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当时已经是下午了,还没吃午饭,也不饿,我向来是个不用减肥的,我妈进来叫了几次,我放下书起身,眼前就突然一黑,以前上学的时候有过一次站起身时晕头转向地摔倒,当时刮破了耳朵,缝了四针,现在摸摸好像没有留疤。这次倒没摔破哪里,不过好像更严重些,只记得站起来,后来就完全没印象了,清醒还有点迷糊,听到我妈抱着我大叫着让我爸快来,我还躺地上迷迷瞪瞪地问我怎么了?我妈差点打急救电话,我忙说我能走,只是有点晕。

进医院后,我妈不知从哪里找了轮椅把我推着,当时好囧啊。躺病床上挂了滴液,床头像是小瓶子的东西里面清水不停地冒泡,一个管子扯着给我夹鼻子上,说是氧气,我感觉荒谬,又看我妈吓得厉害,就没敢出声,只觉得愧疚和难过。认真想想,当时上学那次缝耳朵,已是是昏厥的征兆了,我却没放心上。

到第二天我爸才松了口气,告诉我当时连医院哪个主任都惊动了,我当时心跳每分钟还不到三十下,很危险,我这才惊讶,难以相信我已经危险了一次。然后全身检查,各方各面,都没有问题,结论只是严重低血糖,有些贫血,肠胃不好,做了胃镜,管子插喉咙里头,很难受,结论说有点胃溃荡。

唉,算是自作自受吧,不注意吃饭和休息,造成意外的严重后果,连累家人费神费钱还担忧害怕。

住了三天医院观察检查,躺床上只想着我再也不住院了,真麻烦啊。但也想了很多东西,乱糟糟的,想我昏厥时没有知觉的情形,甚至纳闷以后会不会这样没有知觉地死掉?想想一直碌碌无为,有些遗憾和羞耻,但还是没有恐慌,不知算不算囧。

我感觉我现实中越来越迟钝了,好神奇,但是看着爸妈慌张的样子,眼泪就直往外冒。捂脸,瞧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语言。

嗯,总之,我回来了,以往的日子还得继续,实在没有奋发创业的能耐。今天两篇文章都更新了,以后尽量恢复如以往,但再也不敢熬夜了。

也叮嘱喜欢熬夜的同学,注意身体,按时吃饭,适当锻炼,咱们都是凡人,已经正在老去,身体不保养就是在慢慢糟蹋,或许你们还年轻,但一不留神,真的很快,五年,十年,现在想想,一转眼就过去了。

再捂脸,其实我年龄也不算太大,这么沧桑有装腔作势的嫌疑。希望大家能真的理解我的好意劝告。

96、第96章

周二下午有两大节课,李其穆放学时正好该吃晚饭,蒙大志准时来接,还和李其穆的同学随意点头示意。蒙大志现在是凶名在外,旁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审视,他蛮不在乎,肆意而为,接过李其穆的书包,挂在自己脖子上,歪头问:“哥带你出去吃?”

李其穆收起拐杖,坐上后座,大大方方地单手抓着他的腰,和陈飞、张恒阳等人笑着挥挥胳膊,才转头道:“不是说今天晚上吃蒸菜包么?中午我瞧你馅儿都剁好了。”

蒙大志嘴角抽了抽,低哼道:“切,菜包造反了!”说着,猛一踩脚蹬,自行车窜飞出去。

李其穆好奇:“掉水里给煮了?”

蒙大志往前喊:“让让!”

