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宁睁开了眼,看向四周,咬了咬舌头,一阵痛楚袭来。他立时脸露欣喜,“还好,还好。老子没死。没死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就好。”
他一阵摸萦。从怀中掏出一小瓶, 立时倒入口中。此乃大雪山特制伤药,很是灵验。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感到自己好了不少。看着身旁散落的七个部属。这七人是他好不容易收服的心腹,可不能轻易折损了。他艰难起身,挨个探了探了几人呼吸,还好,虽然都伤得不轻,但都没死。没死就好。
他忙从各自身上搜出伤药, 挨个倒入几人嘴中。不一会,这七人渐次醒来。几人忙谢过圣子的救治之恩。便各自打坐调息。
如此直到暮色四合之时,几人皆能勉强行动了。
一个稍胖的黑衣人看了看四周的荒山野岭,心有余悸,“幸好幸好,那顾大公子没杀了咱。也所幸咱运气好,这些的野兽没趁咱们昏迷之时吃了我们。”
司徒长宁瞪了这属下一眼,骂道:“瞧你这点子出息。本座堂堂 圣子,还能莫名其妙被扁毛畜生吃了。那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本座身上带有驱兽灵药,这里野兽不敢靠近。”
那属下听了,忙夸圣子殿下圣明。旁边几人也忙附合。奉迎了一通,好一嘈杂。
一黑衣属下看向司徒长宁,问询道:“圣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此次,我们对小姐动了手,教主一旦收到小姐的信息,定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哎,如今的我们也不知何去何从”
司徒长宁想到这些, 也是一阵气闷,开口骂道:“都是大雪山那臭婆娘惹的祸。真是一想起就让本座生气。
如今的大雪山让她搞得乌烟障气。没能耐就不要瞎搞。想我大雪山屹立世间几百年来,在世人眼中那就是一位高贵神秘的贵公子,那是被人奉为神明的存在。可你们看看,如今被教主东搞西搞这么一通乱搞,生生将好好的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弄成了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成痞无赖。看看这几年,还有什么人敢请我大雪山弟子下山……”
对面几个黑衣人点了点头。七嘴八舌附合道:“就是,以前但凡哪家世家门阀能请到我大雪山的弟子坐镇,那是求都求不过来的荣耀。可如今他们一听到我们是大雪山的弟子就个个借口不断,摆明了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个黑衣人无奈道:“这也不怪他们呀。谁让教主身份敏感,行事又不谨慎。她是北漠大酋长的女儿,偏生又跟父亲弄翻了。想借西凉的力,与生父对抗。她与西凉皇帝不清不楚。这也罢了。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罢了。偏生行事不密,让人宣扬开来。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又与大齐镇国公长子不清不楚,还莫名其妙生了个女儿。这让世人不说她三心二意都难呀?”
另一个黑衣人啧啧连声,“教主这样,搁谁谁不担心?一旦有人请了大雪山的弟子下山护卫,怕不是害怕就请了某一国的探子来。这下好了。我们大雪山成了人人可畏的刺猬,谁人还敢与我们合作?他们皆怕一旦跟我们扯上些关系,便会惹了另两国不满。这世上谁还敢与我们交好?
哎,兄弟们早就说了,女人根本不适合当教主。可谁让先教主被如今教主迷了神魂,非要让这女人上位。哎,结果怎样?还不是自食恶果,先教主死无葬身之地便罢了,还害了大雪山众多门人呀。哎……”
众人一齐叹息。司徒长宁一拍大腿,“不行,咱们还是得回去。如今你们也看到了,山上众多兄弟已对教主不满,而且教主身体也撑不了多久。咱们必须回去,可不能让旁人捡了便宜。”
几个属下有些担忧,不仅出言提醒,“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这教主还没有死。如果教主一意孤行,硬要将教主之位传给小姐,我们的力量也不足反对。如今小姐有顾家和鲁家的支持,如今的大雪山要想与这两家作对,根本就不是对手。虽然圣子略施小计,让顾家与小姐有些分歧。可俗话说得好,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合。这夫妻双架,说不定一会就好了。更何谓小姐生得那般美,有几个人受得了。指望她与顾家弄翻怕是不可能……”
司徒长宁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也不知他们该何去何从。
另一大胆的黑衣属下小声抱怨道:“主子竟然动了手,何不干脆将人杀了。也不至弄到现在进退不得……”
虽然这属下声音小,但以司徒长宁的耳力如何听不到。他大怒,跳起来,对着这属下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口中还骂道:“你知道个屁,杀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