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回答:“她怀疑在止鱼苏醒后,夜舟的意识回到了千年前止鱼的身上,也就是说,在你记忆中那个要牺牲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止鱼,而是夜舟。”
“怎么可能!这里面可有着千年的差距!怎么可能做到?”
尹淮夙摇头:“我也知道这件事听起来不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你仔细回想一样,当年出事的时候止鱼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清越低头沉思,努力回想着当年的事,渐渐的还真让他想起了一些。
“说起千年前止鱼的变化,似乎的确有些蹊跷的地方,那时轻宿还没有涉足禁术,而止鱼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和轻宿在一起,决定继承神都,坐上权力的最高位置,而为了达到那一步,她几乎每日每夜都在学习,尤其是炼金术,那时她每天都和偌江在一起,就连我和轻宿也很少能看见她。”
“后来再见时,是在皇族考核中,我和轻宿远远地看了她那一眼,那天止鱼的表现很好,几乎是碾压众人,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众人都说她的进步很大,当时我和轻宿都觉得她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脸上没有了笑容,眼神冷冷的,看谁都不带丝毫表情。”
“我们还以为她是太累了的缘故,可后来却发现对方好像是有意在躲着我们,再后来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直到轻宿涉足禁术被发现,差点被君主刺死,是止鱼出面救下了他,虽说是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但君主还是将轻宿给放逐了,自那以后止鱼就开始有了心事。”
“后来打听到轻宿在下面的野心越来越大,止鱼来找到了我,委托我将她的心脏取出带到这里创造能与轻宿相抗衡的人。”
三人静静地听着,尹淮夙道:“也就是说那段期间止鱼的性格曾发生过巨大的变化,照这么说的话我的猜测不一定是错的,很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夜舟就已经占据了她的身体里,也正是因为知道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所以才会找到你让你将她的心脏取出。”
“可是……这明明是千年前的事啊,而夜舟是后来才被创造出的,怎么可能……”
“这个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解释了,止鱼已经苏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轻宿要弥补这些年的分别之苦,你觉得这样的止鱼会是那个要牺牲自己的止鱼吗?”尹淮夙问。
清越摇了摇头,现在他也分不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根据止鱼的命令行事的,可如今却告诉他当初下达命令的那个人并不是止鱼,让他怎么接受?又要怎么相信?
夜笙在一旁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那我母亲的,她偷偷离开神都在这里成婚生子,为的难道就只是复活止鱼吗?究竟她想复活的是止鱼还是夜舟?千年前我母亲是否看出了止鱼的身体被夜舟占据的事实?毕竟那段期间她们形影不离,以我母亲的智慧和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出异样的。”
清越紧咬着牙,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件事原本是因他而起的,可如今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另一边,夜舟再一次睁开了眼,又来到了熟悉的神都,这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偌江,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偌江的眼神有些阴冷,还带着些打量和怒意。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止鱼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