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婧只收留了许俏一晚上,又以工作太忙为由,将许俏送了回去。
许家一家三口已经搬到区政府给安排的两居室里。
许亮毫不犹豫的占了主卧有空调的房间,让许国良和李红梅住不足十平米的次卧。而许婧送回来的许俏就没有地方住了。
许婧只是把许俏送到门口,连门都没进就匆忙离开。她已经后悔昨天多管闲事,所以今天是如何也不想趟家里的浑水。
李红梅有些吃惊许婧带着许俏找了回来,她想跟许婧说话,结果追到门口,许婧人已经下楼不见人影了。
有些懊恼的回头的瞪了许俏一眼。
这晚上住宿成了问题,李红梅看了看厅不足一米五长的沙发,又看了看许俏:“晚上就让俏俏睡沙发。”
许国良倒是没有意见,他岁数大了,腰不好,平时还要上班。睡沙发肯定是不行的。
李红梅更不可能心疼许俏委屈自己,也不问傻闺女吃了没,就这么决定让许俏晚上睡在沙发上。
安排完了,许国良又催着李红梅换衣服,两人不急着去看看失火的房子怎么样了,反而急着去李红梅大姐家里,赶紧安排给许俏相亲。
夫妻两人谁也没多看许俏一眼,换了衣服匆匆离开。
六十平的小两居里,就剩许俏和躺在主卧挺尸的许亮。
许俏也乐得自在,在狭小的厅里转了一圈,房间很小,家具陈旧,茶几上有厚厚一层尘土,沙发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许俏有些嫌弃的在板凳上坐下,现在家里没人,正好收拾屋里挺尸的小畜生!
大眼睛机灵的转了一圈,起身去厨房。
许亮躺在屋里叼着香烟,心情有些烦躁,没想到那个死丫头竟然没有死!
这下对象肯定要跟他黄了,越想就越生气。听见李红梅和许国良出去关门声,又躺了一会儿,见屋外的小傻子没有动静,猛猛吸了一口烟,喷出一股烟雾爬起来,准备去找许俏的出出心里的晦气、
从小到大,每次心情不好和在外面受了气,他回家都是拿许俏撒气,时间久了竟然变态的认为,看见满身满脸伤痕的许俏,心里隐隐有些快感。
趿拉着鞋子起身出么,在厅看了一圈没发现小傻子的影子,就听见厨房一顿叮当乱剁的声音!
许亮叼着烟头懒散的过去,到了厨房门口却愣住了。
只见许俏站在案板前,手里拿着菜刀,手上侧脸上都沾满了血迹。而案板上躺着一只被剁了脑袋的兔子!
鲜血顺着案子往地上滴答,兔子身上的皮已经被剥了一半,露出粉嫩的骨肉。
而许俏像是没听到许亮过来,手起刀落,动作娴熟迅速的剥了兔子皮,顺便肢解了兔子。感觉全程不用半分力气,像是清楚的知道兔子身体的构造。
许亮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许俏肢解完一只兔子,左边脸蛋和唇角点点血迹,让小傻子变得有些嗜血的邪恶。
而这只兔子!是许亮昨天回来时拎回来了,原本想庆祝许俏被炸死。
结果没想到许俏没死,还让他看到这么血淋淋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背寒意阵阵。
许俏看着血淋淋的兔子尸体,淡定的放下手里的菜刀,扭脸看着许亮,目光沉沉,带着寒月冷光,更是让是许亮觉得不寒而栗。
她原本想在厨房找点儿吃的,顺便拿菜刀去吓唬许亮一下,却没有想到在厨房一角纸箱里发现一只兔子,决定杀兔吓许亮!
反正这个家里容不下她了,再刻意装傻也没什么必要!
许亮从震惊中回神,嘴里叼着的烟头掉在地上,伸手指着案板上的兔子:“你……你个傻子,谁他妈让你杀我兔子的!”
说着冲过去冲许俏挥拳头。
许俏不紧不慢的抓起菜刀举了起来,刀刃冲着许亮,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微笑,眼中却带着嗜血般邪恶的光芒。
许亮挥到一半的拳头生生收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错觉,如果他把这一拳挥下去,许俏就敢剁了他的拳头。
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刃,许亮脸上都是色阴狠,说出的话都带着狠厉:“白痴,你现在胆子倒是大了!有本事放下刀,看我不打死你!”
许俏冷笑转身一刀剁在兔子尸体的前肢上,又拿起被剥离的小心脏,扭脸笑的邪恶的看着许亮,手起刀落,心脏在她手中被破成两半!
力道刚好,却没有伤到自己半分。
许亮好吃懒做,没有吃过什么苦,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本事。看见这样的许俏,竟然莫名吓得腿软。
伸手指了指许俏,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扭头气哼哼的走了。
等他回头再收拾这个白痴!
许俏等许亮摔门离开,淡定的扔下手里的菜刀和兔子的小心脏。拧开水龙头安静仔细的洗着手上的血迹,还有脸蛋上故意被她溅上去的血迹。
清理干净自己,低头看了看浅蓝色棉布裙上的点点血迹,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李红梅有没有给她收拾两件换洗衣服。
不抱任何希望的在家里翻了一遍,果然没有她的衣服,家里的户口本也没找到。
又长叹口气,把东西放回原样,去厅板凳坐着开始发愁,这什么时候能说话啊!
不然出门跟人沟通也困难,她也不会哑语啊!
张嘴啊啊的试了几声,依旧是不能发声。
捧着小脸坐到中午,也没见许国良夫妻回来,看来是没人管她吃午饭了。
想了想刚才肢解好的兔子,真想红烧兔子改善下伙食啊。又怕许国良夫妻突然回来,惹来一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决定用清水煮煮凑合吃吧。
兔肉刚扔进锅里,打着火还没来得及盖上锅盖,就有人急促的敲门。
许俏脚步放轻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顾中队,许国良一家就住在这。”
顾承川声线很低的嗯了一声,却让许俏听得分明。一时有些犹豫是开门还是不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