李其穆注意着不让拐杖碰到人,过会儿等周围人少了才道:“回家吧,我想吃你蒸的菜包。”浓眉微微挑了下,带着些微笑意,“你不是说,你以前嫌麻烦,没蒸过,这是你第一次蒸?你给我做的,就算没蒸熟,我也爱吃。”

蒙大志嘴角勾了下,却不屑地嘀咕:“臭小子油腔滑调,哥不吃你这一套。”

李其穆无奈地摇摇头,只当没听见吧。

回到他们租来的家,蒙大志吊儿郎当地从小厨房端来蒸篓,往李其穆身前一放。李其穆闻到饭香,直吞口水,双眼发光:“肯定好吃!我去洗手。”转身去洗手擦干,回来见蒙大志抱着膀子斜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似笑非笑。

李其穆按下疑惑,揭开蒸篓,愣了愣:“你就蒸一大个?哦,不是……”忍不住笑出来,抬头道,“我还当什么事呢,你先前肯定把菜包做得太大,一蒸出来,拥挤爆裂,结果被蒸成了一个。咱们当蛋糕来吃不就成了?我去拿刀来切,你去洗盘子,快点,我饿扁了。”

说着话,急匆匆往厨房钻。

蒙大志怔了下,一跃而起,跟在后头,瞥他道:“小子,你真吃这东西?别人见了,还当你哥我是在养猪呢。那乱七八糟一篓子烂菜包,拿给隔壁喂狗不就成了,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后面四个字一本正经地加重音,像在诱拐,边说边伸胳膊揽李其穆肩膀。

李其穆和他在一起就总是想笑,拿刀走出去,满足地笑叹道:“你爱吃不吃,无所谓,但我是必须要吃的。我‘情人’给我蒸的爱心晚餐,只要不是脏的坏的,就算有毒,我都愿意乐呵呵地吞下去,何况味道还这么正点。”的确味道十足,咽了咽口水。

蒙大志冷哼一声,揽着他膀子的手抬起顺势弹他一下,蔑视道:“你就卖乖吧!哥是百战金刚,老早就免疫糖衣炮弹了。”转身去拿盘子时,嘴角却是勾着的。

出来摆了俩盘子,自然而然地从李其穆手中拿过刀,道,“小屁孩一边儿呆着。”切着挤成一团的大菜包,又顺口解释,“超市里买的袋装面,专门蒸菜包用的,哥瞅着里面没写‘酵母粉’,以为和水揉成以后是死面,就小火慢慢让它蒸着,出来在客厅练了会儿功夫,哪知道它成了发面的,就蒸成这德性了!”说着递过盘子,“给,小猪仔儿,吃吧!”

李其穆坐着笑看他,好整以暇地接过盘子,用筷子夹着三明治状菜包往嘴里送,嚼了口,眉毛挑起来,咽下去后说道:“狼牙牌菜包三明治,味道棒极了,吃了都说好!呵呵。”

蒙大志眸底闪过笑意,却撇撇嘴,鄙视他道:“马屁精。”

李其穆见他总这模样,心下奇怪:“中午还对我笑呵呵的,这会儿只因为菜包蒸坏了,就对我故作不耐烦?他脸皮厚得像城墙,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抹不开脸吧。”细想蒙大志的举止神态,突然察觉蛛丝马迹,咯噔一下,蒙大志在瞒着他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李其穆心中有话,暂时压着。吃完饭,见蒙大志去刷盘子筷子,他才过去,从后面搂着蒙大志的腰,微微低头,含咬蒙大志的耳垂,手也往蒙大志衣服里钻,从蒙大志平坦结实的腹肌开始摸,逐渐往上。

蒙大志眸底暗了暗,没有阻拦他,反而转头挑眉,嘿笑道:“咋不摆活哥下面那东西?”

李其穆咬磨他的耳垂,双手在他精壮厚实的胸肌上摸了两把,捏住他的乳头揉搓。

蒙大志浓眉微微一皱,低头没好气地哼道:“小王八蛋!你就仗着哥疼你,瞎折腾吧!”

李其穆黑眸深邃,轻笑:“前后矛盾,摆活你下面就不是折腾?”

蒙大志一挑浓眉,瞪眼嚷道:“哥下面那根金刚杵经得起你鼓捣,上边儿这两个小豆没那么硬实,这都不懂?”

李其穆笑了笑,见他看似与往常一样,其实神情与往日仍旧有异,这才低声问道:“蒙大志,你是军中精英,如果要瞒别人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半点端倪吧。是不是只有在至关重要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破绽?”

