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吴带平说她大腿上有伤疤,她心中竟然升起了喜悦之意,有种,她可以彻底摆脱他们的轻松感。
看到吴带平这样,她觉得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液都觉得脏。
“阿妈,我只想证明,我不是他们的女儿。”谷佳佳狡黠地扫了一眼台下的所有人,佯装委屈:“他们明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女儿,还要三番五次来烦我,今天他们吴家人过来说我是他们的女儿,要我给他们养老,明天姓梁的过来说我是他们的女儿,我要帮他们养老,后天姓刘的过来说我是他们的女儿……阿妈,那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你是你大舅……”
话刚说出口,谷小凤觉得这种话,不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马上停了下来。
可听在谷佳佳的耳朵里,她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谷小凤:“原来我是大舅的女儿?难怪大舅他们这么疼爱我!”
“你这个孩子,想……”
“谷小凤,到底怎么回事?!”吴带平冲过来,对谷小凤怒喝。
“你的女儿,在被你全家抛弃不到三个月,就夭折了。”谷小凤看着吴带平的眼,带着恨意:“你忘了吗?她病得很严重,需要输血,我的血跟她不符,我去找你,看你的血能不能救她,可是你拒绝了,你当时说了什么,你忘了?”
吴带平回想了一下,脑子有点糊,谷小凤有找过他,让他给那个女娃输血吗?
不等他想起来,谷小凤突然悲痛欲绝地冲着他大喊:“你说,一个女娃,死了就死了,还输什么血?输血不用钱啊?女娃养大也是别人的,又无法替你吴带平养老送终。你当初多狠心,多绝情啊!”
“我……我……你骗人!”吴带平被谷小凤喊得完全没了立场。
“我骗人?”谷小凤指着头顶上方:“你敢对天发誓吗?你知道她生病时,有过一点点关心她吗?你对天发誓,你有关心过她吗?”
发誓?
要怎样发誓?
吴带平脑子迅速地想着,要发什么样的誓来证明,他关心过谷佳佳。
“你当初提出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不等他想好,谷小凤又逼问他了。
吴带平不耐烦地道:“你生不出儿子!”
“你说,女娃养大是别人的,不会替你养老送终,今天你带着你全家跑来这里做什么?佳佳是在我亲生女儿夭折三个月后,我大哥抱给我抚养的,请问,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吴带平,佳佳来到我身边时,我跟你都离婚大半年了,你既不生她,也不养她,更不关心过她一分,你竟然三番五次跑过来向她要钱,每次一开口都是十万十万以上,还想她为你养老,养儿养女,你哪来的脸?”
林秀兰和吴老婆子他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谷小凤了。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谷佳佳不是吴带平的女儿。
谷佳佳不仅不是吴带平的骨肉,她也不是谷小凤生的。
谷小凤又早就跟吴带平离婚了,她离婚后抱养的孩子,真没这个义务养他们。
可是想到谷佳佳是明星,又准备嫁个有钱人了,不向她要点钱,心里很不爽,仿佛看到一张又一张的钱,从眼前飞走……
就在他们绞尽了脑汁,想着要如何反局为胜时,Gerry站了起来。
随着他起身,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迫起来。
吴带平他们怔怔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目光如利刃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对一直站在身后,等待他发令的罗普朗道:“报警处理这件事,我还要向法院提出诉讼,吴带平林秀兰夫妇,以及他儿女,姐妹一次又一次用亲子关系恐吓和勒索我妻子,从我妻子手里敲诈的钱财,高达三十万元。我要正式追加这三十万元!”
罗普朗点了点头,然后提出疑问:“如果对方花光了那三十万元,我们追不回来了呢?”
Gerry颔首,冷冷地道:“三十万元的数额,可以做十几二十年的牢了,他们拿不出来的,就走正式法律,让他们受到法律制裁,到时候……就让他们在监狱里做苦活来赔偿吧。”
K市的强来监狱,是上班式的做牢,进了里面,天天都流水线一样做事,但是没有工资,他们的工资和出来的货品卖到的钱,都纳进国库。
Gerry当众说让他们受到法律制裁,其实,他已经打算不放过他们,就算法院不判他们刑,他也有办法,把他们一一送进去。
他们太烦人了,太不要脸了,就应该在里面,一直做着流水线的活。
“我没有敲诈!我没有勒索!”一听到报警,吴带平慌了。
他和儿子刚从里面出来,里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Gerry看都不看他一眼,拉起谷佳佳,对罗普朗丢下一句‘把这件事处理好’就离开了现场。
见他们就要走,记者马上围上来。
Gerry一个厉眸扫过他们,他们吓得浑身一抖。
Gerry冷冷地看着他们问:“还有什么问题问的?问我妻子为什么不赡养姓吴的?还是想问,我诉讼他们太狠心了?或者还是别的?”
被Gerry这么一问,记者们想要问的话,都咔在了喉咙里。
“你们想要的证明,我会公布,我妻子谷佳佳和谷小凤的亲子鉴定报告早就出来了,你们想看,找我助理,至于我妻子和吴带平的亲子鉴定,我觉得没必要了,我妻子如此高贵完美,身上是不会流着肮脏的血的!”说完,Gerry搂着谷佳佳的腰,霸气无比地离开酒店。
记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