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秀云叹息一声,透过郁清的肩膀看见门外停了一辆小车,不由疑惑道:“你是打车回来的?”
郁清道:“不是,那是我自己买的车,现在先别说这个了,爸爸呢?”母亲受伤这么严重,父亲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清清回来了?”里屋忽然传来父亲郁远山的声音,声音了透着一股子沧桑,与暑假大相径庭。
郁清扶着曾秀云赶紧去了里屋,一进去就看见郁远山半靠在床上,一条腿包着厚厚的绷带,除此之外,脸上倒是没有伤。
“爸,你的腿怎么了?”郁清看见他这样,几乎急疯了。双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做的?
郁远山今年不过五十二岁,如今看上去却像六十出头,明明暑假还不是这样的。母亲也苍老了一大截,二人无论精神状况还是身体,都大不如从前了。
“孩子,你先坐,不要急。”郁远山拍拍椅子,让她先坐下,郁清的确很急,但也知道这事得慢慢来。
她先扶着母亲坐下,自己才坐在床边,听双亲诉说来龙去脉。
“清清,你爸的腿是被街上那些小混子撞断的。那天你爸去后街缴电费,谁知遇上那群混子赛车,你爸躲闪不及,就被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混混撞倒了。还好是摩托车,要是小车,恐怕你爸就……”曾秀云说着就哭了起来,红肿的手抹着眼泪,显然伤心至极。
“你知道那群混混无法无天的,见撞了人,直接就骑车逃走了。要不是有邻居看见通知我,说不定你爸就死在那里了。”
郁清听得火冒三丈,还有没有王法了!撞了人居然驾车逃跑,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安平乡只有两条街,前街是集市,一般不允许车辆驶入;后街则是通车的道路,来往车辆都从后街通过。这样重要的通道,自然有不少车辆来往,那群混混居然在后街赛车,也太过分了!
曾秀云说得那群混混,郁清是知道的。那是安平乡上一群无业游民,年纪在二十上下,差不多有三四十人。这群人不学无术,成天游手好闲,还经常仗势欺人,在街上收保护费。安平乡的百姓对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就算受了伤害也不敢去举报,因为害怕被报复。
乡上没有派出所,只有个乡.政.府,那里面的人对这群混子也无可奈何,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造成混子们更加猖狂。
“那妈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郁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就算要报仇也得先想个办法。
这次接口的是郁远山:“唉,我劝过你妈好几次,说算了。但你妈不听,非要去找那群混混理论,让他们出医药费,结果被那群混混打了一顿。你妈都五十了,怎么经得住那群人的拳脚?”郁远山眼里也闪着泪光,但没有哭出来。
“妈,你怎么那么傻啊?那群人根本不讲道理,根本没有人性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郁清声音哽咽,心里的怒火更旺了,那群混蛋欺人太甚,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对,狠狠揍他们一顿,看他们以后怎么嚣张!郁清,你修真就是为了帮助弱小,惩奸除恶,这次我大大的支持你!去给你父母报仇,有经验值奖励。”朱雀这时也忍不住了,强大如他,在神界时也从不欺凌弱小,想不到这里的人啥本事没有,心却如此歹毒。
郁清心里“嗯”了一声,替母亲拭去眼泪,道:“妈,爸,我先送你们去市医院吧,你们的伤耽搁不得,到了医院再好好检查一番,一定不能落下病根了。”
郁远山赶紧推脱道:“我的腿已经没事了,真的。”
“怎么会没事?医生说可能会瘸?”曾秀云却一把鼻涕一把泪,揭穿了郁远山的谎言,“不过清清,我们哪有钱去医治啊?那些大医院根本去不起啊。”
郁清早就知道他们在为钱的事情担心,否则也不会一直瞒着她,但这样下去怎么能行?父亲的腿有瘸的危险,母亲也浑身是伤,不去医院怎么行?
“爸妈,你们不用为钱的事情担忧,实际上我这次回来就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我意外中了个大奖,现在在市里把房和车都买了,还有不少余额。走吧,我们先去医院,详细的事情我晚点再告诉你们。”双亲的伤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母亲虽说看上去都是皮外伤,但那群混混下手没轻没重,谁知道有没有伤到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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