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她无法放下心中的芥蒂再接纳他们,可真让他们死在自己面前,她内心又会不得不伸出手帮一把。
许是这种小仇小恨,还没有达到生死不相容的地步。
若说整个娘家亲戚中,她唯一记恨的人,怕是只有栾寗晞,而她的下场也已经报在了她身上,她对这个堂妹也没有了什么报复心。
对于与她一胞同胎的栾东昶,知道这小堂弟只是被爷奶宠坏了,但真要说他本性坏,那倒没有——最多就是自私了点。
而人自私,不是很正常嘛。
便是栾宜玥,她自己也不敢说她不自私!人怎么可能不自私呢。
等了一个小时,濮阳渠已经在外头处理了一堆事务了,这才等到栾东昶悠悠转醒。
看到锃亮的灯光大亮,栾东昶还是有一瞬间的不适,他刚睁开的眼眸又立马不受用地闭上,缓了几秒,这才睁开了眼睛,同时也看清楚了,坐在床边不远处的,居然是栾宜玥这个堂姐!
“你、”栾东昶哑了哑了声线,太过于干哑的声线,让他开口很不舒服。
下一秒,他只开了个声,就发现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骤然上前,轻柔地过来扶着他坐起身来,并且很细致地喂他喝了半杯的温开水,之后才让他靠坐在床头,不让他躺着在床上太过失礼。
“栾东昶,你是个猪吗?不管栾寗晞说什么,你都信?”栾宜玥一开口,语气就不好,特别是现在在场的人,除了她和丈夫外,就没有别的人了,她就没想给对方留颜面。
“玥姐,她是我同胞姐呀,我对任何人防备,也不会对自己亲姐防备吧。难道阿昌他会防备玥姐你?”栾东昶自嘲地问向堂姐,对于这个唯一的堂姐,他还是信任的。
若不是他的父母太过厉害、做人又太失败,现在也不会跟二房闹地这么僵和难看。
他一直在外头,不是读书就是就业,说实在地,他对二房的感观很多都是来自于栾寗晞和父母,阿爷阿奶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二婶不得阿奶地喜欢,对于二房根本就没有任何好话。
后来,阿爷阿奶因为家里的征地,一辈子和和美美的老夫妻,居然都吵僵了,事因就听说是因为眼前这个堂姐,他那会儿是真的很相信自己胞姐栾寗晞的话。
可到了现在,他再愚蠢,也明白事情的真相,也许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呐——一直说地将来有多美好的亲姐,现在人都不见了,害地他被人揍地差一点生活不能自理不说,到现在人还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句解释!
反倒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的人,现在却面容恼怒的责问他!
虽是责骂的话,可也表露了她对他的关心。
“现在你脑子倒是不蠢了!”栾宜玥被小堂弟这么一怼,面容一缓,想到自己的小弟,又看了眼面容难受之色的栾东昶,幽幽地叹了一气,冷声问道:
“现在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我也不说什么,就是你准备怎么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