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58米 邢烈火,你究竟吃不吃?</h1>
艾擎!?
怎么可能是他!一个NUA在中国区的大头目,即便他胆儿再肥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种场合吧?可是,眼前的男人除了发型和穿着稍有变化之外,简直跟那个变态男人长着一模一样的五官。
吃惊,诧异,疑惑。
连翘此时的脑子以常速的三倍在做着飞快的运转。
如果是?实在太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世界上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
——绝对不可能!
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她已经寻思了很多种可能性,最后,还是下意识地瞟向不远处被人群包围着的火锅同志。
这一望,心里‘咯噔’一声响,心道,完蛋了。她的精神领袖不见了,丫这是哪去了,不过眨眼之间!
NUA这个境外组织对红刺来说有多么敏感连翘心里一清二楚,用一句酸不溜秋的话来说,就是——兹事体大!
所以,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她迅速调整着自己的思路,狠狠做了三个深呼吸,在那个嘴角带着笑的妖孽帅男从她跟前疾步而过时,没有犹豫地站起身就跟了过去。
手指微微攥紧,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红刺特种队员,如果抓住NUA头目,火阎王能不能给她个三等功?或者给个嘉奖也好……
咳,好吧,在这种时候,一心想光荣的她还在想着立功行赏,是不是太低俗了,太没有红刺精神了?!
俗就俗吧,反正她就是俗人一枚!
这会儿,宴会厅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着,她不愿意让这个恐怖份子在这儿多生事端,只能小步的跟了上去,距离不远也不近,刚好能看到那个背影。
香格里拉饭店似乎是刚刚装修过的,四壁全是暖色调的壁纸让她看得有些眼花,没法儿,打小穷惯了的她,穿梭在这种高档的酒店,横竖都不太自在。
眼看前面那个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越过大厅那扇玻璃门,径直迈了出去……
跟上,速度跟上……
深呼吸,她抑制着怦怦的心跳,提醒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目光冷然地盯住他。
一出那扇玻璃门儿,大厅套小厅,出了小厅便是一个标准的生态型花园,花园里各种植物茂密繁多,在夜色朦胧的光线下,增添了许多视觉的美感。
可惜她不是来欣赏的。
上前几步,她搜索着目标,然后,视线定住了——
那个长得像极艾擎的男人,就那么斜靠在假山池边摆放的七色藤椅上静静地抽烟,一只手帅气地夹着烟卷儿,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脑袋,手腕上一只价格昂贵得让人冒汗的劳力士首先落入她眼帘。
光线不强,若隐若现,可连翘却将这个男人的轮廓看得非常清楚。
没错,她非常肯定他就是那个NUA的头目艾擎。
好哇,丫今儿个让姑奶奶碰到,非得生擒这个东西,以报当日绑架之仇……不对,以报效国家——
狠狠咬了咬下唇,她定下心来寻思了几秒,索性脱掉自个脚下那双碍事儿的高跟鞋,随手甩到一边儿,对着那男人沉声喝道。
“你胆儿挺大的。”
缓缓抬眸,男人闻言直起身来,看那神色似乎是吃了一惊,被她充满厉色的小眼神儿瞅着,半晌才错愕地问:“小姐,你找我有事儿?”
这一回,换连翘怔住了。
这男人的声音明显不是出自那个不着调的变态艾擎之口,别看她跟他只有极短时间的一段接触,但连翘对声线的识别度非常高,而且相当有自信不可能听错。
这个男人的声音太过干净醇厚,动作和神情太过斯文有礼,和艾擎那流氓样儿大相径庭。
因为诧异,她有些乱了方寸。
不过,虽说过去了两个多月,可这张电影明星都无法媲美的俊脸,她同样也不可能记错啊?!
