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说:“既然不怕,你为啥要发抖?”
江给一愣:“我抖了吗?”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在抖。:“小姨,是你怕,不是我怕,因为你在发抖,所以我就跟着抖了。”
“喔,这样啊。”桂花觉察到了,主要是她在抖,江给也就跟着抖了。
“小姨别怕,我保护你,”江给把小姨的腰抱得更紧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静急了,微风吹得窗户纸丝丝拉拉响。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酒瓶在地上爆炸了,发出很大的声音。
桂花吓得惊叫了一声,用被子蒙了头,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江给也被吓了一跳。他的眼睛非常好使,一眼瞅准原来是老鼠把柜子上的酒瓶弄倒了,酒瓶顺着柜盖滚了下来。
桂花一下子抱紧了江给,缩进了外甥的怀里,:“哎呀,江给,快抓住它,小姨最怕老鼠了。”
江给说:“不怕,不怕,就是个老鼠。”
“那老鼠会不会跑到炕上来?”
江给说:“不会,它敢上炕,我就捏死它。”
“你快赶他走,快呀,他会咬人的。”
江给当初当狼王的时候,捕获过兔子,追过速度最快的獐子,淡季食物不多的时候也抓老鼠,他的手快如闪电,只一伸一蜷就把老鼠抓了过来。
那只老鼠好大,足足有一斤多,在江给的手上吱吱乱叫。
如果在从前,江给会毫不犹豫撕裂它的皮肉,把它吞进肚子里。可是今天忍住了,他怕吓坏小姨。
桂花脸色都变了,吓得在江给的怀里只踢腾,:“呀,放它走,放它走,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江给说:“老鼠有啥好怕的,从前我……我就吃老鼠,老鼠肉可好……吃了,小姨,你要不要尝尝?”
桂花把脑袋都融进了江给的胸膛里,:“不要啊,不要啊,放它走,快呀,他会咬人的。”
江给就打开窗户,把老鼠扔了出去,这是他从黑石山上下来第一次放生。
接着就听见女人的啜泣声。江给说:“小姨,你胆子可真胆小,一只老鼠就把你怕成这样?”
桂花说:“那东西脏,还咬人,听爹说,六零年的时候,家里的老鼠饿得不行,半夜睡着以后,净咬人的脚趾头。”
江给就抱住小姨说:“不怕,不怕,咱们抱着就不用怕了。”
桂花就抱着枕头进了江给的被窝,紧紧地抱住了他。
江给问:“现在还害怕吗?”
桂花摇摇头,把脸贴在江给的胸口,江给的心跳就加速起来。从那时候起,他有了冲动,想亲小姨一口。
江给把手放在桂花的肩膀上,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可他的心却跳了一夜。
从那儿以后,一连几个月,江给都是这么跟小姨睡一条炕上。
桂花跟着江给,是因为江给不会照顾自己,因为他毕竟刚刚从狼变成人,对人的生活很不熟悉,扣子都系不好。
他们现在上的是五年级,15岁才上五年级,没办法,谁让江给赶不上课程的。桂花就当是帮着姐姐看孩子。
两个人在炕上一直躺了两个半月,每天晚上桂花的心里都会砰砰跳,心里也张热张热的。有股莫名的冲动。
江给也紧紧闭着眼,如果说桂花早熟的话,那么江给更早熟,常年的狼族生活已经彻底把他的生理锻造成为了一个成年人。
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咽着唾液。女人鼓鼓的胸部像两只骄傲的鸽子在他的胸前冲撞,
今天回家的时候,江给终于亲了她,搞得桂花手足无措。
她爹李二狗跟他娘素琴到地里管理果园还没回来,桂花就赶紧做饭,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做饭的时候不是碰翻了面盆就是多倒了水,最后炒出来的菜连盐也忘了放。
现在的桂花有点害怕,害怕跟江给的感情再发展下去去,那样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江给啥也不懂,真的做出出轨的事儿来,自己可咋对得起姐姐跟姐夫,这不是乱伦吗?
第二天,桂花就跑到了姐姐丁香哪儿,跟丁香说:“姐,俺不干了,江给你另找人看吧。”
丁香弄了个莫名其妙,问:“为啥?江给跟着你不是挺好吗?为啥不看他了?”
桂花不敢实话实说,就道:“俺不想上学,俺想回家种地。”