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到处都落满了灰尘挂满了蜘蛛网。
君千鹤看到这幅景象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进来吧!”白羽拿着火把在前面开路,直到香案前的一处空地。
整个庙里也就这方寸之地算干净,不过明显是有人提前来打扫过,因为地上还放着一块儿四四方方的上等红木,打磨得异常光滑,旁边搁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周围还用干草铺成了坐垫。
“坐下。”白羽用火把将庙里的烛台点亮,便双腿一盘席地而坐。
君千鹤犹豫着也默默跟着坐下。
“这个棋盘,就由我给你做吧!”他说。
“啊?”君千鹤有点儿惊讶。
“时间不早了,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一会儿。”白羽说着已经抽下了腰间的短剑。
其实方才见面的时候,君千鹤就发现了他腰间的剑,从未见他佩戴过的。
样子不怎么起眼,但君千鹤相信这把短剑必然不是凡品。
“你要是想看,就拔出来看看。”白羽见他的视线停在他扔下的短剑上,便道,“不过,要小心一些。”
君千鹤也不客气,抽出剑刃,寒光凛凛。
他伸出拇指靠近剑身轻轻一晃。
“小心。”
“无妨。”君千鹤出声,他是故意的,想看看这剑有多锋利。
只见一粒血珠顺着剑身一路滑落竟是血不粘身。”
“好剑。”
“你若是喜欢,送你也无妨。”白羽接过剑开始开始仔细在那块儿平滑的红木板上比划。
君若寒饶有兴趣看着他的动作:“君子不夺人所爱,比起剑我更喜欢棋。”
白羽笑了笑没再说话,大概半个时辰以后,红木板上已经整整齐齐刻出了棋盘的纹路,很浅但很规整。
这一大半的功劳要归于白羽的剑。
他这种刻法,要求一刀成型,一点点小小的偏差,整块棋盘都会废了。
刻完之后,白羽打开手边的木匣子,里面有事先制好的金线,拿出来将其一根根嵌在棋盘的纹路上。
棋盘的纹路特别浅,金线贴上以后微微凸起,白羽接着开始上漆。
君千鹤在一旁数着,数到最后两眼已经睁不开了,也不知他到底上了多少遍漆才使得盘身与金线平齐。
最后只见白羽有拿出了许多呈长管竹节状的草,身带毛刺。
“这是什么?”君若寒忍不住好奇。
“木贼草,打磨用的。”
“你以前该不是木匠吧!”君千鹤啧啧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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