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钺回以笑容,他知道言兮这是又在怪他提及往事,言兮不想他一直陷入当初的那场救赎中,但他不能忘,是言兮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那时他对死亡已经麻木,恶语相向的说辞他也不知听了多少句,可言兮只一句:“你既有了生命,就要好好活着,多少人在羡慕着你,而你却将它荒废,不如我将你的命续给更珍惜生命的人如何?”
像是责骂,却又带着关怀,这是妖王给他的温暖,自那时起,他就仰慕着妖王的一切。
“不如今日大醉一场,妖王,你可愿同我共饮?”巫钺笑道。
言兮无奈点了点头,巫钺于他就像是个家人,家人之约他岂能不应。
趁着月色,一人提着一壶烈酒在石桌前落了座,两人相视笑了笑,而后便听巫钺道:“这第一杯酒,我要敬妖王当年的救命之恩。”
言兮未言语,只是无奈笑笑,与他饮了第一杯。
“第二杯,我要谢妖王不嫌弃我身世不明,还将我留在身边。”巫钺抬手敬他。
言兮随之半提酒壶与他碰杯,道:“你这是在提醒我是个妖物,也是异类么?”
两人顿时哈哈大笑,片刻后,巫钺再抬酒壶敬他:“第三杯,在妖王身边的日子,巫钺才知什么叫做温暖,您给了我家人都不曾给的温情,世人皆说妖王淡漠不可接近,而巫钺却知,世间再无您这般温柔的人。”
言兮见他一脸认真,却是调侃道:“这是在骗我喝酒么,巫钺,你这情意再来我可是承受不起了。”
巫钺凝神注视着他,言兮顿时止住了笑意,巫钺认真的表情太过严肃,他只好抬起酒壶喝了一大口,而后对巫钺道:“如此便可以了吧,怎么千年没见竟像个孩子了。”
但巫钺神色还是异常认真,他凝视言兮的双眼未动分毫,言兮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被他的目光穿透了,像个赤身的人一般站在他面前,尴尬的笑了笑,言兮别过脸去,说道:“这酒也喝了,你的心意我也明了,早些休息吧。”
他看不懂巫钺的心思,只觉得他今日有些怪,既是不明白,还是早些避开,总觉得他会说出什么不寻常的话。
“妖王,”巫钺却是叫住了他,“你不敢看我么?”
言兮无奈回转视线,微微笑道:“没有。”一会儿敬称,一会儿又变作平级间的语调,言兮着实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看着我。”巫钺搁下酒壶,站起身突然向他逼近,扑鼻而来的酒香味让言兮一惊,他愣愣的看着他,“巫钺。”
巫钺似乎有了些醉意,他迷蒙着眼睛试图想将言兮看清,甩了甩醉意朦胧的脑袋,他道:“妖王。”
言兮略微蹙起眉头,听着巫钺继续说道:“我不能代替他么,同是男子,他有的我都有,为何你看不见我?”
“妖王,我随了你千年,看尽了你待玄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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