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舟只觉有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她的右手臂,一股暖流涌进了她的血液中,有些痒痒的,等那黑色的光芒褪去后,她才感觉到手臂处的痛处突然消失了。
她低头望去,发现本该伤痕累累的右臂不知何时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连一点伤疤都没留下。
夜舟正震惊着,身上的触手也加大了力道要杀了她,夜舟眼神一凝,用力挣脱开了身上的东西,随后双手合掌,真月刀出现在手中。
“居然被这种低能的东西逼迫到绝境,要杀我是吧?那就来试试!”
夜舟危险地眯起双眼,挥刀狠狠地朝那灵兽砍了下去,力量不断在体内涌动,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样,所有的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使出。
随着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在山洞内乍现,那只诡异的灵兽也被夜舟砍得七零八落,漆黑的山洞内满是粘液,说不出是什么液体,但肯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洞内逐渐安静了下来,危险的气息也消失了,夜舟这才收回了手里的刀,转身看向轻宿。
“你还好吧?”夜舟问。
轻宿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苦笑道:“这话不该问我吧,你的样子看上去比我吓人多了。”
借着微光,他注意到了浑身是血的夜舟,虽说不全都是她的血,但整个人看上去红成了一片,怎么看都吓人。
夜舟早习惯了这种感觉,没太在意:“先起来吧,这山洞里也不知道还藏着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好像受了伤,需要修养一下。”
轻宿点头,二人立即走出了山洞。
他们身上都多多少少挂了彩,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便坐下来歇息,轻宿将手放在受伤的地方,随着黑色的光芒闪过,那些伤口立即消失了。
夜舟看了一眼,饶有兴趣地挑起眉头:“这样的炼金术我没见过,是从哪儿学的?”
“是家里传下来的秘法,平时很少用。”轻宿道。
“是吗?可你不是说过,任何有关人体的炼金术都算是禁忌炼金术吗?这个应该也算吧?”夜舟的声音突然冷了一些。
轻宿这是打算拿她当傻子忽悠?她感受不到对方的‘理’,说明这种炼金术是被‘理’所抛弃了的,也就是禁忌炼金术,果然轻宿也在使用这种东西。
轻宿的眼神变了一下,别过脸去,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你是不是早就认为我在接触禁忌炼金术了?”
夜舟愣住,没有回答,她的确一直这样怀疑着,毕竟有在天都时的印象,对方早晚有一天是会触犯禁忌的,只是她不清楚这个契机是什么而已。
“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地之氏族?”轻宿问。
“自然记得。”
“我便是地之氏族的后人,也是唯一的直系后代。”
话落,夜舟的瞳孔猛缩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轻宿的目光幽远,也不知在看着哪里,轻声回忆着:“我们一族的人在很多年前就被抄家灭族了,族中的人为了留下一条血脉,拼死护住了我,让我改名换姓在外苟且偷生,如今整个氏族留存下来的人只有十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