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78米 你他妈走了,就别再回头——</h1>
从景里出来的时候,是火哥把连翘送到楼下的,亲眼看着她上车。
玛沙蒂拉缓缓发动了,引擎声很小,可是他听着却相当的刺耳,静静站在车窗外望着她,始终一言不发。
瞧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连翘哪能不知道他心里不爽快呢?
她也知道,依他的脾气能同意自己去跟佟大少集会,已经是破天荒的‘恩典’了,所以也不想和他计较态度问题。
眉眼儿都是笑,她依依不舍地把脑袋伸出车窗来,对着冷着脸的男人做了一个飞吻,口中嚷嚷着喊。
“下午四点见,亲爱的……”
“赶紧消失!”邢烈火冷着脸吼她。
“这不舍不得你么?”嗤嗤笑着,连翘觉得这个别扭的男人特别可爱。
说完这话,她转过头来正准备踩油门儿,那手指就被人从方向盘上拽开了,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儿,整个人就被那野蛮的男人给拖出了车窗,眨眼儿工夫,直接进了他的怀抱。
活生生地吓了一跳,连翘不满地吼他,“喂,这样很危险的,知道不?”
“不是舍不得么?”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邢爷目光热切地盯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死命地揉搓着她亲吻,就是不松开手。
闷骚男人真可怕,瞧他冷着脸的样子,还以为巴不得她走呢?
喘着细气儿,连翘嘟哝嘴,亲了亲他的脸,哄着他笑:“好哥哥,我要迟到了!”
微微倾身向下,将她的身体抵到了车身上,邢烈火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同样笑得冷冷的,“迟到算个屁,不去才好。”
轻咳一声儿,连翘凑近了他一些,眨巴着眼睛,一脸骚包样儿。
“好啦,不是说好的么?四点……嗯,四点!咱俩晚上还有节目哦……”
伸出大手触上她的脸蛋儿,邢爷低头就堵住她说话的嘴,将那两瓣儿红润润的粉唇弄得彻底湿润之后,他再探入舌尖往里去吸吮她的甜蜜。
深入,不断深入,又与那处柔软不知不觉纠缠起来。
真甜,真他妈甜。
呼吸越发急促……亲吻了良久……
他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那水润润的粉嫩,紧紧搂了几秒才又将她塞进驾驶室,大手拍了拍她的脸,“四点,要是不想开车,我来接你!”
闻言,喉间一梗。
那一刹那,连翘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来,这个样子的火哥,用这样的语气给她说话的火哥,真真儿的,让她有种无从招架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了,这男人为她撒下的糖衣炮弹,早就让她沦陷了,不过,是个女人都扛不住吧?
闷闷地想了想,她歪着脑袋又问:“火哥,四点究竟啥事儿啊?很重要么?”
“很重要,我带你去……”话刚说到一半儿,他眉目冷了冷又顿住了,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了想喟叹。
“到时候再说,赶紧走,惹得爷反悔了,可就走不成了!”
嗤笑一声儿,连翘不死心,“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赶紧滚蛋!”
“yessir!”
挥了挥手,邢烈火看着他小媳妇儿那辆纯白色的小马儿一溜烟儿地开出了景里,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讨厌的失落感。
三十分钟后。
当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时,他正在杂物间里,准备着下午四点要去祭奠母亲的那些祭祀用品。
今儿是个特殊的日子——不仅是他母亲的生日,还是祭日。
看到看电话号码,他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很快便接通了,电话是邢老爷子亲自打来的,约他中午一起吃个饭谈点事儿。
实话说,在今天这种日子,他真心不想去赴约。
可是,约他的人不仅有他爸,还有他曾经在X军事院校的授业恩师,他在军方的直接领导——卓承仁上将。
最为重要的一点,卓上将更是他母亲在世时唯一的执友。
——
上午九点半,连翘开着小马儿,很快便杀到了佟大少爷约她和舒爽去的地儿。
这儿离景里倒不是很远,也不在城里,而是在郊区,所以她来得挺快的。
不过一瞧到这地方,她倒是愣了一下,好久没跟佟大少爷这纨绔子弟凑在一堆儿,丫啥时候连兴趣爱好都变了?竟跑到个这么有品味的地儿来吃饭?
这是一个挺休闲的会员制餐饮会所,单单从外观看去,那典型的园林式装修显得特别的古朴大方,瞧着这股子内涵劲儿,实在不能是佟大少这种花花公子的首选啊?
“哈楼,连子,真没想到你还有放风的时候呢。”
她刚将车停下来,早到一刻钟的舒爽就快步跑到了她的跟前儿,殷勤倍致地替她打开车门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挺滑稽的样子也把连翘给逗乐了。
“嘿嘿,废话不是?怎么着姑娘也是有身份证儿的,公民权利能没有么?”
