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七七八八的都是从哪听说的,严格确实严格,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严格。”
虽是初冬,但是大殿里地龙烧的极旺,舞娘们衣服一如春衫,抬手摆臂间广袖难免滑落。
也就是江童眼睛尖,其实沈秋雨手臂上那道疤也没有那么明显,只是看样子应该是消不掉了。
他猜的不错的话,这道疤应该还是她落水那次留下的。
不过这沈秋雨在姐姐的封后宴上献舞,又跟姐姐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他是沈秋云,心里应该会挺不舒服的吧!
果不其然,顾放偷偷朝新后瞄去一眼,只见沈秋云面色尴尬,时不时还悄悄看身边的君若寒一眼。
不过君若寒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别说是身边的皇后看他了,就连大殿上献舞的人是沈秋雨他都没能看出来。
顾放今晚很自持,除了吃就是喝,不过喝的是茶,该喝的酒昨晚已经喝过了。
晚宴结束,众人半醉半醒纷纷坐上自家停在宫门外的马车,打道回府。
江童今晚第一次饮酒,上了马车便抱着顾放喊哥哥,光喊还不算,还得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人身上。
顾放这会儿只想也把自己喝醉了算罢,原来醉酒的人这么讨厌。
未央宫原来是君若寒自己一个人的寝宫,有了皇后,这里便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地方了。
夫妻?
他忽然想起了御书房里还留着的那盏“鸳鸳壁合”。
君若寒站在寝宫外的长廊下看着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比昨夜还好。
“皇上,夜深了,请早些就寝吧!”喜公公提着宫灯小步走到天子身后。
君若寒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寝房。
沈秋云双手交握,有些忐忑地坐在龙榻上,眼见君若寒走近,脸上的慌张又害羞的神色越来越盛。
君若寒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个人,他猜如果坐在这儿的是他的好师兄,那人一定不等他走近,便会直接扑了过来。
“今天累了一天了,皇后早些休息吧!”
话音一落,沈秋云脸上方才的忐忑和害羞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面色有些发白,“皇上……”
“昨晚,朕已经问过你,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君若寒走近她,替她将头上厚重的首饰摘掉,“对你,我很抱歉,但是我更不想骗你。”
沈秋云眉心微蹙,本就一张楚楚动人的脸更添几分怜人之色,她咬着朱唇轻声问道:“皇上的心上人,可是……可是顾、顾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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