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术整个k市只有石生一个人会做,借助医院的医疗设备,再加上铁蛋的针灸技术,比做个阑尾炎手术难不到哪儿去。
要不怎么说黑石山隐居的都是世外高人呢?
石生拉着水妮从铁蛋家出来的时候还不到晚上九点。两个人就匆匆赶到了傻子家。准备把这一好消息跟傻子汇报一下,顺便领他到医院治疗。
这时候傻子已经睡觉了,蒙着头没起,他爹龚老三拖着拐杖,在屋子里看电视喝茶。
老三的女人没在家,这时候正在何金贵的被窝里钻着呢。
石生拉着水妮进门,龚老三一看就火了,他的腿就是石生打断的,看到石生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三俩眼一瞪,跟牛蛋一样:“你们俩来干啥?是不是来嘲笑我们?现在我残废了,傻子成光棍了,你们两个满意了?”
水妮赶紧赔笑,但是没有喊他公爹,而是改口叫他大伯:“大伯,您别生气,我们不是来嘲笑您的,俺们是来帮傻子的。”
“帮他,你们跟他啥关系?为啥要帮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是不是设计害俺家傻子?”
石生看到龚老三,那火气也蹭蹭的往上冒,胸脯一挺,把水妮护在了身后,怒道:“你别不识好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坏,我们是帮傻子,不是帮你。”
龚老三一看石生跟他叫板,拄着拐杖就站了起来,怒道:“废话,傻子是我儿子,要帮也轮不到你们帮,你算个球,马上给我滚,不滚老子就拿拐杖敲烂你的脑壳。”
龚老三这次没有害怕石生,因为水妮在旁边,知道打不起来,再说他手里有武器,把拐杖晃了晃。
石生说:“你还想动手?你试试?别说我欺负老人家,打架你不行。”
龚老三说:“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们,滚不滚?不滚我喊人了。”
龚老三跟石生的仇恨不共戴天,断腿之仇,夺儿媳妇之恨,一股脑涌上心头,恨不得把石生的脑壳砸成煎饼。
可他知道打不过石生,真打起来自己只能吃亏,抡着拐杖只晃荡。
石生说:“懒得理你,把傻子叫出来,我找他。”
石生就隔着房门喊:“傻子————傻子————你出来,水妮找你有事。”
傻子在里面听到石生喊,也听到了水妮在外面跟爹解释,他知道水妮来了,就穿起衣服,走出卧室。
来到外面,他一手拉住石生,一手拉住水妮,把两个人拽进了院子里。
傻子人不错,也想得开,并没有因为水妮的背叛而生气。
傻子说:“石生,水妮,别跟俺爹一般见识,他糊涂了,有啥事冲我说。”
石生从心里佩服傻子,傻子的那副胸襟跟气量,让石生望尘莫及。
石生说:“傻子兄弟,我们真的是来帮你的,水妮嫁给我,这段时间很难过,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我们想补偿你。”
傻子嘿嘿一笑说:“算了,水妮跟着你,比跟着我强,我配不上水妮,石生,我祝你们两个幸福。”
石生感动极了,拍了拍傻子的肩膀:“兄弟,你是个男人,我石生这辈子就没有遇到过你这么善良的人,说什么也要帮你,你马上收拾一下,咱们到医院去。”
傻子问:“到医院……做啥,俺没病,去啥医院?”
石生说:“你身体没病,可是那个地方有病,我已经联系了医生,帮你做手术,手术做好以后,你就跟常人一样了,不但有完美的性生活,还能生儿育女。”
“真真真……真的?”傻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生说:“真的,只要你相信我们。”
傻子怎么也安奈不住那种兴奋,两腿一软,扑通,就给石生跟水妮跪了下去。
“石生,水妮,我傻子如果真有再振雄风的一天,你们就是我的在世父母,我给你们……磕头了!”
石生把傻子搀扶起来,说:“兄弟,我帮定你了,这次进医院,我不但要把你的小弟弟接上,还要帮你整容,治好脸上的伤疤,还有,把你的大龅牙也给敲进去,让你变成美男子。”
晚上,何金贵疲惫不堪回到了家。
一天的繁忙让他变得无精打采,浑身散了架一样,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家门。
家门是开着的,屋子里黑兮兮的,一个人也没有。
何金贵就很纳闷,石生呢?水妮呢?二丫呢?人都到哪儿去了?
