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此时身怀有孕,花妈妈怕再打要出人命,便拿那小丫头出气,正在门口拿鞭子抽着呢,看样子是想杀鸡儆猴,给楼里的姑娘们敲个警钟。还用那小丫头威胁那个姑娘让她堕胎。”顾九说。
顾放神色忽然一凛,他想起那个姑娘是谁了。
“你说的那个怀有身孕的姑娘可是躲在流烟身后那位?”
顾九点头:“正是,那姑娘年纪小,今年也不过虚十六,着实挺可怜的。”
顾放又道:“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这儿看见端王,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吗?”
君若寒听到此直觉事有不妙:“你怀疑她怀的是千鹤的孩子?”
“风月之地,这种事不好说,也不一定。”顾放道。
“去看看吧!”君若寒神色凝重。
三人朝藏春楼门前走去,顾九这个时候就显示出自己这个贴身护卫的作用来。
一路强势地拨开人群,将两位主子让了进去。
“住手。”君若寒声音不大,气势却教人不敢忽视,那两个架着小丫头的龟奴不自觉松开了手。
“花妈妈借一步说话。”君若寒不想浪费时间,况且顾放的腿现在还不能久站。
对于这个当初跟顾小将军在楼里对赌的男人,花妈妈自然印象深刻,不光她印象深刻,不少围观的人中也有那晚见识过大场面的客人,眼见这俩人相携而来,脸上都是露出了暧昧不明的神色,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种非富即贵的人,花妈妈自是不敢得罪,让龟奴把人带进去,藏春楼门口的这场闹剧才算暂时结束。
几人到了厢房,顾放视线扫了一圈儿落在了流烟身上。
“流烟姑娘,你来说吧!”
花妈妈准备开口的,却被顾放打断了,只能讪讪闭了嘴。
“落羽挂牌的那天晚上,有个公子出手豪气包了她一年,前些日子那位公子几乎每天都来,甚至还许诺除夕陪她在藏春楼守岁,可惜……那位公子食言了。”流烟道。
风月之地,这种情话没有谁当真,说说听听也就罢了!
“是啊,两位公子,不是我花妈妈无情无义,你说落羽这姑娘才虚十六,她若是生下这个孩子定然也不能在藏春楼呆了,就算我不问她讨要这赎身的钱,她出了这藏春楼如何养活自己,又如何养活她腹中的孩子呀!”花妈妈赶紧自证清白,仿佛自己只是为了这个姑娘好。
“我有话想单独与落羽姑娘谈,花妈妈可否行个方便?”君若寒道。
君若寒一身贵气,顾放又是熟客,花妈妈自然也不怕他俩会偷偷把人给带走,于是领着流烟离开了。
关好了门,花妈妈这才皱着眉问流烟:“你有没有觉得包下落羽的那个尹公子跟里面那位颇有几分神似啊!”
流烟恍然大悟:“妈妈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呢!”
“包下你的那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哪儿?”君若寒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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