说着,嘴角微微翘了翘,转而收敛下去,暗道自己目光短浅,怎么能尝到这点甜头就满足?应该像上午想的一样,眼光放长远,把这个家伙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抓住锁到身边……

蒙大志眯眼看他,散漫地回过头,用力洗刷盘子、筷子、蒸篓等用具,由着李其穆对他胸肌男乳怎么揉搓,再不说话,眼底最深处的杀机寒意被暖流和欲望侵染,浓眉越皱越紧,欲望被李其穆掌控,逐渐有点身不由己的味道,片刻后,面庞微红,低道,“先松开,哥去放盘子。”

李其穆不松,双手揉捏他的乳头,双臂紧紧一夹他的躯体,轻而易举地跃起用双腿勾住他精壮劲窄的腰身,低哑地道:“你去放就是,我跟着你。”

蒙大志被他揉捏得呼吸粗重,胸肌冒汗,若在以往,还不得掳袖子大嚷“老子不干了”?但这回却还是由着他,脚步稳稳地端着盘子等用具放进橱柜,擦了擦手,又背着李其穆走出厨房。

李其穆始终紧紧地扒在他脊背上,对他胸肌大肆侵略。

蒙大志吁了口气,皱眉闭目地享受着他的抚摸和揉捏,缓缓地低声说道:“哥小时候做了坏事儿,或是遭遇什么情况,在外头能瞒过旁人,也能瞒过那老头,可是一到我妈我哥跟前,就铁定露馅儿,怎么装都装不好。这是你哥我一大缺点,改不掉。他们相继去了以后,哥再不怕旁人,没成想现在多了你个小王八蛋。”

眯眼拍了下李其穆的腿,声音厚而有磁性,“成,哥是有事儿,瞒不过你。但你别问,不干你的事,就算你问了,哥也得保密,平白给你添堵。下去,哥收拾收拾桌子,你个懒货!”

李其穆听得怔怔,沉默片刻,双手紧紧捏着他的乳头不动狠狠揉了一下,喜悦和担忧糅杂成不分黑白的微妙色彩,只问:“你瞒不过我,我很高兴。我也不问你具体内容,你只告诉我,你这件事,有危险吗?”

蒙大志被他捏得狠狠一咬牙,却又有种极其刺激的快感汹涌,蓦地臊恼,猛地一拳砸他腿上,转头瞪他道:“哥跟你老实坦白了,你还搞刑讯呐?咱们按道理来成不?不能说的东西,你再折腾,哥也不吐半个字眼儿!”

李其穆不理他岔开的话头,眼睛黑幽幽的,还是问:“有危险吗?”

蒙大志这回两块方形的健壮胸肌都被他双手覆盖抓摸,脸庞终于涨红——每逢李其穆用这种姿态对他,他就比命根被李其穆肆意把玩还要别扭,因为李其穆如此抓摸他的胸膛,会让他有种错觉,似乎李其穆其实是把他当女人来疼爱……他头皮发麻。

“切!搞毛啊!说你木头疙瘩你还不承认,你这不废话吗?你哥我是干哪一行的?我出任务,啥事儿有个靠谱的说法?”

蒙大志流氓痞气般冷笑,晃了晃身体,挣了挣胳膊,想把李其穆弄下去,但李其穆紧紧拥着他,双腿双手都不放松,他又舍不得对李其穆持续动粗,不禁皱眉,继而心里一动,突然转头瞥着李其穆,嗤笑道,“要不,咱们干脆去浴室?”

