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炕边,一头栽倒在炕上,转眼就进了梦乡,把冬梅一个人晾在了哪儿。
江给的新婚初夜,新娘子冬梅是在寂难熬中度过的。
冬梅知道江给还是忘不掉桂花,他跟她结婚,完全是为了兑现跟父亲的那句承诺,何金贵帮他消灭了白毛狼王,他答应娶冬梅过门。
冬梅哭了,肩膀一抖一抖,开始的时候是轻轻缀泣,后来就是放声大哭。
桂兰一直放心不下,她想隔着门缝看看儿子跟儿媳妇能不能干点真事出来,可没想到江给倒头就睡,冬梅一个人在那儿缀泣。
桂兰的心里很不好受,开门就进了洞房,拉住媳妇就走,来到了门外,问她:“冬梅,你哭啥?”
冬梅说:“俺的命好苦,江给哥哥……不稀罕俺。”
桂兰说:“你真够没用的,他不碰你,你不会主动钻进他被窝?上去剥了他的衣服,黏在他的身上,亲他的嘴,抱他的腰,男人就这德行,当初我跟你公爹就是这么过来的。”
冬梅说:“可是他还没有揭开俺的盖头啊,不揭盖头,那俺还不算是他的媳妇,咋上他的炕,咋亲他的嘴?”
桂兰想想有理,这事儿不怪人家冬梅,怪江给。
桂兰就把冬梅拉进了屋子,揪住江给的脖领子,往起拽他:“死小子,你给我起来。”
江给的身子重,桂兰的力气小,拽了两下没拽动。
桂兰就拿起床下的鞋底子,照江给的屁股上咣当咣当就抽了两下。
江给被娘打醒了,问:“娘,你干啥?”
桂兰说:“你说干啥,少废话,揭盖头,快点!”桂兰一边说,一边把秤杆子递给了江给。
这秤杆子是用红丝包缠起来的,新郎要用秤钩子勾起盖头,帮新娘把盖头掀起来,这就完成了婚姻的全部过程。
可江给就是不掀,桂兰急了:“你掀不掀?不掀开我就让你爹进来,打你个兔崽子!”
江给最害怕爹进来了,爹进来就不是说好话那么简单了,最起码挨一顿鞋底子。
江给说:“好好,娘,我掀,掀还不行吗?”
江给悻悻接过了桂兰手里的秤杆子,猛地挑开了冬梅头上的盖头,差点勾住冬梅的鼻子。把女人的鼻子勾豁。
他完全是在应付公事。盖头揭开,他又一头栽倒,打起了呼噜。
一张女人俏丽的脸庞从盖头下闪烁出来,冬梅婀娜多姿,一张俏脸能迷死人,可江给连瞟一眼都没有。
冬梅又好气又好笑。
桂兰也是哭笑不得。
桂兰说:“冬梅,剩下的就看你了,你想办法搞定。”
冬梅点点头说:“娘,你去忙吧,我知道该咋做。”
桂兰扑哧一笑,走出了房间,临走的时候从外面上了锁。
屋子里只剩下了冬梅和江给。
江给跟死猪一样,头朝里脚朝外,和衣而卧,
冬梅就推推他:“江给哥,睡觉了,”
江给闷哼一声:“嗯。”
“那你起来脱衣服,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江给就喔了一声,猛地起身,三两下剥光了衣服,鼓起腮帮子,扑哧,把桌子上的红烛吹灭了。
冬梅更加哭笑不得,按照黑石村的规矩,第一夜洞房里的红烛是不能吹灭的。必须要烧到天亮。
因为这象征着和和美美。万一吹灭,就是不好的预兆,说明两个人的婚姻过不到头。
冬梅又好气又好笑,屋子里一片漆黑,江给对冬梅说声:“睡吧。”出溜就进了被窝,
冬梅尴尬不已,无可奈何看了看江给,只好慢慢脱。
因为是第一夜,她有点不好意思,衣服只是脱了一多半,然后慢慢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屋子是新的,被窝也是新的,还泛着新棉花的香气。可冬梅的心里却很不平静,依然不堪燥热。
男人雄壮的呼吸就在身边,距离江给那么近,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女人开始产生幻想了,她想着钻进江给的被窝,在男人的身上抚摸。
男人也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脸,用宽阔的手掌挤压她的肚子。一阵阵潮涨就涌上全身的每一个关节,仿佛通上了无比强大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