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三心里还是没底,一个劲的叹气,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
想让二丫嫁给傻子做老婆,谈何容易?何金贵那家人……高攀不起啊。
看到男人叹气,女人推了他一下,岔开大腿说:“半夜三更叹啥气?你日不日?要日就快点,不日算了,俺要睡觉了。”
这时候老三的欲火已经被老婆给勾了起来,他就笑笑,把女人压在了身下,两口子干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二丫跟高峰的感情终于出现了破裂。
三个月的时间高峰都没有跟二丫联系。
自从学校那一次,何金贵撞破了闺女跟高峰的好事,高峰就再也不敢跟二丫来往了。
他怕的要死,第一是害怕何金贵那双犀利的眼光,第二是害怕江给的那双拳头。
我娶了二丫,万一那天对不起她,他爹跟他哥哥还把把我打成残废?
再一个,二丫的霸道引起了高峰的反感,他越来越觉得二丫没教养,跟个野小子一样,整天疯疯癫癫,嘻嘻哈哈,跟男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二丫几次对高峰挑逗,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女孩子这么随便,怎么能娶回家?一定会给你戴绿帽子,
高峰整天躲在学校不出来,二丫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了。
最后二丫忍不住了,趁着礼拜天的时间,到三中去找高峰。
二丫说:“高峰,你咋不理俺?俺哪儿得罪你了?”
高峰说:“你没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欺骗了你,不配得到你的爱。”
二丫说:“高峰,你为啥这么矫情?跟个娘们一样?就不能像个男子汉,堂堂正正站起来?咱们是恋爱,又不是偷人养汉子,你干嘛总躲着我?”
其实二丫最讨厌娘们兮兮的男人,他爹何金贵是粗狂的汉子,他哥哥江给也是个粗狂的汉子,就是石生也敢做敢爱,更敢跟水妮做爱。
喜欢谁就去追谁,爱上那个女孩,毫不犹豫就抱回家,做事情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可是高峰却总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既想做爹的乖乖儿,还不想对不起二丫。
高峰顿了顿,终于说:“二丫,咱们……分手吧。”
“分手?为什么要分手?”二丫像是遭到了雷击,僵在了那里。
高峰说:“我爹就像一匹无法驾驭的野狼,根本控制不住,他让我跟你好,就是为了得到何家的那匹财宝,而且现在在还不死心,万一一天我爹跟你爹打起来,我怎么办?”
二丫问:“高峰,如果有一天你爹跟我爹真打起来,你帮着谁?”
高峰毫不犹豫说:“当然是帮我爹。”
“那怕你爹做错了,你也帮着他?”
高峰说:“是,是爹把我养大的,我不能对不起他。”
二丫问:“那要是有一天,我跟你爹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一个?救你爹还是救我?”
“这个………………?”高峰犹豫了一下,但是立刻肯定地说:“救我爹。”
二丫点点头,苦苦笑了:“看来你爹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我重要多了,好,分手就分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高峰说:“二丫,对不起,既然分手了,请把你手上的手表……还给我,这手表是我当初给你买的。”
“你……?”二丫惊愕了,觉得高峰真不是个男人,分手还跟她算这点小账,越来越不像个男人。
“你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高峰说:“分手了嘛,当然要物归原主。”
二丫的怒气立刻被勾搭了起来,胸脯一挺,气势汹汹说:“好,你跟我算小账是吧?那咱就算算,你身上的西装,我帮你买的,你给我脱下来。一千多呢,”
高峰一看,还真是,西装是二丫当初帮他买的,于是一咬牙,脱了下来。
二丫又说:“皮鞋,皮鞋也是我当初帮你买的,请你脱下来。”
高峰一低头,果然,脚上的皮鞋也是二丫当初帮他买的,一千多呢。
没办法,脱吧,高峰把皮鞋脱了下来,他就光了脚丫子。
二丫又说:“还有皮带,皮带也是我买的,请你解下来。”
高峰没办法,把皮带也解了下来,用手提起了裤子。
二丫说:“别提了,裤子也是我买的,脱下来!!快点!!”
二丫的口气是命令式的,不容置疑。
高峰有点为难,说:“二丫,裤子我能不能先穿着,等我进办公室换上新裤子,再还给你?”
二丫说:“不行,概不赊欠,快脱,不脱我就喊人了,说你对我非礼!!”
高峰那个窘迫啊,脸腾地红到了耳朵根。
没办法,脱吧,不但裤子被二丫剥掉了,就连衬衣也给他剥掉了。
高峰浑身上下,每一条布丝都是二丫给他买的,包括内裤。
在学校的时候,高峰的家就很穷,二丫的心思缜密,又舍得花钱,常常把高峰打扮的漂漂亮亮让他出去见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想要回他的手表。
既然一拍两散,那就战斗到底,老娘不怕,非把你剥光不可。
二丫在三中学校的门口,就把高峰剥了个精光。只剩下了一条短裤,要不是怕他难看,短裤也给他剥了,非让他光着腚回办公室不可。
学校的门口有很多学生,大家嘻嘻哈哈的看,高峰光着膀子,打着哆嗦,抬手捂着下面,就像秋雨里随风颠簸的树叶。
二丫把高峰脱下来的衣服全部抱在了怀里,然后解下来手腕上的手表,恶狠狠地甩给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丫哭了,一边走一边嚎啕。
十年啊,整整十年的感情,从中学到大学毕业,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就这么跟高峰分道扬镳了。二丫的心里深深的不服。
至于高峰为什么要跟她分手,二丫一直没弄明白。
其实高峰有高峰的苦衷,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也是个孝顺的孩子,爹让干啥就干啥,哪怕爹的话是错的,他也照着做。
爹说让他勾搭二丫,于是他就勾搭了,爹说让他打探何家宝藏的秘密,他就打探了。
但是高峰又是个善良的孩子,懂得是非分明,他不想坑了二丫,于是就把事实告诉了她。
高峰也知道跟二丫的感情完了,爹跟何家的恩怨势同水火。
当初是二丫的哥哥江给,率领黄狼群袭击打狼队,把爹的手臂咬断的,爹成了残废,因为这件事,高所长一直耿耿于怀。非要报复何家不可。
而且这个复仇的计划,他已经暗暗策划了好多年。
这是一段不纯洁的感情,将来必定会相互伤害,早晚跟二丫成为仇敌。
晚分不如早分,免得将来痛苦。
二丫一边哭一边走,哭哭啼啼来到了立交桥上,她气愤不已,一甩手,手里的衣服就从立交桥上扔了下去。
女孩子捂着脸蹲在地上,哭的更伤心了。
二丫是晚饭时分回到的家,进门以后阴沉着脸,不吃不喝,一脑袋就扎在了床上,
她无法从失恋的阴影中自拔出来。
何金贵感到很纳闷,看了看石生,石生又看了看水妮,冲水妮使了个眼色。水妮放下碗筷,走进了二丫的卧室。
二丫就躺在床上,没动弹,身上盖着被子,外面只露着一个小脑袋。
水妮问:“二丫,你咋了?”
二丫没吱声。
水妮就扑上去,揭开了小姑子的被子,在二丫的额头上摸了摸:“没发烧啊,二丫,你到底咋了?”
二丫一赌气说:“你别管!!”
水妮扑哧一笑“二丫,我可是你嫂子,咱娘不在了,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谁欺负你了?嫂子去揍他!!帮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