李其穆见他不答,心里直发凉,却不再问了,面庞没有表情,轻轻点头道:“好。”

浴室几场激情,蒙大志险些当真生气,但转头一见李其穆面色并不算好,他的火气立马就干瘪了下去,一边瞅着李其穆表情,一边骂骂咧咧地哼哼,却老老实实地承受和配合李其穆对他的各种刺激。

到后来,他没力气骂了,精壮劲实的流畅肌肉像是金刚雕塑,全在李其穆的掌控之下,他只自快感迷蒙着在李其穆怀中粗喘,心跳急速得像是火箭,闷吼时暗想:“小王八羔子,这方面懂得还不少,哥这方面的确斗不过他……”

从浴室出来后,李其穆去看书做作业,蒙大志则拿着李其穆的电脑上网。

李其穆也知道自己和蒙大志最近做得太多了,一直持续的话,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但他刚和蒙大志在一起,热恋之中常常被冲昏头脑,忍不住就想抱住蒙大志亲亲我我,而蒙大志对他虽然吊里吊气的没个正形,却几乎是有求必应,如此一来,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怎能不放纵?

“这次事后,最多一天一次吧。”

李其穆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后又被蒙大志瞒着的事情占据了心头。

未知的忧惧比明摆着的危险更可怕。李其穆感觉心里止不住那种慌张。

晚上躺到床上,李其穆把自己胳膊往蒙大志脖颈下面塞,绕过来后正好摸着蒙大志精壮的胸膛,另一只手按着手机,问,“凌晨三点,《禁咒》恢复运行,可以登录?”

蒙大志懒洋洋地枕着他弹力十足的臂膀休息,听到他问才睁眼看他,笑一声,伸手夺过他的手机:“不用定闹铃,哥就一个活生生的大闹钟,想啥时候醒,比闹铃都准,不行你试试。”

李其穆“唔”了声,另一只手随意地抓住他腿间命根,闭上眼睛若无其事地睡了。

蒙大志早已被迫习惯了他这个掌控性的睡姿,把玩了会儿他的手机,又转头安静地看他半晌,见他眼皮微动似要睁眼,才回过头去,懒懒地道:“你放心,哥枪林弹雨都闯过好几回,不也好端端的?何况,这回还是在游戏里。”

游戏里?

李其穆猛地睁眼,游戏里的什么任务能让蒙大志现实中瞒着他?必定是军方机密吧。什么军方机密在游戏中会让蒙大志不敢打包票是否安全?《禁咒》实打实能改善一个人的体质,甚至激发人的异能,那么,理所当然也就能给人现实中造成巨大的性命伤害。

李其穆睁眼看着天花板,忽然说:“蒙大志,你把能说的部分,告诉我一点,我心里没底,怪难受的。要不,你就让我上一次,现实里不行的话,那游戏里,去主城秘境,你在游戏里,用游戏角色让我上一次,我就不问,成不?”

蒙大志一愣:“啥?”继而蓦地坐起身来,狠狠弹了下他的额头,发出“答”的声响,微微有些恼怒,“哥跟你说过几回了?哥是大老爷们,你也是够男人的,哥从没想过要上你,你也别想着搞我!哥成天给你摸给你摆活,刚刚被你搞那熊样都由着你,你小子还不满足?你欠揍吧你?”

李其穆蹙眉,紧紧抓着他半硬的粗长命根,闭上眼睛道:“行了,当我没说,睡吧。”

蒙大志切了声,任由下体被他紧抓,只沉着脸硬石头似的逼视他,卧室的昏暗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和愧疚。李其穆什么都没瞒过他,甚至把存折交给他,把存折密码硬是趴在他耳边背了几遍给他听,让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李其穆当时说得平静而坦然:“我知道你不看重钱,但是我看重。这些钱是我在游戏里东奔西跑赚来的,不算少了,以后赚钱的事情,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都交给我,我赚钱攒着给咱们养老。我是实打实想和你蒙大志过一辈子,一起经营生活,没有一丁半点得过且过的念头。我是想……让你对我也认真地看重些,别把我当成虽然重要,但是不用的时候随手就能扔的。”

蒙大志默然半晌,躺下低声道:“没想过扔你。我要是和谁过一辈子,也就你了。”说完觉得这话文艺矫情,一皱眉,转头道,“胳膊,伸过来给哥枕着!”

