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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马修在床上安静地躺了许久,内心依旧难以平静。赫伯特已经入睡,他却毫无睡意。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到夜半,才在迷糊中陷入了似真似假的梦境。
他从一个梦里到另一个梦里,寻找着什麽、呼喊着什麽,一直奔一直跑,直到疲惫地拖不动疼痛的双脚,直到喘息地连话也说不出来,却还是走不到想要到达的尽头。
而後突然惊醒,听见窗外连绵雨声,才反应过来什麽是现实。
马修从床上坐起,久久凝视着模糊一片的窗景,才意识到他最牵挂的人已经不用再去寻找,终於松了一口气。
突然听见背後起身的声音,马修回过头,沉默地看向那个也看着他的人。
沉默,只有雨声,但无人愿意打破这样的安宁,所以对望,只有对望。
许久,不知是谁先靠近谁,当两个人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近到能够感受对方的气息。
双唇触碰的柔软与温暖让人觉得一切都很美好,赫伯特侵略的舌尖也只是轻轻挤入,在马修的口中与之缓缓纠缠。
他拥住马修,让马修感受自己的体温,不断向前靠近、压迫。
马修也抓住了赫伯特的衣服,即使羞於张开双臂拥抱却也无法推离。
他觉得真不可思议,惊诧不已。赫伯特竟然还记得当时的承诺,并且真的去找了安妮,想起自己的拙劣行为与卑劣目的,真是愧疚不已。
在快被这深长的亲吻甜腻至死之前,赫伯特突然停了下来。他用渴望的眼神盯着马修,快速地将马修的衣物剥除。
马修懂赫伯特的意思,也顺从地伸手将赫伯特的上衣除去。打算缩回去的手被赫伯特抓住,隔着裤子就放在火热的慾望上摩擦。
赫伯特激动地将马修压倒在绵软的大床里,看着马修早已羞红的耳朵,忍不住低头舔舐。他将马修翻过身,用舌头舔弄雪白的脖颈,将它占为己有,又用勃起的硬物抵住雪白的双丘,以此告诉马修这一刻的自己有多兴奋。
从侧後方贴住马修纤细的躯体,一边沿着脖颈亲吻肩膀,一边抬起他的右腿,用沾满大量润滑的双指搅入抽插。
他想快些进入马修,让马修体会自己的存在,於是快速地套弄起马修的分身,而自己的分身也抵住了入口,当手中的性器变粗时,就施力将自己的性器挺进穴道。
“啊……”莽撞的硬物让马修哀叫了一声,赫伯特缓下动作,却仍觉得那温热的穴道在贪婪地吞噬着自己的肉棒,在明白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之前,他就忍不住就抽动起来。
“啊……嗯嗯……”後穴被巨大的硬物摩擦着实在太难受,马修不由将脸埋入了掌中。
“忍耐一下。”赫伯特加速套弄马修那开始疲软的阴茎,也加速挺动自己的腰部以更激烈地贯穿这具躯体。
除了痛感,马修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这般激烈的性爱中得到什麽,但即使难以从这样的痛感中寻求欢乐,他也至少不想破坏身後这个人的兴致。他明白无论如何自己也该以某种方式报答这个人。
於是他咬咬唇,又松开牙关,倾泻出喉中苦痛的呻吟。
这样的声音到了赫伯特的耳中只能是催情剂,那是没有难受只有享受的充满情慾的呻吟。
他将马修翻转过身,大大地打开雪白的双腿,看向两人相连的地方——从马修的大腿根部到紧紧地包裹着自己性器的穴口,从掌中所握的扬起的性器到滴落了几滴精液的平坦的腹部,从胸部上凸起的两点肉粉到因为喘息而一张一合的红唇,以及,在那微蹙的眉毛之下,泛着雾气动摇不已却依旧注视着自己的双眼——他瞬间就认定再也找不到这样令自己痴迷的人了。
赫伯特低头亲吻,再一次抽动被煽动的慾望。肉体碰撞的声音和肉棒贯穿的淫靡声似乎将绵绵的雨声湮没,一瞬间整个世界只与情慾有关。
连马修也不由得妄想,如果心中的这份愧疚与谢意只需要简单而被动地接受便能抵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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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再次睡着的人留在房间,赫伯特披上了外套,他还有自己的打算。这也许是个自私的打算——他要让马修安心地留在自己身边,无处可去。
赫伯特撑起一把大伞,准备取车离去之时,一辆不起眼的车沿着小路驶近。看清来人之後,赫伯特关上车门,对不速之客皱起了眉头。但对方从车上下来之时,他已经很好地将这糟糕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费奇大元帅。”赫伯特行了礼,却并没有邀请对方进屋的动作。
“我特意过来看看,”来人打量着四周,“看看你为什麽不回都城与诸将庆祝我们的胜利,却独自躲了起来。”
赫伯特沉默以对。
元帅已经年过五十,外表看上去却依旧强壮。而与之豪气的外表相对,他的性格其实阴险狡诈,那个人的脑子从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站在门口,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用乾净的靴子轻轻摩擦有些泥泞的土地,“赫伯特……你总是这麽冲动。我们明明最需要被注视、被崇拜,而
', ' ')('你竟拒绝我的奖赏藏到了这种地方独居起来。”
“贪享安宁确实是一时冲动,可到现在为止我也并未为之後悔。”
元帅点了点头。既然赫伯特坦然相对,他也不打算绕圈子,“许多军官都会特别宠爱某几个玩物,这很常见,但如果你长时间专宠其中之一,那他就不是一个玩物了。你不会没有考虑过这种事。”
赫伯特毫不意外元帅会了解这些事。他缓缓地接话,“所以我需要时间考虑这件事,才来了这里。”当然,这完全是胡扯,早在两年多的战事中,赫伯特就已经想明白了。
元帅的嘴角动了动,片刻才发话,“我希望我的将军能够继续为我效劳,你要是一直呆在这种地方就太可惜了,我也不会允许你在这种地方虚度时光。”
赫伯特笑了笑,“费奇元帅,帝国优秀的将领如此之多,并不缺我一个。”
听上去奉承的话语,其实真实无欺。赫伯特早已迷失曾经的野心,只妄想活在充满爱意的世界里,他要马修的眼里只有自己,并且慢慢陷入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
像是看透赫伯特想法一般,元帅不满地眯起了眼睛。
赫伯特侵略的性格与强硬的手段是他所欣赏的,有时甚至觉得他是年轻的自己,因而也相信他一定会是最优秀的将军。
於是他无声地笑了笑,扯出低沉的声音,“你的存在无人可以替代,赫伯特。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站出来。”
赫伯特点头答应了元帅,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他很清楚。
“当然战争不会是最近的事,我们需要休养兵力了。士兵们也需要一个极大的馈赏,用手中的财富极尽享乐吧,赫伯特。这是我们应得的。希望下次能带上我的猎犬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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