笑嘻嘻地说完,待她转眸看到佟大少身边那张面庞的时候,嘴角咧的弧度就更大了,声儿暖融融的——
“老太太,生日快乐啊!”
没错儿,昨儿佟大少爷的短信就说的这件事儿,他捡回去的那个老太太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前些天还突然记起了自己的生日。
老实说,佟大少爷干的这事儿,完全可以评选“全国十佳优秀青年模范”了,不仅管吃管住管治疗,还天天儿找人伺候着这老太太,比对自个儿的父母还要殷勤倍致。
当然,他所做的这些,当然不会是为了做十佳青年,不过只为了获得某人一笑罢了。
挺卑微的愿望,但他干得很欢乐。
对他来说最大的难题就是,他跟这老太太相处吧,交流起来实在无趣的紧,尤其是这老太太没事儿准问他。
“我的妈妈呢?”
每每这时候,佟大少爷除了望天,只能无奈地给她编一些以连翘为主角的乱七八糟的拼凑故事,一听故事,嘿,老太太就乐得手舞足蹈的了。
不过么,等她听完了故事,又会继续问:“妈妈怎么不来了?她是不是不理我了?”
呃,这个么——
可想而知,这位大少爷过得有多憋屈,就盼着老太太的病赶紧好了,或者找到了家人,翘妹儿也放心了,他也就解脱了……
奈何,任凭他请的那些专业医生怎么治疗和引导,老太太除了记得生日,死活都想不起来其它了,问啥都傻傻地直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佟大少爷很苦逼,想了又想,反正他大少爷闲着也是闲着,准备给老太太过过生日,指不定找来翘妹儿这么喜庆庆的闹一闹,老太太的病突然就好了呢?
为了逗老太太高兴,他拿着图片让她自个儿选地儿庆生,这不,人随手这么一指,就选了个高档地儿。
连翘一下车,佟大少爷那一双亮镫镫的狼眼儿就透着绿光射了过来,还是那副吊二郎当的纨绔大少爷的贱样儿,叼着烟卷近乎无耻地嗤笑着。
“哟哟,翘妹妹,许久不见,又风情了不少啊,看样子,你家太子爷功不可没吧?”
这是他惯常出现在翘妹儿跟前的姿态,也是她最熟悉的不要脸样子,于他而言,这就是哥们儿应该有的样子,调侃而不做作,风流而不下流。
说白了,他真心觉得偶尔能看看她,在她心里保持着不同于别的男人的一席之地,他觉得足够了。
“德性,小样儿的”
知道他就这副鸟德性,连翘自然不会和他计较那些话,笑着将车上那个包装精美的大礼盒拿了下来,递到踢着路边儿的小石头,垂着眼睛别别扭扭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给你的礼物……小小意思,希望你喜欢!”
老太太抬起眼睛,那张被火烧得有些变形的脸上露出来的真诚欣喜半点儿都掩饰不了。
一把就将礼盒接了过来抱在自个儿怀里,她开心的样子,得极了一个孩子。
“……谢谢妈妈……喜欢……我喜欢……”
呵呵直乐,见她开心了,连翘心情也很是飞扬,对她的称呼习以为常之后也就无所谓了,称呼么,不过就一代号。
捋了捋头发,这时候,她才发现佟大少爷那张清俊风流的脸上,貌似少了许多肉似的,憔悴了不少。
作为哥们儿,她自然得关心地问问。
“大少爷,最近混得咋样儿了?”
抿了抿那不太正经的唇,佟加维顿了一顿,笑得满脸得瑟,摆出了桃花满天飞的劲儿。
“咳,这还用说么?漂亮妹子儿成串串的扑上来,哥哥我是应接不暇啊,夜夜洞房,天天**……”
“德性,为了民族幼苗积点儿德吧啊!还有啊,多注意身子骨吧,瞧你折腾得,人都瘦一圈儿……”
撇了撇嘴,连翘知道这是他一贯的生活方式,批评的同时还是挺关心,说完拉了爽妞儿和老太太的手就跟着他往里走。
一进园子,眼睛就亮了,哟嗬,这儿挺像像苏州园林的咧。
包房儿全都是独立式的,相距也不算太远,却又保留了私密性,个个不一样的造型,真煞费苦心呢。
靠在那典雅的白玉栏杆上远眺几秒,连翘情不自禁地感叹,“爽妞儿,这儿真是一个居家旅行,混天过日,偷情搞破鞋的理想之地啊!”