李其穆没吭声,闭着眼睛缓缓伸胳膊揽住他。

97、第97章

李其穆问了几遍都得不到蒙大志的答案,心中因未知的忧惧而吊到半空,却并不纠缠再问,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揽着蒙大志,摸着蒙大志健壮的胸肌,抓着蒙大志的腿间半软的金刚杵,怀抱充实,让自己逐渐入眠,呼吸平缓下来。

睡后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到二舅妈喝药了,二舅妈的娘家来人嚣张大闹,居然找到他家来打他老妈,他愤怒要去保护,却被什么缠着,怎么都迈不开腿,眼看老爸老妈被人殴打,他急得大吼大叫,眼泪直流;

转而梦到以前暗恋表叔,不知怎么竟趁着表叔睡着,偷偷摸表叔精壮的体魄,甚至抓住表叔下体摆活,但莫名地没有偷摸的刺激,反而有背叛般的罪恶让他恐慌和自我厌恶;

画面一转,梦到刘祯一边傻乎乎地笑,一边对着他大声喊:“我爸我妈都不要我,我爷爷也死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现在有人要杀我,大哥你来救我啊!”

又梦到其雅其仲两个人惊恐地问他:“哥你怎么会是gay?你喜欢男人啊?那个男的还不乐意要你?”

……

梦里灰白而混乱,林林总总,冗繁无尽,好像在梦里过了几年,甚至大半辈子。

但自始至终,他都恍惚感觉不对,隐隐约约地在梦里纳闷:怎么少了一个人呢?

少了谁?却又隔着朦胧的墙,想不起,看不清。

感觉没睡多大会儿,突然被蒙大志喊醒。还没睁眼,蓦地心里苍凉,原来梦里没有蒙大志。

蒙大志在黑暗中眼睛锃亮有神,胳膊肘子支着身体看他,哼笑道:“看看,准不准?两点五十整。”说着话,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一低头,往腿间轻轻拍开李其穆的手,“还抓,这么用力干啥?抓硬了都。赶紧起来,撒泡尿,十分钟后进游戏。”

说完自顾自下床,大喇喇地光着身子,一手扶着腿间那根硬起的命根,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

李其穆睁眼,就着客厅微弱的夜灯,看着他阳刚精壮的体魄,标准的倒三角男人身材,性感得让人垂涎三尺;独来独往的肆意秉性,如没有缰绳的野马,尽管流连此地温情,但也随时都能大笑而去。

“……那就看紧点,尽量地看紧点儿。”李其穆收回思想,不去想那个乱七八糟的梦。现在蒙大志和他在一起,他就要狠狠地抓紧眼前,同时为以后打算。

只是,刘祯的确有阵子没露面了,上次来学校见他,还是在游戏没开始维护的时候,那时刘祯向他诉苦,说在游戏里和骑士姐姐、牧师弟弟两个人在50级外城那里遭人霸占地盘而驱逐追杀,请他过去撑腰。他要登陆游戏才发现游戏维护。

还有表叔,表叔对他虽然不算情有独钟,更谈不上情深似海,但是对他的好和情爱之意并无虚假,以前时不时给他打电话,他都是礼貌地敷衍,最近便再没有电话打来。他若不是做了这个梦,还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最重要的是,他如今总是和蒙大志在一起,满心满眼都是蒙大志,上课都牵肠挂肚地想念,居然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老娘,没给家里打电话问安。真是欠揍。

“小子,你不尿啊?别待会儿游戏中途被警报尿床,哥绝不给你洗床单我告儿你!”

洗手间哗啦啦的自来水洗手声中,蒙大志痞气地喊声传来。

李其穆默然平静地起身,没拄拐杖,有些瘸拐地走去洗手间,刚到客厅,正和走出来的蒙大志照了个面。蒙大志通身袒裸,胸肌腹肌在阴影中线条刚硬。李其穆眸底黑沉,大大方方地伸手在他胸肌上抓摸了一把,侧身要让开他。

蒙大志却“啧”了一声,一跨步,抱着膀子挡住他的去路,在蓝色夜灯的微光下打量他的身体。

李其穆无声笑了笑,由着他看。

蒙大志目光在他胸膛上凝了凝,移到下面看着他勃起而撑高的内裤,撇嘴龇牙,凶恶道:“内裤穿得还挺板正!哥白天给你摸就够了吧?凭什么晚上睡觉也得裸睡着给你摸给你玩,你小子四角内裤还穿的是名牌儿?哥都快被逼着养成裸睡习惯了!”

