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怪当时在看到那卷宗上的时间时竟会觉得如此熟悉,原来是在这里……
这是巧合吗?
“放儿!”顾老夫人见儿子去了小祠堂半天也么见出来,天色已晚,她只好唤了一声。
“你陆伯伯都快被你烦死了,赶紧走吧!”是他爹的声音。
顾放赶紧将牌位放好,心道,他本来就死了啊。
顾老夫人将他送出门,顾放边走边问:“娘,陆伯伯也当过官吗?”
“没有,就是一名普通的画师,后来因为画画的好,小有名声,便进宫做了小一年的皇家御用画师,专给皇室贵胄画画。”
“后来呢?”
“后来?”顾老夫人推开门,“后来就病逝了!”
“啊……”顾放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声。
“行了,赶紧回去吧!去南疆,一路小心。”顾老夫人送走儿子,反身关了门,这才悠悠长长叹了口气。
顾放觉得自己肯定是多虑了,陆伯伯又没做过官,所以爹朝堂诛佞的事肯定与他无关。
再说,景元五年的冬天,死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还都是他爹杀的啊!
……
第二天一早,刚到寅时,顾放便悄摸摸地穿戴整齐,床上的顾白还摆着大字型流着哈喇子睡的正香。
顾放看着他,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摸摸他的头却没将人唤醒。
与此同时,君若寒便在卢笙的伺候下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卢笙自然知道主子今日这是要去送顾将军,但是这个时间会不会太早了些?
“皇上,顾将军昨日不是说卯时才出发吗?”卢笙边给他整理衣袍边道。
君若寒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哼笑一声:“他的鬼话你也信?”
果然,等君若寒披着晨露来到掌鉴司的时候,顾放正整装待发站在江陵身后,听着祁远说着什么。
“臣参见皇上。”祁远第一个看见君若寒,立马停下对江陵的交代,躬身行礼。
众人这才发现天子驾临,齐齐跪拜。
“免礼吧!”君若寒道。
顾放躲在江陵身后,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此刻他恨不能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精了,竟然知道自己说的时间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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