挨了挨她的肩膀,难得出来玩儿,舒爽也暂时撇开了心里那些不太愉快的事儿,笑嘻嘻的打趣儿。
“怎么着啊,你有想法儿?”
“不敢,我家男人能把我拆了!”摇了摇头,连翘笑得璀璨,想着那张黑脸,觉得浑身发寒——
“靠,丫脾气哪去了?”
“一山不容二虎么,我最近正学猫呢。”
瞧到她一脸甜丝丝的样子,舒爽就知道这厮是乐在其中了,随即揶揄道:“切,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你俩可不就是一公一母么,在一起应该不存在抢地盘的问题啊?”
一手挽着老太太,一手挽着爽妞儿,连翘笑得意气风发,“嘿,姑娘让着他知道吧?让他当大爷!”
咳,话说,火锅还是大爷么?
嘴上的大爷,行动上的孙子吧?
边走边唠,大家伙儿心里真真儿都挺开心的,一路走过来,园子里挺清净的,几乎都没有见到什么人,很快他们便到了佟大少要的那包房。
进了屋一打开窗,外面是一个不算大的人工湖,湖水清澈,还有另类的休闲,垂钓,喂鱼,划船,玩水,好地方啊。
只可惜,听大少爷说,这儿可不是谁有钱都能进来消费的,不过为了避讳俩妞儿鄙视他装逼,他倒也没说具体要什么要求,到底有多牛气。
总之,碧水蓝天,白鹭鲤鱼,还真能找到暂时性与世隔绝,远离红尘和都市喧嚣的安宁。
闲时三朋四友,在这种地方吃吃喝喝,要说不愉快,指定是骗人的。
友情和爱情,对人来说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和爱人在一起,容易斤斤计较,鸡毛蒜皮儿,而和友人在一起,大多心胸宽广。
所以,这会子功夫,三个年轻人带着个老太太那吃吃喝喝也挺有意思。
吃了一会儿,三个人又挺没形象地拿着筷子敲着碗边儿给老太太唱着生日快乐歌,个个儿乐得那嘴巴都裂到耳朵根儿了。
“哥哥……”老太太抱着自己面前的碗扒着饭,眼睛瞟了瞟连翘,又再次瞟向佟大少,“我还要听故事……”
脑门儿又冒汗了,佟大少爷憋得直摇头,“……今儿先吃饭。”
“……我想听你讲妈妈单打二龙山,还有醉卧桃花村的故事……”说着那些故事,老太太的口齿似乎也利索了起来。
单打二龙山,醉卧桃花村?
“我靠……。”
“我靠。”
连翘和舒爽俩妞儿忍不住异口同声,异曲同工,语速极快的迸了出来这俩字儿,然后便是爆笑出来的声儿了。
在这儿插一句,关于“我靠”俩字儿。
其实还真不是脏话,较起真儿来它们无外乎就是一种对自个儿内心惊讶或者其它情绪的特殊表达罢了,而且在特定的氛围里,它还真就比其它词儿更能准确地表达心情。
不过么,咳,时候不对的时候,最好还是少说或者不说,万一被群殴,无良作者不包赔偿啊。
话又再说回来,两个妞儿笑了一阵,纷纷将那十二万的鄙夷的眼神儿投向佟大少,原来这厮平日里就是这么糊弄人老太太的?
把水浒故事胡乱的嫁接,就成了连翘的英雄故事?
而且……还都是花和尚鲁智深干的事儿?
真邪乎啊!
清了清嗓子,佟大少爷那张万年痞样的俊脸略略发红,扭过脸儿瞪了瞪不知道他们笑啥还在犯懵的老太太,苦着脸哀哀地说。
“老太太,咱回家再讲啊,妈妈要知道了,就不喜欢了……”
“哦……”微微叹息,老太太的表情明显是没有弄懂为啥,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捂着嘴直乐,舒爽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佟少爷,丫真心有才!姐妹还低估了你的水平了,原来不仅会讲故事,还会讲水浒呢?”
“……说点其它的呗?”
“哈哈……”
又是一阵阵的爆笑,席间的欢乐程度就不详细叙述了。
这一开心吧,下肚的酒水就不少,没过一会儿,连翘就出了房间去找卫生间了。
七扭八歪的园林啊!
一边儿欣赏着这湖光山色,一边往服务员指的路往前走。
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候,她依稀仿佛好像应该是醉眼朦胧地瞧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从这形容词儿,各位看官就很容易判断出来是谁了吧?