说完重重哼了声,突然极快地伸手,在他内裤裹着的那一大包东西用力抓了下,抓完闪身就往卧室里逃,嚷道:“小混蛋赶紧去撒尿,游戏要开始喽!”

“幼稚,越活越回去了。”李其穆纵容着他,根本没躲,嘴角翘起来,进洗手间小便,洗手,擦手,回卧室,手一撑床沿,直接跃起,半躺到他身边,问道,“狼牙同志,你游戏里最后是在哪儿?”

蒙大志把床头灯打开了,灯光调得昏暗柔和,身上什么也没盖,靠着床头半躺着,深麦色的健康肌理线条分明,胯间一片浓密,调了调手腕上的漆黑客户端松紧度,不答反问地道:“问这干啥?进游戏后各自做特殊任务去,等下次碰头,你赶紧把你新魔法通讯端号码说给哥听。”

李其穆伸臂塞进他的腰背后面揽住,又随手抓起他健壮的胳膊,屈起来,在他鼓胀饱满的二头肌上吻咬了两口,沉声问:“咱们现在接触着,一起进游戏后就会默认亲近中,不会收到有人碰触的警报,是吧?”

蒙大志看看时间,转头瞥了自己胳膊一眼,也不挣开,任凭他把玩,用另一只手拍他的大腿,“啪”的一下,挑眉嘿笑:“平常碰触不会被警报,这样的碰触就绝对能收到警示提醒。你要是想趁机搞你哥,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着话,闲得无聊,一挑眉,刻意对李其穆露出森然如实质的杀机,沉冷地逼视着道,“告儿你,小王八蛋,你哥我要是真生气了……后果绝对很严重。让你求笑不能,求哭不得!”

李其穆笑,靠着床头,转头与他坦然对视,浓眉不动,黑眸净澈:“我没想过那样做,你不同意,我就绝对不会强迫。上次在游戏里对你用强,我也后悔,幸好没做成,直接被你劈死了,否则,像上回说的那样,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恶心……”

蒙大志见他郑重,还提起上次的事儿,生怕他连自己那两句浑话也一股脑儿想起来,忙一皱眉打断:“哥还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人?说这么严肃干啥?”

李其穆回过头,看着自己手腕上被蓝色细沫皮包裹着的客户端,长长吁了口气:“有点不安。”

蒙大志心头一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接话头,转而岔开话题,漫不经心地嗤笑道:“还有四五分钟,时间过得真慢,准备进游戏吧。第一时间进游戏,去自己进游戏时的出生地抢特殊任务,晚了就没了,让那些背叛人族联盟的家伙后悔去!”

李其穆看看他,从床边拿过手机,平静道:“我认刘祯当弟了,把消息告诉他,先前只顾着你,居然从没想起他来,再不说就晚了。”

蒙大志脸皮微变,笑意收敛下去:“弟个鸟!他那小屁孩有鸟毛啊?”一把抢过手机。

李其穆皱皱眉,伸手在他胸肌上抓了下,叹声道:“早知道你小气,可也不至于电话都不让打吧。我要是对他有半点别的心思,当初就不会一条道走到黑,只对你苦苦单相思了。”

蒙大志浓眉一挑,神情不改,扫他一眼,将手机半背着他,迅速翻找黑名单——

蒙大志以前玩李其穆手机的时候,专门翻看李其穆电话簿,一看到标着“刘祯”“表叔”两个称谓的号码,几乎想都不想,直接偷偷拉进黑名单,当时还摇头晃脑地冷笑叹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跟老子抢,你们算个鸟东西?老子可不是道德标兵!”