疑惑,又多了一分,又再多了一分。
彼此互相审视着。
那男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打量她半晌后,突然气定神闲地放松了下来,摁灭了烟蒂,双手抱着自个儿的手臂神态慵懒地看着她,舒展着眉宇的样子看上去异常惊艳。
纯黑色的西服,白色的条纹衬衫,让他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贵族气息和优雅的绅士风度,而那双凤眸里的不经意流露的风情,那温润又迷人的笑容,任是能让女人看了也嫉妒。
老实说,丫真是个挺极品的男人,可说出来的话还更极品:“小姐,想跟我套近乎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过,你的方式最特别!”
眉头一竖,连翘冷冷一哼,不想再探究他真假了,直接抓了再说,“废什么话?戏演的再好,在本姑娘的面前,还是得显原形——”
说时迟,那时快。
她以极快的速度窜了过去,抓肩,扭肘,手臂一抬,用力……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那男人竟然被她用最原始最简单的一个过肩摔,给摔到了地上,连翘怔忡了。不对啊,她记得艾擎的功夫是挺不错的,可跟前这个男人很明显一点儿功夫都不会。
她是突然发力,会功夫的人都会反件条射的反击,咋回事?
正诧异间,更不可思议的事儿发现了,被她那么一拉一扯的摔了,估计是凭着男性本能的反抗,那男的居然迅速爬起来拽住她的身体就直接扑了过来……
啊!
一声惊呼!
个儿高体壮的男人还是有自身优势的,连翘一时脑袋短路之下,被这男的给扑了个扎扎实实——
怪不得,古金二老的武侠小说里都说,无招胜有招,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乃为武之大道,大概功夫练到了最高境界的武林高手就是这样儿吧?
得,完全压倒的姿势,两个人齐齐倒在地上,落地的瞬间,男人有意无意的伸出手就将她抱了个结结实实……
电花火石之间,连翘条件反射之下,一巴掌就往他帅气的俊脸上扇了过去……
可是……
手还没落在他脸上,就直接顿在了半空中,她愣住了!
从这个角度,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偏着头的男人脖子上有一块长约50mm左右的浅灰色胎记。
怎么可能?
她记得相当清楚,艾擎那个娘娘腔的脖子是雪白雪白的,比好多女人的皮肤都还要细腻,如果有胎礼她指定记得。
难道这个世界真有这么玄妙?
胎记,真的假的?
想到哪儿做到哪儿是连翘的风格,她直接就将要打耳光的手指落下,扎扎实实在他那块儿胎儿上一揪。
一声儿‘咝’的痛呼声响起,触手肉感,是真的——
哈利路亚!这结果让她脑海有些空白,仿佛瞬间被雷电给击中了似的,不知所措了,这事儿整得太不靠谱了,让她如何接受?就跟亲眼看到世界上有鬼一般的玄幻。
怪异的姿势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连翘发着愣——
不对,像,太像,绝对是!
一个走神的功夫,面前的花样美男竟慢慢逼近,将头低了下来,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小姐,我可以告你性骚扰么?”
“骚你个头,赶紧起来,信不信姑娘剥了你的皮?”
脸一红,连翘这下回神了。
鼻头里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和那股子夹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古龙水香味儿很烦躁,这味道并不浓烈却让她觉得特么不舒服,火哥似乎从来不用这些花哨的东西。
浅笑一声,男人以手撑地迅速地爬了起来,优雅帅气的拂了拂衣服。
挑眉,浅笑,举手投足间,似乎每一个表情动作,都带着挑逗似的,柔和的月光下,那张俊脸漂亮得男人想揍他,女人想抽他,尤其那双半眯的眼儿,一看就是桃花冤孽多多的男人……
男人长得这么漂亮,真是造孽!