他就扯着嗓子喊:“石生————水妮————二丫,爹回来了。”
喊了几声,没人搭理他。
孩子们都有孩子们的事情要做,他们都已经长大,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父亲。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何金贵的心里升起一股惆怅,真是黑窝窝不如白面馍,老粗布不如丝绸罗,一个人不如俩人过,打光棍不如有老婆。
女人家,女人家,没有女人不像家,自从丁香跟桂兰死去以后,这个家就冷清地不成样子。
何金贵觉得很寂寞。
还好水妮跟石生走的时候,已经帮爹做好了饭,餐桌上的饭菜很丰盛。
何金贵简简单单吃了几口,觉得没味道,没有桂兰做的好吃。
然后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上面除了广告还是广告,净是卖药的,好像全市的男人全部得了杨伟不举,女人全部得了不孕不育一样。
看个电视剧吧,除了亲嘴就是搂抱,弄的他欲火呼呼的冒。
没办法,睡觉吧……何金贵走进了卧室,他懒得开灯,反正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于是三两下剥光了衣服,出溜进了被窝。
感觉不怎么对劲,身边暖暖的,光光的,滑滑的,热热的。何金贵吓得呼哧一下就坐了起来。
哎呀不好,被窝里有人,而且应该是个女人。
给金贵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被窝里的女人很可能是青竹。
青竹胆子真大,竟然主动进了我的被窝。
何金贵伸手就摸向了大灯的开光,开关打开,屋子里一片雪亮,果然,旁边躺着一个人。
那女人呲牙冲何金贵笑笑,还冲他打了个招呼:“嗨,哈喽!”
我的个妈妈呀,何金贵机灵灵打了个冷震,吓得一下子弹到地上,指着女人问:“你……你是谁?是人是鬼。”
因为龚老三的女人刚刚美容,样子年轻了很多,何金贵一时没有看明白。
老三的女人没有走,在被窝等何金贵好久了。她早就迫不及待。
女人说:“金贵哥,你不认识俺了。”
何金贵问:“你是那颗靓葱?”
女人说:“我是傻子娘啊。”
“傻子娘?傻子娘那有你这么漂亮?”何金贵根本不相信。
“你再看看,我真的是傻子娘。”女人冲何金贵做了个鬼脸。
这下看明白了,虽然美容了,但是底版还在,从前的轮廓没改变,何金贵吁了口气,拍了拍碰碰乱跳的小心肝。
“傻子娘,你怎么跑我房里来了?你……啥意思?”
老三女人说:“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这个意思,俺要你赔俺睡觉。
金贵,上次你说俺左眼大,右眼小,嘴巴大,鼻子小,还说俺有口臭,现在俺美容了,眼睛不大不小,嘴巴不大不小,脸上的皱纹也没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何金贵一瞪眼:“我满意个毛,你赶紧起来,穿衣服!”
女人说:“金贵,你干嘛这么绝情啊?俺还能吃了你?看把你吓得。”
“你废话,半夜三更钻你被窝一个大活人,你不害怕啊?”
“俺又不是鬼,金贵,你日了俺吧,俺已经等你太久了。俺家龚老三不是个东西,我早就跟他过够了,我要跟他离婚,跟你过,咱俩才是天生的一对。”
傻子娘说的是真话,她就是想跟龚老三离婚,然后跟何金贵配成一对。
何金贵是又好气又好笑,还不敢发怒。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万一跟他吵起来,弄得村里人人尽皆知,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现在的何金贵很顾忌自己的脸面。
“|老三家的,明说吧,你想干啥?是不是想要钱?你说个数,麻烦你穿上衣服好不好?”何金贵满脸涨得通红。
他现在对老三女人不但没有那种激动,反而非常的讨厌。
老三女人跟西龚村大半道街的男人上过炕,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捅过,估计她那个地方都被不同男人的家伙给捣烂了,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全国人民都知道,何金贵嫌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