现在将刘祯的号码从黑名单删除,再迅速拨动,吊模吊样地倚着李其穆手臂,以眼神鄙视李其穆道:“哥啥时候小气过?没瞧见哥叉着腿让想摸就摸?哥是替你拨通号码,让你空出手来,小王八蛋,不识好人心!闲着那只手那啥呢?摸过来!”

居然当真以下巴示意李其穆去摸他命根,没羞没臊到这种程度,也难为了他。

李其穆怔了一下,认真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不多想,更不反驳,颇有点“老婆说的全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的妻管严病态纵容,嘴角翘起来,将手放在他平坦劲实的腹肌上。

电话突然接通,那头直接传来刘祯略带睡意和干哑的声音:“大哥,有什么事?”竟是略带担心和小心翼翼,“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蒙大志听他喊得亲,黑眸陡然森寒,胸口没来由升起腾腾邪火来,厉声骂道:“滚犊子!谁你大哥?别他娘的乱喊。”又转头故意暧昧地问李其穆,“喂,咱家大学生,他在叫你?”

李其穆皱眉,手在他腹肌上用力捏了下,拽过手机,对话筒道:“刘祯,是我,你凌晨三点整登陆《禁咒》游戏,去你的游戏降生地,也就是蒂热斯村,寻找特殊任务,这大概是《禁咒》游戏对维护这么长时间的补偿,任务奖励最低金币,最高特殊坐骑,中间还有其它好处,晚了就没了。”

电话那头死寂无声,过了会儿才干笑道:“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蒙大志支着耳朵听,听出刘祯似受打击,心里大感畅快,毫无怜悯地勾起嘴角,伸手在李其穆宽厚匀称的胸膛上摸了两把,粗声粗气,懒洋洋地道:“赶紧挂上,咱们还能亲热小半会儿。”

李其穆神情生硬,沉声道:“你欠揍?”

却还是对手机道,“刘祯,咱们以后游戏里聊,我先挂上了。”

挂了电话,低声道,“刘祯这阵子没找我,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现在听来他还好。而且,长痛不如短痛,我不知道自己哪点吸引了他,但总这么下去,就算和他认作干兄弟也没什么用处。我不欠他的,但是他对我用情,我无情回绝,就会心生愧疚,”低叹一声,“这莫名其妙的情感心理。”

蒙大志听得心里极不舒坦,摆摆手:“成了,别牢骚,赶紧准备进游戏。”过了小片刻,又道,“哥给你掐时间,十五,十四……进!”

李其穆看他一眼,将他闭目肃容的阳刚侧脸映入眼底,才意念连通客户端,果然顺利登陆游戏,立即抛开其它情绪,选择回到最近的友好村落或城镇,匆匆租了飞驼就往蒂热斯村赶去。

他登陆后,蒙大志悄悄睁眼,轻轻转头,挑眉沉眸,捞过手机,又把刘祯的号码加入黑名单,森狠地盯着李其穆的面容,哼道:“这小王八蛋,长恁俊干嘛?别人不喜欢才是怪事儿!弄得阿猫阿狗都想跟老子抢,也不让他们撒泡尿照照镜子!”

勾着嘴角嘀咕着,把手机摆成原样,又在李其穆弹性十足的厚实胸肌上轻轻摸了两把,满足地倚着李其穆的胳膊,闭目登陆《禁咒》。眼前一晃,《禁咒》中,蒙大志就变成了他的化身“狼牙”。

游戏里的狼牙突然出现在启星国的国主殿堂后花园中。游戏维护之前,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潜行到这里来,只因他探听到,启星国国主最终决定,不顾阿尔娃公主的意见,只等其它谈判做好之后,就将阿尔娃嫁给上次进入地下迷宫杀死恶魔领主的胜利者——木齐里。

可笑他最初以“帮那小子娶到公主”为由过来搀和,知道公主要嫁给李其穆的游戏角色后,又第一时间生出杀心,怎么都止不住,忍了两天,险些把自己憋出内伤,暗骂:什么劳什子公主,就是一烂货,想嫁给我教出来的小子,去死吧她!