半点没错儿,那正是火锅同志。
要说这京都市也挺大个地儿,怎么着哪儿都能遇到他呢?也不仅是大家的疑问,也是翘妹儿目前的疑惑。
不太敢相信地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仔细再瞧瞧那腰板挺得笔直的样子,确实是她男人啊,貌似今儿还特地倒饬了一阵儿,就凭这身板儿这高大威风的造型,想认错都难。
丫的,这男人不管走到哪儿,都比那明星儿啊腕儿角儿啊什么的,更刺挠人的眼球。
短促地思索了几秒,连翘也没有叫住她,而是笑眯眯地就跟了过去。
是跟,而不是跟踪。
因为这儿正是去卫生间的路。
她没想太多,也没想到要去打扰他,男人出来应酬什么的,不是挺正常么?何况,火锅同志还是那种除非必要一般不出来吃喝玩乐的男人。
对此,她真挺放心的。
喝了点儿小酒,翘妹儿那走路的样子,花枝乱颤了一地。
终于,她看到火哥推开那包间进去了,门儿没有关上,她寻思着自己是绕过去上卫生间呢,还是就这样从门前过去呢。
要是被他发现,会不会觉着自己故意的啊?何况自个儿喝了酒这小样儿也挺猥琐的。
过去了,是瞅还是不瞅呢?
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脚不听大脑的,她还是走过去了,也没按捺住好奇心,往里望了——
哟嗬,邢家老爷子带着后妈柳眉也在这儿呢?
还有一个她挺熟人家,但是人家不见得熟悉她的军方高高层的领导,那个高高层领导旁边还坐着一个挺大的美人儿。
同时,她还不巧就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来,介绍一下,这是小女卓云熙……”
“这位是你师兄,你一直念叨着要见见的英雄邢烈火……”
“你俩认识认识,年青人嘛……交交朋友……多熟悉熟悉……”
这些话,她听见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她顿住了脚步,仔细往那个美女瞧去,这一瞧啊,她突然有点儿小自卑了。
诶!人家那可不仅仅是漂亮啊,那浅淡而精致的妆容,那身儿修身的长款裙装,那轻搭在身的镶着碎钻儿的丝巾,那细柔的身段儿……
还有那端庄啊,那贤淑啊,那温柔啊……
只一眼,她便瞧出那是一个教养良好的姑娘。
忽闪忽闪着眼睛看着阴沉着脸的火哥,又看着那顶顶漂亮的美人儿,她喝了点酒还没有傻掉的脑子突然就想明白了,单从饭桌上的格局来看,这可不是普通的饭局呢?
这……是火哥在相亲呢?
靠之!
这么一想,她挺没形象的突然打了个酒嗝……
“连翘?”
酒嗝声儿出卖了她,火哥转眸就瞧到了脸蛋儿上红扑扑的她,原本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唇角甚至浮现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向她招了招手。
“过来——”
老着邢老爷子瞬间漆黑的脸色,还有旁边两个人不解地样子,连翘想了想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过去——
脚刚一迈出去,那个倒霉催的佟大少爷就来了。
他瞧着这妞儿半天儿没回来,就知道她迷路了,原本他也是喝了点儿酒,脑子不太清醒,一瞧到她站人家房间门口傻呆呆的样儿,他打后面过来环着她的肩膀就往回拉,嘴里还叨叨着。
“傻妞儿啊,走错地儿了,来,来,跟哥哥走……”
望了满脸怒容的火哥一眼,连翘正要推他,那声儿熟悉的吼声和人就一阵疾风似的过来了。
“站住!”
小身板儿一抖,她哪敢动弹啊,睁着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就瞅着面前这个盛怒的男人,赶紧出声儿解释。
“没事儿,火哥,他多喝了点儿!”
这边厢话一刚说完,她腰上突地一紧一疼,整个人就落到了男人结实的怀里去了。
那力道大得,跟个野兽似的!
她咝咝地直呼疼,呲牙咧嘴地小声哼哼:“喂,你干嘛掐我?”
这男人脾气也太坏了吧,自己结了婚跑出来跟女人相亲她都没撒气儿呢,他还恶人先掐她?
“胆儿不小!”邢烈火紧紧地圈住她在怀里,那眼神儿就冷飓飓地望向佟大少爷。
他记得自己警告过这个男的,千万不要碰他的女人,这胆儿真大,当着他的面都敢又搂又抱的,要是他不在他还能干嘛?
不想还好,他这人高高在上惯了,被人犯着权威了,尤其还是他挺稀罕的小媳妇儿,那火儿能轻得了么?
于是,那是越想气儿越不顺,越气便越是口不择言。
“你,给老子滚远点儿!”
一个滚字儿,却伤到连翘同志的自尊心了。
这是她的朋友,什么滚不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