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义不甘示弱:“那如果我非要杀了他呢。”
李二狗怒道:“你敢,你试试看,想杀他,你就从我身上趟过去。”
“那我就连你一块杀!”
李二狗猛地举起了手里的锄头,气势汹汹道:“你敢?试试看,小心我把你当猪给谯了,你没杀我,我女婿金贵首先拧掉你的脖子。”
李新义胆怯了,二狗叔人称李二狗,谯猪煽狗可是一把好手,说把他当猪给谯了,绝不是吓唬他。
李二狗跟李新义在独木桥上顶住了,谁也不让路,两个人一直顶到日落西山。
太阳落山了,还不见爹回来,玉兰到地里去叫爹吃饭,一看爹跟李新义杠上了,玉兰就在河那边扯着嗓子喊:“爹,娘叫你回家吃饭嘞。”
李二狗瞪了李新义一眼,之后对玉兰说:“回去告诉你娘,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
这时候,李新义的闺女冬梅也赶了过来,在河那边喊:“爹,娘叫你回家吃饭。”
李新义也瞪了李二狗一眼,对闺女说:“回去叫你娘赶快改嫁,我这辈子都不回家了!”
李二狗跟李新义一直抗了半夜,一个拿着刀子,一个举着锄头,谁也不让谁,
月亮出来老高了,两人还是咄咄逼人。
李新义是老婆被辱气愤难当,非要杀了铁蛋不可。
李二狗的脾气最近见长,有女婿何金贵给他撑腰,而且金贵是支书,还是黑石山第一富户,拔根汗毛比李新义的腰都粗,二狗叔根本不鸟他。
玉兰跟冬梅在桥头上一个劲的打哈欠。
最后玉兰困得不行,她知道爹的脾气,天底下除了姐夫何金贵,没人能劝得住他,除非是把姐夫拉过来。
玉兰就回了村子,跑进了姐姐家,姐姐丁香跟姐夫金贵刚刚吃罢饭,玉兰不由分说,拉住姐夫就走。
何金贵被拉了个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玉兰就把爹跟李新义对持的事儿跟金贵说了。
何金贵扑哧一笑:“这个老顽童!”
金贵不得不出手了,总不能让老丈人饿一夜吧?做人家女婿的,总要为丈杆子的健康负责,他只好跟着玉兰来到了独木桥上。
李二狗发现女婿金贵了来了,胸脯挺得更高,腰板拔得笔直。
金贵把情况简单问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用问,新义的媳妇丽娜勾搭铁蛋,所以新义才跟铁蛋拼命。
金贵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说:“爹,你先回家吃饭,我来跟他扛。”
李二狗点点头说:“金贵,你可记住了,决不能让步,不能让这小子从桥上过去,要不然你就不是我女婿。”
金贵说:“我知道,你先回吧。”
于是李二狗很满意,拉着青竹屁颠屁颠回了家,桥头上只剩下了何金贵跟李新义。
李新义不鸟何金贵,有钱了不起啊?支书了不起啊?姥姥!我又不求你办事。少他娘的吓唬我。
李新义说:“金贵,你也想为铁蛋撑腰?”
金贵说:“是,新义哥,你错怪铁蛋了,别的孩子我不知道,铁蛋那样的,绝对不敢欺负嫂子丽娜,再说嫂子那副尊荣,铁蛋也看不上。”
“你说啥?”新义一听说金贵编排他老婆,心里很不高兴。
丽娜在新义的心里是仙女,任何人都不能侮辱自己的老婆,谁侮辱丽娜,李新义就跟谁拼命。
他相信丽娜是纯洁的,一尘不染的,对自己是忠心的,一定是铁蛋强健丽娜。
“何金贵,别以为自己是支书就可以污蔑人,我老婆对我可好了。”
金贵一笑说:“新义哥,有的话本来我不想说,既然你这样,不说不行了,其实嫂子……作风很不好,在村里一直找男人,跟很多人上过炕,就是我何金贵,你老婆也往哪个……炕上拉过。”
“你放屁!”李新义一听就瞪圆了眼珠子:“俺家丽娜向来本分,足不出户,你他娘的少污蔑人?”
金贵问:“你不信?”
李新义说:“信个毛毛?我相信丽娜的为人。”
何金贵说:“要不这样吧,咱们打个赌。”
新义问:“打啥赌?”
金贵说:“今天晚上,你老婆就能把我拉进她被窝。”
李新义一瞪眼:“放屁!你有啥证据?我老婆的那个地方又没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