于是,干干脆脆地过来,要把阿尔娃公主刺杀个死无全尸,不能复活。他的心狠手辣曾经也是在某个圈儿里出了名的。真要杀人,除了幼稚孩童他不碰以外,哪管敌人是男的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

但他潜伏了许多天都没找到时机,又生怕打草惊蛇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游戏里游戏外地胡思乱想,想着怎么才能把李其穆那小子给拉回身边来,再要登陆游戏,却发现不能进了。

现在,继续潜伏吧!

狼牙同志动用手指上的破扳指,隐形藏身,慢悠悠地点开魔法通讯端,没有李其穆的通讯端号码,他无聊得紧,只能一条条翻看系统讯息。

最后,看着顶端那个颜色金黄的机密讯息提示,寒眸闪过冷意,知道自己只要一点开,就会被强制添加上“s级绝密培养计划苗子”的标签,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能预料。

突然抛开这些思想,凝眸静静盯着与阿尔娃公主一起走过来的门轩堂。

蒙湘涛的游戏角色门轩堂,本要赶紧去寻找特殊任务,却被阿尔娃公主拉扯着。阿尔娃公主怒目含煞,又隐带泪光:“门轩堂,你跟我来,看看咱们以前亲手刻下的爱情宣誓……”

潜伏着的狼牙同志呼吸若有若无,如同幽灵,死神暗影般缓缓跟上他们。

98、第98章

门轩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刚刚进游戏来,就糟了阿尔娃公主的连累,也被狼牙给盯上了。等级相差不远的玩家,哪怕被极其高明的盗贼潜行靠近,也有可能感知到些微猫腻。但狼牙的扳指,却将他的气息完全隐匿。

就目前而言,尚未有谁能用什么法子提前察觉或破解掉狼牙的隐身,这对游戏而言,绝对是个bug般的道具,狼牙心知肚明。但是对于这个虚拟世界而言,这只是他运气好,偶然收获到了军方开发出虚拟世界之前就存在的虚拟宝物罢了。

并且这宝物在原来那玩家手里没有显出功效来,到他手里才如明珠去尘,绽放神效。

说起来,他有这枚扳指的事情,上面百分百已经得知,却没有将他的扳指收回去,想必是与老头子有关罢。不过也有可能是根本没引起上面的重视,开发游戏之前,谁知道这里有多少虚拟宝物?这枚扳指也许只是沧海一粟。

“家里那小子都有异能了,看来这精神契合度不容小觑,这个破扳指没引起旁人的重视,对我而言,却是个宝贝,啥时候也给我整出个异能来?”狼牙瞅了瞅自己手上松紧适度的扳指,浓眉轻挑,突然被前方二人的说话内容吸引,猛一抬头,杀机森寒。

阿尔娃公主疾步快走,怒容低喝着:“……我阿尔娃,堂堂的启星国公主,木齐里却只是个从乡野村落过来的乡巴佬,他算什么东西?也妄想娶到我?我怕被他的卑贱臭气给熏死!他能杀死恶魔领主,绝对是个粗野的蛮人,父王都被他骗了!”

又瞪视门轩堂,“你是父王亲自指派的天才骑士,你还记得当初怎么对我宣誓的吗?你宣誓保护我,又约我到这里来向我示爱,现在有个泥腿子想要娶我,你居然胆怯不敢去杀他?要不是父王把我派出去刺杀他的人都幽禁了,我哪用得到你动手?”

门轩堂搂住她,温柔地笑,完全是毫无保留的坦诚模样:“公主息怒,木齐里确实卑贱粗野,他敢来抢我的公主殿下,公主以为我会没有动怒?但我是一位守护骑士,我的准则是守护公主,以前一直瞒着,是不想让公主你担忧,现在看来,唉,公主实在误会我了。我一直坚信,我们的爱是神池之水,但公主却将我的心当成了小小的寒泉。”

阿尔娃公主放慢脚步地听,又哼了声,脸色微红,半怒半嗔地看他:“你有什么法子?”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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