不过,这只是客观评价。对连翘来说,如今对一切花样美男都无感,家里有一个日用产品,她暂时犯不着考虑野味的问题——
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她还是不太放心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儿,最后,那双潋滟的眸子就落在了那男人的眼睛里。
审视,一眨不眨。
她记得火哥说过,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容易伪装的,说谎的时候会条件反射的躲闪。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是一种很直白的眸色——
四只眼睛,经过短暂的短兵交接后,连翘实实在在的困惑了。
不过,她性格上有一点跟邢烈火是极其相似的,那就是她也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么一想,她浅笑着走近,话里带着些许试探的讥诮,“艾擎,别装了,咱俩心知肚明,藏着掖着像个男人么?”
“爱情,这名儿很特别!”男人摊摊手,耸耸肩,无奈又无辜的眨了眨眼,似乎对她的蛮横和鲁莽不以为意,笑着从兜儿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到她面前,“认识一下,唐寅,小姐怎么称呼?”
连翘没有回答,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名片儿,唇角的浅笑加深了,深到脸颊两侧的梨涡儿都跑出来了。
唐寅?!伯虎!
瞧人家这父母多有水平,这名儿给起得,她脑子里第一时间涌上了唐伯虎点秋香的画面,而且还是周星驰版本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正是那个风头正劲的o&m重工的总裁,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
有这样的身份,能出席这样省部级高官的私人宴会,必定不可能是普通人,这事儿看来得从长计议,一会告诉火阎王再说。
装么,那就装呗!
水润饱满的唇儿轻轻勾起,那道美丽红润的弧度下,她那小模样儿真是别具韵味。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又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唐寅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之后,才意味不明的笑了,“没事,能被小姐认错也是缘份。”
说完这话,小厅出来那道玻璃门边儿就有人叫他,嘿,还果真叫他唐总。
玄幻了!
一脸平静地冲她点了点头,唐寅转身潇洒的走了。
而此时……
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植被后面,照相机的快门在不停地按动,将他俩的这一幕以非常刁钻的角度拍了下来——
★○
夜晚的香格里拉花园,很美……
静静坐在那男人刚刚坐过的藤椅上,连翘寻思了老半天,也没理出过所以然来,不由得烦躁不已,那家伙如果真是NUA的艾擎,绝对绝对得是大师级的演技派!
算了,一会交给火哥处理吧,o&m重工的总裁,有名有地位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她连翘就一小兵,没事儿操着中南海的心,会不会太二了?
望着长了毛的月亮沉思着,郁结了。
老实说,她真挺不想回那个虚假的宴会大厅去的,可又怕她家那个火暴男人找不到她一会又要急得骂娘。
算了,回去吧。
可,还没等她起身儿呢,事儿竟然又自动找上门儿来了,一道低低的女声从身后传过来,带着伤心的哽咽和哭腔唤她——
“连小姐……救命啊……”
救命!?
微微一怔,她挑了挑眉转眸看了过去。
精致的妆容,深紫红的锦缎旗袍看上去挺打眼儿,那怕面前的中年女人苍白的脸色憔悴得像张纸片儿,她还是一眼就能瞧出这是上流社会的优雅贵妇人。
她认识自己么?双手交握地放回到膝盖上,连翘再次坐端了身体。
“阿姨,你找我有事儿啊?”
她有个臭毛病,不怕横的不怕拽的,就见不得可怜的人,最见不得可怜的女人,尤其见不得上了年纪后那种妈妈级的可怜女人,兴许是没有妈的缘故,一看到这种女人哭,那些个眼泪就特别的容易刺挠她的眼睛。
“连小姐,我是心怡的妈妈,我替这孩子来给你道歉来了,都是我的错,都怨我,我这丫头打小儿被我给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到了连小姐,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
大概是见她态度蛮好,常夫人呜咽着说话特别的流畅,意思表达得也相当的清晰,可是却把连翘那点子同情心给说没了。
换了是别人,她也许还能抹一把同情的泪,可是对于那个常心怡……
好吧,她还没有伟大到会对一个因为抢不到男人就要杀她的坏女人产生同情的地步。
再且说了,什么狗屁的放她一条生路?她都问过了,那个劳什子的武器装备肇事罪如果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最多判她个三年五载的,哪里会死人?
