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天过去了,里面依然静悄悄的,鸟叫声都听不到。更别说叫床声了。
素琴就纳闷了,为啥小两口不忙活呢?是猪蛋有毛病还是彩霞有毛病?
其实屋子里一点也不平静,彩霞彻夜彻夜的睡不着,激烈的欲火燃烧着胸膛,女人太渴望男人的抚摸和拥抱了。
她翻滚,她煎熬,她撕扯,在被窝里偷偷自摸,想象着猪蛋亲她,搂她。
以后的十天,猪蛋还是冻着,蜷缩在墙角打哆嗦,抱着暖气片,就是不进被窝。
彩霞只能望男兴叹。
十天以后是省亲的日子。
黑石村的老规矩,一对新人十天以后必须要到娘家走亲戚。
这天猪蛋跟彩霞穿着一新,走进了长海的家。
长海跟三巧都没有上班,在家里专门接待他们,长海摆下了大席,鸡鸭鱼肉什么都有,非常的丰盛。
自从哥哥江海跟嫂子春娥患热病死了以后,长海就把江海的两个孩子当做了亲生。对他们非常的好。
彩霞回家省亲,当然是长海一手招待了。
长海一把拉住猪蛋,很亲热的给他敬酒,问长问短。
三巧就把彩霞拉近了里屋,开始询问。
这是做母亲的责任,儿女的房事顺利不顺利,母亲有知情权和建议权。
彩霞没娘,三巧就充当了娘的角色。三巧拉着彩霞的手劈头就问:“妮儿啊,跟婶儿说说,破身了没有?”
彩霞的脸蛋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三巧都迫不及待了:“害羞啥,问你,你就说呗,又没被人,就咱娘儿俩。”
婶子轻声一唤,彩霞的眼泪就滚滚而下:“婶儿,俺命苦啊……。”
三巧吃了一惊,问:“为啥?猪蛋欺负你了?”
彩霞说:“婶儿,到现在为止,俺还是闺女?猪蛋根本没碰过俺?”
“啊,为啥?这个兔崽子!不会是有毛病吧?”
彩霞说:“他没毛病,是俺有毛病,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嫌俺长哩丑。”
三巧一听怒火冲天,恨不得窜房顶上,一股泼妇劲儿就上来了:“我找他去。”
彩霞赶紧拦住了三巧:“婶儿,这事儿急不来,你别,别把他吓着。”
三巧说:“你也够没用的,新婚第一夜咋能让他囫囵着离开被窝,要是我啊,早把他奸了,你不会主动上去,剥他的衣服,亲他的嘴巴?”
彩霞说:“他睡觉不脱衣服,俺咋办?俺帮他暖热被窝,他不钻,俺咋办?他整夜整夜的挨冻,也不上炕,俺咋办?”
三巧一听火气更大了,根本顾不得亲戚不亲戚,两腿一蹦,噌得就从里屋蹦到了屋子外头,上去揪住了猪蛋的耳朵。
把猪蛋疼的杀猪一样嚎叫:“三巧,你干啥。松手,我耳朵成风筝了。”
三巧二话不说,直接把猪蛋拎进了里屋,怒道:“猪蛋,老实交代,你外面有没有野女人?”
猪蛋说:“冤枉啊,我要是外面有女人,就让我不得好死。”
“那你是不是有毛病?不举啊什么的?”
猪蛋说:“我正常的很,每天早上都是一柱擎天,咋了?”
“咋了?既然你外面没野女人,也没毛病,为啥不跟彩霞同房?”
猪蛋说:“俺两口子的事儿,管你屁事?”
猪蛋根本不把三巧当婶子,一直当嫂子,从前跟她打闹惯了,辈分一时改不过来。所以说话有点粗鲁。
三巧说:“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不懂房事?要不要婶子教教你?”
猪蛋说:“我懂,不用你教。”
三巧指着猪蛋的鼻子说:“你懂个屁?猪蛋,我警告你,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也要跟彩霞同房,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别欺负俺娘家没人。
再不然我就告诉何金贵,让他打你屁股。”
彩霞这样被人欺负,三巧作为娘家人,当然要为闺女出头了。
猪蛋说:“三巧,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住俺两口子睡不睡一条被窝?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三巧说:“对,我管的就是宽,你不跟彩霞睡觉,我就是不行!”
猪蛋当仁不让:“我媳妇,我愿意睡就睡,不愿意睡就不睡,我就是在俺家脱了裤子放屁,也不用你管!!你咸吃萝卜淡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