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夜舟突然道。
“什么事?”
“既然你许多年前便一直喜欢我,为何在跟我动手时半点情面也不留?我可记得当年有好几次我都险些死在你手里!你为何不索性认输好了,也不至于让我记恨你这么久。”
正是因为当年她没少在对方手上吃亏,她才一直不相信这家伙对她是有情的,若那样的折磨也算有情的话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心里不正常。
祁然笑了起来,轻轻搂着某人,道:“其实我和琉暮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不用再受人利用,可我和她却选择了不同的路,琉暮认为只要世上再无妖魔,你就不再需要每天打打杀杀在尸体堆里挣扎。”
“那你呢?”
“我?我则认为若世上只有你一个人,也就没人可以利用你伤害你了。”
“……”
“事实证明琉暮的选择才是错的,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没了妖魔就能护你周全,却没想到真正要置你于死地的正是你一直保护的那些人,所以到最后她大概是后悔的,我虽不喜欢她,但在这方面,我和她互相了解,也互相信任,唯一可以达成共同点之处就在于我和她都不会伤害你。”
夜舟闻言陷入了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尹淮夙的出现打破了这场尴尬。
看着院子里抱在一起的两人,尹淮夙脸色一僵,道:“你们两个也无需光天化日下就这般不分地点地恩爱吧?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家。”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花钱把这儿买下来,那就成我家了。”祁然笑着回答。
尹淮夙瞪了他一眼,懒得一般见识,走到夜舟身边疲倦地闭上了眼,夜舟看着她颇为疑惑:“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方才驿站那边传来了一封信,给我的,是宫里送来的。”
“写了什么?”
“父皇召我回朝。”
此话一出,夜舟顿时愣住,眉头紧皱:“可知原因?”
“原因是父皇重病,身边需要人手。”
“皇上重病?怎么会这么突然?”夜舟问。
“这也正是最蹊跷的地方,我记得父皇的身体一向安好,身边也有不少药师在调养,不曾听闻他的身体有任何异样,可信中的内容的确说父皇病了,且病得很重,让我在半个月之内赶回去帮他。”
一旁的祁然眯起了双眼,道:“事情的蹊跷在于皇帝已经将你驱逐出王城了,你根本进不去,除非有陛下的圣旨,可这么大的事他却只是写了封信给你,也就是说此事是暗中进行的,你没法光明正大大地进入王城,更不可能进皇宫,若这封信真的是皇帝让人送来的,那就只能说明皇宫里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