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延尘这是要引导自己往架子前走,看来时间要到了。
晏岁时抬手借位扇了阮延尘一巴掌,这巴掌像是什么信号似的,“哐嘡”一声,架子所在方向发出声响。
电光火石间,晏岁时听到了面对屏风方向的万溧的声音:“小心!”
晏岁时也喊道:“小心!”
然后伸手朝向阮延尘,将人拽向了自己。
铁架子很大,很快撞上了前面的屏风,架子和屏风双双倒了下来。
现场一片骚乱声,晏岁时和阮延尘摔倒在地,虽尽量避开了架子倒下的范围,但还是被架子的一角砸到了。
但砸到的是阮延尘。
晏岁时充当了人肉气垫,这和晏岁时脑海中排练了无数遍的场景重合。
阮延尘吃痛地叫着,可架子搭在他的腿上,动惮不得。
“没事吧。”
“先搬架子!”
“叫医生!”
台下的人一股脑冲了上来,晏岁时只仰天躺着,看着头顶的舞台灯。
结束了……
曾经折磨晏岁时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终结。以后可能会面对其他无数的刁难,但郁结在晏岁时心里好几年的这口气终于纾解。
在这一刻晏岁时才终于觉得,就算未来有千难险阻,但他终于拥有了无限的勇气。
很快,架子和屏风被挪开,斜倒在晏岁时身上的阮延尘也被扶了起来。
“阮老师没事吧?”
“怎么这么多血!”
“医生!医生在哪里?”
晏岁时感觉手中一片濡湿,抬起手看,才发现手心鲜红一片。
不合时宜地,晏岁时想到了一个形容——双手沾满了鲜血。
如果要双手沾满鲜血才能活下去的话,晏岁时想,自己不会拒绝做一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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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老师,没事吧?”万溧小心翼翼询问道,又不敢随意挪动晏岁时。
晏岁时还没来得及回答,手腕突然搭上了一双手。袖子被掀开,几秒后又被合上,然后是裤腿。
这番检查来得没有道理,晏岁时连忙撑起身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谢舒也?”晏岁时哑声唤道,谢舒也眉头紧皱,自顾自查看着他的手臂和腿,如果要不是现场人多,衣服可能都要被剥掉。
“我没事。”晏岁时说着,轻轻扒拉开了谢舒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