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鸳鸯是水妮绣给石生的,石生已经大学别业,听说很快就可以成婚了。
水妮的心里一直想着他,既然得不到石生,那就只有祝福他。
水妮想等到石生成亲的那天,把两只鸳鸯当礼物送给他,祝他跟新媳妇白头到老。
龚老三不知道其中的奥妙,还以为水妮的鸳鸯是绣给儿子傻子的。
“呀,水妮,你的手真巧,还会绣鸳鸯呢。”
水妮说:“是,俺小时候就会。”
龚老三脸皮真厚,一屁股坐在儿媳妇的炕上就是不走,问东问西,净问些不填饥饱的话。
“水妮,你嫁给傻子……四年了吧?”
“嗯,四年了。”
“你跟他的感情咋样?”
“爹,挺好,傻子对俺不错?”
“住的还习惯吗?没觉得的受屈吧”
“没有,现在日子好了,吃穿不愁,俺啥也不图。”
“你跟傻子那个……生活那样?想不想要个儿子?”
这些话本来就不该他这当公公的问,一个公公你关心儿子跟儿媳妇炕上那点事,也不能能这么明目张胆问啊?
可是不这样问,怎么可能会勾起儿媳妇的情趣,说白了龚老三是在调戏儿媳妇。
“这个……爹,你知道,傻子那个地方不行了。俺不敢奢求有儿子。”
“妮儿,嫁到俺家,让你受苦了,跟守活寡一样,要不,爹给你找个人,咱们……借种?”
水妮臊得满脸通红,赶紧说:“爹,不行哩,不行哩,外人是要笑话哩,俺不想脊梁骨被人戳弯。”
龚老三说:“没事,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借也不能借别人的,干脆,你借我的种吧。”
龚老三说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水妮靠近。
从白老三恶狼似的眼光里,水妮已经觉察到他不怀好意。
婆婆拉着傻子走了,家里没人,不用问,这是他们定下的巧计,水妮多聪明啊,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的身子开始向后缩:“爹,你干啥,你可是俺公公啊。”
龚老三说:“别叫公公,叫公爹就生分了,你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吧?爹来让你解解乏。咱俩好吧,我让你尝尝啥叫真正的男人。”
龚老三一下子抱住了水妮,一张烟臭的嘴巴凑向了水妮的脸。
水妮就吓得尖叫一声:“救命,救命啊!”后面的话没喊出来,就喊不出声了,因为她的嘴巴已经被男人的嘴巴堵住。
龚老三禽兽不如,开始强健儿媳妇了,孱弱的女人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她焦急,她呼喊,她踢腾。
水妮感到自己的如房被揉的生疼,喊又喊不出声,只能呜呜尖叫。
忽然,他拼命挣开了龚老三的臭嘴,竭斯底里喊叫起来:“石生,快救我,你在哪儿啊?”
喊声刚刚落定,咣当一声,房间的门就被人踢开了,一条黑影鱼贯而入,而且怒不可解。
那条黑影进来的时候,手里摸着一块板砖,二话不说,狠命地朝着龚老三的后脑就砸了过去。
扑哧一声,鲜血飞溅,龚老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晕倒在水妮的身上。
水妮挣扎着爬了起来,猛地一看来人,惊得目瞪口呆,那条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石生。
水妮嚎哭一声,一头就扎在了石生的怀里,放声大哭。
“石生,四年了,这四年你到哪儿去了?你咋才回来啊?”
女人泣不成声,石生把水妮抱在怀里流泪不止:“四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学校,刚刚毕业。
水妮,我放不下你,四年也没有放下你啊。这几天,我一直在你们家门前徘徊,想见你一面,你的日子好不好过?”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哇哇大哭,把这几年的悲愤,苦恼,思念,一股脑的发泄。
水妮真的后悔了,当初他是为了成全石生,怕影响男人的前程这才愤然离开了他。
可她没想到会一脚跳进火坑。现在石生回来了,她怎么会放过他?就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狠命的把石生抱紧,泪水河水决堤一样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