何况,真真儿的,她就算想帮也帮不了!
火阎王要收拾人的时候,连她自个儿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何况还去帮她,除非她脑袋被门夹过——
但对着这么一个伤心欲绝的母亲,她话还是说得挺委婉,“抱歉了常太太,我不是法官,定罪的也不是我,实在帮不上你的忙。”
“呜……呜……”一听这话,常太太更是泪如泉涌,就跟黄河决堤了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吧……连小姐,我女儿她娇生惯养长大的,现在被收押在里面儿,吃不好,睡不着,昨儿她爸托人去问了,她都生病了,而且病得特别的严重,可是……不准治疗,也不准家属探视,更不准保外就医……呜……这不是要她的命是什么啊……救人一命啊……”
皱了皱眉,连翘到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奇怪。
火哥那句‘死不足惜’还在耳朵里飘着呢,很显然这事儿他打过招呼了,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没有想明白,火哥的话真那么管用么?哪怕官至常部长想去看女儿一眼都不行?
真诡异!忒牛逼!
真真挺震憾的,还有更多难以置信。
但,对于眼前的常太太,她可以理解,无法谅解,也只有这种官僚家庭,才会培养出像常心怡那种习惯事事踩在别人头顶上的女人来,而那个女的实在该过过让人家踩在脚下的滋味儿,这样社会才会和谐么。
和谐,多好!
于是,她莞尔一笑,“常太太,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不讲情,得**,是吧?你女儿的事儿,那谁说了都不好使的,得‘法’说了才算数。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你也别太伤心了,法律会给她一个交待的。”
不要怪她没有同情心,她实在是受不了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好像角色都被她弄反串了,她自个儿倒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似的。
闹心,烦躁。
……
“贱人,你站住——”
一声凄厉的冷喝声从身后响起,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常太太,一改柔弱的慈母形象,双只眼睛喷火儿似的怒视着她。
啧啧!
社会果然如此诡异啊,这些个官太太个个会川戏——变脸!
连翘轻轻撇了撇嘴,为自己小心肝儿里刚才流露过的那一点点同情感到无比痛心,忍不住鞭挞和鄙视了自己一万次。
缓缓转过身来,她那姿势特别的娇俏,还有一股子潇洒。
“常太太,叫错人了吧?我不信剑,我姓削……你再鬼叫一声,别怪我不尊老爱幼,削你啊!”
“哟!”慢条斯理的抹了把脸,常太太的表现太地道了,十足十的无脑外加白痴级别:“犄角旮旯里混出来的小鸡嵬儿,怎么装都变不成凤凰的,别得意得太长,你说我要把你刚才跟男人在这儿搞破鞋的照片交给你们家邢首长,他还要你这种货色么?”
搞破鞋?
这帽子给扣得可真大,这位太太是不是忧思成疾傻逼了,那脑子还停留在男女授受不清的时代呢?
连翘也不怒,不急,不躁,甚至还微笑着捋了捋头发。
别说,她还真想知道火哥看到会有什么反应呢,他跟火哥之间,白日是战友,晚上是炮友,不多添点儿料怎么调剂那无聊的生活?
“请便吧,说不定我还能感谢你呢!”
“贱人,你就不怕缺德事儿做多了,晚上被鬼缠身?”常太太怒急的颤抖着嚷嚷着,见不得她一脸无所谓的贱样子。
她太自以为是了,她觉得自己太了解这种女人了,她就不相信这女人会不害怕,这些低贱的女人好不容易傍上个颗大树,能不好好抱紧大腿,能容许有一点点影响到她利益的闪失出现么?
所以,她很笃定。
嗤了一声儿,连翘笑得乐不可支:“最后跟你说一句话,精神院病在北太平路,赶早的治啊,别给担误了!”
