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也不害羞,爬下床坐在尿盆上,哗哗哗,下面发大水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丽又命令小海把尿盆从屋子里提出去,小海也照干了。
新婚以后的小丽开始尝试着管男人,把男人管的服服帖帖,破五以后,村民们就忙活起来,地理的庄稼,小丽说种啥,小海就种啥。
左邻右舍的关系,小丽说跟谁近,小海就跟谁近,小丽说跟谁远,小海就跟谁的关系远,一切都听小丽的安排。
只要小丽吆喝一声,小海就像被牵了鼻子的牛,乖乖就回去了。
因为还不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乡村不过十五就等于还没有过完年,所以大家都很娱乐。
一大群年轻后生拉着小海去打麻将,小海拗不过,就去了。
小丽怎么也找不到小海,一出门就扯着嗓子喊:“小海啊----回家了,吃饭了----”
小丽在外面一喊,小海在麻将桌上就坐不住了,跟屁股上安装了弹簧一样。
几个哥们赶紧把他拉住,说:“小海,你怕老婆?”
小海说:“这不叫怕老婆,这叫爱。”
这时候,小丽已经冲进了屋子,二话不说,扯起小海的耳朵,就把男人扯回了家。
再后来,那几个哥们在大街上遇到了小海,就跟他开玩笑,说:“海哥,你老婆也忒霸道了,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也算个男人?咋能让女人管得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小丽要是我的女人,非扇她两鞋底不可。”
小海就耸耸鼻子,不急不慌地说:“把你的女人叫来,我也舍得扇她两鞋底子。”
那哥们一听就急了:“你懂个好赖话不?上辈子老和尚托生的没见过女人?!真不像你爹的种,怕老婆!”
一个年没过完,全村的人都知道小海怕老婆,所以村子里有啥事,也都不叫他。
大队部开会,队长喊的是小丽的名字,根本不喊小海,通常隔着大喇叭喊:“小海家的。过来开会,”
小海在家里就说:“小丽,大队让你开会哩。”
小丽一瞪眼说:“你是男人,应该你去。”
小海就屁颠屁颠去了会场,到哪儿以后,队长一看小海来了,就嘲笑说:“去去去,这商量大事你也做不了主,还是把你家女人请来吧。”
小海没办法,就把小丽叫去了,小丽跟人争论,面红耳赤,为了家里的利益当仁不让,把所有的人全都驳倒了。一点也不像个新媳妇的样子,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
女人大获全胜,能管住男人,能把队长干倒,觉着很得意。
小丽回到家以后神奇十足,在小海面前吹嘘自己有多能。小海就摇摇头笑笑不做声。
小海准备做农民了,他的思想有了转变,他现在才感受到大哥江给为什么要隐居磨盘山。
人世间,最不会说谎的就是土地,你下的辛苦多,那么得到的汇报也多。你下得辛苦小,那么得到的汇报也小,土地是最不会骗人的,也不会亏待你。它最诚实,最厚道,也最真实。
小海从繁忙的农活里找到了人生的真谛。
开春了,他跟小丽一起下地,小丽也脱去了厚重的棉衣,换上了艳丽的春装,扛着锄头走进了田地。
女人非常的俊美,脸蛋雪团一样洁白,身段秀丽,该鼓的地方使劲鼓,该凹的地方使劲凹,就像一只可爱的花朵,鹤立鸡群。
田地里一站,立刻夺取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压倒了村子里所有的女人。
全村的人都是啧啧感叹:小海真有福气,打哪儿采来这么一朵好看的鲜花?
小丽手持锄头,干的很猛,也有模有样,比男人还能干,往往把小海甩出去老远。
几个小叔子在不远处扯着嗓子喊:“呀,嫂子,下地干活了?小海哥养着你不就行了?还用你干?”
小丽就蹬他们一眼:“管你们毛事?”
“嫂子,晚上小海哥那个地方行不?要不我陪你睡觉吧?”
小丽说:“来吧,看我不割掉你的小弟弟。”
“嫂子,你跟俺小海哥一夜日几回?逮不逮啊?”
小丽就说:“想知道啊,让你老婆陪你去!”
小丽牙尖嘴利,跟那些小叔子一点也不眼生,弄得那些人哈哈大笑。一个个跟狗看到红薯皮那样,屁颠屁颠的往小丽跟前凑个不停。
他们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看着小丽笑,他们也开心。
小海就低着头,默默笑着,在旁边抽烟。
在乡下,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是家常便饭,谈不上谁调戏谁,反而是亲近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