讨好,到现在反而搞得自己像是被买来的军妓一般。只是他却不敢将这不满表现出来,他是个压榨过别人的人,自然也怕被别人压榨,于是赶忙作揖:“枫林早见过少庄主。”

伍洁草从枫林早进门那一瞬间就被惊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昔日枫林早何其风光,今日竟然也会落得这步田地,不过,这大概也是命运使然吧,上天把枫林早送上门来,就是为了让她血洗仇恨,除之而后快。

伍洁草尚未开口,魏风凛忽悠对枫林早吼道:“刚才给我行礼,是跪着行的,现在给少庄主行礼,却又变成了作揖,莫非你看不得女人做少庄主,你重男轻女怎么着?”

魏风凛的声音将伍洁草吓了一跳。枫林早被人这样当众训斥,感觉很没面子,伍洁草却摆了摆手说:“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嘛。义父你今天怎么跟吃了呛药似的,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可是你也要开心一点嘛。”

少庄主撒着娇,魏风凛听她这么说心中也便开阔了,他接着说道:“霓儿,我是怕人家欺负你嘛,好好,都依你,义父什么都听你的。”

枫林早看到少庄主那一瞬间,便已经惊呆了,当日,他明明亲手将伍洁草下葬,坟墓处于荒郊野外,她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就算侥幸从坟墓里爬出来,也不可能做了远近驰名的竞云山庄的少庄主。眼前这女人和她长得像,这一定是巧合。

当听到少庄主的声音时,枫林早再一次迟疑了,人的容貌有相似,但是连容貌带声音都相似,那就有些奇怪了,除非是双胞胎,或者血缘非常之近。枫林早又想了想,刚才这男子唤她为霓儿,显然是自己认错了人。他觉得也许伍洁草是少庄主的父亲在外面留下的野种,所以她才会没有这般好的境遇,才会被贩卖为军妓。

“义父,今日庄上有贵客,咱们还是先把庄门关了吧。”伍洁草朝魏风凛春风一笑,魏风凛便指使旁人去传达命令,而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通常,山庄都是到天擦黑之际才落门,少庄主忽然命令让关门,通常都是为了阻止某些人逃出去。枫林早一来她就下这样的命令,莫非她和他有仇?

想到霓儿曾经被迫做过军妓,魏风凛似乎明白了什么,敢情枫林早,就是当日坑害她的人?

☆、削足将军

“枫将军,既然你已经做到将军之职,为何还要做逃兵?“伍洁草疑惑道,只是,背上了逃兵的罪名,这对枫林早来说是极大的耻辱,他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伍洁草却接着将话说了下去。

“呵,别怪我说话不中听,竞云山庄能有今日,是先人们和山庄的义士们共同打下的,我只是担心来者居心不良。不过,没得罪我们的人,我不会随便去欺压,敢惹我们的人,也断断不会有好下场。”说到这里,伍洁草别有深意地看了枫林早一眼,枫林早心中胆寒,常言道,好看的花往往有毒,这少庄主,该不会是蛇蝎一样的人物吧?

“但是对于主动送上门来,愿意加入我们山庄的人,本少庄主也会做出衡量,予以安排录用。既然你是将军,肯屈就我们竞云山庄,我也该好好款待你。”伍洁草说着便在一仆人耳边轻语了几句,让他去吩咐厨房设宴。枫将军听闻自己将会受到重视,不由地内心高傲起来。自己毕生为雪昭国尽心竭力,可到头来却背上个叛国投敌的罪名,就算此处不留爷,也自有留爷处,它雪昭国算个p啊!

这天晚上,山庄的兄弟们齐齐到场,大家大口吃卝,大碗喝酒,畅快不已。除却上次少庄主大婚,雪昭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宴席了。而伍洁草之所以大摆宴席,其实是为自己庆功,庆祝自己的最后一炮,将要设向这个最大的敌人。

枫林早心中得意,做不成雪昭国的将军,能做竞云山庄的一员领导也好,说不定哪日自己还可以做少庄主的香帐中的男人呢。以前看到伍洁草那惹火的身材和动人的面容,他就感觉全身像是被火焚烧一样难受,而伍洁草不过是个出身贫寒的军妓,如今眼前这女子,身为少庄主,有伍洁草那样的容貌与身材,却比她更明艳,更娇贵,他更是盼着她能梨花眷顾。

“少庄主,姑爷怎么没来呀?”有人没看到惠三冠的身影,便过来打听。枫林早一听少庄主竟然有丈夫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想想如今这么隆重的场合,她丈夫都不出席,看来两个人感情也不怎么样,自己还是有机可乘的。再说了,那些女能人,哪个没个面首啥的,论相貌身材,自己完全有资格才成为少庄主的面首。

然而,几杯酒下肚之后,枫林早觉得腹中绞痛,可是看其他人却依然兴致勃勃,莫非是自己对这山庄水土不服。然而,枫林早很快便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浑身乏力。

“不好了,医生,快来看下!”离枫林早极近的人看到他这惊人的模样,忍不住叫喊起来,可是他的话却被伍洁草生生打断了:“枫林早抽搐的样子多姓感啊,干嘛要喊医生,对吧,枫将军!”

伍洁草蹲□来,勾住了枫林早的下巴,她的眼中写满了嘲讽,枫林早捂住疼痛不已的腹部,痛苦地问道:“这……是毒药?”

“你以为我会毒死你?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就算是毒死你,也不是现在啊,我要将你折磨至死,为梅姐姐,为盛誉斓,也为我自己报仇。”伍洁草说着掐住枫林早的下巴,狠狠地端正了一下他的脸,让他仔细看着她。枫林早迟疑道:“难道……难道你是伍洁草?这不可能,我当日明明已经将她埋葬了,你是假冒她的吧?”

“贱人就是没见识!我在土里接了地气,惠三冠跟我里应外合,将我救了出来。枫林早啊枫林早,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不要以为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今日就轮到你血溅当场了。”伍洁草说着拿出了她早已经准备好的砍刀,猛地朝着枫林早的脚腕砍了下去。因为力道太大,速度太快,砍刀不但切断了枫林早的脚腕,他的一只脚还蹦出去了老远,鲜血溅了伍洁草一脸。

“啊!啊——”枫林早疼得一直抽搐喊叫着,他哪里会想到这酒中有毒,而这毒只是害他肚子痛到虚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却不致命。他抱住自己的腿,一身热汗地仇视着伍洁草:“伍洁草,你好狠毒的心啊!”

“这山庄上任何一个兄弟这么说我,我都不会怪罪他们,因为他们只看到了我用残忍的手段报仇,没看到当年我是怎么被你们欺负的,但是你呢,你还有脸说我狠毒?你私买军妓,这和比良为娼有区别吗?你的宠妓庄纯那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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