“不要脸的婊子,贱货,搞破鞋了——”
“快来人啊,搞破鞋了——”
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女儿的事给刺激的,还是常太太诚心想把这事儿搞大了让连翘丢脸,放大了声音就脱口惊叫起来,那声嘶力竭的模样儿到没有辱没了连翘对她的良心建议——真真儿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更加印证了一个科学道理,有其母必有其女。
中间就隔两堵墙,她这么一叫唤,先是酒店的服务人员和安保人员来了,然后就是参加宴会的宾客们都纷纷出来看了。
攥着拳头,连翘沉默了,倒霉催的孩子,一不小心又被围观了。
娘的,她都快赶上动物园的红屁股猴子了。
而常太太就跟个失心疯似的,一边儿喋喋不休煞有介事的说着她如何如何,一边拿着自个儿的手机到底给人看,照片里正是连翘跟那个男人刚才跌到地上抱在一起的照片,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我还没死呢,就敢欺负老子的人?”冷冽如寒冰的声音陡然响起,如同平地扬起的一阵沙尘暴,瞬间将四周的议论声压了下去。
闭嘴,闭嘴,再闭嘴!
一下子,整个花园都安静了下来,一帮子人都被来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场给骇住了。
除了邢烈火,谁还有这种威力?
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他,连翘啥话儿也没说,更不想解释半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除了被万众瞩目有点不太舒服之外,她还真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烈火,这个女人背着你搞破鞋,不知检点……你看,这,这,这照片为证……”瞧到邢烈火,常太太扬起嗓声就高声地喊。
其实吧,她并不是十足的傻瓜,只不过她没有认清人而已。按照这种家庭的定律。邢烈火这种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在这种场合把这种照片爆光出来,不管真的假的,舆论都会将这个女人推到风口浪尖。
古今中外,有多少事儿是真的?还不都是被人给炒成真的,
这么一来,以后这贱女人想要受他待见可就难了,说不定,她家心怡还会有机会。
想法很刁钻,现实很客观。
邢烈火压根儿就没有理会她,眸光却冷冷地扫向跟在他后面出来的常部长,一句话说得高深莫测。
“公众场合,常部长得注意下影响,别女儿没捞出来,把顶戴花翎给弄没了!”
闻言,常部长老脸瞬间变得煞白,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更冷了!
而邢爷那脸色,森冷得让人瞧着都肝儿颤,再说出口的话直接将常部长今儿所有的努力化成了零。
“还有,刚才我看在周叔他们几个老辈儿的份上答应的事儿,废了!”
“烈火——”常部长想辩白,苍白的脸上充斥着无形的悲恸。
“只怨你夫人不懂事,动了我的人!”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伴随着邢烈火特有的嚣张和跋扈,让常部长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别说台阶,地缝都没有得钻。
尴尬,震惊,无奈,悲愤几种情绪在脸上一一闪过后,常部长突然像只炸毛的公鸡似的,走到常太太跟前儿,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还不赶紧给连小姐道歉——”
心里再怒,他还得第一时间进行危机公关!
这些天,他想尽了办法都捞不出来自个儿的女儿,迫于无奈之下他才想出了这么一招儿,今儿设宴请了好几位在天朝相当有威望的老辈儿,各种下软,好话说尽,才让邢烈火答案按轻了处置他女儿。
哪知道,全被老娘们儿给毁了,娶妻如此,真是悲哀!
眉头微蹙,邢烈火冰冷的双眼刺刀似的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的脸,那份儿阴鸷的神色,让目光所及的人真真儿的觉着心头直冒凉气儿。
“我的媳妇儿,我相信她就足够了,轮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
这就是警告!
这就是权势!
这就是骇人听闻的红刺首脑!
别看邢爷年龄不大,可但凡了解他的人,大多都是从了解他的手段开始的,他的作风——歹毒,毒,毒,毒,毒!
可是……
他此刻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